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透過門縫,看了一眼,突然尖叫起來。


    高青丘說:“不要尖叫。”


    他說:“我來把門推開,一起來找他。”


    高青丘試著推門。


    但是推了半天,也推不開,就把門撞開了。


    撞開之後,高青丘走到院子,踏進那人的屋子裏,發現這個人長得非常高。


    他站起來了,正瞪著眼,看著高青丘和女記者。


    他的桌子上,放著5本稿子。


    每本稿子上麵,都有一支筆,在不停地寫著文字。


    而且這些文字寫完之後,那些稿子,還會自動把頁麵翻過來。


    你說這奇不奇怪?


    女記者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事情。


    她就對這個人說:“海先生,你用的什麽法術?


    怎麽桌子上,有5支筆自己在寫?”


    海先生就急忙把手掌一拍,


    這5支筆,就自動停住了。


    而且這本自動翻頁的稿子,也不翻了。


    海先生豎起一根食指,說:“天機不可泄露。”


    高青丘冷冷地對海先生說:“你別裝神弄鬼了。


    我知道那個海先生,早已經死了,


    你,根本不是海先生。”


    海先生的胡子抖了起來,他說:“我怎麽不是海先生?


    你這個年輕人,可不能信口胡言。


    我現在給幾家報社寫小說,


    能不能寫小說,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


    高青丘說:“據我所知,你30歲之前根本連字都不認識。


    你花了一年的時間,看了一部字典,現在你就會寫了,難道你是天才嗎?”


    就算是天才也需要訓練啊,你根本沒有訓練過,你為什麽會寫呢?”


    海先生說:“能不能寫小說,由我說了算,你說的話沒用。”


    女記者在旁邊打圓場,說:“好了,好了,你們都不要爭了。”


    高青丘說:“我才懶得和他爭。


    我就覺得他非常蹊蹺。”


    你如果沒有,把原先海先生的軀殼,利用起來,你根本不可能寫作。


    因為你知道,一個桌子上怎麽能有5支筆?它能夠同時寫字呢?


    這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除非你用了一種非常奇特的神功。


    否則這5支筆根本寫不好。”


    海先生說:“你根本不懂,我之前就跟過一個老道,學過一些法術。


    他教我掌握了寫作之術。


    不需要我動筆,隻需要我把眼睛一閉,頭腦裏麵,就會源源不斷地有故事。


    然後,我再睜開眼,看那幾支筆,我的故事,就自動被那些筆寫出來了,而且非常流暢。”


    高青丘說:“你站著不動,我來看一看。


    我看你,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已經被妖怪附身了?”


    海先生說:“你別扯淡,別打擾我寫作。


    那幾家報社,還等著我的稿子呢,你趕快給我出去。”


    女記者就對高青丘說:“你別得罪這個海先生了。


    這個海先生,是我要采訪的對象,你現在這樣魯莽,我怎麽采訪呢?”


    海先生勃然大怒,說:“你趕快把這個年輕人趕出去,不然,我也不會接受你的采訪。”


    女記者把高青丘推了出去。


    高青丘掙紮著說:“你推我幹什麽?”


    女記者說:“你先在外麵待一會兒。


    否則,他也要趕我走了。我采訪不了,到時社長會罵我的。”


    高青丘沒有辦法,他就來到院子裏。


    他在院子裏,看到了一個小孩在玩泥巴。


    他就過去,想和這個小孩說話。


    這個小孩回頭看了他一眼,突然這個小孩,就大叫一聲,


    口吐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高青丘趕緊過去,把他扶起來,說:“你怎麽了?怎麽了?”


    此時,海先生也聽到了聲音,跑出來一看,說:“我的孩子怎麽了?”


    他看到高青丘,把他的孩子拉住,孩子的口裏麵,都流出了鮮血。


    他就認定,高青丘就是凶手,他說:“你把我孩子殺死了,我現在要你償命。”


    海先生非常激動,他拿了院子裏的一塊石頭,向高青丘砸去。


    高青丘把他的孩子放下,跳到了一棵樹的後麵。


    忽然,高青丘站出來,說:“你這忘八蛋,我怎麽會害你的孩子呢?


    是你的孩子,自己在玩泥巴,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大叫一聲,自己就吐血死了,難道是我害死的嗎?”


