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跨院裏有的人已經開始了火熱的洞房花燭夜,而原本應該正在洞房的胤禛卻推開了東跨院的大門。


    宜修錯愕的看著狼狽出現的胤禛:“爺這是?”她想問胤禛怎麽這時候過來了,又想問他怎麽這麽狼狽,還想問那嘴角的血跡是怎麽回事。


    但所有問題都在看到胤禛那滿含怒意的眼睛時消了聲,急忙起身走到胤禛身邊攙扶著他:“蘇培盛,快去給爺準備熱水,再去請府醫過來……”


    “不用了,不用叫府醫。”胤禛一聽要叫人就急忙出聲阻止了,他可不想被更多人看到此時的自己。


    “可是您這都吐血了。”宜修滿臉擔心的永帕子給胤禛擦拭著嘴角已經快要幹涸的血印。


    胤禛看著宜修擔心又心疼的眼神,心裏升起一股子委屈,伸手就把宜修摟進了懷裏:“小宜,以後就咱們好好過吧!”


    宜修渾身僵硬了一瞬,然後才放軟了身子,環抱住胤禛的腰,一邊暗自腹誹這人又長胖了,一邊輕聲安慰:“不管爺發生了什麽,妾身會一直陪在爺身邊的。”


    說話的同時,宜修還仔細嗅了嗅胤禛身上的味道,那渾身的酒味讓她根本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沒有喝下她專門為他準備的那壺合巹酒。


    “爺也隻有你了。”胤禛感歎,隨後麵色就變得冰冷:“既然她們如此不知好歹,那待日後……爺必然也不會叫她們好過。”


    宜修聽得雲裏霧裏的,但她也知道,此時不是問話的時候,隻能轉移話題:“爺喝了許多酒,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了,爺沒胃口,給爺準備熱水吧!爺好好洗一洗,別一會兒熏著你。”胤禛放開了宜修,走到一旁的矮榻上坐了下來。


    “爺~”宜修懂事的靠了過去,拉住了胤禛的胖手:“別管發生了什麽,咱們的目的就是和年家聯姻,現在人也娶進來了,計劃也算是成功了。”


    胤禛閉著眼狠狠的舒了一口氣,拍了拍宜修的手背:“你說的對,隻要目的達到了,過程不重要。”


    “隻是現在看來,想要挑撥年氏和烏那希的關係是不成了。”胤禛垂眸思索接下來自己該怎麽辦。


    宜修也皺了皺眉:“爺,雖說妾身知道自己不該問,可若是妾身什麽都不知道,也不好給爺出主意啊!”


    “唉~”胤禛歎了口氣,拉著宜修的手:“那年氏的作風,活脫脫就是另一個烏那希!”


    “新婚之夜,爺還沒去呢,她就已經吃飽喝足開始卸妝了。”胤禛不滿的皺著眉搖頭。


    “爺就問了一句她規矩哪去了,她居然敢和爺動手!”胤禛刻意隱瞞了是他先動手的事實,或許在他心裏,他動手是理所應當,別人還手就是大逆不道吧!


    “啊?”宜修錯愕,不明白年世蘭哪裏來的底氣,烏那希敢動手她是理解的,可年世蘭憑什麽?


    胤禛見宜修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就仿佛找到了知音:“這就驚訝了?她膽子大著呢!不止敢對爺動手,還敢動腳,那一腳一腳的給爺踹的,爺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看爺不打死她。”


    宜修滿臉心疼的開始上下打量胤禛:“那爺傷的嚴重嗎?年側福晉這可真是……也不知道年家是怎麽教養的。”


    心裏卻對於胤禛說要打死年世蘭的話半句都不信,她嫁給胤禛也有些年頭了,雖說平時也不是個愛動手的,可真要生氣了,也沒管過男女啊!


