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


    白珩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那隻斷角,斷角上那鮮紅的血液此時是那般刺眼。


    她不停的搖著頭,口中也不斷的嘟囔著,不可能。


    “不可能,小希自己發動的攻擊不會傷到自己的,對,不可能傷到自己,她隻是有些累在哪裏睡著了?小希還等著我去找她。”


    白珩心中早已有個答案,但她不想接受,也不敢去接受。


    就這樣一直在深坑中尋找著那道渴望的身影,這終究隻是徒勞。


    同樣走到這個深坑的丹楓也是瞳孔地震,他從沒有如此後悔自己做了一件事,戰爭開始之前就應該強硬的將樊希扔回去。


    丹楓的身體不停的顫抖,手心緊握,哪怕現在手上已經流出了鮮血,也仿佛沒有感覺般站在原地。


    騰驍這時也來到了巨坑旁,從他身上各處傷口流出的鮮血來看,也已經拚盡了全力。


    他臉上滿是愧疚,因為樊希是為了救他才來到這麵戰場的。


    “對不起,是我害了她,她是因為救我才來到正麵戰場。”


    騰驍低著頭不敢看向此時丹楓的臉色。


    丹楓聽到騰驍的話身子猛的一頓,隨後心中的不甘和愧疚更加深刻。


    丹楓覺得是自己沒用,被倏忽的領域影響了心智,導致龍狂,鏡流為了阻止自己也脫離了倏忽的正麵戰場,這才導致了騰驍一人麵對倏忽的局麵。


    丹楓低著頭無法看清他此時的表情,但一滴晶瑩剔透的水滴,劃過丹楓的臉頰,滴落在了這片焦黑的土地上。


    應星這個時候帶著一個金人,從遠處趕來。


    他在好遠地方,就已經看見了這邊的兩次爆炸,這讓他的心中極其的不安,隨著第二次爆炸的結束,心中的不安達到了頂峰。


    然後沒有管自己手下的事情,急忙趕了過來。


    趕到這裏就看見了,麵前的一幕。


    一個足有幾裏的一個深坑,深坑周圍的泥土都已經變得焦黑,甚至有的地方還在冒著火焰。


    白珩仿佛是瘋魔般了一樣,在坑中尋找著什麽?


    丹楓和騰驍站在深坑的邊緣,都低著頭沉默不語。


    急忙跑到丹楓的麵前,詢問剛才發生的事情。


    “丹楓剛才發生了什麽?那兩次爆炸又是什麽情況?”


    等了許久丹楓也沒有反應,這任應星有些著急,心中的不安仿佛要將他徹底吞沒。


    應星抓住了丹楓的衣領,不停的搖晃他。


    “丹楓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了!”


    但丹楓依舊沒有動靜。


    應星也放棄了在他這裏獲得消息,看向了一旁的騰驍將軍,騰驍扭過頭不敢與此時的應星對視。


    看到這一幕應星更著急了,直接前往了深坑,來到了白珩的旁邊。


    一把拉住了,還想要往下挖坑的白珩。


    “白珩這到底是怎麽了?”


    應星清楚的可以聽見白珩的哽咽,大顆大顆的淚水劃過白珩那好看的臉龐,滴落在這片焦土上。


    “小………希,小……希,小希”


    白珩同樣沒有回答應星的問題,嘴中不停的喊著樊希的名字,雙手緊握著那隻斷掉的龍角。


    應星聽到這個名字,瞳孔猛地一縮,當看清楚了白珩懷中的斷角之後,心中滿是不敢置信,樊希她的戰場在西邊,不可能來到這裏。


    對,可能隻是個誤會。


    應星急忙蹲了下來,雙手按著白珩的肩,這樣可以和白珩對視。


    “白珩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對吧?樊希她,此時應該在西邊戰場是不是?”


    應星的語氣中,明顯已經帶上了一絲顫抖,就連說話的速度也快上了一分。


    “小……小希她,為了救我,和倏忽同歸於盡了,這一切都怪我,如果那個時候,我可以從小希那裏搶回它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是我害死了小希,本來該死的是我。”


    應星臉色變得蒼白,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另一邊的景元和鏡流心中也都十分不好受,但也沒有像白珩那樣。


    鏡流心情也十分悲傷,但她覺得戰士死在戰場上,這是最大的榮耀。


    而景元是因為他是整個戰場的指揮,他不能傷心,也不能被感情誤導自己的判斷,因為這樣會有更多的士兵死去!


