賀馮唐故意問:“邁羅怎麽不像男人?”


    歐陽琴:“他喜歡在外找野花,多樂公司好多女孩都鄙視他,整個公司也就兩三個是他的相好,有一個被他玩過的,事後就說,討厭死了他。”


    賀馮唐見她說話直白,便開玩笑:“你又怎麽當上部長?”


    歐陽琴依然小聲:“我是憑本事當的部長,不像盧嬋……”說著她突然不說了。


    盧嬋來了,她打開一個包裝箱,取出一個充氣皮人,抓過倉庫用來檢驗的氣泵,兩者連接氣嘴氣門,把氣泵丟在地下,用腳在氣泵上連踩了幾下,皮人隻充到百分之八十左右就充不進氣了。


    盧嬋說是皮人的質量問題,歐陽琴不服,與她爭了起來……


    歐陽琴拖來壓氣機,把皮人的氣嘴連接好,一會兒就充滿氣了。歐陽琴又拿來壓力計,一量達到了壓力指標。


    她不再說話,事實勝於雄,眼睛卻是看著賀馮唐。


    賀馮唐想,邁羅在這裏多好,可惜邁羅一直未再出現。他應當要回來,看清到底是誰的責任,堵塞這個不該出現的漏洞。


    盧嬋突然大聲說:“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接受退貨就是。”


    歐陽琴:“那你簽收。”


    盧嬋二話沒說,揮筆就在退貨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扭著屁股走了。


    小麵包車司機見盧嬋離開了,扮了個鬼臉,說:“我看了一場戲。”


    賀馮唐訓他:“你貧嘴,趕緊卸貨。”


    小麵包車司機:“對,卸貨,卸貨。”但他卻不動手,隻大喊:“覃倉管,幫忙卸貨。”


    小麵包車司機叫喊的同時,發現了在倉庫裏麵的易光來,又喊:“易光來,今天的‘馬’你看中的是哪個數?”


    易光來從倉庫裏出來了,不滿意地罵司機:“你他媽的叫個鬼!你當成老子了?”


    小麵包車司機以為易光來罵他袖手旁觀,不動手幫忙,便說:“裝卸貨本來就是你們公司的事嘛。”


    賀馮唐覺得這點貨卸下來花不了多少功夫,想上前幫忙,覃倉管攔住:“你們忙你們的,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賀馮唐帶著易光來欲轉其它地方巡邏,歐陽琴走過去,拉賀馮唐於一邊,對著他耳朵:“盧嬋身上還有故事。”


    賀馮唐一語雙關,問:“什麽東東?”


    歐陽琴卻笑笑不說……


    班間休息時間。


    賀馮唐正欲在樹林裏練功,梅倩苞打來電話,再次要求賀馮唐不要放棄拍攝“菊與刀”,並問:“難道你不想我給你獎勵?”她還暗示:雙方何況都是單身……


    賀馮唐想,這是什麽話?不就是很明顯的示意嗎?可是兩人近在咫尺時,你又不實際付出,我怎麽能相信。


    如果她真的放得開,當然令人興奮,這是男人的致命弱點啊,尤其是獨身的年輕男人,換誰抗得住?賀馮唐想到這裏,另一個賀馮唐出現了,他實在想把“菊與刀”搏出來。


    行,就更好,不行,也可以暴露她的所謂色都是引誘人的……


    但正麵的賀馮唐仔細一想:哪有空呢?要上班,還得照顧父親,還要業餘時間出租摩托掙錢,拍照片的時間太有限了。


    可是,又須求她找證人……一想到證人,賀馮唐不得把電話打回去,小心詢問梅倩苞:“阿梅,證人的事……”


    “你的事知道急,我的事你急嗎?”她有點不高興。


    想想也是,幫忙應該對等。賀馮唐下了班來到租屋,換下保安製服,打算犧牲點空餘時間去一趟軍港,突然發現果果竄進門來了……


    你怎麽跑下來的?難道我忘記上栓?賀馮唐把它趕了回去……原來它把門栓處咬出一個洞。


    他正要罵果果,一走到樓頂,發現樓頂熱得受不了,怪不得果果了。賀馮唐覺得自己太疏忽,以為給它搭了個窩,每天給它足夠吃喝就沒事了。等從軍港回來後,必須在樓頂搭一個大的雙層涼棚,減少暑氣。


    看著身邊的果果,賀馮唐產生了贖罪心情,他把摩托開慢點,讓它跟著跑。


    一路尋找乘客……


    可是今天運氣不太好,隻有兩個短途乘客,其中一個還彎了點路。到了軍港附近的海邊,賀馮唐不敢靠近禁區,在離禁區較遠的地方才停下車,他防止被認為是偷拍情報。


    在這裏,放眼看過去,一切很平常,周圍沒有警戒,也沒什麽秘密可言……果果第一次看見大海,覺得稀奇,不停地嗅著海水,然後在海邊跑來跑去。


    海麵上空未見海鷗飛翔,不遠處的軍艦停在泊區,死氣沉沉,遠處倒有幾艘貨船,稀稀拉拉,慢悠悠地移動……


    想到梅倩苞多次提到的意景,賀馮唐冥思苦想,總鬧不懂她的意景到底是什麽,實在想不出了,隻能怪自己對攝影缺少熱忱,不像相思豆那樣,家裏不富有,也要買好相機搞攝影。起步不同,這就是兩者的差別。


    (下一節,涉及軍事機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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