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娜和李漓一陣激情過後,她把自己的白色襯裙遞給李漓,李漓看到了一朵新染的梅花,心裏明白這意味著什麽,於是悄悄地把賽琳娜的這條襯裙藏了起來。


    在溫馨的燭光下,賽琳娜撫摸著戒指上的鑽石,感受著它的光滑和冰涼,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幸福。她知道,這枚鑽戒不僅僅是李漓對她的愛的證明,更是他們之間的承諾和未來的象征。在溫暖的燭光下,賽琳娜和李漓相互依偎著,享受著這份浪漫和溫馨。此刻,賽琳娜相信,這枚鑽戒將會陪伴著自己走過一生的時光,見證他們的愛情和成長。女人,不管什麽年紀、什麽身份,對愛情和珠寶,總是沒有免疫力的。


    “這個戒指,你是什麽時候買的?我怎麽從來都沒看到你買這個。這麽大的鑽石,應該十分昂貴吧!”賽琳娜抬起手,不停地翻轉著手,戒指上鑽石鏡麵上不停地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在突尼斯的時候,我們消滅了一夥強盜,這是在強盜窩裏獲得的戰利品。”李漓說。


    “剿滅強盜?”賽琳娜好奇地看著李離,“艾賽德,你快和我講講,你們在突尼斯剿滅強盜的故事吧。”


    李漓坐在賽琳娜麵前,興致勃勃地講述著他在突尼斯剿滅強盜的經曆。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自豪和興奮,其實他根本就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目的是突出賽琳娜手指上那枚戒指的來之不易。


    “賽琳娜,你知道嗎?我在突尼斯遇到了一群凶惡的強盜,他們橫行霸道,欺壓百姓。我決定挺身而出,為正義而戰。”李漓開始吹。


    李漓的聲音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他繼續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我深入強盜窩,他們的巢穴隱藏在一座廢棄的古堡中。我小心翼翼地穿過暗道,繞過陷阱,最終來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李漓手舞足蹈地說。


    賽琳娜聽得津津有味,她被李漓的描述吸引住了,完全沉浸在他的故事中。


    “當我進入他們的賊窩時,強盜們發現了我。他們向我撲來,我不得不與他們展開激烈地戰鬥。強盜首領有我兩個那麽高!他手持利刃,凶狠地攻擊我,但我毫不退縮。”李漓眉飛色舞地繼續胡說。


    李漓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刺激,他繼續講述著自己與強盜們的搏鬥。


    “我用我的劍和拳頭,與他們展開了一場生死搏鬥。我躲避他們的攻擊,同時還要尋找機會反擊。最終,我成功地擊敗了他們,將他們全部消滅。”李漓自豪地說。


    賽琳娜聽得目瞪口呆,她難以想象李漓麵對如此凶險的局麵時是如何保持冷靜和勇敢的。


    “在強盜的巢穴中,我發現了他們多年來掠奪的財寶。這枚戒指就是其中之一,它是那裏最貴重的。”李漓把話鋒轉向鑽戒。


    賽琳娜再次撫摸著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被戒指的故事所吸引,她不禁感歎道:“艾賽德,你真是個了不起的英雄!這麽珍貴的東西就這樣送給我了?這麽珍貴的戰利品,不留給貝爾特魯德嗎?”


    “當然是送給你了。”李漓說,“我覺得它隻適合你!也隻有你才配得上擁有這個戒指!”


    ……


    “賽琳娜,你別相信他!那夥強盜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的,強盜大首領和三首領都是被哈迪爾一箭射殺的,強盜二首領是被哈迪爾大叔射傷後,再被波巴卡一斧子下去劈成兩半的!那三個強盜首領的死,和艾賽德根本沒半點關係!”蓓赫納茲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李漓,“而且也不是他為了正義去剿滅強盜的,是強盜先來找我們麻煩的!”


