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父子在主席台上唱著雙簧,試圖威逼利誘學生們出錢買畢業證。


    就在學生們敢怒不敢言的狀況下,有人大喊一聲:“你們父子狼狽為奸!”


    “什麽人這麽大膽?”白盛環顧四周。


    說話的不是別人,是伊映雪:“白盛,你們父子把我們學校搞成了這樣,現在還要再吸我們學生的血,還有沒有良心?真以為我們隻能任你們宰割嘛?”


    白日滿:“哪來的女娃娃。嗬,有骨氣,我喜歡。不過你的這份勁頭是不是用錯地方了?這是我們大家的學校,什麽叫宰割這麽難聽?我們這麽做不都是為了我們大家的校園嘛!何況我們有言在先,出錢是自願的。出不出隨你們,畢業證書拿不拿到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再說一遍,一切,我們都是本著自願的原則,絕不強迫。”


    伊映雪笑道:“白董事,您上輩子是唱戲的吧?”


    “你什麽意思?”白盛問。


    “映雪的意思是說,”夢仙兒也站起來說道,“白董事您說的比唱得還好聽,我都聽入迷了呢。”


    “放肆,沒禮貌的東西。”白盛說道。


    白日滿:“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嘛?”


    張勝也站了起來:“我們看到的事實是,你們把我們的同學都打成那樣了!”


    “沒錯,”林若薇也忍不住了,“白董你敢對著被你們打成那樣的同學的臉,對我們說沒有威逼我們嘛?”


    白日滿:“你們誤會了吧?打他們,跟對你們說的話,沒有關係。打他們是因為他們對老師領導不敬,居然敢上台要毆打老師。難道咱們立業大學教出來的學生就這樣對待給予自己知識的授業恩師的嘛?對他們小做懲戒,也是必要的。免得他們出去敗壞我們立業大學的名聲。”


    “我們立業大學還有什麽名聲。”也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這麽喊了一聲,立刻迎來了大家都呼應,現場又變得鬧哄哄的。


    白日滿對著話筒大喊:“你們是不想讓學校變好了嘛?一個個得怎麽這麽沒規矩!弄清楚你們的身份。”


    白盛:“誰再吵下場跟他們一樣!”


    學生的聲音又被這對暴君父子壓了下去。


    就在全場又是一片寂靜的時候,叮咚一聲,吳行的手機收到一條陌生信息:“你小子真慫,真沒種,連個女人都不如。”


    “誰?”吳行本能得站起來大喊一聲。


    白日滿:“什麽人又在喧嘩?”


    白盛看到是吳行:“哼,好啊,你,你們,張勝吳行還有伊映雪夢仙兒,這都跟那個家夥有關係。還真是齊心啊你們!我看破壞學校名聲的就是你們這幫敗類!當初我真不該隻趕走冷俊。包括你們幾個,一並走了才好!放到今天真是為禍四方。我真是太心軟了。”


    “什麽?”吳行還是願意為冷俊出頭的,“你居然敢學豬八戒倒打一耙?學校名聲敗壞和我和冷俊有什麽關係?分明就是你白盛多行不義造成的。


    學校誰不知道你像個小霸王一樣對同學肆意打壓淩辱,逼又趙旺趕走冷俊,這一樁樁一件件同學們都看在眼裏呐,我們不瞎!”


    “你說完沒有!”白盛大喊。


    “沒有!怎麽了?心虛啊?我還要說,我告訴你,學校沒你們這對狼狽為奸的父子才會好,別以為別人不知道,學校的財產就是被你們這兩個蛀蟲給掏空的!”


    “你放肆!真是大膽,說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汙蔑校董?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白盛惱怒大喊。


    “慢著,”白日滿聲音沉穩,麵上依舊帶著笑容:“同學們,做人要明辨是非啊!剛才這位同學說我虧空了學校的財產,請問你有證據嘛?沒有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


    不過,看在你是我學校的學生,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計較。不過我還是提醒同學們一句,外麵的風言風語可聽不得。我白日滿縱橫生意場這麽多年,還需要學校這點錢嘛?再說了,我要是真拿了學校的錢,為什麽不遠走高飛呢?今天還要在這裏為學校繼續維持下去,為同學們能夠順利畢業,嘔心瀝血呢?”


    吳行:“嘔心瀝血?切,我看是搜腸刮肚吧,學生們都不放過,真沒良心。”


    白日滿:“好了,我不和你作口舌之爭,公道自在人心嘛,你們能狠心看著學校倒台,其他人未必。你們不願意花錢快點拿到畢業證,其他人也未必。鑒於你們幾個同退學的禍害我們學校名聲的冷俊是一丘之貉,加上今天在這兒蠱惑人心,破壞學校團結,我宣布無限期剝奪你們花錢排隊領畢業證的權力。在場的還有想鬧事的,我甚至會行使董事會的權力驅逐你們出校。”


    白日滿黑黢黢的眼睛掃視四周,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有效,同學們也隻能吃啞巴虧,不敢冒著無證可拿,甚至無學可上的風險。


    有些人甚至自己爽快得開始去交錢了。


    就在局勢似乎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人群中又有一個人站起身來,鼓著掌大聲說道:“白董好口才,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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