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和武藤健相識是在非洲的厄立特裏亞。那是一九九八年前後,厄立特裏亞和鄰國埃塞俄比亞發生了激烈的戰爭,當然,兩國之間的矛盾並不是從那一天才開始的,在戰爭爆發之前雙發已經過招了幾十年,衝突摧毀了經濟、拖累了發展、使兩國都窮的叮當響。而兩國衝突的根源,還是由於美英等西方國家謀取私利所造成的。


    因為當時,埃塞俄比亞曾經的到過解體前的蘇聯的支持,所以國內還有一些老式的坦克,而厄立特裏亞國內則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武器,所以他們隻能靠挖戰壕來遏製埃塞俄比亞的坦克。可沒想到這種土掉渣的方法還真的就困住了埃塞俄比亞老舊的坦克,所以埃方無計可施,也挖起了戰壕,雙方就用這種陳舊的方式,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雖然表麵上歐洲和非洲不少國家都出來調停,但背地裏也有國家希望雙方一直交惡下去,所以某個西方超級大國就聘請了大量的雇傭兵,加入了雙方陣營,讓戰爭可以一直持續下去。交戰雙方互有攻守,戰鬥一直在拉鋸,最危險的地方自然是那些皮膚漆黑的非洲士兵衝在前麵,而傭兵的責任基本上都是包各自陣營的重要領導人或者執行一些斬首、暗殺、突進、圍剿之類需要很高軍事素質的工作。


    都是二十出頭傑森和武藤建那時都是傭兵界的新人,他們也分別被自己的傭兵組織派到非洲,加入了厄立特裏亞一方。在一次保護厄方領導人視察前線時,他們遇到了效力於埃塞俄比亞方麵雇傭兵團隊猛烈的攻擊。就在戰鬥達到白熱化的時候,一顆土製炸彈不知怎麽就滾到了武藤建附近,持槍瘋狂射擊的武藤並沒有注意到危險的靠近,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站在他不遠的傑森飛起一腳,踢飛了炸彈,這才讓武藤建逃過被炸死的命運,但是飛濺的彈片從武藤建的頭頂劃過,掀掉了他一大塊頭皮。而傑森也被彈片擊穿了小腹。


    好在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也都不能繼續參與行動,所以一同被送到了附近的蘇丹接受治療,治療期間,二人也熟絡起來。幾年後,兩人先後離開了自己原來的傭兵組織,傑森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傭兵勢力,而武藤建則徹底脫離了傭兵界不知去向,兩人也就逐漸失去了聯係。


    但是武藤建清楚的記得,在傑森創建了自己的傭兵團時,曾經邀請他加入,雖然當時已經傍上大腿的武藤建並沒有接受邀請,但他從傑森口中也得知了他新建傭兵團隻在東南亞地區活動,當問起會不會到中國時,傑森肯定的答複道,中國是所有雇傭兵的禁區,他終身不會踏足,所以今天在雲滇昆城的酒吧裏見到傑森,他才會有驚訝為什麽傑森會出現在中國。


    傑森給武藤建倒了一杯酒,然後問到,“洪寬這個人,你聽說過嗎。”


    武藤建點點頭,作為曾經在傭兵界也混跡多年的俄人物,緬北最大的毒梟之一他自然是有所耳聞。


    “我前不久接受了他的雇傭,護送他和一批毒品穿越中緬邊境來中國。”傑森抿了一口酒說道。


    “誰知道我們剛一進入中國境內,就遭遇到中國特種部隊的阻擊······”


    接著,他絲毫沒有在意身邊還坐著幾個女人,肆無忌憚的把他和洪寬在叢遇到被中國特種部隊,自己的傭兵小隊全部被殲滅,隻有他一個人逃回了緬甸。回到緬甸後,他找到洪寬的女兒洪欣,帶她來中國替父親報仇,等等這些告訴了武藤建。當然,他是不會說自己在最後關頭為了逃命,把雇主推向對手那邊,還扔了一顆手雷。對於雇傭兵來說,失敗並不算什麽,戰爭就會有失敗,但出賣雇主卻是行業中最不恥的行為,一旦做了這種事,在整個行業中就不會再有生存的空間。盡管傑森已經做了退出傭兵界的打算,但他依然不願意給自己的職業生涯留下汙點,所以即使對武藤建,他也不會講真話,而是說了與當初麵對洪欣時一樣的說辭,說洪寬被那隻中國特種兵小隊的隊長殺掉了。並且把他實際是被洪欣的手下抓到,在威逼利誘下才答應來中國,說成了自己主動找到洪欣,要求幫她為父報仇。


    隻有武藤建在認真的聽著,周圍坐著的那些女人隻是自顧自的喝酒,跟著音樂的節奏扭動身體,完全不去打擾正在聊天的兩個男人,對他們聊天的內容也充耳不聞,或者說即使聽到了,也假裝沒有聽到。她們是懂規矩的,不該知道的事情她們不會去問,也不會去聽,更加不會去亂說。她們來這裏尋找的是刺激,是酒精的麻醉,更是尋機會,尋找某個揮金如土的大佬看上她們,帶著她們一飛衝天進入豪門的機會,哪怕不能登堂入室,名分那種東西她們才不會在乎,就算能被保養也意味著有充足的錢可以供她們揮霍。雖然眼前這兩個人一看就是過來尋找一夜激情的人,但那有什麽關係,看他們出手闊綽的樣子,能把這兩個人伺候好了,油水肯定也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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