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爺頓了頓後,有些不忍地回:“你父王犯了皇兄的大忌,說什麽都留不得的,但皇兄看在咱們要成親的份上,留到秋後問斬。”


    語音剛落,曼麗坎木身子一軟,差點沒站穩腳。


    好在十五爺一把托著她的腰,“不如爺再去求求皇兄?”


    本來他說什麽,都不想為了這個鬱南王去求皇兄的。


    因為在他眼裏,那鬱南王就該死。


    可是他知道,即便鬱南王不是個好的,總歸也是她的父親。


    於她而言,血濃於水,是生命中重要的長輩。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個理智的人。


    理智得隻要在皇室裏好好的生存下去就行。


    為此,他佯裝成紈絝的樣子。


    但一直安分守己,從來不會逾越規矩。


    雖然他知道,他去求情,可能會惹惱皇兄。


    而世人也都說過,愛情會讓一個男人失去理智,沒有腦子。


    這一次,他想為了她,做一回沒有腦子的男人。


    “別。”曼麗坎木緊張地道:“我父王落得這個地步,是他咎由自取,隻要鬱南國沒有和大清開戰,百姓們不必受苦,我母後她們沒有受到牽連,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說著,她抬頭看向少年,“而那個令我痛苦的地方,我也不想再回去了。餘生,我不要做什麽交易品,我要為自己活一次。所以,我不想爺再去求皇上,畢竟,他對咱們已經夠仁慈了,若是咱還得寸進尺的話,不管成功與否,都會失了君臣之間的和睦。”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她想向前看。


    因為,她不再是鬱南國的長公主,而是郡王福晉。


    往後她所做的一切,都要以這個男人為中心。


    畢竟,他才是陪著她度過下半輩子的人。


    不是嗎?


    “好,那就依你的。”十五爺見她替他著想,心中一暖。


    兩人抱了一會後,他沒多呆。


    臨離開前,附身在女人耳旁小聲道:“婚事就在這個月底,爺先著手操辦婚事,你這幾日便養足精神,等著爺用八抬大轎來娶你。”


    少年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像是意有所指。


    “嗯。“曼麗坎木美目低垂,麵帶含羞的應了。


    不知是她太過敏感,還是她想多了。


    總覺得少年話裏有話。


    同時,她不好意思地道:“不過.......十五爺,我沒有嫁妝,你不嫌棄我嗎?”


    “爺像是缺你那點嫁妝的人?”十五爺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放心好了,爺會替你幫嫁妝準備好,不會讓人小瞧你的。”


    曼麗坎木心中一暖,點點頭應了。


    到了二月底的時候,兩人的婚期便到了。


    十五爺如約而至。


    他穿著一身大紅的新郎官錦袍。


    身後有奴才抬著喜轎。


    以及長長的迎親隊伍。


    那一箱箱的大匣子,全是聘禮。


    然後,媒婆扶著曼麗坎木出門,上了花轎。


    到了郡王府,拜天地的時候,由於曼麗坎木蓋著喜帕。


    十五爺不放心,全程都體貼地拉著兩人之間的紅緞子。


    一雙眼睛,更是直直地盯著喜帕。


    似乎要將這層喜帕看穿。


    成親這一天,新郎官是最忙的。


    十五爺忙到天黑,才把那些賓客給打發走。


    加之他常年喝花酒,認識不少紈絝公子哥。


    一個個吵著要鬧洞房。


    要不是他大氣地一擲千金,請他們去喝花酒。


    指定還要一會子呢。


    這時,十五爺由著奴才攙扶著入了洞房。


    一進門,他的視線就落在床邊坐著的女人身上。


    直到奴才把秤杆遞到他手裏,他才緩過神來,朝她走去。


    十五爺走到女人麵前,並沒有第一時間掀開她的紅蓋頭。


    而是頓了頓後,才用秤杆輕輕挑起紅蓋頭。


    頓時,一張豔麗的臉蛋,就出現在他麵前。


    因為大婚當日,女人麵上化著喜慶的妝,微微有些濃豔。


    一頭秀發高高盤起。


    彎彎的柳眉,濃密的長睫。


    魅惑的大眼神,泛著秋波的眼神。


    性-感而豐厚的烈焰紅唇。


    無一不透著噬骨的風情。


    一襲大紅色的新娘子衣裳,將她的肌膚襯得更加雪白如凝脂。


    隻一個抬眼,就能勾走男人的魂兒。


    更別提她正衝著他笑了。


    “主子爺,該喝交杯酒了。”一旁的奴才提醒著。


    聞言,十五爺才從托盤裏端了一杯酒,也在床邊坐下。


    然後,俊男美女相視一笑,手腕交叉。


    兩人同時昂頭,一口把杯裏的酒喝掉了。


    沒有別人家成親時,女方被酒嗆得滿臉通紅的場景。


    因為,曼麗坎木早就被家中當成交易品。


    必要的時候,她隨皇室出席重要場合,也要意思意思喝點酒的。


    所以,她對酒並不過敏。


    相反的,她喝酒時,有一種獨特而性-感的魅力。


    而十五爺就更加了,身為滿人,酒量自然不在話下。


    加之他時常跟那些公子哥出去喝花酒。


    這麽一杯交杯酒,難不到他的。


    喝完交杯酒後,奴才們就都出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一時間,屋裏便隻有這對新婚小夫妻。


    “你知道嗎,你喝酒的樣子很勾人。”少年深深地看著小女人。


    “去去去,爺這話八成說了百八十遍了吧。”曼麗坎木說是這麽說,可心裏卻甜滋滋的。


    “爺又不是沒同你說過,爺還是個......”少年輕咳一聲,“罷了,不說了,不如你親自驗證更為真切。”


    說著,他撐開雙臂,站在床前,示意她伺候安置。


    打小的時候,額娘就跟他說過,不求他榮華富貴。


    隻求他普普通通,平平安安的生活,並教他藏拙。


    就連額娘她自個,也在後宮中低調的生活著。


    所以,在這種教養下,他從小就有不爭不搶的意識。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加入爭儲的任何一黨。


    但是,光他自個不參與,不代表別人不會朝他拋出橄欖枝。


    都是兄弟,若真的有人拋出橄欖枝,同意了,便進入權謀的泥沼,再也出不來了。


    因為這種事情,一旦陷入,為了自保,隻能前進,不能後退。


    可要是不同意,那也得罪了人。


    隻有佯裝成無所事事的紈絝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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