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柒坐在窗子邊,眼睛一動不動的看向窗外,就像是窗外的那一棵翠綠的樹可以吸引走她所有的視線一樣,整個視線都無法移開一樣。那一天宋孟軍說的話就像是變成了一道咒語一樣一直縈繞在自己的心頭,讓自己一直在回想這件事情。


    “想什麽呢,那麽入神?”


    紀言柒被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紀楚堯嚇了一跳,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一臉無奈的墨硯,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哥哥你又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怎麽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紀楚堯挑了挑眉毛,今日是蘇煦陽離京的日子,他本來是想著帶著紀言柒一同前去送行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想法被蘇煦陽拒絕了,也許是因為公羊曆軒今日也是一同離開。


    等到蘇煦陽離開了之後紀楚堯才進來找的紀言柒,但是沒有想到紀言柒就這樣呆呆地坐在窗子旁邊,就連自己進門的時候的叩門聲以及故意弄出來的聲響都沒有聽到。


    紀楚堯看著眼前明顯對自己說的話語也依舊在漫不經心的紀言柒,心中了然,想必那一日宋孟軍的話語還是在紀言柒的心中留下了不小的作用。紀楚堯沒有想過有那麽一天自己一向淡定、沒有任何表情的妹妹竟然會被情所困。


    紀楚堯伸出手在妹妹的額頭上麵彈了一個栗子,麵上多了幾分笑意,“怎麽被你和殿下之間的關係糾結住了?”


    紀言柒愣了愣神,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鼻子,她的確對這些事情並不是十分的上心,但是並不是少了一根筋的女人一點都察覺不出來,但是她不過是商賈之女,就像宋孟軍說的一樣二者之間是無法預測的深淵。


    “哥哥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麽好糾結的,若是殿下真的喜歡你,真的想讓你稱為太子妃的話他就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他必須出麵親自解決,不管是你的身份還是皇後、皇上那邊的關係他作為一個男人都應該自己親自出麵,你是沒有任何憂慮的。”


    紀言柒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麵上像是出現了一抹笑容一樣,但是笑容裏麵卻充滿了不少的未知數與恐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用什麽樣的心態去麵對這一段自己不知所和入手的感情。


    紀楚堯也發現了眼前紀言柒的不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揉了揉紀言柒的頭,“沒事,皇商的身份也不丟人。你要知道哥哥,整個紀家都是站在你身後的,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紀言柒笑著點了點頭,眼中似乎泛起了一些淚花。


    公羊曆軒緩緩掀開馬車的簾子,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跟在馬車邊的蘇煦陽,一雙好看的眸子再一次看向了不遠處的京城城門,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麽人的到來一樣。


    蘇煦陽冷笑了一聲,自從剛才和紀楚堯分開之後,蘇煦陽麵上的表情就沒有任何的笑意,冰冷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甚至都不會有人認出來這是京城中溫潤如玉的蘇公子。


    公羊曆軒聽見了蘇煦陽的冷笑,眸光流轉的看向了蘇煦陽,右手的食指在車窗的窗柩上麵敲了敲,眼中就像是噙著笑意一樣,“蘇煦陽,你剛才和紀楚堯見麵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麽?或者換句話說,你遞了什麽東西給紀楚堯?”


    蘇煦陽隱藏在寬大的袖子下麵的手沒有忍住攥緊,手中的韁繩就像是要在蘇煦陽的手中印出印子來一樣,“不管是什麽都和你無關,你想要做的就是將我帶回浣溪國,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不是嗎?”


    公羊曆軒看著眼前的蘇煦陽,嘴角的笑容再一次緩緩上揚,眼前的這個人是大齊京城中溫潤如玉的蘇仵作,也是浣溪國裏麵冷麵公子,仿佛不管是什麽處境都無法改變眼前的這個男人平淡無波的樣子,當然除非提到紀家。


    公羊曆軒麵上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難過的表情,“你知道我最關心的是什麽,你縱然也是金縷閣的人,但是就我這幾日的觀察來看的話,恐怕你那個小師妹更勝一籌吧?”


    蘇煦陽寬大袖子裏麵的雙手逐漸泛白,眼中也多了幾分無法抑製住的火光,麵上的冷意在那一瞬間達到了極致,“你若是敢動她的話那就試試,你看看到底是你們浣溪公羊家厲害,還是大齊陸家厲害,又或者是金縷閣的人更厲害。”


    公羊曆軒突然想到了前幾天自己派去探查紀家的人還沒有等到靠近紀家的時候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全部消滅殆盡,一連數日公羊曆軒在紀家已經折去了大半的力量。


    公羊曆軒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收回自己的視線,但是越發的感覺若是自己不將堵在胸口的話語吐出去,自己越發的難受,便再一次開口道:“無礙,長姐還留在大齊呢,就衝著大齊太子的態度,長姐也不會輕易的放過紀言柒的。”


    蘇煦陽看著公羊曆軒伸出手準備江車簾放下去,輕聲笑出聲音來,就像是聽見了什麽笑話一樣,“殿下應該也見識過言柒的厲害了,恐怕公羊南淑這一次留在大齊隻會讓你失望了。”


    公羊曆軒放下簾子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像是帶著怒氣一樣迅速的放下來簾子,不欲再和蘇煦陽糾結這一個話題。隻要他告訴父皇紀言柒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才,父皇不管什麽手段都會將紀言柒化為己用,不然……就是毀滅。


    蘇煦陽見耽誤了接近兩個時辰的車隊終於開始緩緩地向前進發,留戀的目光最後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金縷閣的秘密不能隻是自己一個人來抗,既然莫老頭讓言柒來到了京城,其中的寓意已不言而喻。


    蘇煦陽想到自己遞給紀楚堯的那一個牛皮紙信封,看上去薄的像是沒有厚度一樣,但是又有誰能想到裏麵輕飄飄的兩三張紙會帶著許多的秘密,有些事情紀言柒也應該知道了。隻希望,希望言柒不會恨自己將她也拉入了這個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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