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劉琪甜的警長手拿著兩份屍檢報告,一份重症監護醫療報告,麵色鐵青打量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女人。


    劉琪甜帶著手銬蜷縮著身子趴在審問椅上哭,什麽也不肯說。


    警長:“劉琪甜,你和劉海什麽關係…”


    “沒有,我和他沒有關係,什麽關係都沒有…”劉琪甜被嚇得語無倫次,她不敢抬頭也不敢大聲。


    警長:“我這有兩份錄音,你聽一聽…”


    對付她這樣什麽都不肯說的罪犯警長有的是辦法,錄音一出聲,她仿佛氣球被針紮了,渾身泄了氣,癱軟在了椅子上嚇得要暈過去。


    警長:“劉琪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點交代,黎盈車禍,劉海的死,還有馬爾倫夫的死都和你有關,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不交代的,說…”


    她已經被嚇到瀕臨崩潰了,眼球飛速的轉著,思考對策。


    她怎麽也想不到,警察怎麽會這麽快就找上門,自認為毒死馬爾倫夫的事做的滴水不漏。


    還有劉海的死毫無證據線索,和黎盈的車禍,一樁樁一件件怎麽都被扒了出來。


    本以為馬爾倫夫死了,她這輩子都可以高枕無憂了,被抓起來了,這下她難逃一死,她守護著的溫暖小家頃刻之間沒有了。


    咬死不承認,或許還有一線希望活命, 反正警察隻有和劉海這份錄音,隻認黎盈車禍這一件,其餘的證據警察肯定是沒有的。


    “我承認…是我教唆劉海駕駛大車謀害黎盈,為的是奪取她手裏百分之五的股份給我現任丈夫蘇新皓…”


    警長:“你做的這一切蘇新皓是否知情…”


    “他不知情,我是打算把股份搶到手之後和他邀功,但中途發生點事,黎盈沒死成,股份到了別人手裏…”


    警長:“這份監控畫麵你解釋一下,你有殺害病床上黎盈的動機,你的手已經伸到她的氧氣罩上…”


    監控畫麵…


    劉琪甜睜大了雙眼來看,是黎姿曼,見到這份監控畫麵她立馬想到這些證據是黎姿曼交給警方的。


    她怎麽會有她和劉海的通話錄音,是她…


    見她震驚到搖頭的反應警長可以基本判定她確實有殺害黎盈的想法。


    緊接著警長拿出一份又一份證據擺在她麵前。


    警長:“此謀殺罪名成立,劉琪甜,殺死劉海磚頭上的指紋是你的,還有你深夜出入拆遷區的監控畫麵,劉海的死和你脫不了幹係…”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警長手裏的屍檢報告和指紋對比,她回國辦的新的身份證用了指紋,磚頭上的指紋,怎麽會,警察怎麽會有指紋卻不抓捕她呢。


    “不可能,這是份假證明,這不是我的指紋,這不是…”劉琪甜搖著腦袋大吼著,要起身,身旁的兩名獄警用了力氣壓著她,她動彈不得。


    警長:“這些個證據是匿名郵件,來源我們也查不清,但我們核實過內容全部是真實的。”


    “不可能,這是假的,我沒有殺劉海,我沒有,我不知道他死了,我不知道…”劉琪甜繼續狡辯著嘶吼,一聲聲的吼叫震耳欲聾能打破人的鼓膜。


    警長:“還有馬爾倫夫,他屍檢報告剛出來,是中了毒鼠強的毒,而有人見過你去菜市場購買了毒鼠強。”


    劉琪甜當然不承認,她已經確定隻要她不承認,警察是找不到她殺人的證據的。


    “是誰,誰看見我買了毒鼠強,你把他找來和我對質,我問問他,我沒有買毒鼠強,我沒有,有人陷害我,有人陷害我…”


    對此警長拿出酒店的監控調查報告出來,讓她死心:“你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你憑借身材矮小,鑽進收拾衛生的推車裏進入馬爾倫夫的房間,將藥下進他的紅酒裏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你從放置在酒店後門推車裏跑出來的影像可是被酒店旁邊的餐廳監控拍的一清二楚。”


    “啊啊啊…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


    酒店出了人命自然要洗脫冤屈,調取了周邊四鄰的監控來找來看。


    隻有從推車裏鑽出來的劉琪甜最可疑,晚上警局接到群眾舉報,這個女子買了毒鼠強,警察一分析就得出了結果。


    三件命案聯合出在一個看起來柔弱無害的小姑娘手裏,讓人不禁咋舌。


    警長:“劉琪甜,你殺人的動機都是什麽,你一樣一樣交代清楚,爭取得到寬大處理…”


