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黎姿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摸著自己發燙的臉蛋,感覺到腦袋越來越疼。


    山上氣溫冷,她又因為心情壓抑情緒起伏的厲害,受了涼。


    意識到自己發燒了,起身在房間裏找藥,她記得櫃子裏有一個粉色凱特貓的醫藥箱,怎麽找不到了。


    咚咚咚,有人敲門。


    “曼曼,睡了嗎?”


    “哥,怎麽了…”


    黎姿曼先給孟鶴煜開門迎他進來,隨即坐在了床鋪上揉著腦袋。


    孟鶴煜手拿平板仔細看著什麽,並沒發現她的不舒服。


    “曼曼,找劉琪甜那個老外死了…”孟鶴煜找到新聞的圖片給黎姿曼看,她瞪著大眼睛非常震驚:“是死在劉琪甜手裏了嗎?”


    “新聞上說這個老外住在她家附近的酒店,晚上吃過飯之後就悄無聲息的死在酒店裏了,因為是老外,酒店報警了,還沒查出來因為什麽死的。”


    黎姿曼拿著平板看向馬爾代夫口唇青紫的遺照,一眼判斷出是中毒:“應該是被下藥了…”


    孟鶴煜突然想到了什麽:“那就是被劉琪甜下了毒,保鏢告訴我劉琪甜去菜市場的黑商販那買了毒鼠強,我沒當回事。”


    黎姿曼皺著眉頭看他:“哥,馬上報警逮捕劉琪甜,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是個危險人物…”


    “好,我馬上派人去辦,你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孟鶴煜注意到黎姿曼發燒了,伸出手摸她額頭很燙:“我馬上為你叫醫生…”


    孟鶴煜走到門口交代事情,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看向馬爾倫夫的遺照,黎姿曼感覺一陣哀痛,手裏的平板滑落在地,她突然往後一仰,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從床邊側落,四仰八叉栽倒在地上,一條人命沒了。


    她悔恨自己不該玩什麽貓捉老鼠的遊戲,不該這麽作惡,放任惡人為禍人間。


    要是早日將劉琪甜抓捕歸案,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條生命,悄無聲息的在惡人手裏消逝了,她有責任。


    “曼曼…”孟鶴煜聽見啪嗒兩聲悶響進門來看。


    見她趴在地上,未經思索她身著清涼的睡裙,白皙嫩滑的雙腿和嫩乳酥胸暴露在外,閃步來到她麵前,將她橫抱起來,閉著眼睛,剛想給她放到床上,聽見她小聲的抽泣。


    他要貓腰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慢慢坐在床邊,將嬌小微顫的她攬在懷裏護著,拿過被子來蓋在她身上,溫聲的問她:“怎麽了?”


    “嗚嗚…嗚嗚…”


    黎姿曼說不出來話,隻能靠哭泣發泄心中鬱結和悔恨,她把頭深深埋在他懷裏,用力的咬緊了下嘴唇,盡量不讓自己哭的太大聲。


    她越壓抑著自己,孟鶴煜的心就越痛。


    “曼曼,哭出來,在我麵前別壓抑著自己,像那次一樣,哭喊出來…”


    他知道她內心是極其柔軟的。


    “我錯了,我不該玩什麽貓捉老鼠的遊戲,哥…是我害死了這個人,是我…”


    黎姿曼哭喊出她內心的痛苦,間接性背負一條沉痛的人命,使她壓抑了一年的委屈和不甘在這一刻通通釋放出來。


    她哭著,喊著,嘴唇咬出來鮮血,神誌越來越不清醒,喊出來的話越來越不平靜。


    “我愛了你三年,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不愛我為什麽要娶我,為什麽夜夜抱著我說愛我…”


    “劉琪甜我媽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幫著蘇新皓害我媽,為什麽,就為了錢,我掙了三年的錢你們全騙走了還不算完嘛…”


    “蘇新皓,我恨你,我恨你騙我,恨你害我媽,我恨你…”


