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四爺看在親兄弟一場,沒有限製他在皇陵的自由。


    可以說,除了不能自由出入皇陵,整片皇陵,都是他的地盤。


    皇陵不止是皇家陵墓,還有宅子和莊子。


    十四爺,便住在其中一處莊子上。


    莊子裏風景還行,就是周邊有些陰森森的。


    除此之外,有吃的喝的,還有女人伺候著。


    男人嘛,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是個正常男人,鮮少有人放著女人在身邊,卻甘願當柳下惠的。


    尤其是大清朝的男人,像十四爺這樣的,就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即便他現在守皇陵,那也是一位爺,妻妾不能隨同,又不能探望,但也不可能憋著自個。


    當然,走腎不走心的那種。


    而那些女人,都是從宮裏分出來的宮女,隻不過是在皇陵當差的宮女罷了。


    這一日,十四爺騎著馬趕到太廟。


    自打雍正四年起,他因為謀害烏拉那拉家族,被四爺發配到皇陵,就再沒和太後見過麵了。


    不是四爺不讓,而是他不想跟四爺開口。


    至於太後,因為厭惡四爺,也從未開這個口。


    如今時光荏苒,他和太後已經四年沒見麵了。


    這一次,太後難得開了這個口,四爺便準了。


    十四爺到了太後的居所,四處打量了一眼後,才跟著奴才進了太後的房間。


    當他看到太後靠在床頭,麵色蠟黃的由著宮女喂藥樣子,幾個大步走到床前,“噗通”一聲在太後床邊跪下了。


    他還磕了三個響頭,眸光猩紅地道:“皇額娘,兒子不孝,沒能侍奉在您左右.”


    太後一見到十四爺,藥都顧不上喝了,而是看著十四爺,朝十四爺招手,“十四,你來啦,快來,快到哀家跟前來,讓哀家好好瞧瞧你。”


    十四爺起身,在床邊坐下。


    頓時,母子倆的手就自然而然地交握在一起。


    太後握著十四爺布滿厚繭的手,一雙眼睛慈愛地凝視著十四爺。


    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兒啊,這些年你受苦了。”


    說著,她還抬手撫摸著十四爺的棱角分明的臉頰。


    十四爺任由太後的手放在他臉頰上,“皇額娘,兒子打小習武,又在邊關打過仗的,守皇陵算什麽苦,倒是您,幾年不見,怎的病成這樣了,是不是皇上又苛待您了?”


    太後搖搖頭,難得地幫四爺說話:“你別這麽說他,也別這般沒大沒小,說到底,他是你的皇兄。”


    “我才沒這樣的皇兄呢,早幾年前,兒子就與他割袍斷義了的。”十四爺道。


    太後:“你傻啊,你們是親兄弟,又不是靠義氣聚在一起的,即便你割袍斷義,你們體內還是流著相同的血脈。”


    十四爺見太後一直幫四爺說話,有些不滿地道:“皇額娘,皇上給您灌了什麽迷魂湯,不過幾年不見,您怎麽處處都為他說話。”


    這一句話,把太後給問到了。


    隻見太後整個人都愣在那兒,似乎陷入了沉思。


    良久後,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這些年,是哀家不好,打從你記事兒起,哀家就當著你的麵,表現出對皇帝的不滿,還在你跟前說他的壞話。”


    “在哀家的影響下,也難怪你打小就不和皇帝玩,還處處與他作對,明知他跟老八不對頭,你還同老八一個陣營,和老八一起對付他。”


    她終於意識到,是她失敗的教育,影響了十四爺,讓他與四爺之間的反目成仇,竟是到了割袍斷義的地步。


    十四爺見太後和幾年前大變了樣,實在是不適應,“皇額娘,到底發生了什麽,您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沒什麽,隻是哀家一直受人挑撥,誤會了皇帝。”


    十四爺:“誤會?什麽誤會?”


    太後:“哀家一直認為他打心底裏嫌棄哀家的出身低微。”


    十四爺:“這件事您不是打小就同兒子說過的麽?你不是說,是六弟親口告訴您的?”


    四爺:“是啊,哀家打小就跟你說過,可這是賢太妃的陰謀,她嫉妒哀家有兒有女,嫉妒哀家得寵,便收買了六阿哥的乳媼,教唆了六阿哥,最後還把那乳媼殺人滅口了。”


    “而皇帝卻從未這樣想過,是哀家冤枉了他。”


    “我不信。”十四爺非但不信,還問:“這些事,都是誰告訴您的?”


    太後:“皇後。”


    聞言,十四爺嗤笑一聲,“皇額娘,您別被皇後給騙了,她是皇後,自然和皇上一條船上的,沒準她倆串通起來騙您的!”


    “那不至於,她們說的那些,哀家心中有數,也與當年之事吻合。“太後肯定地道:“隻是你與皇帝積怨已久,所以帶著怨氣去看待這件事,自然不會相信了。”


    “可你要明白,要不是皇帝念在你們親兄弟一場的份上,光是你當年謀害費揚古和烏拉那拉家族,他都可以治你死罪的。可他沒有,更沒有像對待老九那般,對你毫不留情。”


    十四爺:“什麽謀害,不過是栽贓烏拉那拉家,後來皇兄不是還他們清白了麽,況且,那費揚古本來就快病死了,跟兒子有何幹係?”


    “再說了,兒子可聽說了,要不是因為烏拉那拉家族打入大牢,他們全族才僥幸躲過地震那一劫難,說到底,他們還得感謝我呢!”


    “你啊你。”太後又好氣又好笑,“罷了,且不說這事了,哀家今兒叫你來,是有件事要同你說,這件事啊,哀家一直沒同你說。”


    十四爺:“什麽事啊,您怎麽神神叨叨的。”


    隻見太後屏退了左右,才湊到十四爺耳旁,用母子倆才聽得見的聲音,道:“有一年你在邊關打仗,聖祖帶著皇子們南巡,當時正值聖祖爺平三番三十年了,聖祖在熱河行宮設宴慶祝.”


    “結果呢,老八和你都不在,但你倆讓奴才送了禮,老八送了一隻海東青,你送了隻東北虎,結果眾人一掀開蓋著的紅布,海東青和東北虎都是死的,這麽個事,你還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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