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的約定,朱哥那邊是按照四個人安排的流程,現在臨時加上了小高,我們要麽就得再多等兩天,讓朱哥好重新安排,要麽就有一個人不去換成小高。經過商量之後,趙伊娜就被留了下來。


    本來我是不想讓林恩去的,萬一出現什麽意外,她的英國國籍是個麻煩,要知道朝鮮哪個國家對西方特別是英美國家的人始終抱著敵意。可我們幾個人裏隻有林恩受過專門的徒手攀岩訓練,萬一那把十字機械弩在攀登紀念館大樓時起不到作用,那就隻能依靠她的能力徒手爬上去了。


    我問過林成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本事,可是他卻搖了搖頭說沒有太大把握。林成不是說大話的人,但同樣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藏拙,他說沒把握那一定是就是心裏沒底,否則我相信他也不會願意讓林恩去冒這個險的。


    留下卡特和趙伊娜看家,加上小高我們一行四個人開車向山河村方向駛去,到朱記漁莊時,老板朱哥已經等在院子裏了。


    我剛下車他就迎了過來,笑著對我們四個人說,“時間還早,先吃點東西,吃完再上船,等你們到那邊還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飯呢。”


    美美的飽餐了一頓朱哥親自下廚做的農家菜之後,柱子已經將一輛農用三輪摩托車推到了院子裏。


    我們把裝著裝備的三個背包從汽車後備箱裏拿出來扔到三輪摩托的後鬥裏,然後也跟著跳了進去。


    我從背包裏掏出一個牛皮紙口袋,扔給站在三輪下麵送我們的朱哥。


    朱哥下意識的接住,掂了掂分量說道,“多了。”


    我笑笑說,“這麽著吧,多的算請你喝酒。”


    朱哥的船往對岸走私貨,一趟收費是五千到八千塊錢,這次送我們四個人我給了他五萬,之所以給這麽多,是因為運人要比運貨承擔的風險大很多,貨到了那邊備查可不會說誰把它運過來的,而且那邊朱哥還給我們準備了一輛車,雖說隻是借給我們用,但那也是人情呀,所以多給他點錢也是應該的。


    朱哥也不再墨跡,說了聲謝就囑咐柱子路上要注意安全。


    柱子騎著三輪摩托把我們帶到碼頭,岸邊停了十幾船,在我的印象裏,漁船應該是木製的,長在十五米左右,寬也有三米,船上還有個小房間是駕駛室,甲板上有船艙的開口,裏麵要麽是裝打上來的魚,要麽就是運貨。現在有些船更新換代了,也隻是把木船換成了鐵皮船,但樣式還是沒有變。


    可這兒的船卻不一樣,這些船沒有那麽大,最大的也不過八九米的樣子,兩米來寬,沒有船艙,也沒有駕駛室,駕駛位在船前麵,更像是大號的快艇。


    我問柱子,柱子說我說的那種船是出海捕魚的漁船,人家開的遠裝得多,所以船也大。像他們這種江上捕魚的用不了那麽大的船,以前都是那種一個人就能搖的小木船,現在有錢了,才都換成這種鐵皮的或者玻璃鋼的快艇了。而且現在搞生態保護,江裏已經逐漸禁捕了,以前打魚的都搞起了網箱養殖,有的連船都用不上了。他們村隻有兩條大船,也都是旅遊觀光用的遊船。


    碼頭上有幾個小夥子,在一箱一箱的往船上裝東西,柱子把三輪摩托就停在了裝著東西的那條船旁邊。


    “柱子哥”幾個幹活的小夥子看見是柱子,立馬親熱的和他打招呼。


    柱子掏出一包中華煙扔給他們,隨口問到,“貨都裝完了嗎。”


    幾個人拆開煙一人分了一根,一邊抽煙一邊說,“裝完了,現在就能走。”


    “好,你們先回,今晚上我自己送。”說著,他一躍跳上船。


    那幾個小夥子聽到柱子的話都啥也沒問,隻是打了聲招呼就很識相的往碼頭外麵走去了。全程他們都沒有和我們幾個人說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好像在他們眼中我們四個人完全是透明的一樣,“不聽,不看,不問”這就是朱哥定下的規矩,也就是憑著這樣的規矩,他才能在這江麵上混到現在都沒有出過紕漏。


    見那幾個小夥子已經走出了視線,柱子衝我們私人招了招手示意我們上船。


    船上裝了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箱子,有木頭的也有紙殼的,都被封的嚴嚴實實的看不出裏麵是啥。船上原來應該是有座位的,為了裝東西全都拆掉了,隻剩駕駛台前麵一個座位,所以上船後,我們四個人就都扶著那些箱子站著。


    柱子從操作台的椅子地下拖出一條綠色的棉被,像是軍用的那種。


    他把棉被鋪到船艙地上對我們說,“劉叔,你們坐下把,站著一會兒船已開容易晃掉下去”


    等我們四個都坐穩當,柱子把船發動了起來,緩緩向江心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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