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與林雪周對視一眼，互相之間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們想要趁著老道士在的情況下，認真且仔細的檢查一下王家人的屍體。
雖然說他們兩個並不是從事相關職業的專業人士，但是秉承著既然來都來了的想法，總要看看才好，萬一就能發現一些沒人注意到的線索呢。
吳昊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道：“道長，我們想要再去義莊裏勘察一下王家人的屍體，您老人家可不可以就在這等我們一會。”
“勘察屍體？”
老道士有些錯愕。
“那些屍體你剛才不是也看見了嗎，那都腐爛成那種樣子了，還能看出來個啥？”
看到二人投向他的真誠的眼神，老道士搖了搖頭說道：“得得得，道爺我在這裏等你們就是了。”
“你們且自去勘察屍體吧，正好道爺我也要把鬼屍燒剩下的骨灰收一下。”
吳昊眼睛一亮，開口說道：“那東西也有鎮壓厲鬼的作用？”
“老道士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能夠克製厲鬼的東西是街邊的野草嗎？哪一樣能夠克製厲鬼的東西不是十分的珍貴且珍惜。”
“有了道行的鬼屍確實能留下寶貝，就目前咱們遇到的這個，留下的東西不能說是一點用都沒有，但也確實沒什麽太大的作用。”
“隻不過這東西也不能就這麽放任不管的丟在這裏，如果把這東西留在這裏，萬一要是被什麽野物舔舐了，那麽就會有一定的可能導致那隻野物變成邪祟。”
“原來是這樣！“
聽完老道士的解釋，吳昊不再詢問，兩個人捏著鼻子就重新走入了義莊之內。
義莊內的情況依然是顯得陰氣森森，畢竟存放了這麽多屍體的地方，二人也是第一次遇見。
經過了鬼屍的一番折騰後，許多的腐爛屍體就這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顯得更加的淒涼。
進入義莊之後，二人並沒有分開，而是聚在一起觀察起了這些高度腐爛的屍體。
吳昊已經是見過一次了，而且他的神經本來就比一般人堅韌，或者說是比一般人的神經要大條，並沒有覺得有什麽。
而林雪周則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觀察這等場景，之前她隻是站在門口，那時還不覺得有什麽。
而之前在王老頭的住所裏發現的屍體可沒有現在這般猙獰恐怖。
而當下在距離這麽近，而且還要仔細的觀察這些腐爛程度這麽高的屍體，這讓她的臉色不由得有些發白。
吳昊瞥了一眼麵色發白，但是卻依然堅持著翻動屍體的林雪周，他心裏不由得為這個堅韌的心理醫生豎起了大拇指。
吳昊和林雪周合力把一個正麵上看不到什麽傷口的屍體翻了個麵，這具屍體的後背和大腿上都有一個很大的傷口。
這些傷口早就因為時間太久而變得腐爛不堪，有的地方早就化膿，而且傷口裏麵還有許多的蛆蟲在裏麵安了家。
不過二人依然能從傷口處發現一些端倪，這具屍體的傷口就真的像李三所言一樣，就算二人並不是專業的，但是依然能夠看得出來，這參差不齊的傷口處還存留著用牙齒撕咬過的痕跡。
這具屍體後背上的傷口很深，深到了二人都能從後麵看到前麵被仵作切開過的內髒了。
並沒有在這具屍體上發現什麽線索，兩人繼續去檢查別的屍體，吳昊隨口說道：：沒想到，你這膽子也真夠大的啊！！”
林雪周並沒有抬頭，就這麽低頭觀察著這具屍體胸腹上那猙獰恐怖且還爬滿了蛆蟲的傷口說道：“這並不是我的膽子大，而是我不想死的話就必須要適應這些事情。”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種人想要活下去，以後就避免不了接觸這些東西。”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才是真的膽子大。”
說到這裏林雪周還特意抬起頭，看了一眼麵不改色的吳昊。
：我好像還沒在你的臉上看到過害怕的神色，就算是昨天我們在棺材鋪內，你差一點就要被鬼屍殺死了，我也沒在你的臉上看到一點恐懼和害怕。”
“而今天你也能麵不改色的麵對這些腐爛的屍體，我自己是怎麽回事我自己知道，如果不是我強忍著，這會恐怕已經吐出來了，我真有些好奇，你在現實中到底是做什麽工作的。”
林雪周低下頭繼續查看屍體的傷口說道：“你這個人很奇怪，我自認為作為一個還算可以的心理醫生，我能夠在接觸過一段時間後摸清大部分人的心裏的想法。”
“但是在這幾天的接觸過後，我發現，我卻一點都看不透你。”
“你說一個人在什麽情況下才能做到吃自己身上的肉吃到被撐死呢？”