    對於宜修的關懷,胤禛很是受用,他拉著宜修的手感歎了一聲:“傷是沒傷著,就是氣著了。”


    “福晉也過去了?”宜修驚訝,隨後開始懷疑是不是福晉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專門衝著那壺酒去的。


    宜修不知道,其實她的猜測是對的,烏那希就是知道酒有問題,怕年世蘭吃虧才急著過去的,沒想到虧沒吃上,享上豔福了。


    “哼,她可不就是去了嗎!”胤禛想起剛才的畫麵又忍不住生氣,重重拍了一下手邊的小矮桌:“她作為爺得福晉,親眼看見那年氏把爺踩在腳下也不說幫幫爺,就眼睜睜看著,還在旁邊說風涼話,一點福晉該有的樣子都沒有。”


    宜修默默翻了個白眼,要她說,也幸虧福晉不喜歡爺,不然今晚對他動手動腳的可就不隻是年側福晉了,福晉下手會更狠,指不定這會兒她都得過去拉架去了。


    別說,宜修就這麽想想都覺得挺痛快的,心裏忍不住開始可惜:福晉咋就沒動手呢?


    在雍郡王府裏,雖然胤禛在正院說話沒用,但其他人還是很尊敬他的,他說要沐浴,那熱水很快就準備好了。


    胤禛沐浴去了,宜修就把一直負責府裏消息傳遞的繪春叫了過來:“怎麽回事?那酒喝了沒有?”


    繪春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埋到地裏去,聲若蚊蠅的回話:“喝了。”還沒等宜修鬆了一口氣,她就又補了一句:“福晉陪著年側福晉喝的,都喝完了……現在福晉還沒走呢。”


    宜修眼前一黑,腦子裏自己看過的女女相戀的話本子迅速閃過。


    她很快就收斂了自己莫名升起的激動與好奇,低聲追問:“沒鬧起來?”


    繪春搖了搖頭:“鬧、也不知道算不算鬧……反正那新房裏挺熱鬧的。”


    胤禛沐浴完出來的時候,屋裏又隻剩下宜修了,胤禛就見她坐在矮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臉頰通紅,眼神發亮。


    “小宜,你在想什麽呢?”胤禛好奇的走到宜修身邊,抬起她的下顎與她四目相對。


    上一秒宜修還在腦補烏那希和年世蘭親熱的火辣畫麵,下一秒眼睛裏就被迫闖入一個醜陋的胖子,嚇得她差點維持不住表情,一聲晦氣被也被她強行咽了回去。


    宜修強迫自己露出一副羞澀的表情:“妾身、妾身想爺呢!”


    “哈哈哈哈~”胤禛被取悅到了,他輕輕拍了拍宜修紅潤的臉頰,湊過去語氣曖昧的說道:“不用想,爺今晚就滿足你。”


    宜修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你要是喝了那壺酒,我還能勉強信一信這話,沒吃藥的情況下你還敢說滿足我?真是大言不慚!


    胤禛對於宜修的腹誹完全不知情,隻覺得在西跨院那邊受到的委屈在宜修這裏完全被治愈了。


    他紅光滿麵的拉著宜修就往裏屋走,宜修雙眼呆滯的看著自己被牽著的手:我又是配藥又是下藥的忙碌了好幾天,結果幸福都是別人的,造孽啊!


    胤禛很快就結束戰鬥進入了甜甜的夢鄉,留下宜修睜著眼睛看著漆黑的床頂,腦子裏還忍不住在想:


    “也不知道福晉那邊結束了沒有,她兩把酒都喝完了,那應該能整挺久的吧?


    也不知道她兩誰上誰下,兩個女人……其實也挺好的,以後要是沒有新的話本子看,我就看她兩。


    誒~真期待快點天亮啊!不知道她兩明天清醒過來又會發生什麽。


    這個側福晉當的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去福晉身邊當個丫鬟,還能跟著看看熱鬧。


    不過,西跨院那邊的人手不是福晉親自安排的嗎?怎麽繪春那麽容易就能打探到消息?”


    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宜修猛的一下坐了起來:“壞了,這不會是福晉故意的吧?”


    “小宜,怎麽了?”被宜修動作吵醒的胤禛眯著眼睛迷茫的看著宜修。


    宜修趕緊將自己亂糟糟的思緒收了起來,溫聲回應:“沒事,爺快睡吧!妾身就是渴了。”


    “嗯!”胤禛應了一聲,又閉眼睡了過去。


    宜修鬆了一口氣,起身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會不會被烏那希抓住小辮子。


    她不擔心烏那希會把她怎麽樣,隻怕她以此為借口將管家權拿走,畢竟現在多了一個年側福晉,烏那希未必還會將府裏的事放心讓她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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