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看著她的笑容,沒有任何言語,隻是這麽專注地凝視著。


    這簡單的四個字,卻照進了他那顆冰冷的心。


    緩緩走到她麵前,將她緊緊抱住,沒有隻言片語,就這麽緊緊地擁抱著她。


    左曦也伸出手環抱住他,他們在那一天,正式開始交往了。


    這究竟是青春期的懵懂,還是一場命中注定的緣分?


    李神樂便是那種表麵看上去波瀾不驚,實則內心熾熱如火的人。


    他們攜手一同看電影,並肩漫步在公園。


    當路過一家飛鏢店時,左曦的目光瞬間被擺在那裏高達一米七大的玩具熊牢牢吸引住了。


    她僅僅隻是多瞧了那個熊一眼,神樂便極其敏銳地察覺到了。


    “你喜歡那個?”


    左曦看著他,輕聲說道:“還好,挺可愛的。”


    神樂的目光隨即落在旁邊的牌子上,上麵寫著:“二十個飛鏢,全部命中紅心者,玩具熊免費送免費選”。


    他朝店鋪走去。


    左曦驚訝道:“你要玩這個?”


    神樂微微笑了笑:“試試。”


    他買了二十個飛鏢,站在投擲線前,微微眯了眯眼,瞄準紅心,每一發飛鏢出手,都輕鬆命中紅心。


    左曦呆愣地看著他,驚歎道:“你也太厲害了吧,全部命中…”


    “我也是第一次玩這個。”他的語氣沉穩而平靜。


    “第一次玩就這麽…厲害。”


    老板也滿臉驚訝地說道:“帥哥,你這可不像第一次玩,我們這兒還從來沒有二十發全命中的人,你是第一個。”


    神樂微微提了下嘴角:“簡單。”


    他拿著剛才左曦看中的那個毛茸茸的玩具熊,遞給她。


    左曦開心地抱過熊,從那以後,那個玩具熊便一直放在她家裏的床鋪上。


    他們來到一棵碩大的許願樹下。


    此樹名為月老樹,樹幹粗壯而挺拔,灰褐色的樹皮上布滿了深深的紋路,據說已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了。


    滿樹綻放著淡黃色的花朵,恰似繁星般點綴在繁密的枝葉間,小巧玲瓏,微微卷曲,散發著淡雅的芬芳。


    微風輕拂而過,花瓣悠悠飄落,宛如一場綺麗的花雨。


    傳說隻要將自己的心願滿懷誠意地寫下,而後埋在此地的深處,或者掛在樹上,便能願望成真。


    左曦揚起臉龐,凝望著這棵許願樹,問道:“你說,這是真的假的?”


    神樂微微搖首:“或真,也或假。”


    “不如我們一人許一個願試試,如此便能知曉這棵樹究竟靈不靈。”


    他的嘴角微微上提,應道:“好。”


    左曦立刻找來一個玻璃小瓶子,又取出紙和筆,將其中一份遞到神樂手中。


    他們背對著背,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一筆一劃認真地寫下各自的願望。


    而後將紙裹起,裝入小瓶子裏。


    左曦轉過頭來,眼眸亮晶晶的,問道:“你寫的什麽?”


    他眉眼微彎:“等成真了,再告訴你。”


    她稍作思忖,也覺有理,畢竟願望一旦說出便可能不靈驗了,盡管心中無比好奇神樂的願望究竟是什麽。


    他們一同在樹下撥開泥土,挖出一個坑,將裝著願望的玻璃瓶放了進去,再將泥土覆蓋上。


    他們約定,若是有一天願望真的得以實現,便一同再次來到這裏,將這個瓶子挖出來,若未能成真…


    左曦忍不住問道:“那若沒實現該怎麽辦?”


    神樂驀然轉頭低首,撞進她那雙氤氳繾綣的眼睛裏,微微一笑,十分篤定又自信:“一定能實現…”


    他們在這棵古老的月老樹下,相視一笑,漆黑微冷的眉眼,陽光灑落,是那般柔和又美好。


    再後來的某一日,他們原本正悠然地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頭,享受著這難得的周末時光。


    突然間,天空毫無一絲征兆地陰沉了下來,豆大的雨點密集地砸落下來,瞬間便將街道籠罩在一片迷蒙的雨幕之中。


    恰好離左曦家並不遠,他們的身上很快便被雨水淋濕。


    他倆一路小跑,來到左曦家中避雨。


    她的父母外出工作去了,並無人。


    她拿了一塊幹淨的毛巾遞給他,讓他擦擦淋濕的頭發和衣服。


    神樂接過毛巾,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頭發和衣服,微微低垂著眼眸,那長而密的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水珠。


    左曦自己也重新換了一身衣服,而後拿著吹風機吹著淋濕的頭發。


    她因為天生卷發的緣故,在學校總是因為頭發的問題受到老師的批評。


    她的卷發如同波浪般起伏,嫵媚又溫柔,然而,在學校的嚴格規定下,她的卷發卻成了一種“罪過”。


    她嚐試過拉直頭發,可不到一個月就會又恢複原樣,所以她總是習慣把頭發紮成丸子頭,不敢輕易披散下來。


    神樂看著她此刻披散下來的長卷發,在吹風機的強勁風力下,肆意飄蕩著。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披散頭發的模樣,竟是那般美麗迷人,眼神緊緊追隨著她的身影。


    左曦吹好頭發,轉過頭看向他,疑惑地問道:“你怎麽突然這麽看著我?”


