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衛渝耳邊寒風呼嘯,仿佛置身荒郊野外當中。


    她本能往溫暖的地方拱,手摸摸搜搜的。


    這胸肌,這腹肌……


    都能趕上姒穆裎了。


    “再摸,本王不能保證後麵會發生什麽事哦……”


    這聲音……


    是綁架她的人。


    衛渝睜眼縮手抬頭一氣嗬成。


    “啊……”


    “嘶~~”


    衛渝猛抬頭,額頭撞到了說話人的下巴。


    兩人一個捂著額頭,一個捂著下巴,麵麵相覷。


    又是一個大帥哥,還是個異域風情的帥哥。


    “你下巴是鐵做的嗎?”衛渝淚眼汪汪的,可憐兮兮的。


    那人拉開衛渝捂著額頭的手,沒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衛渝額頭紅紅的地方鼓起了一個大包。


    “笑屁啊。”


    那人指了指房間裏麵的一盤水,“你去自己看看。”


    衛渝裹著棉慢慢挪向水盆。


    為什麽要裹著棉被,因為實在是太冷了。


    不照不知道一照嚇一跳。


    水裏映照出來的就是隻獨角獸。


    那包鼓得不是一般的大。


    衛·獨角獸·渝脆皮實錘,她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可能已經輕微腦震蕩。


    心理影響生理,“完了完了,開始頭暈想吐了……”


    衛渝挪回床上躺下閉眼,“隻要睡一覺,明天腦震蕩就好了。”


    主打一個隨遇而安。


    結果她真的就睡著了。


    那人看著打著小呼嚕,蜷縮成一團的衛渝,一臉無奈。


    他把炭盆挪近了一點也躺下了。


    第二天衛渝醒過來的時候,房間就隻有自己一個人。


    這房間是圓形的,裏麵的家具擺設都很有蒙古包的感覺。


    門簾打開,兩個頭戴銀質小盤,小盤邊緣掛著小寶石串,頭上還插著羽毛和皮草。


    衣服的材質像是用獸皮做的,連腳下的靴子也是。


    整個造型還怪好看的咧,和她之前看的古裝戲裏麵的匈奴女子穿的衣服還挺像。


    “匈奴???”


    衛渝跳下床,打開門簾,眼前是一片大戈壁,稀稀疏疏有些草叢和矮灌木,不遠處還有幾個蒙古包大帳。


    寒風刺骨,戈壁荒涼,她的心更涼了。


    衛渝想再出去的時候,蒙古包門口的守衛攔住了她。


    嘰裏呱啦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


    “這裏是哪裏?”衛渝著急問。


    剛進來的兩個女子中是有一個會說中文的,她把衛渝拉回來。


    “衛小姐,您先進來,您這樣出去會凍壞的。”


    “這裏是哪裏?”


    侍女恭敬說:“這裏是匈奴國和大娰的交界處,三皇子去前線了,讓我們好好照顧您。”


    “好家夥,匈奴三皇子。”衛渝拳頭硬了,咬牙切齒的說:“就是那人之前把我差點捅沒的。”


    那名侍女很明顯不知道衛渝說的是什麽事。


    “三皇子說他不在的時候讓我們好好照顧你,外麵有三百士兵保護您的安全,您放心在這裏等三皇子就好。”


    言外之意是,你好好待著吧,別想著逃走,外麵有三百人監視者隨時把你抓回來。


    衛渝無語,“你們三皇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抓我做什麽?他不知道我是誰?”


    “這個奴婢不清楚,奴婢隻是負責照顧您的起居。”


    衛渝回想自己昏迷之前是身處承明宮,也就是說那個三皇子是一早就潛入承明宮了。


    蘇思惟嗎?


    衛渝覺得非常有可能。


    就算蘇思惟不是什麽匈奴三皇子,也一定是個內奸。


    不管怎麽說,還是先逃出去。


    這個三皇子抓她不就是為了威脅姒穆裎嗎?那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衛渝想到姒穆裎那個戀愛腦,感覺要完,就怕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


    先溜為敬。


    “飯後一百步,活到九十九。”吃完早飯,衛渝伸伸懶腰,“我要出去走走,消食。”


    兩個侍女對視一眼跟著衛渝出去了。


    原本門口的守衛還想攔著的,跟在衛渝後麵的侍女一個眼神過去,兩個守衛讓開了。


    衛渝這邊遛遛那邊走走,在腦子裏瘋狂規劃逃跑路線。


    但是她忘了她是個路癡。


    還是那種明明是一條路,白天和晚上就認不出來的那種路癡。


    “朋友,”衛渝打著那名會中文的侍女的肩膀,“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叫絨伊。”絨伊把肩膀一歪,遠離衛渝的手,“奴婢惶恐。”


    “你看著不像匈奴人?”


    絨伊提醒衛渝,“我們一般自稱胡人。”


    衛渝點頭,“好吧,你不怎麽像是胡人。”


    “奴婢母親是大姒人。”


    衛渝就說這絨伊相對於胡人確實更像大娰人。


    “那你母親對你父親一定是真愛了。”


    不怪衛渝這麽想,這裏了的大娰和匈奴也是有曆史仇恨的,特別是邊境上的人,見麵不打起來就已經算是很好的了,還想相愛生下小孩。


    那真的是不敢想絨伊她母親承受了多大的輿論壓力。


    絨伊臉上閃過一絲憎惡,不過很快恢複成原來和善的笑臉。


    衛渝也注意到了,“抱歉,我說錯話了。”


    絨伊勉強笑笑,“沒事。”


    衛渝嗅到瓜的味道,想吃,但是她不想在人家傷口上撒鹽,於是終止了這個話題。


    衛渝像是非常不經意的問,“現在的前線在那個方向。”


    問清楚點,到時候也知道往哪個方向逃啊。


    絨伊指著南邊說,“在那邊,您看到那邊有座裂開的山嗎?就是那邊。”


    衛渝看過去果然是有一座裂開的山,她默默記下了,到時候往哪個方向去絕對能找到他們大娰的軍隊。


    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人認得自己。


    入夜,那個三皇子還沒有回來。


    衛渝把兩個侍女支開,在茶水裏麵加了點蒙汗藥。


    等兩個人抬著熱水進來的時候,衛渝裝模作樣給她們倒了兩杯茶。


    “辛苦你們了,快喝口熱茶。”


    也不管那兩個侍女推脫,她就直接灌人家嘴裏。


    兩人昏昏欲睡,不一會就趴著桌子上昏睡過去了。


    衛渝從靴子裏拿出一個小竹筒,裏麵是迷魂煙。


    她大大咧咧走到門口,對著兩個士兵勾勾手。


    兩個士兵以為她有什麽事,就過來了。


    抬手對著兩個守衛的臉一吹,兩個守衛倒下。


    衛渝捂著嘴鼻,扔下竹筒,立馬開溜。


    這些迷藥都是她之前問文太醫要的,主要是為了看看這些藥是不是真的像電視劇裏麵演得這麽神奇。


    現在看來是一點也沒誇張。


    衛渝化身成為偵察兵,一下翻跟頭,一下匍匐前進,借著各種掩體,還真讓她跑出來匈奴士兵的巡視範圍。


    這也太順利了吧。


    衛渝有點不可置信。


    她回頭一看,身後亮起很多的火把,有人大喊,淩亂的腳步聲響起,朝著她的方向過來。


    衛渝扭頭朝著裂開的那座山的方向,拚命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那些人離她越來越近,她自己體力不支,腿猶如千斤重,抬都抬不起來,已經完全跑不動。


    就在這時,她的手被拽住,把她拉往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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