    “蓓赫納茲,你別搗亂!”李漓對臥室裏的蓓赫納茲說,“不管怎麽說,珠寶首飾確實是我帶人剿滅了強盜,從強盜窩裏奪來的戰利品吧!”


    “至於那些珠寶首飾,確實是從那夥強盜的賊窩裏找到的,不過,但凡我們家的女人,大家手上都有那批珠寶首飾,每人至少有一件吧!”蓓赫納茲被李漓說書般的演講吵醒了,她帶著睡覺被吵得醒憤怒,也帶著醋意,從臥室裏對著賽琳娜喊:“我就有一串項鏈,就是我經常戴著的那串鑲嵌著鑽石和寶石的項鏈。”


    “蓓赫納茲,你想喝果汁嗎?我這就去給你倒一杯果汁。”李漓故意扯開話題,“我們聊點別的事情吧。”


    “此刻,我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賽琳娜說,“蓓赫納茲,艾賽德還把首飾送給哪些人了?”


    “貝爾特魯德有一對鑽石發飾和一個手鐲,阿貝貝、阿米拉、納迪婭都有一串有鑽石踝鏈,莎倫有一個鑽石胸針,就連胡玲耶和熱什德都各有一個鑽石臍環。”蓓赫納茲也信口開河半真半假地胡說著:“就連不是我家的女人,他也有給了的人吧。好像還有一對鑽石耳釘是留給瑪爾塔的,不知道他這個花心的人,有沒有準備給夏洛特的,說不定他連艾莉莎貝塔、洛伊莎、維奧朗,三位阿姨都給了呢。”


    “莎倫、阿貝貝是誰?阿米拉、納迪婭是誰?”賽琳娜問,“胡玲耶和熱什德又是誰?還有,瑪爾塔又是誰?”


    “莎倫是和艾賽德在黎凡特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女,從小就和他住在一起;阿貝貝是我家的女管事,一個伶牙俐齒的黑人女人,阿克蘇姆的流亡的王族;阿米拉和納迪婭是阿貝貝的跟班,在北非的時候,她們是由突尼斯埃米爾的繼承人葉海亞送給艾賽德的侍女,是很妖媚的兩個馬格裏布少女;胡玲耶和熱什德都是我家的女奴,她們是艾賽德在參與柏柏爾人部落戰爭時獲得的戰利品,是兩個具有成熟韻味的少婦;這些人都和我們一樣,晚上和艾賽德睡在一個房間裏。瑪爾塔是艾賽德拯救的一個埃及的科普特少女,是個自由民,估計艾賽德也很喜歡她吧。另外,艾賽德還有十幾名女奴,也不知道那些女奴裏,有沒有他看著喜歡的。”蓓赫納茲繼續誇大其詞的說著,“如今,她們都在威尼斯,所以艾賽德總是心心念念地要回威尼斯。”


    “蓓赫納茲,你可別越扯越遠呀。”李漓哀求著說,“我和大家可都沒什麽的,至少目前還沒什麽。至於其他的那些女奴,可就更沒什麽的,我連她們當中有些人的名字都記不清。”


    “艾賽德,既然,你喜歡賽琳娜,就該對她也坦誠相待啊!再說,你本來就有貝爾特魯德了,還怕賽琳娜知道你有哪些侍女和女奴的存在嗎?”蓓赫納茲認真地說。


    “艾賽德,你也給夏洛特珠寶首飾了嗎?”賽琳娜認真地問李漓。


    “沒有,我從沒給過夏洛特珠寶首飾。還有,阿貝貝拿的是一對鑽石耳墜,不是踝鏈。至於艾莉莎貝塔、洛伊莎、維奧朗這三位姐姐,我確實給了一人一副鑽石耳釘,我隻是為了能和她們相處融洽一點。”李漓苦著臉說,“再說,我也不是隻送給女人,我還送了埃爾雅金一個鑽石胸針,另外,我還分給了哈迪爾三件呢。”


    “埃爾雅金本來就是女的,她叫埃爾雅娜!你別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賽琳娜說。


    “確實,那晚,你給她烤雞腿的時候,我們都聽到了!”蓓赫納茲補充道,“而且,之前你還在她房間裏睡了一晚。”


    “啊?!原來,那晚你們都沒睡著,你們怎麽都這麽狡猾!”李漓說,“之前那晚,她和你們一樣,也肚子痛呢!”


