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川小心翼翼地托起關詩瑤被燙傷的手臂,動作輕柔地用包裹著冰塊的毛巾,一下又一下地敷在她被燙傷的肌膚上。


    此刻的夏歡歡,從陸彥澤寬大的懷抱裏探出半個小腦袋,她的目光靜靜地落在他好看的側臉上。


    那張平時總是冷峻淡漠的臉,落在受傷的關詩瑤身上卻全是擔心和關切。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是羨慕,還是嫉妒?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阿澤哥哥,我願意陪你來瑾都,可不是為了受氣的!”夏歡歡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她抬起頭,望著陸彥澤的眼睛。


    陸彥澤的目光從陸彥川和關詩瑤身上收回,不解地看了看夏歡歡,又再次看向關詩瑤,“你為難她了?”


    關詩瑤的心,猛地一沉。她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陸彥澤的身上,眼神中那曾經滿溢的溫暖與炙熱,此刻已被她剝離得絲毫不剩。冰塊透過毛巾帶來陣陣涼意,襯得她的聲音更加清冷,


    “我為難她?”關詩瑤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陸彥澤,你是這樣想我的?”


    陸彥澤皺了皺眉,似乎對她的反應有些不解。他瞥了一眼懷裏的夏歡歡,突然感到一陣心虛湧上心頭。


    夏歡歡似乎並沒有指明是誰欺負了她,可是自己怎麽會鬼使神差地直接質問關詩瑤呢?


    “瑤瑤,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問你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何瑞琴見狀,急忙站出來打圓場,她微笑著說:


    “彥澤,你誤會了。剛剛關小姐和我聊天的時候有些不敬,吳莉看不下去就多說了她兩句,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動手了,還不小心傷到了瑤瑤。”


    何瑞琴的話音剛落,陸彥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吳莉,又低頭看向懷中的夏歡歡,“到底怎麽回事兒?”


    夏歡歡的聲音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委屈,她用力圈住陸彥澤的窄腰,將頭深埋在他的胸口,“阿澤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她的眼眸裏閃爍著淚光,眼睛直視著陸彥澤,


    “那個吳莉,她不過是個傭人,卻膽敢對我頤指氣使,甚至還趕我出去。我真的沒想到在瑾都,會有人這樣對我。”


    夏歡歡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低聲的啜泣。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顯得那麽無助。


    看著懷裏的人委屈巴巴的樣子,陸彥澤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歡歡,我相信你。但你也知道,瑤瑤她……”


    不遠處的關詩瑤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似乎再也不想與這兩人多說半個字。


    “瑤瑤,你沒事吧?”陸彥澤的聲音帶著關切,他用力拉開抱著自己的夏歡歡,想要上前查看關詩瑤的傷勢,卻被她本能地後退所阻止,搞得不敢再輕易靠近。


    陸彥澤深吸一口氣,緩緩轉向吳莉,眼神堅定而冷冽,“吳阿姨,說到底,歡歡是我的客人,不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首先應該找的是我,而不是直接和歡歡發生衝突。”


    吳莉被陸彥澤的目光盯得心裏發慌,她吞吞吐吐地說:“我……我隻是好心提醒關小姐對夫人客氣些,誰能想到她會是這樣沒規矩,還打傷了瑤瑤。”


    正當吳莉的話語落下,夏歡歡突然跳了起來,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不滿:“你這老巫婆怎麽還倒打一耙呢?我那明明是正當防衛!”


    “防衛?”陸彥川的聲音突然響起,他放下手中包著冰塊的毛巾,眼神冷峻地盯著夏歡歡,“吳阿姨的確說了兩句不該說的話,所以,你就可以拿滾燙的熱茶傷人嗎?更何況,剛剛詩詩還在一旁為你辯護,沒想到你這麽不知好歹。”


    夏歡歡被陸彥川的氣勢嚇得一哆嗦,雖然心裏很是不服,卻也明白自己的確動手在先,理虧在先。她隻得硬著頭皮,低聲辯解,“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瑤瑤,我看你傷的並不是很重,歡歡也不是故意的。要不……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關詩瑤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陸彥澤為夏歡歡開脫,她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揪住,一陣一陣的刺痛。


    “陸彥澤,你還算是個男人嗎?”陸彥川的聲音突然響起,


    “詩詩受傷,你不但不關心,反而上來就一通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明知道是夏小姐弄傷了詩詩,反而讓詩詩到此為止?你作為她的丈夫,可真是‘高風亮節’啊!”


    陸彥澤的臉色一僵,隨即上前一步,一把將關詩瑤拉到自己身邊,“陸彥川,你還知道我是她丈夫嗎?”


    然而,關詩瑤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她猛地一甩手,掙脫了陸彥澤捏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好像要將所有的委屈和失望全部都甩出去一樣。


    整個客廳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陸楊淑英見狀,急忙走上前來,


    “好了,好了!彥澤,時候也不早了,瑤瑤又受了傷,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記得晚上幫她上藥,再多幫她冰敷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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