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請放心,若不是您,我等早就沒了性命,自從跟了您的那一刻起,我等都是您的死士,屬下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隻要主子一聲令下,我等就是拚了命,也要堅決執行任務,直到死亡為止!“黑衣人忠心耿耿地道。


    聞言,男人囑咐道:“記住,我不要活的,隻要死的,就是死,也死要見屍!”


    “是,屬下牢記在心。”黑衣人打千跪在地上,道:“主子爺,那皇後的命呢,也不要活的嗎?”


    此話一出,男子沉默了許久,似乎在斟酌著此事。


    良久後,他淡淡道:“她就罷了,隻要皇帝一人性命即可。”


    “是。”


    “不過......”男人話鋒一轉,“以皇帝對她的寵愛,必然會安排她單獨回京。所以,若是皇帝太難搞,必要時可以拿她做誘餌威脅皇帝。”


    黑衣人不太相信地道:“皇帝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受到威脅嗎?”


    “你隻管按照我的去做便是,他若受不到威脅,就讓皇後見點血,做人嘛,還是要殘忍一點的,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主子說得對。”


    “好了,你且去吧。”


    “是。”黑衣人應了後,就消失在夜色裏。


    留下男人靠在椅背上,眼裏噙著陰鷙的笑意。


    薄薄的嘴唇勾勒出狠毒的弧線,似乎心底永遠有一種仇恨。


    ------


    接下來的日子,若音和四爺於八月十八日從寧波返蘇州。


    十九日離蘇州,二十日到江寧府。


    二十一日到鳳陽府壽州。


    二十二日抵揚州。


    二十三日渡黃河時,一行人在碼頭上,準備乘舟前行。


    陳彪突然湊近,小聲道:“皇上,粘杆處來報,說是有人一路在找尋咱們的下落。”


    四爺負手站在碼頭上,聽了這話後,眸光微微轉了轉。


    沉思片刻後,他道:“在這附近找一條貨船,甭管多少錢,都讓他載人。”


    “是。”陳彪應了後,就趕緊去安排了。


    最近皇上和大家都是一隊人馬,乘舟也是。


    所以皇上才想出上貨船。


    這樣對方暫時就沒了跟蹤對象。


    此次南巡,為了引起不必要轟動,避免地方官府隱瞞實情,以及消耗太多國庫物資,所以皇上選擇微服私訪。


    帶出來的侍衛和暗衛,加起來不過十來人。


    不過,好在每次出行都很謹慎,讓人跟不到蹤影。


    可最近這幾次,總是有一行人跟著他們。


    雖說跟的遠,但粘杆處就是幹這個的,所以就發現了。


    一旁的若音聽到陳彪和四爺的對話,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陳彪辦事利索,不一會兒就帶著人回來了。


    “主子爺,奴才已經聯係到一輛貨船了,那是一輛從蘇州運絲綢渡河的船,目前方向也和咱們一致。”


    說著,他就在前麵帶路。


    四爺淡淡“嗯”了一聲,謹慎道:“咱們乘船先走,一炷香後,趁著河麵船隻多,從河麵駛近,再上貨船。另外,傳令下去,暗地從各地緊急調五千士兵過來。在援兵趕到前,先不要打草驚蛇,假裝不采取行動。”


    “好。”陳彪應道,看來皇上是準備先讓那行人盯著,再趁亂上貨船,讓他們盯錯對象。


    如今情況緊急,隻能先這樣了。


    反正從京城調兵是來不及了,隻能就近調兵。


    大清朝的士兵分士、兵、勇、卒、捕、牢、驛、衙。


    卒、捕、牢、驛、衙都是領工銀、按時當差的平民公務人員。


    除了這些,隻有穿著“士”、“兵”、“勇”字號衣的,才是打仗的正規士兵。


    士,是士兵中的高級精銳。


    兵,是大清的正規軍,屬於第一線作戰的部隊。


    而大清的軍隊由八旗軍和綠營軍構成。


    八旗軍是滿人組成,一般駐守京師。


    綠營兵由漢人組成,主要負責駐守邊疆,或者內地各直省。


    勇,其實就是鄉勇,屬於民兵,或者是預備役。


    由於他們隻是為了鎮壓起義而臨時招募的,所以在打完仗之後,便會被遣散回家。


    而此次情況危急,勇、卒、捕、牢、驛、衙是用不上的。


    因為叫兩萬人分布在各地的基層人員,還不如叫五千精兵更實在些。


    士和兵能力最高,分布在各省。


    每個省的兵力大小不一,平均每省二十來個營。


    一個營少則二三百人,多則六七百人。


    要將附近各營地的士兵召集五千人,也算是個大工程了。


    再約好合適的場地集合,少則三天,多則五天。


    一盞茶後,一行人很快就上了原來就訂好的小船。


    船很普通,跟那些漁民們的船沒什麽區別。


    屬於放在船堆裏,就分不出你我的那種。


    不多時,船便在河麵上行駛著。


    一炷香後,船就到了漁民們捕魚的點。


    周圍一下子多了十幾艘漁船,跟四爺他們的船幾乎一模一樣。


    剛好約好的貨船也漸漸靠近。


    一行人便無縫銜接,上了貨船。


    八月二十四日,四爺和若音便乘貨船渡河到夾溝。


    也就是到了貨船要停下的點。


    剛下船,一名暗衛就焦急地湊近四爺,道:“主子爺,對方一直對咱們窮追不舍,顯然是有備而來。”


    “可查清何人所為?”四爺問。


    “對方處事十分小心謹慎,不知從哪裏弄來一大批死士,寧願自盡,都不招認。餘下一些沒法自盡的,即便受盡酷刑,也不招供半個字。但您請放心,就算這樣,咱們的人也一定會查出來的。”


    情況發生的太緊急,一天兩天肯定是查不好的。


    加上現在最要緊的,是皇上和娘娘的安全。


    暗衛說著,小聲道:“咱們要不要多配幾條船分散注意力,再重新上一輛貨船?”


    四爺搖搖頭,不認可地道:“同樣的辦法,不能再用第二次。”


    說到這,他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麵。


    良久後,四爺道:“這樣,你們先把夫人安排上船,務必將她安全帶回京城。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仔細你們的腦袋!”


    “是!”兩名女暗衛應了後,就接過半梅手中的包袱。


    見狀,若音不管不顧地挽著四爺的手。


    “不要,我不要和你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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