    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分析著此時場上的局勢,可是眼眶中積蓄的淚水,卻出賣了他。


    ———————————


    在一片空地上,有一位渾身是血的少女躺在地上,少女身體大部分都已經被高溫烤成焦黑,那之前甜美可愛的麵龐,也被燙傷了一半。


    此時的麵貌看起來有些猙獰,頭上那對龍角,也少了一隻,原本那隻龍角所在的地方,正在不停的往外冒著鮮血。


    但可以從胸口那微弱的起伏看出,少女並沒有就此死去。


    這時旁邊來了一位金發戴著小醜麵具的男子,走到了少女的旁邊。


    看著地上氣息已經極其虛弱的少女,不禁感歎。


    “還真是狼狽啊,我的朋友。”


    隨後抱起了少女,朝著遠處走去。


    ————


    “我,這是死了嗎?”


    樊希的意識如此想到。


    但漸漸的耳邊模糊的聲音,開始變得清晰。


    進入耳簾的就是一股水流的聲音,其中貌似還夾雜著男聲和女聲。


    伴隨著自己的五官開始回籠,也漸漸的聽清了他們的對話。


    “奧托主教真的要這麽做嗎?這樣對您會沒有任何好處。”


    “沒關係,隻要她死不掉,怎麽樣都好。”


    聽著這道有些輕蔑的聲音,樊希現在很想過去給他一拳。


    但身體上的虛弱,也隻夠她緩緩的睜開眼。


    進入眼簾的就是站在自己麵前的兩人奧托-阿波卡利斯和他的秘書-琥珀。


    “主教她醒了。”


    奧托看見蘇醒的樊希臉上掛上了標誌性的微笑。


    “哦~我的朋友,我很高興你能醒來。”


    樊希沒有理會奧托的話,扭頭打量著四周。


    這才發現自己此時正在一個治療艙中,而自己此時泡在營養液中。


    奧托見麵前的少女久久沒有回自己的話,也沒有覺得尷尬。


    “琥珀,把我的朋友放出來吧。”


    “是,主教。”


    然後樊希的視線開始向上,然後整個人躺了下來,治療艙內的液體,也開始慢慢的褪去。


    等液體全部褪去之後,艙門緩緩的打開。


    樊希從中緩緩的坐了起來,有些頭疼摸了摸一邊輕一邊重的腦袋,嗯,我龍角呢?


    樊希有些疑惑,難道自己已經不是融合戰士了嗎?


    但一摸頭的另一邊,就摸到了另一隻龍角。


    這下更疑惑了,沒有啊,那我龍角呢?


    因為剛蘇醒樊希的大腦處於還沒有完全開機的狀態,整個腦子沒有轉過來。


    奧托看著樊希一臉呆萌的樣子,也是不禁恥笑。


    接過來了琥珀遞過來的一塊鏡子,放在了樊希的麵前。


    樊希好奇的打量著鏡子內的自己,有那麽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鏡子內的是自己。


    因為此時的她從之前的一頭烏黑的秀發,現在卻成了純白如雪的白發。


    頭上的龍角也少了一隻,整體的臉型好像也變了一些。


    如果之前是甜美可愛的話,現在就是讓人一眼過去有一種這孩子要幹壞事的感覺,


    但眼睛中的那一抹清澈的愚蠢,還是一模一樣。


    然後樊希不敢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問出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這是我?”


    “我的朋友我見到你的時候已經毀容了,隻好幫你稍作整改,怎麽樣?還滿意嗎?朋友。


    對了,你那一頭的白發可不是我搞的。”


    樊希搓了一縷自己白色的發絲,有些稀奇。


    自己的xp竟然到了自己身上。


    白發紅瞳,嗯,不是蘿莉。


    如果光看那一米六的身高的話,樊希也不是很高。


    樊希:不是你說誰呢?我長不高,還不是因為誰?


    忽略這句話。


    隨即樊希又把目光放在了自己頭頂的那一撮挺立的頭發,嗯————


    呆毛。


    這玩意兒居然有一天會出現在我身上。


    樊希好奇的將那一縷頭發壓了下去,鬆開手之後又快速回位。


    噗,還真是神奇,在壓,又立起,我還壓,再次立起。


    喲,確實壓不下去。


    樊希一手握住了那縷頭發,猛地薅了下來。


    然後在樊希好奇的目光中,在那呆毛本來的地方,又豎立起一個呆毛。


    原來動漫中都是真的,果然動漫從不欺我,呆毛真的是本體。


    哪怕是奧托看著樊希這一係列操作,也不由得嘴角一抽。


    還真是有些,童真?


