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丘連忙把杜先生拉開。


    杜先生不耐煩了,他開始咆哮:“你護著這個老東西有什麽好處啊?你這麽維護他。”


    高青丘說:“我沒有得到什麽好處,我隻是覺得你做的有點太過分了。”


    杜先生滿臉漲紅了,他說:“我做的有什麽過分?那個司馬老先生,那老東西用那個圓形令牌把我幾家銀行的錢都提得差不多了,到現在債主們都找我逼債,我之前在雲間市的那些產業現在也全部幹不了了,我好不容易說服了張大帥,讓他同意我來收這個大頭菜的稅,現在這個老東西他就不聽話,如果各個保長都像他一樣,我還怎麽去收稅?隻要我能夠把他打趴下,剩下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不敢不給我錢的。”


    高青丘說:“不管怎麽說,王保長是我的一個朋友,你不能這樣打他。”


    杜先生說:“我今天就偏打他了。”


    說完,杜先生又提起腿踢向王保長的肚子。


    這時候王保長學精了,他急忙向後麵跑去。


    杜先生沒踢到,而且王保長回頭一看,杜先生凶神惡煞,他就知道今天免不了挨打了。


    杜先生接著又伸出手要打王保長的兒子。


    王保長的兒子見狀不妙也跑了。


    他們父子倆跑到遠處後又折返回來。


    這個時候,杜先生身邊有一個打手說了一句話。


    杜先生就板著臉,把手一揮說:“走,咱們走,上車。”


    高青丘有些莫名其妙。


    很快,杜先生就開車走了。


    和尚對高青丘說:“這個杜先生也不得好死,他這樣太猖狂了,怎麽能欺負老百姓呢?欺負老百姓的人老天最終都會懲罰他的。”


    高青丘感歎道:“我以前以為這個杜先生還是一個比較靠譜的、講義氣的人,沒想到是這樣無底線,我今天算是把他看穿了。”


    話說完,就有人送來了辣椒末。


    和尚就叫那些送辣椒末的人把辣椒末都卸下來。


    然後他拿了一根撐子(此處“撐子”表意不明,可能有錯誤)。


    高青丘也去幫忙。


    但是他隻搬了三袋。


    他的喉嚨裏麵就響起了係統的聲音:“司馬老先生在醫院裏麵馬上要出事了,你趕快開車去救他。”


    高青丘急忙對和尚說:“我要開車去處理一些事,你先在這裏忙吧。”


    和尚說:“好吧,你有事你先去吧。”


    高青丘就開車往城裏開。


    開到醫院。


    他把車停在門口之後,就看到了杜先生那輛車。


    他急忙上樓。


    然後到了司馬老先生那間病房前。


    這時候他聽見裏麵的對話聲。


    杜先生對司馬老先生說:“老東西,我今天終於找到你了。”


    司馬老先生說:“你要找,就找那個吳大帥,是他把我的圓形令牌拿出去的,到處在銀行裏麵提錢,現在他把你的幾家銀行拖垮了,你何必來找我呢?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快死的人了,你逼我也逼不出錢來。”


    杜先生說:“逼不出錢來,我今天也要弄死你。”


    司馬老先生說:“好吧,隻要弄死我能夠讓你心裏舒服,你就弄死我吧。”


    杜先生就把槍拿出來。


    這時高青丘擔心他開槍打向司馬老先生。


    就連忙把門推開。


    進去大喝一聲:“別開槍!”


    杜先生回頭看了一眼高青丘。


    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你現在想救這老東西也行,你就替他把一億多大洋給我,如果你把一億多大洋給我了,我就永遠不會來找這個老東西。”


    高青丘說:“你說話算數嗎?”


    杜先生說:“我說話當然算數了,我不算數,我還算個人嗎?”


    司馬老先生這個時候搖頭說:“小夥子,你別參與這件事情了,你的人生路還長,我現在反正也沒什麽掛念的事了,你如果沒事的話就出去,讓他把我打死。”


    高青丘伸長脖子說:“這怎麽行呢?你曾經幫過我,我怎麽能見死不救呢?”