    “你是怎麽知道埃爾雅金對子痛的!”蓓赫納茲問,“難道那晚,你想對她……”


    “蓓赫納茲,你別瞎說,沒有的事。”李漓解釋。


    “艾賽德,你說,你給過別人耳釘了?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伊爾代加德新添的那對鑲有鑽石的白金耳釘,應該也是你送的吧!”賽琳娜眼光一亮,冷靜地質問李漓,“在米洛的那些天,伊爾代加德就一直在向米洛男爵府裏的侍從們顯擺,甚至還向米洛城裏所有認識他的人顯擺;但是,她卻不敢向那幾個貴婦們顯擺。她還驕傲是地對大家說,那對鑲有白金耳釘價值不菲,是一個年輕帥氣的優秀男人送給她的;她還膚淺地和別人說,一定是她的美貌和才幹吸引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一定是在暗示她,她已經完全被那個富裕而優雅的男人吸引和感動了。那時候,我和夏洛特還以為,是哪個年輕而富裕的騎士正在熱烈地追求她呢!”


    “難怪,自從有了那對鑽石白金耳釘,伊爾代加德就連穿著鎧甲時也不願意戴頭盔了,原來她就是為了能時時刻刻炫耀她耳垂上的那對耀眼的鑽石白金耳釘!”蓓赫納茲跟著這個話題說,“以至於,在我們離開米洛的那天,伊爾代加德還傷心地淚流不止。我就在想,貝爾特魯德都對你沒那麽不舍,伊爾代加德那是怎麽了?我還以為,她舍不得你離開,是因為那陣子大家一起並肩作戰的情誼。”


    “伊爾代加德至於為了一對鑲有鑽石的白金耳釘,而變得那麽誇張嗎?”李漓用無辜的語氣說。


    “艾賽德,難道,你不知道鑽石的價值嗎?一個窮人估計一輩子也買不起一顆鑽石;騎士們不是貴族,也大多沒什麽錢。而且,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有錢人。”賽琳娜說,“你知道嗎,我一年的工錢也隻有三個金幣,而且我的收入並不算低!”


    “那我現在就給你三十個金幣。”李漓對賽琳娜說。


    “你隻想占有我的貞操和十年青春嗎?十年之後呢?等我年紀大一些了,你就不要我了嗎?”賽琳娜生氣的說,“你是不是也在盤算著,怎樣占有伊爾代加德的貞操和青春!”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這是想到哪裏去了。”李漓解釋道,“還有,我在米洛,送別人禮物,我真的隻是為了和貝爾特魯德身邊的人都搞好關係,畢竟我是新加入你們的生活的。”


    “是嗎?你敢說,你真的隻是為了和貝爾特魯德身邊的人都搞好關係?”賽琳娜憤怒地問李漓,“哼!那為什麽我和夏洛特,你什麽都沒有給我們!難道,就因為我們是侍女,讓你覺得很不屑?你內心很鄙視我們嗎?你認為我們低人一等嗎?”


    “我可從來沒有鄙視過誰!之前,隻是,我和你還不熟而已。再說,阿米拉、納迪婭,她們倆也是侍女,不是也有首飾分到麽。你別想偏了……”李漓辯解道,“另外,還有尤絲蒂娜,我不是也沒有給她首飾嗎……”


    “艾賽德,這麽說來,你也送珠寶首飾給了艾莎醫生、記事官雷金琳特和約安娜吧!”蓓赫納茲繼續補刀,“艾莎醫生手上新添的那條寶石銀手鏈,我就覺得看著也很眼熟。”


    “艾賽德,你覺得尤絲蒂娜會接受你送的珠寶首飾嗎?人家尤絲蒂娜是修女,你見過有哪個修女接受男人贈送珠寶首飾的,又有哪個修女會佩戴珠寶首飾的?!”賽琳娜反駁李漓,“艾賽德,你還想狡辯,難道你對伊爾代加德,就完全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想法嗎?你敢對著主起誓嗎?”