    海先生說:“這個院子裏麵,隻有你和這個孩子,除了你,還能有誰,把我的這個孩子害死?


    今天就算不寫那個連載小說,我也要把你弄死。”


    海先生就撲向了高青丘,露出牙齒,想要咬高青丘的肩膀。


    女記者為這件事感到很揪心,她走過來,想把他們分開。


    但是,高青丘和海先生扭打在一起,就像一團麥芽糖,根本分不開。


    高青丘下了狠心,他用拳頭,把海先生打暈了。


    海先生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高青丘說:“你這個殺人凶手,你別想跑。


    如果你今天不老老實實,跟我說實話,我不會讓你,走出這個院子的。”


    高青丘就慢悠悠地,走出院子,然後又走進來說:“我已經走出去了,我現在又走進來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我告訴你,我隻是一個外地人,而且我跟你孩子,無冤無仇。


    跟你也無冤無仇,我怎麽會害死他呢?


    你自己要想一想,到底這個屋子裏,有什麽蹊蹺的東西,你自己去分析分析,


    我現在也不走,我一起幫你,把這個真相找出來。”


    女記者也走過去,把海先生扶了起來,說:“你看他,現在也沒有走,如果他真是凶手,他難道會留在這裏嗎?


    你不要誤解他了。”


    海先生大概有點清醒了,他說:“如果他不是凶手,到底誰是凶手呢?”


    高青丘說:“誰是凶手,我們在這個院子裏麵,找一找。”


    然後,高青丘走過去,把院子的門關上了,他說:“你這院子裏,還有其他人嗎?”


    海先生說:“我有一個大太太,還有兩個姨太太。”


    高青丘說:“你把這三個人叫出來,讓我看一看。”


    海先生說:“我的三個女人,是你隨便能夠看的嗎?”


    女記者勸他說:“海先生,你就忍忍吧。


    現在我們,是要把真凶找出來,而不是說吵架鬧脾氣。”


    海先生咬著嘴唇,突然把眼睛睜開,他的眼睛中,泛出一縷光芒,說:“好吧,我把她們喊出來。”


    過幾分鍾,海先生把他的大太太喊出來了。


    海先生對高青丘,說:“兩個姨太太,還在房間,我先把大太太喊出來了。”


    高青丘仔細打量大太太。


    這個大太太,和海先生站在一起,大太太的頭,隻在海先生的肚子那條線上。


    大太太的顴骨非常高,眼睛也非常小,下巴上沒什麽肉,看起來很凶。


    高青丘啟動係統,需要係統提供一些幫助,但是係統對他說:“我不會告訴你,誰是真凶。


    你必須在這些事情中,鍛煉你的能力,我隻告訴你,這個大太太的一些信息。”


    高青丘說:“好吧,你告訴我大太太的一些信息,也行。”


    係統說,這個大太太叫王氏。


    她和海先生之間,沒有什麽感情,這是海先生的母親,在海先生18歲的時候,就自作主張,給他討了這個媳婦。


    他是在結婚那天,才知道他的媳婦是王氏的,但是他也沒有抱怨,因為他必須要講究孝道嘛。


    如果他退婚的話,他的母親會不高興的。


    海先生和這個大太太,沒有生孩子。


    這個王氏平常也沒有什麽話,很老實。


    大太太她最喜歡在家裏做飯,而且前幾年,海先生賺不到錢的時候,在家裏麵耕地,大太太就在家裏麵做一些雜活。


    兩個人過點舒服日子,但是他們根本夜晚不在一起睡,所以沒生什麽小孩。


    這個孩子不是她生的,大太太平常對這個孩子也非常冷淡,但是她也從來沒有,罵過這個孩子,打過這個孩子。


    係統說完,就關閉了。


    高青丘睜開眼睛,他對大太太完事說:“現在院子裏,海先生的兒子也死了。


    他雖然不是你生的,但是你也沒有打過他,罵過他。


    但是,我現在想問你,這個孩子是你殺的嗎?


    大太太額頭上的青筋突起來了,說:“你說的什麽糊塗話,你這不是在冤枉我嗎?


    這個孩子在院子裏麵,自己吐血死掉的。而我在我房間裏,我怎麽可能會殺他呢?


