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看到四爺寫了整整三頁,想說應該是花了心思寫些甜言蜜語來哄她的吧。


    結果呢,是她想忒多了。


    人家是花心思了,卻是花心思寫三頁來氣煞她的!


    可是在生氣之餘,若音看著手裏這封信,卻又莫名覺得好笑。


    為什麽她感覺他寫的信賤嗖嗖的,就像是戀人間在玩火的邊緣來回試探?


    是她被氣出幻覺了嗎?


    要不是這信上的字跡,還有角落上的帝王印璽,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封信是那個高冷的帝王寫的。


    她甚至能夠想象得到,他坐在養心殿寶座上專注寫這封信時的模樣。


    就是不知道,他寫這封信的時候,是帶著笑的,還是嚴肅的。


    這個世上,竟有如此沒有求生欲之人?


    這個男人,怎麽可能渣到這個境界?


    而這封信,通篇除了“吾愛音音”,還有“朕亦甚想你”,其餘的,沒有一句好話。


    信裏的每一句話,寫的情深意切,好似為她著想,表達著對她的關懷。


    實則每一句話都綿裏藏針,在對她進行激將法,激她回宮呢!


    偏偏若音知道他故意激她,滿腦子也想著他信上寫的那些,整個腦袋裏亂糟糟的。


    他的骨瘤雖說被她治愈,但要是不好好休養或者調理,是很容易複發的。


    既然感到不適,就讓太醫去看啊。


    他倒好,把太醫都趕出去,不想活命了啊?


    不對,關她屁事,他自個都不在意,她有什麽好擔心的!


    那個海晴,不是說好了給大阿哥做格格的嗎,又關十三爺兒子什麽事兒?


    太師家的嫡女,不也說好了麽,給二阿哥做嫡福晉的,怎麽又要給旁人做兒媳婦了?


    現如今,大阿哥和二阿哥都要成婚了。


    雖說在此之前,住在東三所的阿哥所也是可以的。


    但是修建府邸自然是不容耽擱,他卻斷了戶部的銀子。


    還有五阿哥,他居然那麽嚴厲,晚上不給孩子好好睡覺,白天天沒亮就要背書,嚴父也沒必要嚴到這個程度吧。


    她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可是她精心讓人栽培的。


    好些品種是難得一遇的稀罕盆栽。


    在宮裏的時候,她每天都精心給它們修剪葉子,澆澆水。


    他憑什麽讓她的奴才不要管那些花草,不給澆水?


    二哈老了,雪糕和小囧又剛到紫禁城,要是不見了可如何是好?


    他對她有氣,就把氣撒在她的哥哥們身上,罰他們在殿外跪著。


    還美名其曰武藝切磋,依她看,不過是借機公報私仇罷了!


    說什麽一個多月沒翻牌子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召妃嬪們去他的養心殿了?


    想起這些,若音胸腔裏就有一團熊熊怒火,就連呼出來的氣,都是帶著火藥味的。


    中午,覺羅氏一行人給若音慶祝生辰。


    艾兒也捧著若音的臉,用她那肉嘟嘟的小嘴巴在若音臉上親了一口。


    但即便是這樣,若音都沒吃幾口東西。


    可大家給她慶生,她總不能板著一張臉,隻好維持表麵的笑容。


    隻不過,在若音看到大哥星禪左手打著石膏,用紗布吊著一隻手臂時,就徹底沒胃口了。


    午膳要散時,她單獨留了星禪,還有五格說話。


    此時此刻,若音坐在圓桌旁的一張椅子上。


    桌上的食物被奴才們撤走,擺上了瓜果點心。


    而桌子的對麵,坐著星禪和五格。


    若音先是問星禪:“大哥,你老實說,最近我回娘家,皇上是不是因為這個為難你們了?”


    “啊?”星禪先是一臉驚慌,而後躲避若音的眼神,“沒,沒有的事,皇後娘娘想多了。”


    “還說沒有,他信上都說了,在朝堂上刁難你們,還打了你們,讓你們罰跪?你的手,是不是被他打斷的?”若音挑明了話。


    聞言,星禪倒是沒再說什麽了。


    一旁的五格則開口說:“沒有的事,在朝堂上,我與皇上那是政見不合,屬於正常交談,也怪我想的不夠周全,不存在什麽刁難。”


    “至於武藝切磋,我和大哥武藝不精,輸給皇上也是常事,我輸的心服口服,輸了就是輸了,哪裏是挨打呢?”


    “大哥的手都這樣了,還不算是打斷的?”若音深呼吸一口氣,“好,就算他沒有刁難你們,沒有打你們,但總歸是對你們進行罰跪了吧?”


    星禪:“......”


    五格:“......”


    見兩個哥哥都沒說話,若音就知道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了。


    尤其是星禪和五格遮遮掩掩的樣子,她就更加確信這是真的。


    隻不過,他們不想她難過,且擔心說出來會影響她和四爺之間的感情罷了,便沒把實情都說出來。


    若音氣得身子劇烈的起伏,“簡直是豈有此理,要說你們做錯事,皇上他罰跪也就罷了,沒事也讓你們在太和殿外跪著,這不是擺明了讓滿宮裏的人看你們笑話麽?”


    “不行,我得回宮找他算賬去,他有什麽不滿,大可以衝著我來,拿我娘家哥哥們出氣,算什麽回事兒!”


    四爺信上寫的那些,她都能視若無睹,繼續在娘家安心呆著。


    一開始,她也以為他隻是寫著好玩的,把一些事情誇大其詞罷了。


    可是,當她看到大哥的手臂都打上了石膏,她再也沒法心安理得的在娘家呆著,坐視不管了。


    她記得四爺信上說了,五格在與他武藝切磋時,身上還被打淤青了。


    想來五格身上也有好幾處傷,隻是被衣服遮住了。


    若音光是看到星禪打著石膏的手,就能想象到五格的傷有多嚴重。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即便她和五格是兄妹,也不能讓五格脫了衣服給她看的,這不合適。


    “皇後娘娘莫要生氣,其實也沒你說的那般嚴重,你還是消消氣,在娘家多呆一陣子吧。”星禪勸道。


    五格也道:“是啊,如今你和皇上都在氣頭上,還是等過了這一陣再回宮。”


    “不行,本宮現在就要回宮!”若音說著就吩咐奴才:“半梅,備車回宮!”


    四爺不就是見她回了娘家,而哥哥們不但沒勸她回宮,反而讓她留在娘家,這才朝哥哥們發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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