林雪周並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說下去，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了王家的案子上。
還不等吳昊回答林雪周就自顧自的說道：“我之前問過張道長，他說王家的人之所以是這種死法，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他們被某個厲鬼所操控，所以才會發生這種自己吃自己的事情。”
“但是通過這幾天的經曆我發現，我們所遇到的這幾隻厲鬼或者邪祟好像並沒有這種能力，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我們並沒有發現而已。”
“假設啊，我說的是假設，如果王家二爺身上的魈鬼，還有張玉環化作的新娘鬼真的沒有這種能力的話，那麽你會想到什麽？”
二人說著話間就走向下一具屍體。
吳昊想都不想，口中吐出了三個字，““餓死鬼”。”
“確實。”
林雪周點了點頭說道：“你和我想的一樣，如果從字麵上來剖析厲鬼的能力的話，餓死鬼也很符合王家人的死法，畢竟是“餓”死鬼不是。”
“但是通過王水生留下來的冊子，咱們都知道，餓死鬼可以說的上是王家“祖傳”下來的一隻鬼了。”
“這麽多年王家都沒有因為這隻鬼發生什麽禍事，它為什麽會在最近對王家做出這種事呢。”
“雖然張道長說過，鬼的思維不是我們能用人的思維可以揣測的，但是我們可以用人的思維去揣測另一個人的思維。”
“我想如果王家沒有能夠在一定的程度上操控這隻餓死鬼的方法的話，他王家絕對不敢把一隻鬼留在家裏。”
吳昊點了點頭，對於林雪周所說的這些他也很讚同。
林雪周接著訴說心中的猜測。
“通過王家二爺還有那個楊小虎口中所說的，王家的人，皆是死於王家人自己的貪婪。”
“再結合王水生留下來的筆記裏記錄的，當年那個病死的道士交給他的一個辦法，一個可以封印餓死鬼的同時還能借助被封印的餓死鬼從而變得運道昌隆的辦法。”
“這就讓我的心裏不由得產生了一個想法，王家人…不，或者說是王員外因為兒子的突然死亡，封印餓死鬼的期限也即將到達，害怕王家也就因此而衰落下去。”
“在有了王家二爺提供給他的結陰婚的方法之後，他同樣的打起了餓死鬼的主意。”
“會不會是他想要效仿王水生曾經做過的事情，但是卻又弄巧成拙，放出了被封印的餓死鬼。”
“這才導致了王家一家人因此而被滅門，並且是以這種荒謬的死法被滅門。”
林雪周一口氣把內心的猜測全部說出來之後，抬頭看了一眼同樣在看著她的吳昊說道：“你覺得這種猜測有幾分可能性。”
“實際上我認為你的猜測就算不是真相，但是應該也十分接近了，我暫時想不出比你的推測更合理的猜測了。”
吳昊覺得林雪周的猜測應該是跟王家滅門案的真相八九不離十了。
“隻不過我們能夠提交任務的次數隻剩下兩次了，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隻剩下一次的試驗的機會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甚至現在就想試著再提交一次任務試試看。”
“但是在現在的情況下，我們實際上已經沒有了試錯的機會了，如果不能找到確鑿的證據，我建議我們還是要向後拖一拖的。”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林雪周點了點頭，認同了吳昊想要等到有確鑿的證據之後再試著提交任務的說法。
如果在現場還有別的人在的話，一定會被義莊內的二人嚇得睡不著覺的。
試想一下，一間僅僅隻是點著幾隻蠟燭的昏暗房間裏，裏麵放滿了腐爛的屍體，一男一女兩個人若無其事的來回翻動著屍體，不時的口中還在若無其事的交談著關於厲鬼的話題。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二人已經大致的把所有屍體都翻了個遍，確認了李三口中所說的詭異的死法。
卻也並沒有發現別的線索，畢竟他們並不是專業人士，隻不過是不來看看的話，終究會在心裏抱著一絲萬一的僥幸。
老道士正站在門口等著二人，他早就已經收拾好了鬼屍的遺留物，早在半個小時以前就等在那裏了。
此時看到二人看過了最後一具屍體後，忍不住開口說道：“我說，二位看完了嗎，道爺我可是在這裏餓著肚子等二位半天了，現在可是已經過了午時了。”
“好了好了！”
林雪周答應了一聲，就想要向外走去。
“不對！”
吳昊卻是皺著眉頭出聲說道。
林雪周停住了腳步看向吳昊，就連站在門口的老道士也看著吳昊，想要聽聽這個耽誤他吃飯的小子又發現了什麽不對的地方。
“怎麽了？”
林雪周推了推眼鏡，詢問吳昊哪裏不對。