    高青丘走過去把杜先生手裏的槍奪下來。


    杜先生用手指著高青丘說:“你今天把錢還給我,我還當你是小兄弟,如果你今天不把錢還給我,我們從此以後就是仇人了。”


    高青丘不慌不忙地把槍拆開,並且把裏麵的子彈卸了出來。


    他說:“就算我以後和你是仇人,我今天也要把這把槍奪下,並且把子彈取出來。”


    杜先生冷笑道:“好,你既然選擇這個老東西,以後我們就是仇人了,但是你把我的錢拿走了,我今天也要把這個老東西給殺掉。”


    這個杜先生也是迅雷不及掩耳,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刀子。


    高青丘還來不及阻擋,這把刀子就捅進了司馬老先生的胸腔裏麵。


    司馬老先生吐了幾口氣,血吐到了杜先生的臉上。


    血是紅顏色的,從杜先生的臉上滴滴答答。


    有一些沾到了床單子上。


    有一些沾到了杜先生白色的衣服上。


    杜先生感到很厭惡,他說:“老東西,你的血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


    然後杜先生把刀抽出來。


    又連續捅了司馬老先生十幾下。


    司馬老先生倒在血泊之中。


    但是司馬老先生的眼睛沒有閉上。


    他睜著眼睛看著高青丘。


    高青丘怒目圓睜,奪下杜先生的刀子。


    他對杜先生說:“從今天開始,我和你恩斷義絕,我跟你說過多次了,不要殺司馬老先生,你卻把他殺了,你以後就是我的敵人了。”


    杜先生拿起床上的床單擦了擦手上的血。


    他說:“是敵人就是敵人,你有什麽招數,但我也不怕,你難道能把我怎麽樣?我告訴你,我姓杜的就像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現在雖然遭受一些挫折,家裏的錢也損失了很多,但是用不了一年我就又會翻身了。”


    高青丘說:“你做的太過分了,你本來應該安安心心去當你的抗敵副指揮長,偏要到處挑事、坑蒙拐騙。”


    杜先生歪著腦袋說:“你這個年輕人怎麽說話呢?我怎麽坑蒙拐騙了?我到處收稅也是張大帥同意的,這個大頭菜的稅我憑什麽不能收呢?而且大頭菜做成了榨菜,在全國的銷量是很高的,雖然現在民間是在發生戰事,但是其他地方對榨菜仍然是有很大的需求,我們這個山城市的榨菜是品質最好的,別的地方的人雖然能夠做榨菜,但是也做不出我們這個味道。”


    高青丘說:“不管怎麽樣,現在我和你恩斷義絕,但是我考慮到你之前幫過幾次,我今天就不殺你,饒你一命,如果你下次撞到我的槍口上了,我要殺你個片甲不留。”


    杜先生走到高青丘麵前,拍著胸脯說:“臭小子,你還敢跟我叫板,我今天就站在你麵前,你有本事就用刀捅死我,來啊,捅死我啊。”


    高青丘正要伸手。


    係統的聲音卻在他腦袋裏麵響起:“你今天可以打杜先生,但是不要把他弄死,以後留著他慢慢折磨,像這樣一個惡人不能讓他死得那麽痛快。”


    於是高青丘咬著牙齒,將手裏的刀捅進了杜先生的右邊肩膀之上。


    然後把杜先生推倒了。


    他就背起司馬老先生走出了醫院。


    高青丘背著一個血淋淋的老人。


    司馬老先生身上的血還滴在地上。


    有一些病人看著這個樣子發出尖銳的叫聲。


    但是更多的人都是捂著眼睛,沉默不語。


    高青丘把司馬老先生背到了車上。


    然後上車,之後就向郊外駛去。


    到了郊外,他找了當地的兩個農民挖了一個坑。


    就這樣把司馬老先生放下來的時候,發現司馬老先生口袋裏麵掉出一張紙。


    那張紙上寫了幾句話,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在山城市的北邊有一個土地廟,土地廟的神龕之下有一些金條,這是他最後的積蓄放在這裏,反正這些東西他也用不著了,他就全部決定給高青丘。