    “作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這裏還有兩個人,朋友居然把我忽略在了一邊還真是讓我有些傷心呢。”


    聽到奧托這句話,樊希看向奧托的神情滿是嫌棄。


    “朋友,你那個眼神還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呢。”


    “咦———,奧托,我犯了什麽罪?請讓法律來製裁我,而不是讓你來這裏惡心我。”


    緊接著樊希就從治療倉中鑽了出來。


    看著自己身上純白的t恤和短褲,有些嫌棄。


    “奧托我要洗澡,帶我過去。”


    “好吧好吧,既然是朋友的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


    琥珀帶著這位朋友,去梳理一番。”


    “是,主教。”


    然後樊希就跟著琥珀走了,出去。


    看著樊希的背影,奧托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惋惜。


    “唉,我的朋友讓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吧。”


    浴室裏淋浴噴頭的水流如琴弦般跳躍,演繹著一首浴室的專屬交響曲。


    水流劃過樊希每一處細膩的皮膚,在皮膚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優美的弧線。


    那頭雪白的長發,襯托著整個皮膚更加的白皙。


    樊希看著自己黑色的尾巴,有點嫌棄。


    如果之前還是黑色頭發的話,樊希也不會說什麽,但現在都已經變成了白色。


    那這個黑色的尾巴就有些太過刺眼。


    樊希尋思的能不能給尾巴換個顏色?這樣整體還會更美觀一些。


    “係統,我能換個皮膚嗎?”


    “宿主,你是在玩遊戲嗎?還要給自己換個皮膚。”


    “不是,我就是看著我這尾巴的顏色和我頭發有些不配,看看能不能換成青色的?”


    “宿主,我不是萬能的。”


    “你就說你能不能吧?”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堅定的吐出一字。


    “能”


    聽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樊希洗澡的手都頓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真的假的?”


    “宿主其實很簡單,雖然本體不會有什麽變化,但可以改變外觀,隻要根據指引催動崩壞能就可以。”


    樊希嚐試般的心態,跟隨著係統的引導推動崩壞能,然後她的那條尾巴。


    真的從黑色轉化為了青色。


    “哦!真的可以,那我能換個樣子嗎?”


    “可以的,本來這種技能就不是很難,基本上係統都會,隻是有的宿主沒有問他們也懶得說罷了。”


    樊希隨著崩壞能,外貌發生了改變,變成了流螢的樣子。(這個技能不要深究,主要是用來以後搞事情用的)


    看著鏡子裏自己變化的模樣,非常的吃驚。


    “不是,真能啊!”


    然後低頭看著那非常有料的饅頭,很明顯要比自己的大許多。


    很是羨慕,不聽話的小手摸了上去,嘿嘿嘿,好軟,嘿嘿嘿,好舒服。


    係統看見宿主這一幕,開始有些後悔了,自己為什麽要教她這個技能?


    怎麽辦,能給宿主打暈嗎?


    唉,算了,愛咋地咋地吧。


    係統表示躺平擺爛,反正宿主個人行為,請不要上升為係統。


    樊希得到這個技能之後,搞怪的小腦子,瞬間就不老實了,隨即一變。


    變化成了卡蓮的模樣,但是。


    樊希看著鏡子裏頭上的那根呆毛,有些很是不解。


    卡蓮頭上貌似沒有呆毛吧。


    回想了一下,確定卡蓮頭上沒有呆毛之後,就更加鬱悶了。


    然後又試著變化了,其他沒有呆毛的角色,很顯然都出現了呆毛,而且呆毛會隨著這個角色頭發的顏色而改變。


    然後就出現了五顏六色的呆毛。


    行吧,樊希表示放棄了,有呆毛就有呆毛唄,到時候找個東西遮住就好了。


    急忙將自己身上的泡沫衝幹淨之後,就走出了浴室。


    看著外麵一個人也沒有,樊希大概也猜到了琥珀應該是被奧托叫走了。


    嘿嘿,正好適合我搞事情。


    樊希左右看看,發現沒人之後,轉身就變成了卡蓮的樣子。


    為了遮住頭上的那隻呆毛,還專門拿了一個麵具攜帶在頭上,壓住那根呆毛。


    嗯,完美。


    找奧托,惡心他。


    想著接下來的事情,樊希就不由得露出一抹壞笑。


    然後頂著卡蓮的臉一蹦一跳的朝著主教的辦公室走去。


    在路上遇到了不少女武神,都不由得側目觀望。


    因為長的太像了,身為天命主教之前的愛人,天命的這些女武神多多少少都還是知道一點的。


    有的不知道的,也知道奧托的秘書琥珀,琥珀的原型就是用卡蓮的樣子來製造的。


    但也都沒有覺得這就是奧托之前的愛人。


    在奧托的辦公室門口,遇見了剛剛出來的琥珀。


    琥珀看見來人之後,樊希明顯感覺到了麵前這個人的腦子正在發熱。


    哦,cpu燒了。


    算了,不管了。


    來到奧托辦公室的門前。


    敲了敲門,門的另一邊傳來奧托那輕蔑又有些懶散的聲音。“請進。”


    樊希沒有猶豫,直接推開了門。


    “好久不見,我的大發明家。”


    奧托:大腦未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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