吳昊揉了揉左眼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間義莊裏的屍體的數量。”
“屍體的…數量？”
“沒錯！這裏的屍體隻有一百二十四具，而案宗上可是明明白白的記錄著，王家死了一百二十五口人。”
老道士聽到吳昊說是屍體的數量不對撇了撇嘴說道：“這有什麽的，也許是你們官府的人數錯了人數唄，按照你們衙門裏的人的做派，這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雪周則是知道，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像是老道士所說的那樣，畢竟王家死了一百二十五口人，這可是記錄者手冊上所記錄的，她可不覺得記錄者手冊會在這種事情上出錯。
“會不會是…”
林雪周想了一會，不確定的說道：“會不會是有一具屍體被清水縣衙門掩埋了？”
林雪周說的話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能。
一百多具屍體都擺放在這裏，就連王家三公子那腐爛的都露出白骨，還有張家小娘那具讓人不敢直視的屍體都擺放在這裏，清水縣衙門怎麽可能就會單單隻掩埋一具屍體呢。
“缺少的會是誰的屍體呢？”
吳昊口中呢喃著，腦海當中快速的回想著二人翻看過所有屍體。
突然間，吳昊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在王家這件案子裏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的人。
王家老爺，王員外！！
“好像是王員外的屍體不見了。”
站在門口的老道士聽到吳昊說王員外的屍體不見了也有些吃驚。
“小子，你確定，你見過王家的那個老爺嗎？”
“我沒見過他。”
“那你小子怎麽就確定缺少的那具屍體就是王員外？”
林雪周和老道士有著同樣的好奇，，她是知道的，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見過王家老爺的。
“我其實也並不能確認，而且這些屍體的麵容大多已經分辨不出來了，但是我想，身為王家這麽豪富的一個家族的掌舵人，衣著肯定要比普通人豪奢許多。”
“而且我還聽說，王家老爺的身材有些肥胖，我並沒有在這些屍體當中找到符合以上這兩點的屍體。”
“當然了，到底是不是這樣，到時候還需要我們去跟清水縣的衙門確認一下。”
“現在我們在這裏也隻能是在心裏瞎猜，在這裏也沒有其他的地方事情需要確認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嘿～終於是結束了，我早就說過了，肯定是你們衙門裏的那個人辦錯了差事，道爺我的肚子早就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老道士並沒有覺得少了一具屍體有什麽，聽到終於不用在這裏幹耗著了，老道士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
吳昊和林雪周二人可不像是老道士這麽樂觀，二人都有些憂心忡忡向外走去。
等到二人走出昏暗的義莊之後這才發現，天上那顆像是燈泡一樣的太陽已經有一點偏西了。
看到空氣中這依舊沒有消散的濃霧霧氣，吳昊沒來由的感到有些心悸。
“這霧氣怎麽還沒消散，而且我怎麽總覺得這霧氣好像越來越濃鬱了。”
他們想要趁著老道士在的情況下，認真且仔細的檢查一下王家人的屍體。
雖然說他們兩個並不是從事相關職業的專業人士，但是秉承著既然來都來了的想法，總要看看才好，萬一就能發現一些沒人注意到的線索呢。
吳昊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道：“道長，我們想要再去義莊裏勘察一下王家人的屍體，您老人家可不可以就在這等我們一會。”
“勘察屍體？”
老道士有些錯愕。
“那些屍體你剛才不是也看見了嗎，那都腐爛成那種樣子了，還能看出來個啥？”
看到二人投向他的真誠的眼神，老道士搖了搖頭說道：“得得得，道爺我在這裏等你們就是了。”
“你們且自去勘察屍體吧，正好道爺我也要把鬼屍燒剩下的骨灰收一下。”
吳昊眼睛一亮，開口說道：“那東西也有鎮壓厲鬼的作用？”
“老道士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能夠克製厲鬼的東西是街邊的野草嗎？哪一樣能夠克製厲鬼的東西不是十分的珍貴且珍惜。”
“有了道行的鬼屍確實能留下寶貝，就目前咱們遇到的這個，留下的東西不能說是一點用都沒有，但也確實沒什麽太大的作用。”