    高青丘看了之後流下了眼淚。


    他覺得自己沒有救錯人,這個司馬老先生在生命的最後都保持著最後的善良和體麵。


    但是他實在太痛恨杜先生了。


    他饒過了杜先生這一次,但是他下一次碰到杜先生一定要把杜先生打成一條狗,或者幹脆直接取他性命。


    他把這張紙條收到了懷裏。


    然後和那幾個農民把司馬老先生埋在坑裏麵。


    後來這幾個農民把司馬老先生埋了之後又用土把坑蓋住了。


    高青丘給他們付錢。


    然後催他們離開了。


    那兩個農民他們也沒有問這個老先生為什麽身上有血,為什麽胸口還有那麽多被捅過的痕跡。


    高青丘也沒說,反正現在兵荒馬亂的,私人的事也沒有人管。


    高青丘接著就把車開到了山城的北麵,並且找到那個土地廟。


    他進了那個土地廟。


    土地廟裏有不少人在燒香磕頭。


    他就在一邊等著。


    大概等到天黑的時候才沒人了。


    這時候廟門也關上了。


    他就偷偷從牆角出來。


    走到那個神龕前。


    把土地爺的像移開。


    他在下麵看到了一個箱子。


    他正要去拿的時候,有一個老人舉著一根蠟燭過來。


    高青丘沒有地方躲,就站在那裏。


    高青丘盯著老人,老人也盯著高青丘。


    老人說:“你半夜三更的來做賊,想幹什麽?”


    高青丘說:“有我的一個朋友在這裏放了一些東西,現在我要把它拿走,難道你不允許我拿嗎?”


    這個老人說:“土地廟的東西就是土地廟的,你有什麽證明證明那些東西是你的?”


    高青丘走下來,從懷裏拿出司馬老先生的那張紙條。


    這個老人看到這張紙條,就急忙抬起頭問高青丘:“那個老先生他還在嗎?”


    高青丘說:“他已經被一個姓杜的害死了,我已經把他埋葬了。”


    老人聽後大哭起來。


    高青丘詫異道:“你哭什麽?”


    老人說:“他在十幾天前還能夠走動的時候,就來我這裏,把這個箱子放在了那個神龕的下麵,他就跟我說如果日後遭遇不測,會有一個年輕人來這裏取這個箱子,叫我給你就行了。但是你今天來了沒有找我,你直接來取這個箱子,我在白天的時候就發現你有些可疑,我就盯著你,沒想到你夜晚還真的沒走,就在這裏等著拿這個東西,不過你現在想把這個東西拿走也行,反正這個東西也不是我的。”


    高青丘把這個箱子打開之後看了一眼。


    裏麵果真有金條。


    他提著箱子走下神龕,把土地爺的神像放好。


    又對老人說:“司馬老先生是你的什麽人呐?他這麽信任你,把這個東西放在這裏,他也不擔心你偷。”


    老人歎了一口氣說:“他是我的兄弟,我們之前因為分家鬧翻了,後來我就把所有的錢都捐出去了,我就來到了這裏,畢竟幾十年過去了,心裏的那種仇恨也沒有了,他那天來土地廟,我就認出了他,他就把這箱子東西放在這個土地爺神像之下,然後叫我盯著點,還說以後會有一個年輕人來取,現在終於等到了你,而且你也告訴我了他的事。”


    高青丘說:“司馬老先生不能白死,我以後要為他複仇。”


    老人說:“哎,那個姓杜的我聽說過,他的勢力大得很,你一個年輕人,你鬥不贏他的。”


    高青丘說:“我就算豁出我這條性命,我也要和他鬥一鬥,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老人說:“你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年輕人,你拿著這些黃金去過個舒服日子去吧,不要做些無謂的犧牲了。”


    高青丘沒有再搭理這個老人,他決定了的事情一定要去做,司馬老先生不能白死。


    高青丘走到門前,但是門被鎖住了。


    他準備翻牆過去。


    這個老人走過來又把門給他打開了。


    說道:“年輕人,你記住,你鬥不贏那個姓杜的,還是老老實實去過你的平安日子去吧。”


    高青丘說:“司馬老先生被捅死的時候,我就在現場,我因為反應慢了,沒能及時救他,現在他死了,還把這些黃金留給我了,如果我不能找機會給他報仇,我還算個人嗎?”


    這個時候老人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老人關了鐵門轉身就進去了。


    高青丘隻聽到他喉嚨裏發出一聲聲的歎息。


    高青丘把這些黃金放到了車子上。


    他決定試一試那個他的那個複製術(此處“複製術”前文未提及,可能有問題)。


    他就在這個箱子麵前寫了一個“五”。


    3秒鍾之後,他的車廂裏麵就出現了五箱黃金。


    加上他從土地廟取出的這些黃金,一共是六箱黃金。


    這個時候高青丘感覺周圍的氣場有些不對。


    他抬起頭,左右前後一看。


    原來已經有100多個打手圍了過來。


    此時的天色非常黑,月光也很稀薄。


    這些打手都戴著黑帽子、穿著黑衣服,都低著頭,個個都拿著一根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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