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戈斯騎士愣了愣,看著一臉淫笑,長得很像是草原人的神父,納悶不已。


    若不是看他身上的裝束,和旁邊的這個聖教騎士確實像是真的,他都以為是草原人殺到這裏來了。


    若是草原人都殺到洛茵江來了,那還打個錘子的白貓堡,等著下跪稱臣,歡迎草原人吧。


    桑戈斯心裏罵罵咧咧,嘴上卻還頗為客氣。


    兩方就此見了麵,金撐犁熱情的邀桑戈斯騎士入裏做客。


    桑戈斯本想拒絕,可聞到裏麵傳出的純正酒香味,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把安東尼的任務先放到後麵,想著喝個小酒而已,這也是為了完成主公的任務嘛······


    一杯下肚,桑戈斯興奮不已,這一路行軍以來,風餐露宿的,所受的苦屬實不少。


    如今飲此美酒,桑戈斯真是樂而忘憂,喜不自勝。


    在金撐犁的勸酒下,桑戈斯想到,就此再飲他一杯,許也無妨,我向來酒量都很大,誤不了正事。


    如此一杯,又一杯,待醒來時,已經是正午了。


    卻說安東尼侯爵這邊,自桑戈斯進入營壘之中,便在軍營中等待,遲遲未見桑戈斯歸來。


    等到半夜,實在憂心不已,生恐桑戈斯出了事,想要攻城解救,又礙於夜色,不便進軍。


    最後無奈之下,熬不住了,隻好睡去,在睡前,安東尼侯爵還不忘了交代下去。


    “夜裏給我多增加些巡邏的人手,都防備著點,小心山上那群來曆不明的家夥半夜裏使壞。”


    “明白。”


    “大聲點,話都說不明白嗎?”


    安東尼侯爵隻覺得頭疼,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給了那騎士一腳,又走出去,挨個布置了下去,這才回去躺下。


    第二天清晨,沒過多久,心中有事,睡不太好的安東尼侯爵,就直接從床上驚醒。


    他詢問道。


    “敵人打來了沒。”


    門口的守衛拉開簾子,回道。


    “侯爵大人,哪有敵人啊,您是做夢了?”


    安東尼侯爵鬆了口氣,點頭喃喃道。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隨即他又問道。


    “那桑戈斯回來沒。”


    “回稟侯爵,也沒回來。”


    “好,很好。”


    安東尼咬牙切齒,渾身睡意全無,當即走入大營之中,布置道。


    “桑戈斯直到現在都未曾歸來,傳我令下去,準備攻城!”


    “侯爵,這就直接攻城嗎?會不會欠妥當了?”


    波帕斯騎士詢問道。


    “嗬嗬,桑戈斯為人一向靠譜,除了有點小毛病外,為人向來老實,他現在徹夜不歸,定然是遭了陷害,那裏麵肯定是我們的敵人。給我準備攻城,為桑戈斯報仇。”


    安東尼侯爵一番慷慨陳詞,大軍整個行動了起來,籌備著攻城準備。


    他那番話也被傳了下去,軍營所有人都知道,昨夜桑戈斯騎士進去交涉通行事宜。


    結果被沒禮貌的本地貴族所害,這種仇,簡直就是不把他們當人看。


    安東尼點較了三軍,直接率軍行到營壘下大聲嗬斥道。


    “卑鄙無恥下流之徒,竟殺我使者,全無貴族禮節,你這等貴族,就等著我大軍屠戮吧!”


    金撐犁卻是早有預料,這在林登給出的錦囊中,都有所記載。


    他掩去了笑容,裝作一副無知純良的樣子,仍是那副神職人員的打扮,出了營壘,站在前麵問道。


    “你這話說的,可是冤枉我了,到底是誰不懂貴族禮節呢?昨天你派遣使者來我神明的地區,我特意替教會招待了你家使者,現在他還在呼呼大睡呢。”


    安東尼一時無語,心中疑惑,問道。


    “呼呼大睡?誰?桑戈斯?”


    金撐犁笑道。


    “當然是桑戈斯騎士。”


    安東尼怒目嗬斥道。


    “胡說,他怎敢如此?”


    “你不信?他昨晚喝醉了酒,確實在睡呢,不然帶他出來給你瞧瞧?”


    這時候旁邊走過來了一名士卒,在旁邊“及時的”說道。


    “大人,桑戈斯騎士已經醒了。”


    “醒了啊!醒了好!快把他請過來,就因為他,我們差點就要打起來。”


    安東尼侯爵氣的牙癢癢,他麵色鐵青的站在馬上,靜靜等待,身後士兵們也隨他一起等待。


    不多時,桑戈斯竟真的在安東尼侯爵的眼皮下出現了。


    氣的安東尼直接上去給了桑戈斯一個耳光,揪著他的耳朵,就帶回了營。


    大軍見侯爵無進攻的命令,便也回營休息去了。


    在營寨中,安東尼侯爵先是痛揍了桑戈斯一頓。


    “不知道什麽是正事是吧?那裏是有什麽東西吸引著你,一直睡一直睡?”


    “桑戈斯,你真的是在找死!”


    桑戈斯騎士惶恐道。


    “大人,你聽我解釋,那個酒實在是太好喝了。”


    啪一個耳光,安東尼侯爵越想越氣,嗬斥道。


    “好喝都不知道給我帶回來點,就知道一個人喝?還誤我大事,你說你該不該死啊?”


    直到安東尼侯爵徹底發泄完畢,他才向桑戈斯問道。


    “來,說正事。”


    桑戈斯頂著個漲起來的紅臉,支支吾吾的回道。


    “大人,這裏是教廷新修建的營壘,裏麵有六階的護教騎士,恐怕不好打。”


    “教廷?教廷怎麽會插手這裏的事情?”


    桑戈斯回道。


    “臣下不知。”


    安東尼又問道。


    “那他們對我們的態度怎樣,給了軍事通行許可沒?”


    “他們對我們的態度很好,還說要宴請我軍,犒賞我等,軍事通行權的事情,對方的神父也說好商量。”


    安東尼吧唧了一下嘴巴,思索到,怎麽會突然要宴請我軍呢?


    這裏麵還是有點古怪,而且萬一他們在食物裏麵下毒,那我軍不就是危險了嗎?


    “不了,這麽做還是不太謹慎,稍後你再去一趟,厚禮答謝,再為我表上歉意,要來軍事通行權,我們就可以直接出發了。要知道,兵貴神速啊,我們拖不得。”


    桑戈斯騎士支支吾吾道。


    “還兵貴神速···我們都慢成啥了。”


    啪的一巴掌,直接給他扇飛了出去。


    從帳篷裏麵傳出來怒吼聲。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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