    神樂這才收回目光,淺淡一笑:“你頭發為什麽是卷的?”


    左曦笑了笑,解釋道:“天生的,我家祖祖輩輩都是卷發,從上幼稚園開始,頭發就一直被老師批評,所以我都不敢披頭發,一直都是這樣紮著。”


    神樂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我就說你以前怎麽總是一個發型,你披散頭發的樣子很好看…”


    “是嗎?喝水嗎,我給你倒水。”


    他們並肩坐在沙發上,聊著天。


    左曦好奇地問道:“神樂,你為什麽會起這個名字啊?很少會有人用‘神’字當名字吧…”


    神樂愣了愣,猶豫半晌,而後說道:“我出生的時候,爺爺說,有一道特殊神光照在村子上方,在那神光裏,有一個樂字,然後我就出生了,出生後光便消失,便起了這個名字。”


    左曦一驚:“神光?樂字,還有這等稀罕事?”


    “我爺爺也覺得挺奇怪的,那道光出現得很突然,又消失得很快。”


    她的嘴角漾著笑,桃花眼微彎:“我媽媽說我出生時,身體裏也有一道光。”


    神樂突然扭頭緊盯著她,麵色瞬時嚴肅起來,急切問道:“什麽光?”


    “不知道,媽媽生我時,差點斷氣,她當時也有些意識模糊,模模糊糊看到的,我身上有道白色的光,亮了一下就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媽媽還經常說,也許是她看錯了。”


    神樂低下頭,眼簾微低,鼻梁高挺,纖薄的嘴唇微抿著,陷入沉思,許久未出聲。


    作為希望村後人,世代看護希望芯石,光影國曾有過囑托,一定要交予未來的人類救世主,這讓他不禁開始懷疑,左曦可能便是那人。


    左曦看他這突然變化的表情,擔憂道:“怎麽了?”


    神樂輕彎了下唇,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沒什麽,外麵雨停了,我該回去了。”


    說完,他緩緩站起身來,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剛至門口,他忽地轉過身來,輕聲呼喚:“左左……”


    “怎麽了?”


    神樂驀地邁步向她走近。


    那一刻,他們的目光交匯,若有似無的氣息緩緩靠近。


    他俯身而下,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左曦身子一僵,本能地向後退了一小步,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慌與羞澀。


    神樂見狀,眸色中不禁流露出些許失落,隻得停下動作,剛欲轉身離開之際。


    左曦卻拉住了他的衣角,將他拽了回來,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望著他輕勾著笑。


    那一瞬,時間仿佛凝固了,短暫的輕輕一碰,讓神樂呆立原地半晌,心跳急劇加速,似乎還未從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中回過神來,沒料到她竟會有如此舉動。


    他一彎腰,扣住她的後腦勺,偏頭吻了下去,那修長的手指穿插在她的發絲間,另一隻手緊緊摟著她的腰肢。


    悠然的甜,是來自初吻的觸碰,心靈的悸動不言而喻,好似輕輕拂過心田,忍不住沉醉其中。


    年少的心動,是青澀,是甜蜜,是純真與美好,但…也是短暫與遺憾…


    過了一段時間。


    神樂將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至左曦麵前。


    左曦打開盒子,那裏麵是一塊金色的小石頭——希望芯石。


    左曦看著那塊獨特的石頭,問道:“這是有什麽特別意義嗎?”


    神樂的眼神瞬間變得格外認真而莊重:“嗯,這是我爺爺傳給我的,是我們家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寶物,意義非凡,以後,就交給你來保管了。”


    “這麽重要的東西,你要交給我?”


    神樂看著她,淡然的目光中卻透著無比的堅定:“千萬別弄丟了。”


    她唇角一勾,眼珠黑亮,透著幾分青春的天真:“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保管。”


    沒過兩天,天空略顯陰沉,微風中帶著一絲涼意,讓人不禁微微瑟縮。


    神樂嚴肅地把她叫到學校天台。


    左曦問道:“怎麽了?神樂,怎麽突然來這兒?”


    他的臉色冰冷如霜,沒有一絲溫度:“我們分手吧,左曦。”


    左曦頓時愣住,急忙問道:“分手?為什麽,好端端的為什麽分手?”


    他麵無表情,沒有任何情緒的波瀾在臉上浮現:“我已經有了新的女朋友,不再喜歡你了。”


    左曦呆呆地看著他,喃喃道:“新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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