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來參與比試的人並不多,畢竟參加比試先得花費一兩銀子的。


    而據之前每年的比試內容,普通人是不會花一兩銀子碰運氣的。所以參與比試的多是讀書人。


    看著台上奮筆疾書的幾十個書生,秦楚低低笑出了聲。


    台上那麽多人,就數肖清遠最惹眼。


    也不知哪家姑娘發了花癡,指著台上某處低聲道:“哥~,那位公子真好看!你去問問他是哪裏人士。”


    秦楚轉頭,看了一眼挨著自己的紫衣姑娘,淡淡道:“姑娘也覺得他好看?”


    姑娘愣了愣,不明白這個素不相識的姑娘為何要與自己攀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楚,樸素的衣裙、簡單的發髻,怎麽看都是一股子窮酸味兒,她不屑道:


    “是好看,不過你這種身份的,就不要肖想人家了!”


    秦楚微微一笑,輕聲道:“好看你也隻能看看了!他是我家相公!”


    那姑娘壓根兒不信,聽著秦楚這有些“不要臉”的話,氣道:“你個醜八怪倒是想的美!那公子天人之資,啟是你能染指的?”


    秦楚本能的摸摸自己的臉,她雖然長的不是傾國傾城,可也算不得醜八怪吧?這姑娘眼睛真瞎!


    “小妹,不可無禮。”姑娘身旁的男子嗬斥道。


    姑娘撒嬌道: “哥~,她這麽醜居然肖想那位公子!”她說著又看了一眼台上的肖清遠,臉頰羞紅。


    秦楚點點頭:“對!你說的對!我長的醜,可我想的美!不止想的美還運氣好。”


    正在這時,肖清遠似乎已經默寫出了那一千字。他嘴角含笑看向秦楚所在的方向。


    秦楚衝著他揮揮手,笑的梨渦都出來了。


    身旁的姑娘冷哼一聲道:“裝模作樣!”那公子怎麽可能是看她身邊的醜八怪,應該是看她才對。


    “鍾良默下八百字,錢義默下六百八十字……”


    台上的老者一個個的唱出參與比賽之人的成績,秦楚有些緊張的聽著。


    “肖清遠默下……千字,無錯處!”


    聽到這裏,秦楚開心的衝著台上喊道:“夫君最厲害!”


    她這一聲夫君,即便是周圍人聲嘈雜,還是清晰的傳入了肖清遠耳中。


    他先是一怔,而後嘴角微勾。


    主持比試的老者,正要來給肖清遠送燈,也被他這笑晃了眼。


    這般姿容的公子,也不知是哪家勳貴子弟。


    “肖公子,恭喜。此燈乃是名匠墨師所製,很是精巧。現在屬於公子了!”老者說著,將手中的花燈遞了過去。


    肖清遠猶豫片刻,對著老者拱了拱手,問道:“敢問先生,可否折成現銀給在下?”


    老者:“……”


    眾人:“……”


    他這一問,周圍的人群就是一靜。然後開始竊竊私語。


    這比試每年參與的都是些讀書人,他們還沒見哪個贏得比試的人,不要被人追捧的花燈,而是要銀子的!


    見老者不說話,肖清遠不解道:“老先生?不能嗎?”


    老者愣了愣,猶豫開口道:“倒也不是!”隻是之前沒人這樣要求過而已。


    “之前並未有此先例,老夫也不知該給公子多少銀錢合適。”


    這時,台下一位衣著光鮮的公子高聲喊道:“本公子出一百兩,換那盞花燈可行?”說罷還寵溺的看看身旁的女子。


    老者看向肖清遠說道:“這燈是公子所得,公子自做主即可。”說罷將燈遞到肖清遠手中。


    一個想要燈,一個想要銀,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樁事情。


    肖清遠拿著百兩銀票下了台子,他含笑走到秦楚麵前,將銀錢遞了過去。他知道秦楚更喜歡銀子


    一旁的姑娘睜大眼睛,瞪著秦楚仿佛要吃人。她指著秦楚罵道:


    “定是你這醜八怪的錯,將肖公子逼成這般模樣。”在她看來,那麽風光霽月的人,做出討要黃白之物的事兒,定是被逼的!


    肖清遠看著秦楚,認真道:“楚兒可覺得我如此做,給你丟臉了?”


    秦楚開開心心的將銀票裝到自己的荷包,笑道:“夫君做的極好!在我看來沒有什麽比真金白銀來的實在。”


    那姑娘氣道:“你這醜八怪,怎麽如此粗鄙市儈!居然隻看中那黃白俗物。”


    肖清遠轉身冷冷看向說話的姑娘,淡淡道:“黃白俗物?姑娘所用所食皆是這些黃白俗物所購得!若姑娘真這麽高潔不沾俗物,那便應該早早餓死自己了事!”


    他說罷拉著秦楚便要離開,那姑娘的兄長見妹妹受委屈,沉聲道:“兄台是否太過?小妹年幼,雖口無遮攔了些,可也是一片好意!”


    肖清遠頭也未回,冷聲道:“好意?好意便是一再辱罵我家娘子?這好意,在下並不需要。”說罷拉著秦楚擠出人群。


    秦楚呆呆的,任由肖清遠拉著自己的胳膊,她還沉浸在剛剛那句‘我家娘子’中,有些回不過神兒來。


    “清遠?其實吧……那姑娘之所以那般,是被我之前刺激到了。”秦楚自認是個很公平的人,自己有錯也會主動承認。


    肖清遠停下腳步,看著麵帶愧疚的秦楚,緩聲道:“之前發生之事,我並不在場。我隻知她當著我的麵,一再辱罵於你。”


    秦楚突然覺得,有些看不懂肖清遠了。初見時清冷疏離,防她跟防賊似的。成親後也是刻意與她保持距離。這才過去沒幾日,怎麽就突然這般護著自己了呢?


    “你……剛剛說我是你娘子?”


    肖清遠臉一熱,反問道:“你我衙門領了婚書,也拜了堂,難道不是娘子嗎?”閉口不提假成親之事。


    秦楚試探道: “那我可當真了?”


    肖清遠好笑的點了點頭,他早就當真了。


    再沒心思逛燈會,二人便打算回客棧。發現身後似乎有人跟著,秦楚不動聲色的帶著肖清遠往沒人的地方走。


    肖清遠也不問,隻陪著秦楚越走越偏。一直走到一處死胡同內。


    “出來吧!”秦楚冷冷道。


    胡同口出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對著秦楚討好道:“姑奶奶,是我!您還記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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