    啊?你這不是想把我逼死嗎?如果你非要說我是真凶,我就在這棵樹上吊死算了。”


    說著,王氏就朝樹走去,似乎要在樹上吊死或者撞死。


    高青丘連忙說:“不是不是,我隻是在問你一下,你既然不是那個凶手,就算了。”


    女記者推了高青丘,說:“我們去把巡警局的人,找來吧。


    你這樣問來問去,大概也問不出什麽結果,


    凶手神秘莫測,你能夠找的出來嗎?”


    高青丘說:“巡警那些人,都是不喜歡動腦筋的。


    他們隻會把事情拖下去,這個事情,還是我們自己來解決。”


    於是,海先生就找了一個板凳,讓大太太在板凳上坐著。


    然後,海先生去把二姨太喊來了。


    二姨太非常年輕,


    大概有20歲。


    臉上非常白,眼睛也非常亮。


    海先生就簡單介紹了一下,他說,二姨太叫章氏……


    高青丘仔細打量二姨太。


    二姨太的頭發非常黑,腦袋後還戴了假發,她穿的那件旗袍,也恰到好處。


    但是眼睛不敢看的高青丘,總是低頭。


    高青丘還發現,二姨太看了一眼那個地上的死小孩。


    她的瞳孔,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高青丘他也不會根據這麽一點表現,就判定她是真凶。


    因為判斷,不僅要有證據,還要有合理的邏輯推理。


    高青丘就閉上眼睛,用意念和係統說話。


    係統說,這個二姨太是海先生,花了200塊大洋,從隔壁村裏買的。


    海先生拿五支筆,寫小說,能夠賺非常非常多的錢。


    所以他也不在乎。


    但那個大太太,雖然心裏不高興,但是她也無法表示反對。


    海先生現在能夠賺錢了,如果她繼續和海先生鬧,他現在就可以把她休掉,然後把這個二姨太扶正。


    所以,這個大太太,隻有裝傻,保持她的地位。


    這個二姨太,雖然也沒有生孩子,但是她對那個孩子,也是非常討厭的。


    因為那個孩子也很髒,而且喜歡罵人,她也不喜歡他,平常也掐了那孩子幾下。


    但是,如果說她要殺這個孩子,這是不可能的。


    她隻是20歲的人,對一個孩子有什麽仇恨,能夠下得了手嗎?


    高青丘思來想去,就覺得二姨太,也不可能是凶手。


    他就要求海先生,把三姨太喊出來。


    此時,二姨太找了一個凳子,坐著了。


    海先生去喊三姨太,但是那個三姨太扭扭捏捏。


    那個三姨太,有24歲了,雖然年紀比二姨太還大,但是來得晚,也隻能去排行老三。


    這個孩子,就是這個三姨太生的。


    三姨太,是呂氏。


    三姨太的下麵,還有三個弟弟。


    她也是海先生花錢買來的。


    但是她的脾氣非常火爆,經常和海先生吵架。


    海先生貪圖她的年輕美貌,對她也是忍讓,


    而且三姨太給海先生,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海先生也很高興,所以,由他供養著三姨太的三個弟弟。


    三姨太的三個弟弟,也經常在這裏蹭吃蹭喝,但是海先生都容忍了,因為他給幾家報館同時寫連載小說,


    所獲得的收入,每年都有5000塊大洋以上,維持一大家人的生活,還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他在有錢之後,非常大方。


    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你如果懷疑三姨太會,毒死他自己的孩子,這可能嗎?


    這個也必須排除。


    高青丘把眼睛睜開,感到非常苦惱,


    他覺得這個真凶,還真不好找,比那個時間循環係統裏的真凶,更不好找。


    哎呀!


    這個時候,高青丘就對海先生說:“真沒辦法,這個真凶找不到。”


    海先生說:“你找不到不能走,你已經答應過了,一定要找到。”


    這個時候,高青丘看到那個三姨太,已經哭了起來,三姨太抱住她自己的孩子,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高青丘發現這個孩子嘴邊的血,有幾滴還很粘稠,竟然滴到了三姨太衣服上,這個血的顏色是一種偏黑色。


    高青丘懷疑這個小孩,吃了什麽有毒的東西,中毒而死。


    高青丘就對海先生說:“我懷疑這個孩子,吃了什麽東西中毒啊,要不要把孩子,送到法醫那裏,去檢驗檢驗?”