    這麽多證據擺在眼前劉琪甜已然喪失了理智和叫喊叫罵的瘋婆子沒什麽兩樣。


    她的嘴硬不承認的精神心態已經被審問犯人很有經驗的警長消磨光了。


    任憑她怎麽叫嚷,崩潰到大小便失禁警長對她一個態度,要她交代。


    留給她的隻有坦白二字,折騰到第二天早上,已經不抱任何生的希望的劉琪甜交代了全部。


    警員一一記錄著她說的話。


    她如同一個破碎掉的布娃娃,看似坐在椅子上,實則已經碎的滿地渣渣。


    “我的養父劉海,是個流氓酒鬼,他將我從孤兒院接出來是為了滿足他的獸欲,我從十五歲就被他…,到我二十二歲出國前被他折磨的不成樣子,墮了無數次胎險些沒命…”


    “我二十二歲那年他意外打傷了人進去了,我暫時得到解脫之時遇上了蘇新皓,我和他戀愛,但他看不起我的出身,我們後來分手了…”


    說著說著吸了吸鼻子,但內心早已經沒有痛苦的掙紮了,已經麻木不堪了。


    “馬爾倫夫是我在外網上交談的朋友,他是個魔鬼,這世上最該死的人,他誆騙我,將我騙到國外軟禁起來三個月之久,讓無數男人踐踏我,他在一旁錄像,逼迫我賣淫賺嫖資。”


    “我經常被他打的遍體鱗傷,幾次差點活不下來,他脅迫我要我和國內的朋友騙錢,我得到手機之後發現蘇新皓給我轉了一些錢,我拿著這些錢得到了些許喘息的機會…”


    “後來我就保持和蘇新皓的聯係,一邊和馬爾倫夫周旋,我的護照和身份早就被他扔到了下水道,我回不來,也逃不出他的掌控,他在m國小有勢力,我報過j,可一聽地址對方直接掛斷電話。”


    “我在他身邊被他折磨了整整三年,在我快受不了想要自盡之時,他交往了一個華僑富婆,那富婆善妒,把他身邊別的女人都打發走了,隻留下我負責照顧她,給她做飯。”


    “後來我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做母親的機會了,我拿出偷著攢的蘇新皓給我的錢,和富婆做了交易,她送我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當然,富婆對我也是非打即罵的,我上飛機前將他們的裸照發給了富婆的丈夫,一位警署,利用他拖延了馬爾倫夫追蹤我的時間。”


    “回國後蘇新皓來接機,我和他再續前緣發生關係,將孩子和他掛上了勾,在國外的時候他經常和我描述他前妻的強勢,和給黎盈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他覺得虧…”


    “我想嫁給他,他不肯和他前妻離婚,我便聯係了剛出獄的劉海,打算將黎盈殺害之後搶她股份和蘇新皓邀功。”


    “蘇新皓前妻和她媽感情非常好,她見她媽出了車禍,蘇新皓和我搞在一起之後,和他離了婚帶著她媽跑到國外去治病。”


    “劉海得知警察沒什麽證據就從鄉下回來了,他不肯放過我,威脅我給他錢強迫我和他苟合,那次他將我弄的渾身是傷,我氣急了眼,撿起地上的磚頭拍死了他,頭也不回的跑了…”


    “沒了阻礙,我沒能如願嫁給蘇新皓,他前妻走後他對我一改常態,冷暴力我到孩子生下來才好些。”


    “就當我認為終於能迎來好日子了,馬爾倫夫聯係上了我,我萬萬沒想到,我的孩子會是他的,更想不到我新的微信好友列表裏會有一個人是他,他發現了孩子的照片和他一樣琥珀眼白皮膚,想以此威脅我…”


    “我不想失去現在溫暖的家,便買了毒鼠強鑽進去他房間打掃的推車裏,把毒藥下進他酒裏,毒死了他。”


    劉琪甜交代完全部之後臉上無一絲血色,蜷縮著身子抖著肩膀,靜靜的靠在那裏等待宣判。


    記錄著筆記的警員為之動容:“你養父…你為什麽不報警…”


    這是她命運悲慘的轉折,一念之差,造成今日悲劇。


    聞言,劉琪甜麵露一絲苦笑,抬頭看他,滿眼滿臉苦澀絕望:“我才十五歲,經曆這種事我敢往外傳嗎?”


    警員張嘴想給她普法,可又覺得沒什麽必要了,隻能搖搖頭,歎口氣將她關押起來。


    她有過無數次求救的機會,在她十五歲時,就可以拯救現在破碎的自己。


    完全不用等到二十二時,步入新的火坑。


    回國後,更可以憑靠自己過活,不去招惹蘇新皓,不去邁入更大的火坑。


    現言,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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