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布置得很熱鬧,這是金市設置的一個頒獎儀式。


    冷俊的某篇論文得了獎項候選人的資格,也應邀參加了。


    這完完全全靠自己的努力和學識得來的東西還真是讓人倍感快樂。


    冷俊特意穿得幹淨正式,去參加這個會。心裏難得得出現了緊張感,這就好像前麵就是理想的彼岸,在觸碰之前的那種心情。


    冷俊提早來到現場參觀,房子挺大,隔了不少房間,有休息區,有迎賓區,有宴會廳,還有舉辦頒獎儀式的主廳,還有不少藝術展覽和娛樂場所供來者消磨時間。


    冷俊邊走邊看,迎麵碰上了幾個人。


    “喂,問下,那個頒獎儀式的主廳怎麽走?”對麵一個穿著長短袖,梳著中分的人說道。


    奇裝異服,問路還沒禮貌,冷俊當下就沒好感:“不知道,你們自己找吧。”


    “嗨,你這是什麽服務態度?我看你穿得這麽幹淨,還以為現在服務員的質量變高了呢。看到我身邊站著的這位沒有?”


    中分旁邊那人,一臉沉著,絕不像中分那樣毛毛躁躁。


    冷俊看了眼說道:“看到了,確實比你更像個人,怎麽了?”心裏卻吐槽道:“好家夥,我是有像上帝一樣為人服務的氣質嘛?到處覺得我能給他們服務?”


    中分倒也沒生氣:“跟我這位大哥比,我當然算不得什麽?你知道嘛?我這位大哥可是本屆大會金獎得主的最大候選人懂嘛?趕緊給我們打聽清楚準確位置,要是我們趕不到,這頒獎大會頒給誰?會都開不成知道嘛?”


    冷俊忍不住笑了聲:“你們也是候選人?穿成這樣?”


    中分:“你個土老帽,當然要穿得特殊,才能出位,才能展示我們年輕人的特別之處,穿得像你這樣板板正正,誰認識你啊?”


    冷俊:“你稱呼的旁邊這位大哥也是穿西裝打領帶,規規矩矩的。”


    中分故作驚訝:“哇,你也敢和我大哥比啊?我大哥是去領獎的,當然得穿得紳士點。領獎懂嘛?領了獎就誰都認識,名揚天下了,當然隨意穿就可以了啊。”


    冷俊笑道:“區區一篇論文而已,名揚天下不至於。”


    “你,”中分有點無可奈何的樣子,“不是哥說你,真是沒見識,這可是整個金市都參與的,還不得揚一揚?”


    沉著哥終於發話了:“好了,別胡聊了,我看他真的不知道,我們趕快找地方吧。”


    中分點頭應承著,為大哥前麵帶起路來。


    沒走幾步,那邊又過來兩個女孩。一個假小子模樣。另一個戴著眼鏡,剃著短發,一身學生打扮,清爽幹淨。看得出來平常樸素慣了,臉上都沒有化妝的痕跡,不過看得出來依然還是足夠漂亮。


    “金獎?做夢吧你,給你們撈著個銅的,你就阿彌陀佛吧。”假小子說道。


    冷俊看著這兩代人針鋒相對的樣子,看樣子是有戲看啊。


    中分:“假小子,你說什麽?別得意忘形的太早。”


    假小子滿臉自信:“得意忘形?論文采,才華,這金市還能有比得上我們家小姐的嘛?”


    中分不服氣:“怎麽比不上?我大哥就行。”


    假小子:“哼,我家小姐書香門第,自幼飽讀詩書,是金市有名的作家書法家林魁的女兒,從小到大獎拿到手軟。”


    中分:“有什麽了不起?這什麽什麽家的稱號,在我大哥家庭眼裏什麽也不是,說給你拿下就給你拿下了,那可是文化局的領導!再說了,這是論文,你以為比詩歌散文啊?”


    林魁女兒林若離扶了扶眼鏡:“天下的文章是相通的,論文也好,詩歌散文也罷,都不夠抒發作者心中所想。你要是有本事就可以把詩歌寫成論文般擁有哲理,自然也可以把論文寫成詩歌般浪漫。”


    林若離聲音輕柔,看似羞澀,說出的話和堅定的眼神卻有著讓人不可辯駁的霸氣。


    “林妹妹說的好。”文化局領導的兒子吳化文說道,“不過,到底如何,咱們隻能等會見真章了。”


    冷俊全程聽到兩人的對話,好家夥,一個文化巨匠之女,一個文化領導之子,還真是挺有來頭。


    正欲走開,沒想到那個中分有點自來熟:“喂,剛才那服務員大哥,你來評評,這兩人誰更有資格當選。”


    說完竟還動上手,把他拉到兩人麵前。


    那位眼鏡女,盯著冷俊左看右看,似乎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猛然間一個念頭閃現:啊,原來是他,他給我洗過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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