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清雙眉微挑,俏皮的吐了吐粉嫩可愛的小舌頭,笑嘻嘻的道:“誰罵你了呀?我隻是打了個比方。不過嘛,有某些人喜歡對號入座,那就怪不得我咯!”


    那南宮副門主頓時就被雙清懟的倒噎了一口氣,回應雙清吧,那就等於是自己承認自己是一條咬人的狗;不開口反駁的話,心中又憋屈的慌。隻氣的他就像一隻鼓滿了氣的癩蛤蟆,淨剩下一肚子悶氣了。


    雙英看著雙清這頑皮又可愛的小模樣,不由的苦笑著,微微搖頭一笑,抬手伸出一根纖細白嫩的玉指,輕輕的戳了一下雙清瑩潤可愛的額頭,輕叱道:“丫頭!你也太頑皮了!”


    包圍圈外麵的郜常譽,聽到雙英這話,卻忽然腳步一挪,頓時身如鬼魅般的穿過包圍圈,閃身出現在了雙清姐妹倆的身邊,他笑嘻嘻的對雙英道:“昝姑娘,令妹這才是真的性情中人。小弟就是最喜歡她的這一點。昝姐姐,你不覺得,令妹這樣子很可愛麽?”


    雙英微微皺眉,她偏頭斜睨著他,雙眸微眯,目光中卻閃現一抹冷意,語氣冰冷的道:“姓郜的,本姑娘最後一次警告你,你不要亂攀關係,本姑娘與你沒有任何瓜葛,你也不要對我妹妹有任何企圖。你們之間,不可能的!現在,你,立刻,馬上,從我們姐妹的麵前消失!否則,本姑娘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郜常譽卻是一副臭不要臉的樣子,笑嘻嘻的看著雙英,一臉討好的道:“昝姐姐,你隻是趕我走,卻沒有似方才那樣要殺了我。以你們姐妹倆那嫉惡如仇的性格,和護殷利亨如親兄弟的心情,我剛剛那樣對待武當諸俠,甚至差點逼得俞蓮舟與莫穀聲兄弟自相殘殺,莫穀聲還差一點就自刎身亡。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殺了我嗎?怎麽?昝姐姐,是不是忽然發現,我其實也很可愛?所以,舍不得殺我了?”


    雙英聽到他這般自戀又無恥的話,又聽到,他差點就逼得俞蓮舟與莫穀聲二人自相殘殺,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心疼,雙眉緊皺,忍不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左足忽然毫無征兆的抬起,向著他的右臀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


    那郜常譽正在說的高興,全沒料想到,一向溫柔知禮的雙英,會突然用力的踹了他一腳,猝不及防之下,頓時就在一聲驚叫之下,被雙英踹的向著他身後的一名紅衣大和尚跌飛了過去!


    那南宮副門主見到他說了這麽多,雙英卻似乎沒有聽到似的,完全忽視了他一樣。他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臉色陰沉的道:“昝女俠,昝姑娘,既然你我有緣無份,本門主也不會強求。不過,本門主可以不與你們姐妹計較,但是,這武當派的殷利亨,我們天刑門必須得帶走。希望你們姐妹倆不要阻擋我。否則,我天刑門的五行陣,可不是吃素的!”


    雙英仰頭望天,唇角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南宮門主,你們天刑門想要帶走我殷六弟?嗬嗬!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有什麽本事,盡管放馬過來!隻要你們能殺了我們姐妹,那殷六弟,你們能不能帶走,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雙清將金鈴索繞到左手手腕上,雙手一動一拍,那金鈴索就響起一串叮鈴鈴的悅耳脆響。


    雙清在叮鈴鈴的脆響聲中,一臉揶揄的朗聲說道:“姐姐,難道你還沒有發現,這個狗屁不是的天刑門,好像很牛x的樣子?我們姐妹倆是不是應該很害怕,應該馬上將殷六哥交給他們,然後我們姐妹倆一起望風而逃?”


    郜常譽剛剛在撞到那紅衣僧人之時,已經被那僧人一掌拍開。幸好他的武功修為不錯,在即將摔倒之時,左手一拍地麵,頓時就穩住了身子,沒有摔的很難看。


    此時,剛剛才穩住身子的他,又跑到了雙清的身邊,立馬伸手相攔,一臉嚴肅的道:“昝姐姐,千萬不可!這天刑門算個鳥?這殷利亨是我們【玄溟聖宮】的,誰也休想搶走!”