    三姨太聽到高青丘說這個話。


    她嚷嚷道:“不要把我的孩子,送到法醫那裏檢驗,那個地方還要把胃切開看,那太恐怖了,不行。”


    高青丘說:“你既然不讓把孩子,帶到法醫那裏去,那我就隻好,再來尋找證據。”


    高青丘在院子裏,來來回回走。


    每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也非常沉悶。


    而且天上的白雲,也消失了,烏雲來了,在這附近徘徊,也不肯離去。


    突然,有一隻狗跑來了,在高青丘的腳邊,跳來跳去。


    高青丘一腳把他踢開了。


    女記者注意到了,小孩口裏的那種黑色的血,說:“這個小孩,有沒有可能,是吃什麽東西中毒了?”


    高青丘說:“你和我想的一樣,我們在這個院子裏,或者在屋裏麵,去找一找各種食物,看有沒有,是小孩誤吃了的。”


    於是,高青丘就對海先生說:“我們想在屋子裏,找找各種食物,看有沒有是有毒的,被這個孩子誤吃了。”


    海先生擺擺手說:“你們趕快去找吧,現在心裏非常難受,隨便你們找,隻要你們能夠找出真凶來。”


    高青丘進入了屋裏麵。


    高青丘在左邊房間找,女記者過年在右邊房間找。


    但是,他們找了半天,也隻找到了幾個大餅,這個大餅也沒什麽特別。


    而且那個小孩倒地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他身邊有什麽大餅,難道是這個小孩吃了,別的什麽毒食物嗎?


    女記者懷疑這個大餅,是小孩吃的,然後在院子裏麵玩了幾分鍾,這個大餅的毒性就發作,這個小孩就死了。


    高青丘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就把這個大餅拿了出來,他扔到了院子裏,讓那隻狗吃,那個狗吃了也沒什麽問題。


    高青丘就在院子裏行走,他注意到了,地下的一些野果子,這些野果子,都是從樹上掉下來的,他就懷疑這棵樹是有毒的。


    他就對那個海先生說:“這個樹,叫什麽名字?我懷疑是你的孩子,吃了這棵樹上的東西,就被樹上的果子毒死了。”


    海先生說:“這棵樹,4年前就種在院子裏了,我每天都在這個樹下玩,或者夏天的時候,在這裏乘涼。果子,我沒有吃過,難不成吃這果子,還會送命?我們隔壁有幾個小孩,以前撿過這個樹的果子,沒有看見他們吃了死掉。


    你現在懷疑樹上的果子有毒,你就試一試吧,看這個狗吃了,會不會死?”


    高青丘就撿了幾個果子,扔給這個狗吃,但是這個狗用鼻子聞了聞,它就跑開了。


    高青丘苦笑,但是沒辦法,這隻狗它不吃,你叫我怎麽辦?


    海先生說:“你這個笨蛋,你就不會想其他主意嗎?”


    海先生就去後麵雞籠裏麵,抓了一隻雞,放在左手,右手撿了一個野果,再把這個野果,塞到了那個雞的口裏麵。


    這隻雞活蹦亂跳,不肯吃這個野果,高青丘就說:“難道這個野果,真的有毒?”


    海先生好不容易,把這個野果,塞到這隻雞的口裏麵,他就把這隻雞的腿,用繩子係著,看它死不死,但是這隻雞過了半個小時,都沒有死。


    高青丘說:“看來這個野果,也沒有毒,那麽到底是什麽東西有毒,把這個小孩毒死了呢?這真是非常蹊蹺。”


    高青丘又圍著這個樹轉,他一邊走一邊問:“你認不認識這個樹,叫什麽名字?”


    女記者過年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高青丘又問過海先生:“你知不知道,這個樹叫什麽名字?”


    海先生說:“這個樹,其實是以前,我在山中碰到一個老農,他送給我的,拿回來,就在院子裏種了。


    我剛才跟你講過,已經種了幾年了,都沒有出什麽事,怎麽現在我小孩在樹下麵,玩了一下就死了?”


