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稷下學堂中。


    一眾公子隻覺得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


    “看來昨日飲酒過甚,傷身啊,傷身······”


    柳月公子一陣長歎。


    “你說我們昨日是怎麽回的學堂,我怎麽不記得了!”


    清歌公子洛軒疑惑道。


    “我也不記得了!”


    灼墨公子雷夢殺閃電登場。


    “大家早啊!”


    眾人看到這個話癆,立馬緘口不言,紛紛散去。


    “喂,你們別走啊!”


    “你們有沒有發現,師傅新收的這兩名弟子,很是奇怪!”


    雷夢殺神秘兮兮的說道。


    “尤其是那天九!”


    “那是自然,師傅收的弟子當然奇怪了,師傅曾經說過,越是奇怪的人,未來的成就就會越高。”


    “而師傅,那就是奇了大怪······”


    “哦,是嘛!”


    雷夢殺饒有興致的說道。


    “怪不得我這麽優秀!”


    “你是話多······”


    “喂,怎麽跟你二師兄說話呢。”


    ······


    此刻!


    學堂李先生則是坐在屋簷上,拿著酒壺,喝著小酒,看著下麵朝氣蓬勃的一眾弟子,心中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哎呀,年輕真好!”


    “各位師兄早啊!”


    此刻,百裏東君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哦,是東八啊!”


    “怎麽就你一個人,天九呢?”


    雷夢殺看到來人,詢問道。


    “昨晚和卿相公子,徹夜長談,暢聊詩詞歌賦,這會兒估計在補覺吧。”


    百裏東君解釋道。


    “呦!”


    “我稷下學堂何時要出一個教書先生了,當真有趣!”


    柳月公子來了興致,笑著說道。


    “已經有了一個李先生了,還有小先生,現在要多出了一個項先生嘍。”


    清歌公子洛軒笑著調侃道。


    “能夠入謝宣哪個書呆子的法眼,看來這老九肚子裏還是有點墨水的!”


    雷夢殺感歎道。


    就在眾人討論自己的時候,項問天可沒在房間裏睡懶覺,而是帶著宴琉璃,前往了天啟城,教坊三十二閣,拜見月落閣主。


    此時,天啟城最高的閣樓上。


    月落一襲白衣,輕紗遮麵,氣質脫俗,風韻猶存,正在輕撫瑤琴,麵對長空。


    “閣主,有客求見!”


    此時,一位侍女,站在樓外,向月落稟報道。


    “誰?!”


    月落一陣狐疑。


    自己這教坊三十二閣,已經好久沒有客人來訪了。


    隻有故人前來敘舊。


    “說是學堂李先生的弟子!”


    “哦······”


    月落一陣驚歎,“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項問天就帶著宴琉璃來到了月落麵前。


    月落上下打量著麵前的項問天,還有一旁的宴琉璃。


    稷下學堂李長生的弟子,北離八公子中的那幾位,月落都見過,而眼前少年,卻是第一次見。


    “你就是這次通過了學堂大考,李長生最新收的弟子?!”


    “正是!”


    麵對月落的詢問,項問天朗聲回答道。


    “嗯,不錯!”


    月落緊盯著麵前的項問天,總覺得眼前這少年不簡單,眉宇之間,英氣逼人。


    一身儒雅氣息,但又不失王者的霸氣。


    “找我何事?”


    月落開門見山道。


    “晚輩想請前輩收琉璃為徒!”


    原來項問天此次前來,帶著宴琉璃,是來教坊三十二閣拜師來的。


    也是!


    總不能讓宴琉璃拜在稷下學堂吧。


    李先生門下,目前似乎是沒有收過女弟子。


    而玥瑤這次通過了學堂大考,也是拜入在了柳月公子門下。


    如果讓宴琉璃拜入北離八公子門下,那豈不是成了自己的師侄,見麵還得喊自己一聲師叔呢!


    思來想去。


    項問天才想到這教坊三十二閣,拜入月落門下,才為妥當。


    月落聞言,上下打量著項問天身旁的宴琉璃。


    而宴琉璃麵對月落那犀利的目光,神情一陣緊張,緊抓著衣角的手,也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是她?!”


    “嗯嗯!”


    項問天點了點頭。


    “長得倒是標致!”


    “可是,我為何要收她為徒!?”


    月落冷聲道。


    這麽多年,她一直一人生活在這偌大的教坊中。


    雖說三十二閣中,侍女眾多,但終究是無人能了解她心中煩悶之事,自己心中的煩悶之事,也無從說起。


    “前輩,晚輩自然是不會讓您白白收琉璃為徒。”


    項問天說罷。


    隨即從身後拿出一個玉瓶。


    “這壺酒就當是給前輩的見麵禮了!”


    “我教坊三十二閣,難道還缺你這一壺酒!”


    月落冷哼一聲,麵現慍色。


    項問天微微一笑,,不急不躁,緩緩解釋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酒,名叫,桃花月落。”


    聽到項問天說道“桃花月落”這個名字之時,月落神情一陣緊張,撥動琴弦的纖纖玉手,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站起身來,向著項問天一步一步走來。


    俏臉之上,憂愁之色,期待之色,疑惑之色交替。


    “你到底是什麽人?”


    “怎麽會知道桃花月落的······”


    月落的聲音幾經顫抖,如泣如訴。


    “故人!”


    項問天神色平靜道。


    果然感情最是動人弦。


    如教坊三十二閣的閣主月落,也有失態的一天。


    “他還好嗎?!”


    月落遲疑了片刻,輕啟朱唇,仿佛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她生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或許,有時候,沒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


    “很好!”


    項問天的這句話算是給月落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她上下起伏的胸脯,緩緩歸於平靜。


    項問天繼續解釋道,“這是古塵先生的弟子,百裏東君釀的酒!”


    “桃花月落。”


    “得到了古塵先生的真傳,口味如舊。”


    聽到項問天並沒有稱呼古塵為儒仙,也沒有稱呼前輩,而是“古塵先生”,月落深邃的眼眸中滿是疑惑,震驚。


    嘶······


    不禁長出一口氣。


    緩緩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以詩入道,項問天!”


    “你姓項······”


    月落眼神中充滿了詫異,難以置信,但又似乎一切都如自己猜想的一般。


    怪不得他稱呼儒仙為“古塵先生”。


    “嗯嗯!”


    項問天眼神堅定的說道,“西楚的項······”


    此刻,月落依然知曉了項問天的身份。


    反倒是站起身來,朝著項問天深施一禮。


    這可看呆了一旁的宴琉璃。


    雖說項問天年紀尚小,但就算是儒仙古塵,也得稱呼項問天一聲少主。


    月落和儒仙古塵又淵源頗深,自然也就跟隨著儒仙古塵,這才朝項問天施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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