    雙清一臉戲謔的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喲!小郜,長能耐了啊?這大名鼎鼎的天刑門你都敢叫板?嗬嗬!不錯!不錯!可是,你打得過他們嗎?”


    那南宮門主皺眉,冷冷的看著那郜常譽,臉上露出來一抹忌憚之色,冷冷的道:“你是【玄溟聖宮】的人?你與【玄溟聖宮】宮主柳北溟什麽關係?”


    郜常譽聞言頓時就是一愣:“閣下認識家師?”


    他師父柳北溟一向低調,從來沒有在江湖上露麵過。而且,【玄溟聖宮】孤懸海外,從不涉及江湖恩怨,門下弟子除了每半年離開宗門,上岸釆購一次生活必須品與煉丹的藥材與鉛汞外,基本上沒有與外人交流過。


    所以,郜常譽對於這南宮門主,知道他師父的名諱,還是有些疑惑與警惕的。


    那南宮門主見到他臉上的疑惑神色,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怎麽?小子,很疑惑麽?本副門主告訴你,你們【玄溟聖宮】是邪門歪道,而我們【天刑門】是歪道邪魔。本質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不如你我聯手,一齊抓了那殷利亨?你們【玄溟聖宮】想要得到這殷利亨的【聖蠱之體】,殺了他去煉丹,而我們【天刑門】想要抓住活的殷利亨去放血,去——”


    “嗬嗬嗬!我說,你們兩個,長的不咋樣,怎麽會想的這麽美呢?要我說,不如幹脆就直接殺了你們兩個,滅了你們【玄溟聖宮】與【天刑門】,一勞永逸,斷了你們的念想,豈不是更美?”


    那南宮門主話沒有說完,就被雙清冰冷而充滿殺意的聲音打斷。


    雙英目光望著躺在門板上的殷利亨,臉上滿是心疼與寵溺。


    此時,她聽到郜常譽三人的對話,不由得雙眸微眯,目光中罕見的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她語氣冰冷的道:“丫頭,與他們廢話那麽多幹嘛?你來保護殷六弟,我來殺了他們!”


    雙清卻忽然轉身湊到雙英身邊,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低聲對雙英道:“姐姐,今天我們姐妹與殷六哥一齊並肩作戰!殺他個落花流水!”


    雙英一愣,突然明白了過來,一臉驚訝的低呼道:“丫頭,你煉成了?這都被你找到了?”


    雙清得意的一笑:“湊巧而已。”


    她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雙英知道,這中間定有許多曲折。但現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當下,隻能強行壓下心中的好奇心,隻是微微點頭:“凡事小心!但是不能傷害六弟。”


    雙清點頭應了一聲:“嗯。我理會得!”


    說完就抬頭看看郜常譽,一臉嚴肅的道:“小郜,你確定要與這個勞什子的門主聯手,來對付我們姐妹?”


    郜常譽卻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道:“不!昝姑娘,我郜常譽這一輩子既然認定了你,就不會在乎你怎麽對待我。我郜常譽絕對不會再傷害你,讓你為難。我隻是師命難違,必須得到他這【聖蠱之體】。隻盼你們不要攔我。”


    雙清一聲嗤笑:“郜常譽,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既然你們都是衝著我殷六哥的性命而來,那說不得,就不要怪我們姐妹對你們痛下殺手了!”


    說完之後,就對雙英微微一偏頭。


    雙英見到她這動作,便也對她點頭一笑,身子一轉,背心向著雙清,左手握住軟鞭,雙眸微眯,對著那南宮門主抱拳一禮,冷冷的道:“南宮門主,請賜教!”


    那南宮門主見到雙英抱拳,也下意識的抱拳還禮道:“昝姑娘,在下真的不想與你們姐妹為敵。隻要你們姐妹讓開一步,讓我帶走殷利亨,我們【天刑門】一定會記住你們的這份......”


    雙英見到他還在惦記著六弟,不由心頭火氣更盛,不待他說完,口中一聲清叱:“想要帶走六弟?休想!南宮看招!”手腕一抖,隻聽得空氣中“咻”的一聲爆響,那黑色的軟鞭便似一條矢矯騰飛的黑龍,帶著嗚嗚的淩厲風聲,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著那南宮門主胸口疾抽而至!


