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自古以來,皆用此法辨別親緣關係,娘娘今日的說法,頗有離經叛道的嫌疑。”淑妃不屈不撓說。


    “淑妃不信的話,大可親自驗證,你看本宮能不能成為你爹。”


    “你……”淑妃差點破防,還好忍住了,並求皇上主持公道,“皇上,您看,皇後話說得,這是對臣妾和臣妾父親妥妥的侮辱。”


    “皇後,請注意言辭。”姒穆裎就這麽一句,就沒有然後了。


    衛渝隨便“哦。”了一聲,該幹嘛幹嘛。


    “麻煩了林公公幫本宮準備三碗幹淨的清水。”衛渝吩咐道。


    在得到皇上首肯後,林訴才端上三碗清水。


    衛渝又找文太醫拿了幾根銀針,非常有禮貌遞了一根給淑妃。


    “請吧。”


    淑妃見自己被架在這份上了,不得不刺穿手指取血。


    衛渝也滴了自己的血進去,不一會兒,兩人局血液就融在了一起。


    “怎麽可能?”淑妃十分不可置信。


    姒穆裎主動拿起一根銀針把自己的血滴在另一碗幹淨的水裏。


    衛渝陳手指的傷口沒有愈合,用力擠了一滴血進裝有姒穆裎血的碗裏麵。


    果不其然,兩者的血也能融在一起。


    “這也太神奇了……”眾人驚訝不已。


    文太醫又把他的小本本出來,“可否問一下娘娘這事為何?”


    “我們人類的血液其實有不同的血型,大致上分為四種。”


    那些什麽熊貓血,她就不說了。


    “四種包括,a型血,b型血,ab型血以及o型血,相同的血液能夠融合在一起……”


    衛渝解釋了一下四種血型相融和排斥的情況。


    文太醫瘋狂記筆記,並得出結論,“所以娘娘是o型血?”


    “聰明。”衛渝給文太醫點讚。


    衛渝不動聲色把銀針給到風鈴,風鈴也隻能接過來。


    在她正要紮破手指的時候,衛渝緊急把人叫停,“等一下,袖子先挽起來,免得汙染了水。”


    風鈴放下銀針就便把自己的寬大的袖子挽起來起來。


    衛渝清楚看到風鈴裏衣袖子上有一片紅色。


    “抓到你了。”


    衛渝抓著風鈴的手,把她衣袖紅色的一片汙漬露出來。


    “本宮劃水遊到岸邊的時候,你接了怡昕一把,本宮隱約見到你袖子裏麵有一片紅色,雖然和淑妃指尖上的顏色不一致,但卻和淑妃腰間垂帶條上的汙漬顏色相同。”


    淑妃拉去她腰間的垂帶條,上麵真的有一處汙漬,她自己居然沒發現。


    衛渝得出以下結論,“結合淑妃喜歡染布,你應該是去淑妃宮裏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吧。”


    風鈴肉眼可見慌了。


    淑妃不緊不慢說:“皇後娘娘,您這說法過於牽強了吧,您怎麽能確定我們這這兩塊汙漬是來自同一樣東西呢,即便如此,宮人們來來往往,就算不小心蹭到那也不代表什麽吧。”


    “確實不代表什麽,但是宸貴妃的大宮女有事沒事往淑妃宮裏跑難道正常嗎?而且是否同一種染料,請劉尚宮過來查看便知。”


    林訴立馬派人去尚宮局找劉尚宮。


    宸貴妃立馬會意,“皇上,臣妾近來確實沒有讓風鈴去拜訪過淑妃。”


    “前些日子,本宮宮裏的庫房大掃除,找到了許多怡諶沒有用過的小物件,想著怡昕或許能用,才讓風鈴去給怡昕挑選的,可能是那時候蹭到的吧。”


    宸貴妃反駁,“那為何風鈴從不曾跟本宮提過,而且……本宮也不曾見風鈴拿過什麽有趣的玩意回來給怡昕啊。”


    “你說是吧,風鈴。”宸貴妃冷著臉的時候非常有威嚴,果然是上位者。


    “可能……可能是奴婢忘記跟娘娘說了,至於那些物件,都已經是陳年物件了,沒有合適六皇子的,奴婢才沒拿。”說完風鈴還補充一句,“奴婢……奴婢和淑妃娘娘並沒有過多交集。”