    高青丘說:“剛才,我用排除法,排除了你。


    你不可能把他殺死。


    大太太、三姨太、三姨太的母親,也不可能把他毒死。


    大太太這麽大年紀了,她毒死了孩子,對她也沒有什麽意義。


    二姨太嫌疑最大,但是又沒有傷害的證據。”


    這個時候,高青丘懷疑她是凶手,二姨太就又哭又鬧,並且回房間裏找了一根繩子,想在這樹上吊死。


    海先生急忙把她攔住了,他說:“你在鬧什麽?我剛才請的這個先生,隻不過是在給你分析,你何必要在這裏哭鬧上吊呢,不要讓人家笑話。”


    二姨太說:“我聽不得別人懷疑我,我殺你的孩子幹什麽?這個孩子雖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我也不至於下手。”


    海先生這下苦惱了,他說:“你們都不承認是你們殺的,難道這個孩子,他會自己死嗎?難道他有什麽病嗎?”


    這個時候,高青丘決定再用係統,檢查這個孩子的身體。


    他就走近了這個孩子。


    三姨太已經哭不出來了,隻是小聲地抽泣。


    高青丘摸了摸這個小孩,係統給他的大腦,傳輸了一些信息。


    一兩分鍾之後,高青丘知道了一些情況:


    這個孩子,在高青丘和女記者進入那個房間以後,這個小孩子就從三姨太的房間裏,跑出來了,在院子裏麵玩。


    這個小孩,在院子裏麵,看到了一支筆,他就把這支筆,放在口裏麵含著。


    結果,他的口裏發苦,就把那支筆丟掉了。


    很快,他就聽到背後有腳步聲,回頭看到了高青丘,然後他吐了一口血就死了。


    高青丘說:“難道真是這種情況嗎?”


    係統說:“我都把答案告訴你了,你自己再想解決辦法吧。”


    高青丘睜開眼睛,他對海先生說:“你們都站著不動,我來給你們把真凶找出來。”


    高青丘就推開那個房間,把海先生寫小說的那5支筆,都拿了出來。


    他拿了5支筆,走到樹下,蹲下來,在土縫裏找到了另一支筆,這支筆的筆頭上還沾著血。


    高青丘舉起6支筆,說:“這6支筆,非常邪門,我現在要把6支筆,全部燒掉。


    如果不燒掉,你們院子裏麵的人,有可能都和這個小孩一樣,都會死去。”


    海先生說,你不要把這些筆燒掉了,這些筆你如果都燒掉了,我還怎麽寫小說?


    不寫小說,還怎麽賺錢?怎麽養活一大家子仁呢?


    高青丘說,我告訴你,這個真凶,就是樹下的這支筆。


    是你的小孩,把它含在口裏,結果中毒了,他就死了。


    海先生哇哇的哭了起來,說,丟在樹下的這支筆,是我丟的。


    本來我有6支筆,6支筆都能夠在紙上自動寫小說,但是第6支筆,時常停頓,有時候寫的句子都不通順,我就把它扔了。


    高青丘說,你不應該扔在裏院子裏呀,你如果想扔,你就把它扔在河裏麵,或者挖個洞埋起來,


    你把它丟在院子裏,小孩撿到了,拿那個筆含住了。


    那個筆上就有毒,就把他毒死了。


    海先生苦笑道:“想不到,是我自己害死了我的孩子。”


    然後,海先生就跑到房間裏麵,把那些手稿全部抱了出來,堆在院子裏,燒了一把火。


    高先生舉著6支筆說,這6支筆,我也丟在火裏麵,一起燒了吧。


    海先生哈哈大笑,說:“你趕快燒了吧,現在我的孩子都死了,還要這些筆幹什麽?”


    高青丘說:“你可想好了。”


    海先生說:“我想好了,趕快扔吧。”


    高青丘把這6支筆,丟到了這個火堆裏。


    接著,這6隻筆爆炸了,出現了一道非常強烈的光。


    高青丘舉起右手手臂,把眼睛遮住了。


    大概1分鍾之後,他覺得天地安靜了,就把手臂放了下來。


    這時,他發現周圍的房子,海先生、大太太、二姨太、三姨太,還有那個死去的小孩,還有那棵樹都不見了。


    隻有女記者,還在他的身邊。


    女記者看著周圍,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堆荒草,她就對高青丘說:“我們不會是遇到了鬼吧,怎麽這些人都消失?”


