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車回到寶龍閣,我和趙伊娜第一時間就把這次朝鮮之行的經過詳細的講了一遍,當然,主要是圍繞著紀念館和地圖方麵,酒店房間裏發生的那些事肯定是不能說的,雖然我們之間也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但光是一個如何確認的趙伊娜身上的紋身就讓林恩耿耿於懷了,再把這些事說了豈不是自討苦吃嗎。


    卡特聽說我們要找的那幅地圖果然在那裏,激動地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林恩也是麵露喜色,隻有林成依然保持著波瀾不驚的撲克臉。


    “好消息是,那張地圖就擺在桌子上沒有任何防護,伸手就能拿到,壞消息是,我們想拿到它隻能選擇在紀念館關閉以後。不過那裏每天晚上十一點之後都會停電,所以我們也許可以利用這一點。”我接著說道。


    “安防措施怎麽樣?”林成一臉嚴肅的問道。


    “紀念館中安裝了監控和紅外動態警報器,不知道晚上停電之後這些設備是不是還會正常工作,不過監控看上去並不是全覆蓋的,所以應該有死角可以利用,隻可惜紀念館內不允許拍照,所以我們隻拿到了外部結構的照片。”我答道。


    “其實也並不是沒有紀念館內部的圖像。”說著,趙伊娜拿出了她的手機。


    “這裏麵是我偷偷拍到的紀念館裏的全部視頻,雖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但我們走過的路線和那幅地圖周圍的情況應該都在裏麵。”


    “你是怎麽拍到的。” 我驚訝的看向趙伊娜,問道。


    我清楚的記得在進紀念館之前,趙伊娜和我一樣,把手機關機放進了口袋裏。


    “很簡單呀。”趙伊娜拿起手機,順手放在了她身上那件牛仔夾克胸前的口袋了,而那個口袋上有一個故意做舊磨露的破洞,手機的攝像頭正好從那個破洞中露了出來。


    “我把手機的攝像功能一直開著,攝像一頭露在外麵,這樣走到哪裏不是就能拍到哪裏了嗎。”趙伊娜解釋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去平壤祖國解放戰爭紀念館的那天她隻穿那麽一件薄薄的牛仔夾克,原來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的呀,我不得不佩服起這個女人細致。


    “那你怎麽當時沒有告訴我。”我順口問道。


    “告訴你,告訴你你有了防備我想錄點其他的不就困難了嗎。”趙伊娜一臉玩味的看著我笑著說。


    我的心裏一哆嗦,這女人該不會是在酒店房間時也偷著錄了像了吧,記得當時她那件夾克可就掛在臥室的衣架上的,至於手機有沒有掏出來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在朝鮮也用不到手機,所以我根本也沒注意過這件事呀。


    我盯著桌上的手指,正合計著要不要找個什麽借口拿起來檢查一下,誰知林成卻快了我一步,先拿起了手機。


    “我看看可能不能按照這些照片和視頻繪製出平麵圖了。”說完,林成拿著手機走到客廳的桌子前打開了上麵擺著的筆記本電腦。


    “我來幫你。”卡特說著也跟了過去。


    趙伊娜看著我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朝我投來一個詭異的笑容,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林恩並沒有注意到我和趙伊娜的眉來眼去,她湊到我身邊小聲提醒道,“給劉爺爺去個電話吧,你這幾天沒打電話過去,今天上午楊麗還打電話問起你什麽時候回來。”


    從京都回來以後,我每天都會給楊麗去個電話問一下劉老道的狀況,因為朝鮮那邊是沒有手機信號的,所以去之前我跟楊麗說公司在那邊有業務要談,三兩天就回來,回來以後給他們打電話。


    於是我說了聲好,就拿了手機走到院子裏給楊麗撥了過去。


    電話裏,楊麗告訴我劉老道恢複的不錯,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畢竟年齡大了,所以手術的刀口愈合的比較慢,所以克裏斯博士建議還是要在京都多住些時間,等刀口基本愈合了再回安東。因為劉老道吃過藥剛剛睡下,所以我沒讓楊麗叫他,囑咐了幾句,讓她不要光顧著照顧劉老道,自己也要注意身體,然後就掛了電話。


    其實我是希望他們在京都多住些時間的,一是有克裏斯博士在,可以經常關注到劉老道的身體恢複情況,二是和趙伊娜合作幫沃夫機構尋寶的事我暫時不想讓劉老道知道,不然他會擔心。


    等我打完電話回到屋裏,林恩和趙伊娜都已經不在客廳裏麵了,隻有林成和卡人在電腦前低頭忙活著。


    “林恩呢,回房間了嗎?”我順嘴問了一句。


    “她和趙伊娜一起回房間了,像是有什麽事要說。”卡特盯著電腦腦屏幕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我心裏一哆嗦,趙伊娜這個家夥有什麽事要偷著和林恩說的,難道是關於我們在朝鮮酒店的事情,萬一她添油加醋的告訴了林恩,那我和林恩之間的窗戶紙什麽時候才能捅破呀,搞不好窗戶紙捅不破不說,外麵還會再加上一個防盜門也不一定。


    隻是這時候我也不能敲門過去問,所以隻能忐忑不安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切都聽天由命吧,希望趙伊娜那個家夥兒不要說漏了嘴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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