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他?我找他幹啥子。”這句話老村長幾乎是脫口而出。


    “不是村長吩咐的李忠,那李忠為啥要去找老四啊?而且李忠到最後還死在那些東西的手裏了,老四也失蹤了,我估計還活著的可能性可並不大。”一個看起來就很憨的漢子有話就說,給其它的“同事”們充分的展示了一次,什麽叫做“勇”,直接就對老村長的話提出了質疑。


    砰!


    蹲在老村長身邊的那個中年漢子叫做李達袍,不過所有人都習慣叫他的外號,“李大炮”。


    這可不僅僅隻是因為諧音,更是因為這個人的性格就像是一個裝滿了火藥的炮彈一樣,遇見火苗就著。


    李大炮是老村長從外麵抱回來的棄嬰,也可以說得上是老村長的半個兒子,平時也確實稱呼老村長為幹爹,完全可以說的上是老村長心腹之中的心腹了,他的左臉上有兩道疤痕,據說就是因為他和老村長一起進山的時候,為了幫助老村長阻擋一隻猛禽的撲擊而被抓傷的。


    此時聽到有人質疑老村長,當即就站起身,一腳就踹在了那人的大腿上,那人踉蹌了幾下,李大炮的這一腳差點就把那人踹的坐在地上。


    抬腿踹人的時候,李大炮的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道:“狗日的李老憨,你他麽怎麽說話呢,怎麽著,你他娘的還懷疑是俺幹爹在撒謊不成?”


    “哎,大炮,你這是做什麽。”


    “大炮,過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老憨平時就是這樣,你怎麽還能動手呢。”


    周圍的人見狀,有人扶了李老憨一把,也有人開口做起了和事佬。


    不過李大炮平時就是個倔脾氣,說好聽點是倔脾氣,說的難聽點,就是有點虎。


    這會驢脾氣上來了,也不管那個三七二十一了,牛眼睛一瞪,竟然直接把勸架的人也罵了進去。


    “別他麽以為俺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你們不就是怪俺幹爹沒有在第一天就把那些外鄉人留下來,所以才讓咱們李家村生出了亂子嗎。”


    “但是俺問你們,當時俺幹爹跟你們說了那些外鄉人的情況之後,你們不也是支持先不動手的嗎?這會出了事情你們就開始把責任推到俺幹爹的身上了,你們還要不要點臉了,俺告訴你們,要是再有下次,俺就撕了你們的鳥嘴。”


    “哎呦,大炮你說的這是哪裏話啊,我們怎麽可能這麽去想村長呢,你真是誤會我們的意思了,老憨這不也是因為山神祭在即了,再加上這幾天死了好幾個人,有點神經了。”


    “是啊,大炮,你咋能這麽想我們呢,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村長對我們的好我們可都記著哩,老憨他平時不就這個樣子嗎,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大炮,你消停點!”眼看李大炮還想要和村民們掰扯掰扯,老村長趕緊站了起來拉住了李大炮。


    “可是…”李大炮平時最聽老村長的話,聞言雖然還有些憤憤不平,但是依然不敢再犯渾了。


    “我知道大家都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抱怨我讓你們昨天夜裏都那麽晚了還讓你們在外麵找那些外鄉人,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繼續放任那些外鄉人接著搗亂的話,一旦因為他們導致山神祭發生意外,引起山神大人的怒火,我們能有什麽好下場,難道你們也要想想要像李忠一樣嗎?”


    老村長越說聲音越大,說到最後,更是指著地上的幹屍,大聲說道:“我昨天夜裏在哪裏你們也是知道的,根本就沒有出過宗祠,一直在哪裏守著,就怕哪些外鄉人去宗祠搗亂,那麽我問你們,如果是我要找老四有事情,我會把他叫到村西頭來?”


    老村長的斥責聲周圍的十多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當中,都覺得老村長說的確實有道理。


    “可是昨天我聽的很清楚,李忠和老四說的就是村長你找他啊。”李老憨依然耿直,隻不過這次他還是收斂了一些的,隻敢小聲呢喃。


    不過眾人之間的距離這麽近,又怎麽可能聽不見他的話。


    李大炮一瞪眼,當即就不樂意了。


    “老憨,你什麽意思,怎麽著,和俺練練。”


    李大炮的個頭足有一米九出頭的體重最起碼也要有個二百多斤,他的這種體型,以現在的年代來講是別說是李家村了,就算是在整個省內都能排的上號了。


    而李老憨的體型和李大炮的體型一對比就簡直就像是小土豆遇上了大西瓜。


    雖然說這十幾個人都可以算得上是整個李家村裏最壯碩的漢子,但是李老憨的身高隻有一米六左右,李大炮一瞪眼睛,又向著他走了幾步,李老憨隻感覺就像是一個大熊瞎子要衝著自己過來了一樣的囁嚅著不敢在說什麽了。


    “好了,咳咳~別鬧了。”老村長看到李老憨被李大炮嚇得不敢在出聲之後的,連忙是咳嗽了一聲叫住了李大炮。


    “李忠他肯定是受了那些外鄉人的蠱惑,才會用我的名義把把老四叫走的,他現在的這個下場還不夠明顯嗎?肯定是他的所作所為惹怒了山神大人,所以山神大人才會對他做出懲罰。”


    “我覺得村長說的有道理。”人群當中,又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站了出來。


    “李忠平時是個什麽樣子你們也不是不知道,肯定就是那些外鄉人許給了他什麽好處,這才冒用村長的名義把老四騙過來的。”


    “就是!”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這個人正是昨天夜裏和李忠還有柱子一起巡邏的那一隊當中的一個。


    “昨天晚上,我們巡邏的時候,遇見了邪祟,你們是沒看見啊,李忠嚇得褲子都掉了。”說完以後,這人還大聲的嘲笑了起來,完全不去回想,他昨天看見董方圓的剪紙人的時候也並沒有比李忠好到哪裏去。


    “你小子可別吹牛了,我可是聽說了,你看到狗剩子的鬼魂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誰…誰跑了。”被人揭了老底,剛才吹牛的那個人臉色有些發紅。


    “艸,你特麽別瞎說,村長不是說了嗎,都已經跟使者大人確認過了,那根本就不是狗剩子的鬼魂,說不定就又是那些外鄉人使的邪法。”


    經過老村長一番有意引導,話題終於是從他的身上轉走了,又有幾個混不吝的漢子不斷的抽嗑打諢,倒是讓這十多個人之間凝重的氣氛減緩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對那些外鄉人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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