    與此同時,雙清右手握著廓爾喀,手臂一揚一揮,頃刻之間,在空中劃出一片淩厲森寒的刀芒,向著她當麵的紅衣僧人與郜常譽疾掃而至,她一刀揮出之時,口中一聲嬌喝道:“讓我者生,擋我者亡!”


    頃刻之間,雙英姐妹倆一起帶著一往無前的淩厲殺意,向著對方疾殺而至。


    那南宮門主見到雙英姐妹殺了過來,目光掃過地下的殷利亨,不由得心中一動,立刻就向著他的手下大手一揮,一聲大喝道:“攔住她!”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雙英隻見到眼前黃衫閃爍,金影晃動,那【天刑門】屬下,中土與西金八名手下,手中分別握著盾牌與長槍,以五行中土金相生之力,向著雙英攔截而來。


    雙英微微眯眼一笑道:“五行相生?土生金?有點意思!”


    她口中說話,嬌俏柔弱的身子微微一晃,就已經脫離了那八人的攻擊範圍,出現在了那紅衣僧人身邊,左手連拍,那些紅衣僧人正在全神貫注,防著雙清,卻沒有防備,雙英會突然之間就殺了過來。猝不及防之下,頓時就被雙英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跟在雙英身後追來的黃衫客與金袍男子隻聽得“啪啪啪啪”的響聲,那四名紅衣僧人頓時就被雙英擊飛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些僧人修為太高,還是雙英倉促間沒有使太大的力氣,那些僧人都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紅衣僧人堪堪落地,便翻身站起,雙足在地下狠狠的一踏,四僧身影如電光般一閃,又掠到了雙英姐妹這邊,與中土黃衫客、西金金袍客,對雙英姐妹形成了包圍圈。


    雙英姐妹倆眼角的餘光,望到了那南宮門主,正在悄無聲息的向著躺在門板上的殷利亨接近,不由對望一眼,臉上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


    姐妹倆心意互通,極有默契的同時向著紅衣僧臉上拍出一掌,眾人隻聽得啪啪啪啪四聲響亮,那四名紅衣僧人頓時就被雙英姐妹倆,各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傷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即便是紅衣僧人是出家人,一向奉行的是四大皆空,慈悲為懷。但是雙英姐妹這一記耳光,還是讓這幾個大和尚火冒三丈,心中也不空了,懷裏也不慈了,立刻操起手中的禪杖月牙鏟,氣勢洶洶的向著雙英姐妹追殺而至!


    雙英姐妹知道,這幾個和尚不會善罷甘休,早就在耳光響起之時,閃身疾退。


    但是這和尚與黃衫客等人,一向共同進退,極有默契。


    在那些僧人追上來時,就已經身影閃動,堵住了雙英姐妹的後路。


    雙英姐妹見到後路被堵,頓時就大驚失色,一臉驚慌的叫道:“啊喲!糟糕!”


    對岸俞蓮舟兄弟與納蘭容情諸人,聽到雙英姐妹大叫“糟糕!”頓時就大吃一驚,忙一臉凝重的一齊奔到崖邊,幹將莫邪見到雙英姐妹遇險,忙對俞蓮舟諸俠說道:“俞二俠,昝姑娘遇險,怎生想個法子,過去幫助一下?”


    俞蓮舟、張鬆溪兄弟皆是神色緊張的,提著長劍,在崖邊轉來轉去。


    獨有莫穀聲滿臉疑惑的道:“不可能!雙英姐姐她們沒理由這麽弱的!那紅衣僧人挨了雙英姐姐的一掌,怎麽可能沒有受傷?這沒道理啊?”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


    俞蓮舟兄弟都是一愣,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是哦!那郜常譽的手下,那道士馬從戎,論單打獨鬥,比那南宮門主手下,紅衣僧人,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可是,武功修為明顯弱於雙英的雙清,都可以輕輕鬆鬆收拾了。那紅衣僧人又怎麽可能挨了雙英一掌,卻屁事沒有?難道是雙英傷勢太重,重傷初愈之下,修為退步了?


    武當派諸俠正在心中疑惑之時,忽然聽到納蘭容情一聲驚呼:“啊喲!不好!那南宮門主抓住了殷六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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