    庭院內回蕩一個女人痛苦的哭喊聲足足半刻鍾,漸漸的聲音小了,沒了,隻剩微弱的抽泣聲從房間傳來。


    她發泄出來就好了,孟鶴煜從始至終抱著她,安靜的聽她哭喊,待她冷靜下來,小聲的嗚咽時,幫她撩開嘴角的頭發。


    慢慢放她躺下,她側著身子躺在床上蜷縮著,感受到身後平整的床鋪有凹陷,他也躺下了,深呼吸一口之後伸出胳膊緊緊抱住嬌小柔軟的她。


    寬闊的胸膛貼著蝴蝶脊背,隔著被子傳來陣陣滾燙的感覺,她發著燒,他動了情。


    可他認為自己是在安慰妹妹,沒有別的心思。


    “曼曼,哥給你說一段我的情感故事好不好…”他聲音很小,在耳邊似是在商量,等她回答。


    “好…”她答應了要聽故事,胸前抽抽搭搭的起伏了兩下。


    孟鶴煜闔上雙目回憶往事,如果不是為了安慰黎姿曼,他萬般是不願意觸及到心底那份年少的懵懂。


    他微微歎口氣,緩緩道出曾經:“她叫颯塔,緬甸人,我的初戀,愛上她花了我半年時間,忘記她花了我六年時間…”


    “我們在新加坡上學,她追了我半年,我答應和她交往,並且為了她休學來到京市創業打拚出信誠基金。”


    “她陪著我,就在這所庭院裏,我們一起生活了一年,她懷孕了,我很開心,我說要娶她。”


    “她卻說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將孩子打掉之後和我分手,我很心痛,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孩子打掉之後她回了緬甸,和我斷了一切來往和聯係。”


    “她走後我低迷了幾天,將庭院塵封了起來,從京市回了新加坡邊修學業邊打理家裏生意,很少回來。”


    聽到這黎姿曼抿了抿嘴,朱唇微啟:“那幅飛鶴畫是她畫的對嗎?”


    “對…”


    黎姿曼繼續問:“信誠基金是在七年前創立的,你十九歲?”


    “十八,你二十六歲,我今年二十五歲,你比我大…”


    黎姿曼也是二十五周歲,隻不過黃穎和孟鶴煜說黎姿曼比他隻大一歲,戶口上是黎盈隨便給她上的歲數,孟鶴煜沒懷疑,認為黎姿曼是二十六歲。


    對此,現在的黎姿曼承認了:“好吧…”


    “曼曼,不愛你的人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這個道理我也是後來颯塔走後才悟出來的。”


    “你問得為什麽都沒有準確答案,隻有一個最標準的答案,那就是他不愛你做什麽對他而言都不過分。”


    “但痛苦不該是咱們付出愛的人來承受的,這無異於在折磨自己,所以你不要再痛苦了,不要再壓抑自己了,我心疼你…”


    “你難過也好,開心也好,你都要和我說,我會開解你,會照顧你,你不是自己一個人,你還有我有媽有爸,不止是黎姨…”


    聞言 黎姿曼反應過來,她在黎盈床邊說的話,孟鶴煜都聽見了,她身子一僵,要側過身子來。


    “別動,你不要轉過來,別看我現在的樣子,你聽我把話說完…”


    “我隻想你的未來將我和媽還有爸規劃進去,咱們是血親,血濃於水的親情打都打不散。”


    “我是你的靠山,是你的哥哥,你不要再故作堅強了,想流淚靠在我肩上流就好了啊,我肩膀寬足以為你遮風擋雨。”


    “我心疼你,從看見你第一眼就很心疼你,你別動,就讓我這麽抱著好不好,抱抱我的好妹妹…”


    她身後的男人緊閉雙眼,淚水湧出微微濕潤了眼眶,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顫抖著的嗓音壓抑他有些糾結的情緒。


    但是話說出來了,心情就舒暢多了,不然也不能心情鬱悶到大半夜睡不著覺刷新聞看見馬爾倫夫身死的新聞消息。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人不會活太久了,但還是驚訝,死的太快了,超出了他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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