    高青丘說:“還真遇到了鬼。你這社長,他是要害你啊,他把你派到這麽個地方來。海先生哪裏是寫什麽小說的,他就是一個鬼。


    你看我們現在,已經站在了荒郊野外。”


    高青丘問女記者說:“你之前看過這個人,寫的小說嗎?”


    郭林說:“我沒有看過,我隻是聽社長提起過。”


    高青丘說:“他寫的小說,難道沒在你們報紙上連載嗎?”


    女記者說:“我們這個報紙,不能連載小說,隻登一些非常短的短文,而且是10天發一個版麵。


    因為這個海先生,他寫的都是一些小說,我們沒有安排版麵刊登。


    但是,社長覺得這個人的影響很大,就派我來采訪。


    現在查清楚了,原來這海先生,他們全家都是一些鬼怪,把我們騙來了!”


    高青丘說,也沒什麽事,我們趕快去城裏吧。


    女記者說想帶高青丘,去見見社長……


    到了城內,上樓見麵之後,女記者做了介紹,她指著兩個人分別說:“這是朱社長。這是沈主編。”


    高青丘朝他們點頭。


    隨即。女記者給他們端了茶。


    沈主編的話非常少,問了高青丘幾個問題,就埋頭去改稿件了。


    朱社長的嘴巴說個不停,高青丘非常佩服他的口才。


    朱社長一邊說,一邊從抽屜裏麵,拿出來一張報紙。


    他翻過來,對著高青丘說:“你看,在雲間市舉辦的第一屆風水大師大賽,那個獲獎冠軍,和你長得很像,是你嗎?”


    高青丘笑了笑說:“不是我,我怎麽可能是大師呢?雖然他也姓高,我也姓高,但是我根本不是一個人。”


    這個朱社長說:“你別逗了,你就是這個人,我一看,我就知道是你。”


    朱社長笑了笑,說:“你就給我算算,看我這個人,什麽時候走好運,什麽時候走背運?”


    高青丘說:“你現在走的就是好運,還要算嗎?”


    朱社長仰頭大笑道:“說出來不怕你笑,我跟你講吧,我的原配太太,在20年前就死了。


    她生了一個孩子,我把這個孩子,交給我的爹娘,就來城裏麵。


    在5年前,我又找了一個女人結婚了,


    但是,那個女人隻會吃喝玩樂,還抽大煙。


    後來,我和她離婚了,到現在,我就是一個人。


    你給我算算,我的婚姻運勢,我以後的婚姻運勢,怎麽樣?”


    高青丘閉上眼睛想了想,他說:“你的婚姻不太好,以後有可能,一個人過到老啊。”


    朱社長搖搖頭說:“我現在手裏,還有不少錢,隨便都可以找到一個女人,怎麽可能一個人過呢?”


    高青丘說:“你既然不相信我,你就別問我。


    你既然問我了,你何必說這樣的話呢?”


    朱社長笑了笑說:“我剛才和你開玩笑。


    好吧,你給我算一下,我能夠活到多少歲?”


    高青丘正要給,朱社長算一算壽命。


    突然,他發現了一種明亮的光。


    他發現朱社長的頭上,出現了一行非常閃亮的字:“5分鍾之後,將死於車禍。”


    而且沈主編的頭上,也出現了一行字:“10分鍾之後,喝水被噎死。”


    女記者的頭上,也出現了一行字:“15分鍾之後,摔下樓梯,跌死。”


    高青丘非常驚訝,他說:“這個死亡時間,都改變了。


    他還明確告訴你,這個人怎麽死的。”


    他說趕快給朱社長說:“你隻有5分鍾了。


    你今天就不要下樓去了,如果你下樓去,有可能你在路上,會被車撞死。”


    朱社長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就像高青丘砸去。


    朱社長說:“我今天第一次見你,我還指望你說一些吉利的話。


    沒想到,你口裏麵都是一些惡毒的話,讓人不高興。


    我還隻有40多歲,你就罵我出車禍死。


    我好像和你沒有仇,沒有怨吧。”


    高青丘說:“我和你沒有仇恨,剛才是你要我預測,你能夠活多少年。


    現在我給你講了真話,你又不高興,你隻喜歡聽假話,你何必找我呢?”