    風鈴強裝鎮定的樣子看著就非常心虛,頗有點豬隊友的感覺。


    “皇上,劉尚宮到了。”林訴帶著劉尚宮進來。


    劉尚宮:“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給各位娘娘請安。”


    “劉尚宮,本宮叫你過來是想問最近尚宮局有沒有一種蘇木的染料送進宮中?”衛渝直接開門見山問。


    劉尚宮回答:“回皇後娘娘,前日確實有一批蘇木的染料送到司製房。”


    “那批染料可否還在司製房?”


    “不在了,蘇木的染料進宮後,當天就悉數送到紫微宮了。”


    紫微宮是淑妃的宮殿。


    衛渝拉起風鈴的裏衣袖子,“劉尚宮請看風鈴袖子上的染料,這塊顏色是不是由蘇木染料染的?”


    劉尚宮換了好幾個不同的角度觀察那片汙漬,又是看又是聞的,“回娘娘,這正是蘇木染料染的。”


    “你確定?”


    “奴婢一開始就是從司製房出來的,這點把握還是有的。”劉尚宮說。


    衛渝坐到姒穆裎左邊的位置,厲聲說到:“淑妃,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淑妃和風鈴交換了一下眼神。


    風鈴對著姒穆裎和衛渝就是一頓磕頭,“都是奴婢貪心,奴婢昨天去找淑妃宮裏的景園,奴婢趁著景園找東西的時候,偷偷拿了點蘇木的染料,那時候奴婢隻以為是什麽名貴香粉,可能是不小心沾上的。”


    衛渝服了,淑妃是救過風鈴她全家嗎?


    人證物證俱在,她還在給淑妃打掩護。


    “你說謊。”劉尚宮上前,“稟皇上,皇後娘娘,所有的染料都需要先經過烹煮才可以用來染布的,不存在直接就染的。”


    一直當個透明人的姒穆裎開口,“來人,把風鈴拖下去嚴刑拷打,一定要她吐出真話來。”


    衛渝在一旁幫腔,口嗨,“對對對,嚴刑拷打,夾爆她的手指,再吊起來鞭,再潑上辣椒水,之後在地上打個洞,把她埋地上,露出個人頭,再在人頭上麵開個洞灌進水銀……”


    “灌水銀,為什麽?”文太醫好奇問。


    “灌了水銀後,全身就會奇癢無比。”


    文太醫非常配合瞬間化成猴子,使勁撓著自己。


    風鈴莫名覺得自己全身又癢又痛……


    衛渝接著說:“之後就會想找個洞鑽進去,這時候隻有腦袋上有個洞,人頭隻能使勁掙紮著從腦袋裏的洞出來……”


    “跑出來後,就隻剩下一張完整的人皮……”


    風鈴一陣哀嚎,“不要,不要,奴婢說,奴婢什麽都說,奴婢不要變成人皮……是淑妃,是淑妃指使奴婢做的。”


    她爬到衛渝麵前抱著衛渝大腿 ,“推六皇子下荷花池,設計陷害宸貴妃和皇後娘娘嗎,不管女婢的事,都是淑妃設計的。”


    “胡說,本宮怎麽可能會做這麽大逆不道有違倫常的事,你這個賤婢,自己害人不成還想拖本宮下水。”


    淑妃和風鈴開始狗咬狗。


    “皇上,奴婢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奴婢和皇後娘娘無怨無仇怎麽可能會害皇後娘娘。”


    “都是淑妃娘娘逼迫奴婢做的。”風鈴指著淑妃說。


    “逼迫?哦~~本宮明白了,是宸貴妃。”淑妃恍然大悟的樣子,“一定是你們主仆在演戲,皇上臣妾是無辜的,一定是宸貴妃在自導自演,她明麵上是想陷害皇後,實則目標其實是臣妾。”


    衛渝再一次大無語,這大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淑妃非常適合做編劇呢。


    衛渝一臉輕鬆坐回皇上懷裏,剛剛裝逼過頭,大腦有點缺氧,休息,休息。


    這算不算是幫原作者填坑了呢,衛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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