    “你想讓我起誓什麽?我起誓就是了。”李漓爽快地回答,“話說,我又有什麽想法,是不可告人的……”


    “賽琳娜,你讓艾賽德對你信仰的主起誓似乎沒有意義。因為他根本不是十字教徒,而且他也不是真正的天方教徒,他就是個油嘴滑舌的花心震旦人!據他說,震旦男人可以娶很多老婆,隻要養得起就行。估計每個震旦男人的心底都是這樣期盼的!”蓓赫納茲不依不饒地笑著說,“不過,話說回來,這樣對貝爾特魯德或許不好;但對我們來說,這也沒什麽不好!”


    “蓓赫納茲,你就別再煽風點火了。”李漓近似哀求著說,“這個平安夜,我要不平安了!”


    “呸!艾賽德,你就是一個混蛋!這個戒指,我不要了!還給你!艾賽德,你自己過來把戒指摘回去!”賽琳娜生氣地嘟起了嘴,嘴上這麽說,可是手卻始終沒有抬起來,也似乎根本沒有要摘下戒指的意圖。


    李漓心情低落地垂頭喪氣地走向賽琳娜。他的步伐沉重而無力,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他的眼神失去了之前的明亮,變得黯淡而無神。臉上的表情也失去了往常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憂鬱和疲憊。


    “艾賽德,你走開!不許你再靠近我!”賽琳娜抬起了腳,正對著李漓的胸膛,擺出一個準備蹬腿的動作,竭力阻止李漓再靠近自己,惡狠狠地對李漓說;她的一隻手緊緊握著另一隻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


    李漓停下了腳步,看著賽琳娜眼中的憤怒,心中充滿了無奈。


    “賽琳娜,我真的希望你能夠聽我解釋一下。”李漓的聲音充滿了悔意和懺悔。


    “你有什麽解釋?”賽琳娜的聲音故意帶著一絲冷漠。


    李漓的眼神變得更加痛苦,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對呀,我要解釋個毛線球啊!”李漓忽然用漢語自言自語地說。


    “你在說什麽?你不要用震旦語,我聽不懂,你趕緊說拉丁語!”賽琳娜急切地問。


    李漓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用拉丁語對賽琳娜說:“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我,但是我願意用行動來證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照顧你,直到我生命的盡頭。”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賽琳娜的聲音中卻已經帶著一絲滿足。


    “不為什麽!”李漓厚顏無恥地說。


    賽琳娜猶豫了一下,看著李漓眼中的誠懇,心中的憤怒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猶豫和困惑。賽琳娜在反思,其實自己真沒必要憤怒,李漓本來就是貝爾特魯德的丈夫,自己也隻是他的情人,至於蓓赫納茲說的那些女人,本來就一直存在,而且也不一定就是李漓的情人,至於蓓赫納茲,她不是一直和李漓關係曖昧麽,自己也完全接受這個事實了。關鍵是:蓓赫納茲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和自己說這些,看來就這件事,蓓赫納茲的動機也不單純。


    “艾賽德,你得再準備一件珠寶首飾,回頭送給夏洛特。她是我的好姐妹,不能讓她吃虧了。”賽琳娜似笑非笑地說。


    “好吧。”李漓說。“我記得,在剩下的那些珠寶之中,應該還有一個很漂亮的戒指。”


    “艾賽德,你就是個混蛋!”賽琳娜厲聲嗬斥道,“我不準你送戒指給別人!”


    房間裏漸漸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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