    朱社長說:“我就不喜歡聽你這些話。


    我之前也找人算過,人家都說我能夠活到100歲。


    你卻說我現在,就要出車禍死,你看你說的什麽話。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拿到,第一屆風水大師冠軍的。


    我看你,也是一個大笑話。”


    高青丘搖頭說:“你不相信我的話,就算了。”


    接著,高青丘走到沈主編的身邊,說:“你10分鍾之後,將會喝水噎死。”


    這時候,沈主編正在喝茶,聽到高青丘這個話,嘴裏的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幸虧高青丘站在他的旁邊,沒有碰到高青丘的身上。


    沈主編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頓,杯裏的水都濺了出來。


    沈主編說:“你剛才咒罵朱社長,出車禍早點死。


    現在又來這裏咒罵我,你安的什麽心?


    你看樣子也斯斯文文的,也大概是搞文化的,為什麽說話這麽沒素養呢?


    你別看我身上有50多歲了,但是我的身體健康著呢。


    很多人都說我,能夠活到90歲,你現在就說我,喝水會被噎死。


    如果我喝水,真的被噎死了,那傳出去,豈不是一個笑話。


    你走開,走開,你別站在我旁邊,我看你就是一個嚴王爺。


    你就是來找我們索命的。”


    高青丘隻好走到了女記者的身邊,他說:“15分鍾之內,你將摔下樓梯。


    女記者的臉色變成了醬油色,說:“你剛才咒罵了朱社長、沈主編,你現在又來詛咒我了。


    你巴不得我早點死,我早點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嗎?”


    高青丘說:“你和我,一起經曆過,死亡時間循環事件,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說的都是真話,你難道不相信嗎?”


    女記者說:“我已經經過那個世界了,我的身上的厄運,已經被帶走了。


    怎麽可能?還有那樣的事情?


    現在我是在報社,你知不知道?


    如果你說15分鍾之內,我會跌死。


    今天我就不下樓,看我跌不跌死。”


    高青丘說:“你這個人,怎麽突然變得這樣固執了?”


    女記者說:“不是我變得固執。


    我告訴你,這個朱社長,他是我幹爹。


    這個沈主編,


    是我的老師。


    你對我最親的兩個人,說了這樣惡毒的話。


    你說我還怎麽,高興得起來?”


    高青丘搖頭說:“你這個人呢,喜怒無常,算了算了。我也不幹涉你的因果了。


    你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


    說完,高青丘就要出門。


    女記者感覺有點後悔,拉住高青丘說:“我說的話,有點重。


    你暫時別走,在我們這裏多待會兒。”


    高青丘把她的胳膊甩開了,說:“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你這麽個態度,我懶得管你們了。”


    這個時候,有一個文員進來。


    她拉了一份電報,遞給朱社長。


    朱社長隨便拿起來一看,臉上的神色,慢慢地嚴肅起來。


    朱社長把這張電報,丟在了桌上,然後往外麵跑。


    高青丘在他身後喊:“我剛才給你講過了,叫你不要出去,你出去了會出車禍的。”


    朱社長甩下一句話,說:“你別給我胡扯,現在,我的爹出事了,你說我怎麽能不去呢?”


    高青丘就搖了搖頭,對女記者說:“他隻需要等待幾分鍾,就行了,可是他連這幾分鍾,都等不了。看來,車禍是逃不了了。”


    女記者說:“你的意思就是說,他把這幾分鍾時間拖完了,就可以隨便去哪裏,就不會發生車禍了嗎?”


    高青丘說:“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他現在太急了,唉,已經挽回不了了。


    因為我已經把天機,告訴他了,但是他還是不聽,根本挽回不了了。”


    這個時候,高青丘聽到了樓下,緊急的刹車聲。


    高青丘和女記者,走到窗前一看。


    隻見一輛黑色的福特轎車,已經停住了。


    轎車的前麵,躺著一個人,這個人的身上,全是鮮血。


    周圍有很多老百姓,圍過來看。


    沈主編也端著一個茶杯,走過來。


    當他看到樓下被撞死的,是朱社長的時候,他手裏的茶杯,竟然掉了。


    啪的一聲。


    沈主編說:“你說的預言,真準呐。這現在朱社長死了,難道第二個,就要輪到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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