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一句話,就將事情挑明了。


    不是費揚古主動要住下,而是四爺為了若音,主動邀請費揚古來的。


    炫耀的同時,也好讓李氏打消嘲諷的小心思。


    畢竟這是四爺的意思,她李氏就是再怎麽不識趣,也不敢嘴碎了。


    果然,李氏吃癟,麵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姐姐好福氣。”


    “談不上福氣一說,以我的身份,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但要是對於別人來說,別說住下了,那就是娘家人進府一趟,都難。”若音含沙射影地道。


    接著,她話鋒一轉,詫異笑道:“呀,妹妹臉色好難看,瞧我,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姐姐說的哪裏話,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又怎麽會往心裏去呢。”李氏口是心非地道。


    其實心裏麵,早就酸得不行不行了。


    “那就好,我便不和你說了,我阿瑪額娘還在客房等我呢。”說完,若音便徑直越過李氏,往客房處走去。


    若音是正室,家室背景又好,有些時候,還是有特殊待遇的。


    可李氏就不同了,李氏的側室身份,除了生產時,娘家人能來一趟。


    其餘的時候,逢年過節的,都得李氏自個兒回去。


    且這些,不但要經過四爺的批準,還得經過若音的批準。


    所以,李氏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此時,李氏看著若音趾高氣昂的背影,都要氣出內傷來了。


    早知道她就不說這一茬了,結果給自己添了堵!


    很多事情,沒有拿到明麵上說,她還可以自欺欺人。


    想象著,是福晉厚顏無恥把娘家人接進府。


    又或者是費揚古厚臉皮賴在府上的。


    結果福晉說是四爺安排的。


    一下子,她的妒火就蹭蹭蹭往上冒。


    無法麵對現實的她,就氣得站在雪地裏瑟瑟發抖。


    想當年,她娘家表親的親戚生了大病,她想回去探望,都沒得到允許呢!


    若音拋下李氏後,就到了客房。


    結果才進屋,就見費揚古靠在床頭,不太高興的樣子。


    就連覺羅氏和五格,也悶悶不樂。


    當下,她心中“咯噔”了一下。


    該不會是費揚古的傷勢加重了吧?


    於是她朝一旁的孫大夫投去質問的眼神。


    孫大夫把頭一撇,裝沒看見。


    若音便隻好走到五格麵前,問道:“四哥,怎麽回事,一進來,你們就這麽凝重。”


    五格牽了牽唇,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後頓了頓後,終是說了:“小妹,我們在這兒,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不如,我跟阿瑪額娘回去吧,咱在家裏住也是一樣的。”


    “四哥,你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來了,是不是誰說你們了?”若音一臉懵。


    “沒什麽,就是感覺在這裏怪麻煩你的,讓你難做人。”五格訕訕地道。


    若音柳眉一挑,“什麽難做人,根本就沒有的事,我在府上還是能說得上話的,你們別想那麽多,況且,你們是四爺請來的,管別人作甚!”


    “小妹,你就別瞞著了,剛才我底下的奴才都聽見了,那個李側福晉說話陰陽怪氣的。”五格終是嫩了點,被若音套出了話。


    若音聽了後,總算是明白了。


    她說怎麽一屋子的人,這麽凝重,原來以為她受欺負了。


    不過這個消息,總比費揚古傷情加重要好。


    所以,她心中反倒鬆了口氣。


    “嘿,我以為什麽事呢,原來就是這個。”若音放鬆後,就在屋裏的圈椅坐下,“李氏就是那樣,她自個兒身份不如我,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們別理她。”


    “我們倒是沒所謂,可音兒你,這樣對你不好吧。”覺羅氏難為情地道。


    “有什麽不好的,阿瑪是為國征戰,落下的傷病,我身為女兒,讓阿瑪在府中小住,這多大點事兒啊。況且這個事情,四爺都讚成的,輪得到她一側室說嗎。”若音沒所謂地道。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費揚古,終於開口了:“音兒,人言可畏,我還是回去吧。”


    若音看向費揚古,沉思片刻後,她道:“阿瑪,這種事情,就是傳出去了,別人也隻會說我孝順,誰會覺得,一個九門提督,會賴在女兒府裏,又不是窮人家的親戚!所以,你們就在這住著,住到小年的時候再回去,否則的話,豈不是如了別人的意。”


    一番話,叫費揚古幾個聽了後,一臉的驚訝。


    這要是換成以前,還不等她們開口,估計若音就要主動示弱,叫她們回去算了。


    可這一次,若音居然底氣十足,一點都不怕事。


    良久後,還是覺羅氏打破了安靜:“既然這樣,那就聽你的,小年夜再回去吧。”


    說完,她便朝費揚古擠眉弄眼。


    心說就若音現在這氣勢,再也不用擔心她在府裏受委屈了。


    四爺待她好,她自己又能自保。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當天晚上,四爺在禮部忙到天黑才回來。


    一回府,他就去了正院。


    若音正準備用膳呢,見四爺來了,便殷勤上前伺候他淨手,嘴上還體貼地道:“爺最近辛苦了。”


    四爺長眉一挑,就這麽看著麵前的女人。


    總覺得她神色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哪兒不對勁。


    而他又不是那種擅長客套的人。


    叫他說不辛苦,或者辛苦,他也說不出口。


    所以他轉移了話題,“最近爺比較忙,鮮少在府裏,你還好吧?”


    “瞧爺說的,我是爺的福晉,府裏還能有人欺負我不成。”若音眼神閃躲,淺笑著回,末了,她又加了句,“也就爺能欺負我!”


    她看得出來,四爺的事業心很重。


    他不是那種紈絝皇子。


    不喝花酒,不逛窯子。


    也不會在外邊帶女人。


    所以,一般四爺不在府裏的時候,她都挺放心的,知道他是真忙。


    至於李氏的事情,她不會主動告訴四爺的。


    免得她表現的太明顯,反而像是刻意和李氏過不去。


    就是有理,也顯得她小氣。


    搞得就跟李氏才有孕,她就開始爭對了。


    但這並不妨礙她表情上不開心,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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