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英卻是一愣,隨即以手掩口嬌笑不已:“俞二哥,怎的你像二老一般,如此取笑於小妹?還文武雙曲星?虧你想的出來!是不是你的傷好了,便學尊師一般,變的貧嘴貧舌起來?”


    張三豐笑道:“好你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你說蓮舟便是,又如何要扯上老道?老道何曾貧嘴過?”


    夫子李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道:“三瘋子,這就叫作惡人自有惡人磨!老夫看這世界上,也就隻有這個小丫頭才能治得住你。”


    張三豐看著這夫子李,一臉不服氣的吹胡子瞪眼道:“夫子李,你個老混球,你給老道說清楚,誰是惡人?”


    雙英卻一臉無奈的道:“張真人何必生氣?李前輩這句話,可是連著晚輩給一起罵了!算了算了,再跟你們二老掰扯下去,那就沒完沒了了。二哥,你的傷勢已經恢複,我們倆這就回去吧。我們出來的時候也不短了,俞三哥他們兄弟,不定擔心著急成什麽樣子了!”


    俞蓮舟卻躬身對張三豐道:“師父,您老還有什麽吩咐?若是沒有什麽事,那弟子就和雙英妹子回去了?”


    張三豐看著雙英,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她柔弱的香肩,微笑道:“丫頭,老道就將這幾個不成材的小子交給你了!他們兄弟若是敢不聽話,你盡管放手教訓他們。”


    雙英卻一臉苦笑的道:“張真人,你可真看得起晚輩!那就這麽說了,我們在明,您二老在暗,爭取早點找回殷六弟。晚輩告辭!”


    張三豐與夫子李一臉的慈祥,衝著俞昝二人揮手道別,從山崗背後下山而去。


    俞蓮舟看著二老漸去漸遠的背影,卻對雙英問道:“妹子,你是怎麽來的?你的坐騎呢?”


    雙英卻淡淡的一笑:“二哥,小妹是步行來的。並未騎馬。”


    俞蓮舟一臉的訝異,吃驚道:“步行?那麽遠,愚兄騎著馬都跑了好半天。可是你僅憑步行,與愚兄差不多前後腳便到。你這速度,有點快呀。可是你為什麽不騎馬呢?”


    雙英笑道:“二哥,我們回去吧,在路上我們邊走邊說。”


    說者當先變行。


    俞蓮舟牽著馬兒與雙英並肩而行。


    雙英卻一臉凝重的道:“二哥,你還是騎馬吧。我們這樣慢慢步行,得走到什麽時候去?”


    俞蓮舟看著雙英,卻搖了搖頭。一膠不好意思的道:“這像什麽話?愚兄騎馬,卻叫你一個小姑娘步行?這怎麽都說不過去吧?”


    雙英抿嘴一笑:“二哥,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你信不信,你的馬兒跑的還不見得有我快。”


    說著話腳下加勁,頃刻之間就去的遠了。


    俞蓮舟無奈,隻得拍馬疾追。


    不過,說也奇怪。任憑俞蓮舟如何策馬疾追,卻始終與雙英隔著七八丈的距離。


    眼看著快到小鎮上,雙英忽然停下了腳步。她等俞蓮舟追上,與她並行之時。方開口對他道:“二哥,待會兒見到三哥,四哥他們,可不能告訴他們,我們見到了,尊師與夫子李前輩。連我妹妹也不能告訴。你可千萬別忘記了。”


    俞蓮舟一臉認真的道:“嗯,妹子,愚兄理會得。”


    雙英點頭看看他,便不再說話。


    二人悶頭疾行。


    不一時,就到了小鎮外。在茶寮內便見到了雙清諸人。


    此刻,諸人皆已酒足飯飽。見到二人回來,張鬆溪第一個迎接上來。


    他一臉擔心的問道:“二哥,雙英妹子,你們去了這半天,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俞蓮舟尚未答話,雙英已經搶著說道:“哼,沒有什麽事,不過是有些人無聊罷了。那個傳訊的人給二哥傳了一封信,可是他自己卻沒有露麵。害的我們在那裏白等了半天。”


    張鬆溪與雙清對望了一眼,皆是一臉疑惑的問道:“真的是這樣嗎?你們不會是怕我們擔心,才不告訴我們的吧?”


    說著話,雙清踏上三步,來到俞蓮舟身前,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二哥伸出手來。讓小妹給你把把脈!”


    俞蓮舟看著雙清,一臉淡然的走了過去,向著她伸出了左手。


    雙清伸手抓住他左手,以食中二指搭在他腕脈上,仔細的診查了一下,發現他的身體一切正常。


    她不由得看向她的姐姐。


    雙英卻一臉的笑意,淡淡的道:“丫頭,你自與俞二哥診脈,卻看著我幹什麽?難不成二哥的脈象,在我身上?”


    雙清滿腹狐疑的看著姐姐。


    她們姐妹一起長大。一同拜師學藝。姐姐的性格她還是了解的。現在俞二哥安然無恙。九成九是姐姐動了手腳。隻是,她不明白,姐姐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過,她相信姐姐自有她的道理。所以她也懶得去追究了。


    不過雙清還是說了一句玩笑話:“姐姐,你真是搞笑,二哥的脈搏怎麽會長在你的身上?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雙英卻摸摸自己的肚子。微笑道:“丫頭,你們都吃飽了吧?我和二哥還餓著肚子呢。而且我們還有多少大事要做?總不能老在這裏扯淡吧?”


    一直沒出聲的俞岱嚴忽然道:“二哥,雙英妹子。你們快吃了飯,我們繼續趕路吧。我實在對六弟放心不下。”


    正在這時,納蘭容情一臉凝重的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肩膀上停著一隻黑色的鴿子。


    雙英與俞蓮舟諸人都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果不其然,納蘭容情伸出左手。隻見到在他手掌中有一個小小的紙卷。他不待眾人問話,便將紙卷遞給了雙英。


    正如張三豐所說,雙英現在儼然成了他們這群人中的首領。凡事都要經過她的首肯。


    雙英伸手拿過紙卷之時,納蘭容情沉聲道:“這是我們納蘭家族所屬,最近的商會,剛剛發過來的飛鴿傳書。”


    一抹強烈不祥的預感,忽然襲上雙英心頭。


    她急忙打開紙卷。凝目看去。隻見紙卷上寫著一行潦草的字跡:


    殷六俠被困。速援!


    下麵寫著一行小字:


    五裏鋪黑鬆林


    雙英當即臉色大變。手指一捏,連剛剛端上桌麵的,熱騰騰的飯菜都顧不上吃上一口。已經疾如旋風般的轉過身來,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纖細柔弱的嬌軀,已然如大鵬鳥般飛出,轉瞬之間,便落在了坐騎【青雲錦】的背上。


    她回頭見到諸人皆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此時,她也顧不上解釋什麽。隻是問納蘭容情道:“這五裏鋪黑鬆林,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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