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常河從棺材上下來時,手裏隻拿著一團粗線。


    粗線從上麵一直垂到下麵,至於粗線連接的地方,肯定是炸藥,但是那頭到底怎麽連接的,我看不清楚。


    我好奇問他:“老鼠哥,你這就弄好了?”


    “嗯。”


    “你怎麽就拿了一根線?”


    季常河嘴角一咧,笑著揚了揚手裏的粗線。


    “放心,我將幾瓶炸藥都連到了這根線上,隻要我一拉,他們就會同時向著棺材撞擊。”


    我聽的一陣迷糊,沒見實物,光聽他在這說,我根本想象不出來他是怎麽弄的。


    這時,先生擺了擺手,招呼我們道:“走吧,咱們退到通道裏麵,待會兒這裏估計動靜會很大。”


    來不及多想,我隻能背上背包跟著先生往通道裏退。


    由於粗線那頭連接著炸藥,季常河走異常的慢,基本上就是走一步,放一點線,根本不敢讓線吃一點力。


    先生說不用管他,讓我們先退後,待會季常河就會追上來。


    因為周圍沒有任何遮擋物,所以我們一直在通道裏退出數十米,才停下腳步。


    回頭再看,季常河還在我們不遠處,慢慢的倒退。


    放下背包,我忙問:“先生,您說咱這炸藥不會把這墓室給炸塌吧?”


    先生搖了搖頭:“如果沒有這些棺材,或許會炸塌,不過有了這些棺材作為緩衝,這裏是絕對不會塌的。”


    我這麽一細想,覺得先生說的有些道理。


    炸彈爆炸以後,作用力肯定是全部反饋到棺材上的,而那些棺材有多硬,我可是真真實實見識過的。


    這時,一旁的周睿沒好氣的說道:“定江,你小子怎麽這麽膽小!”


    我立馬反駁:“我這叫惜命!”


    “拉倒吧,你小子說的就是好聽!”


    我是真不想理他,這小子嘴太臭了!


    解開背包,我拿出礦泉水遞給先生,“先生,您喝點水嘛?”


    “我不渴,你喝吧。”


    先生看著不遠處的季常河,頭都沒動,


    “哦。”


    收回手,我正準備自己喝,結果就聽周睿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呦,問先生不問我,這某些人看來是沒把我當兄弟呀。”


    我斜眼瞥了他一眼,心想這小子有毛病吧,我都不理他了,他怎麽還不依不饒。


    “看我幹嘛!說的就是你!”周睿抬了抬腦袋,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這心裏那個氣呀,狠狠地喝了一口水,扭頭不再理他。


    “哎呦,某人這是心虛了。”


    聽著身後周睿欠揍的話,我強忍心裏的不爽,扭頭問他:“你想幹啥?你有毛病吧?”


    “我要喝水。”


    我深呼吸,緩緩說道:“水在包裏,自己拿,又不是沒長手!”


    “不行,我要你給我拿!”


    我揉了揉眼,懷疑自己看錯了,剛才周睿臉上好像閃過一抹撒嬌的表情。


    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說啥?你能再說一遍嘛?”


    “我說,我要你拿給我。”


    這次我看清了,絕對是撒嬌!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媽的!這是什麽意思?跟我撒嬌?


    難道他是……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我隻能將自己的身體向著先生靠了靠。


    看到我的小動作,周睿眼中閃過一抹不悅,冷哼一聲道:“哼,你這是要幹嘛?你很怕我?”


    我搖了搖頭,身體卻靠著先生更近了。


    周睿捂著嘴輕笑道:“哼哼!那你過來和我玩!”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以前怎麽沒發現周睿還有這愛好呢?


    不是說他離不開女人嘛,我他媽是個男的,他跟我來這招算什麽?


    “怎麽?你不願意?”周睿的眼神突然變的陰冷起來。


    我趕忙擺手,“不不不,沒有的事!你想太多了!”


    就算我再笨,這時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我臉上陪著笑,手上卻在偷偷扯先生的衣服。


    先生注意力都在季常河的身上,根本沒留意我們這邊的情況。


    感受到我的動作,先生不解的轉頭問我:“定江,怎麽了?”


    “哎?你怎麽臉色這麽難看?身體不舒服?”


    我抬起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周睿,“先…先生,他…他…他……”


    “嗯?”


    先生疑惑地轉過頭去,剛好對上了周睿的目光。


    這時,就見周睿表情陰惻惻的說道:“我?我怎麽了?”


    周睿的聲音已經變的尖細沙啞,聽上去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而聽到這話的先生,臉色陡然變得非常難看。


    見此一幕,我直接又往先生的背後縮了縮,渾身更是抖個不停。


    現在隻有在先生的背後,才能讓我感覺到一絲安全感。


    “定江,怎麽回事?”這時,就聽先生低聲問我。


    我強忍住內心的恐懼,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講訴了一遍,先生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喂!你們兩個說什麽呢?快過來跟我玩啊!”


    周睿向著我和先生招手,那動作就和小孩兒一樣。


    “先…先生,咋…咋辦?”我快哭了。


    “別慌!”先生安撫我一句,直接大喊道:“常河!”


    雖然不知道先生要幹嘛,但我抱著人多更安全的想法,立馬也跟著大喊老鼠哥。


    “你們別急,還差幾米我就過去了。”


    我心裏那個急呀,這尼瑪是差幾米的事嗎?


    “老…老鼠哥!你她娘的快過來!周睿中邪了!”


    “啊?”


    季常河的聲音猛然提高,緊接著,我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


    “老鼠?我不喜歡和老鼠玩,它們咬人。”周睿臉上露出一抹厭惡的表情。


    跑過來的季常河剛好見到這一幕,頓時從嘴裏蹦出一句臥槽!


    “啥情況?怎麽好端端的中邪了?”


    我哭著臉說:“不…不知道呀,突然就這樣了!”


    季常河皺眉道:“不應該呀,咱們基本都在一起,為什麽就這小子自己中邪了?”


    先生說:“我懷疑和那死孩子有關!”


    “死孩子?”季常河撓撓頭,“我們三個都碰過呀,為啥我們沒事?”


    猛然間,我想起了一個細節,“我…我好像知道為什麽了。”


    “什麽?”


    兩人同時看向了我。


    “那…那個,從屍體身上掉下來的含口錢被他裝進兜裏了。”


    “嘶……”


    季常河倒吸一口涼氣,“莫非就因為那枚含口錢?”


    先生微微沉吟,而後開口道:“或許那枚銅錢因常年置於屍體口中,已經和那個死孩子產生聯係了。”


    “咱現在怎麽辦?”季常河問。


    “把銅錢再次放入屍體口中!”


    “咱們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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