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紛紛高呼。


    康熙神色嚴肅地俯視著底下的眾人,威嚴道:“爾等可還有要事稟奏?”


    眾人麵麵相覷,沒有說話,代表著沒人啟奏了。


    就在康熙快要起身時,四爺中氣十足地道:“皇阿瑪,兒臣也有一事相稟!”


    康熙才踮起的腳尖,又重新落地,坐得筆挺,“老四,說。”


    “皇阿瑪,您的秉公處事,讓兒臣想起了一件事情,想替另一個人平反罪名。”四爺叩在地上,久久不起。


    康熙淩厲的眼神,落在四爺身上,淡淡道:“太子剛替馬齊平反,如今你又要替誰平反啊?”


    “兒臣今日想要平反的,是烏拉那拉·五格。”四爺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脫口而出。


    語音剛落,諸位大臣和皇子的麵上,都有些驚訝。


    尤其是呂勇俊,他的眼裏,可以說是閃過一抹恐慌之色。


    就連太子,也朝四爺投去一抹異樣的眼神。


    隨即,太子冷哼一聲,就收回了眼神。


    萬事開頭難,看來......他被老四擺了一道,給他開了個好頭呢。


    “什麽,四爺,您有沒有搞錯啊,五格雖說是您的小舅子,可他也是大清的叛賊,跟馬齊大人可是天壤之別,您這樣做,恐怕不妥吧!”呂勇俊還不等康熙發言,他就急赤白臉地說了一通。


    想比起來,四爺就比較淡定了。


    他麵色如常地道:“我事情的緣由都沒說,你又何必著急,難道就因為五格是我的外戚,就得白白被汙蔑,被陷害,被冤枉?”


    “你......”


    “老四,到底怎麽回事,你說來聽聽。”康熙不等呂勇俊開口,就問了起來。


    “回皇阿瑪,三年前,兒臣就發現五格的屍骸與他本人不附和,但受局勢所限,隻能將此事埋在心裏,直到最近,兒臣發現當年與五格親近的屬下,全都被秘密撤職後,這才發現,有諸多疑惑。”四爺正色道。


    “人死後骨骸縮小,那不很正常嗎。”呂勇俊道。


    “錯,那不是縮小,是骨骸比五格的大了許多。”四爺看向呂勇俊,道:“呂統領該不會又要說,一路上舟車勞頓,季節潮濕,骨骸變大了吧?”


    呂勇俊被四爺堵得氣結,但又不得不辯解道:“一個死了的人,你怎麽知道骨骸對不上的。”


    “我與五格切磋過武藝,加之費揚古也說了,骨骸不對,他們是一家人,自然對五格再了解不過了。”四爺的目光,冷冷地掃視著呂勇俊,“怎麽,呂統領為何著急的與我爭執,不知道爺正在跟皇阿瑪稟告事情嗎?!”


    呂勇俊張了張唇,本想繼續爭執。


    但他被四爺逼得不好多說什麽,免的顯得不對勁。


    隻好朝四爺歉意拱手,轉回了身軀。


    四爺也收回了眼神,朝康熙道:“皇阿瑪,兒臣要說的就這麽多,還請您徹查此事。”


    “胡鬧!就算五格屍骸不對,興許是弄錯了,但他寫給敵軍的情報信,肯定不會有誤,那字跡,分明就是五格的!”康熙那如雷貫耳的聲音,再次破於大殿之中。


    “皇上,可否將當年的信,給臣看一看,畢竟五格打小是臣教大的,就是他的字,也是臣教的,臣隻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不是他的字跡。”費揚古終於開口了。


    當他聽四爺說,五格沒死的時候,心裏別提有多高興,多激動。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對於這個,康熙倒是沒有拒絕,隻是讓梁九功去找了。


    片刻後,梁九功就把呂勇俊當年奉上的證據信,遞給了費揚古。


    費揚古一瞧,就否認道:“皇上,臣一看這封信,就知道不是五格的字跡,因為五格打小就是左撇子,他寫字的筆鋒與常人不同,可這信上的字跡,一勾一撇一橫一捺,筆鋒都是從右手握筆的狀態。”


    “所以說,這信上的字跡,雖然像五格的字,但也隻能說是高仿,別人瞧不出,臣還是瞧得出的,不信臣給您看一封五格寫的家書。”


    於是,梁九功接過費揚古手中的兩封信,遞給康熙做對比。


    康熙接過後,當真細細對比。


    良久後,他的左右手分別在紙上,無實物比劃了一下。


    似乎在對比,信上的字跡。


    然後,微微頜首,認可道:“嗯,這兩封信,確實一個是用左手寫的,一個用右手寫的。”


    “皇上,但那信上的紅章印,和手指戳是真的吧?”呂勇俊道。


    聞言,費揚古叩首道:“皇上,隻要字跡不對,就說明不是出自五格之手,至於紅章印和手戳,可能是有人偷了紅章,或者趁他熟睡的時候印上的,這都不能作數啊。”


    呂勇俊聽後,心中一虛,反駁道:“我們在軍營裏,向來都要保持高度緊張,又有誰能趁他熟睡作假。”


    “呂統領,是真是假,皇阿瑪自會定奪,你又何必在這急得跳腳,反而顯得你有些反常,你說呢?”四爺淡淡的一句話,就把呂勇俊推向了風口浪尖。


    嚇得呂勇俊看向康熙,道:“皇上,臣沒有別的意思,臣隻是對叛賊痛惡至極罷了。”


    康熙不是沒有看出呂勇俊的反常。


    但他什麽也沒說,隻是將視線,在費揚古和呂勇俊身上來回掃著。


    費揚古見康熙眼神有些探究,便叩首道:“皇上,五格打小就想保家衛國,可如今,他的屍首在哪,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臣懇求皇上下令徹查此事,臣也希望......五格若是還活著,能繼續為大清效力!”


    說完,他還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他沒有用自個和五格立下的戰功,用來邀功,或者博取同情,逼著康熙。


    隻是說些忠肝義膽的話。


    不僅如此,四爺還把那些曾經在五格底下的下屬叫進了殿裏。


    那些人沒有說呂勇俊如何,無非是說五格如何勤懇、運籌帷幄、有勇有謀。


    康熙聽了後,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費揚古叩著的背脊。


    隨即,他牽了牽唇,威嚴地道:“五格曾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也曾是開國功臣,朕便再給烏拉那拉家族一個機會,倘若五格當真是被冤枉的,朕不但還他清白,還恢複他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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