“隻不過這東西也不能就這麽放任不管的丟在這裏，如果把這東西留在這裏，萬一要是被什麽野物舔舐了，那麽就會有一定的可能導致那隻野物變成邪祟。”
“原來是這樣！“
聽完老道士的解釋，吳昊不再詢問，兩個人捏著鼻子就重新走入了義莊之內。
義莊內的情況依然是顯得陰氣森森，畢竟存放了這麽多屍體的地方，二人也是第一次遇見。
經過了鬼屍的一番折騰後，許多的腐爛屍體就這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顯得更加的淒涼。
進入義莊之後，二人並沒有分開，而是聚在一起觀察起了這些高度腐爛的屍體。
吳昊已經是見過一次了，而且他的神經本來就比一般人堅韌，或者說是比一般人的神經要大條，並沒有覺得有什麽。
而林雪周則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觀察這等場景，之前她隻是站在門口，那時還不覺得有什麽。
而之前在王老頭的住所裏發現的屍體可沒有現在這般猙獰恐怖。
而當下在距離這麽近，而且還要仔細的觀察這些腐爛程度這麽高的屍體，這讓她的臉色不由得有些發白。
吳昊瞥了一眼麵色發白，但是卻依然堅持著翻動屍體的林雪周，他心裏不由得為這個堅韌的心理醫生豎起了大拇指。
吳昊和林雪周合力把一個正麵上看不到什麽傷口的屍體翻了個麵，這具屍體的後背和大腿上都有一個很大的傷口。
這些傷口早就因為時間太久而變得腐爛不堪，有的地方早就化膿，而且傷口裏麵還有許多的蛆蟲在裏麵安了家。
不過二人依然能從傷口處發現一些端倪，這具屍體的傷口就真的像李三所言一樣，就算二人並不是專業的，但是依然能夠看得出來，這參差不齊的傷口處還存留著用牙齒撕咬過的痕跡。
這具屍體後背上的傷口很深，深到了二人都能從後麵看到前麵被仵作切開過的內髒了。
並沒有在這具屍體上發現什麽線索，兩人繼續去檢查別的屍體，吳昊隨口說道：：沒想到，你這膽子也真夠大的啊！！”
林雪周並沒有抬頭，就這麽低頭觀察著這具屍體胸腹上那猙獰恐怖且還爬滿了蛆蟲的傷口說道：“這並不是我的膽子大，而是我不想死的話就必須要適應這些事情。”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種人想要活下去，以後就避免不了接觸這些東西。”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才是真的膽子大。”
說到這裏林雪周還特意抬起頭，看了一眼麵不改色的吳昊。
：我好像還沒在你的臉上看到過害怕的神色，就算是昨天我們在棺材鋪內，你差一點就要被鬼屍殺死了，我也沒在你的臉上看到一點恐懼和害怕。”
“而今天你也能麵不改色的麵對這些腐爛的屍體，我自己是怎麽回事我自己知道，如果不是我強忍著，這會恐怕已經吐出來了，我真有些好奇，你在現實中到底是做什麽工作的。”
林雪周低下頭繼續查看屍體的傷口說道：“你這個人很奇怪，我自認為作為一個還算可以的心理醫生，我能夠在接觸過一段時間後摸清大部分人的心裏的想法。”
“但是在這幾天的接觸過後，我發現，我卻一點都看不透你。”
“你說一個人在什麽情況下才能做到吃自己身上的肉吃到被撐死呢？”
林雪周並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說下去，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了王家的案子上。
還不等吳昊回答林雪周就自顧自的說道：“我之前問過張道長，他說王家的人之所以是這種死法，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他們被某個厲鬼所操控，所以才會發生這種自己吃自己的事情。”
“但是通過這幾天的經曆我發現，我們所遇到的這幾隻厲鬼或者邪祟好像並沒有這種能力，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我們並沒有發現而已。”
“假設啊，我說的是假設，如果王家二爺身上的魈鬼，還有張玉環化作的新娘鬼真的沒有這種能力的話，那麽你會想到什麽？”
二人說著話間就走向下一具屍體。
吳昊想都不想，口中吐出了三個字，““餓死鬼”。”
“確實。”
林雪周點了點頭說道：“你和我想的一樣，如果從字麵上來剖析厲鬼的能力的話，餓死鬼也很符合王家人的死法，畢竟是“餓”死鬼不是。”
“但是通過王水生留下來的冊子，咱們都知道，餓死鬼可以說的上是王家“祖傳”下來的一隻鬼了。”
“這麽多年王家都沒有因為這隻鬼發生什麽禍事，它為什麽會在最近對王家做出這種事呢。”
“雖然張道長說過，鬼的思維不是我們能用人的思維可以揣測的，但是我們可以用人的思維去揣測另一個人的思維。”
“我想如果王家沒有能夠在一定的程度上操控這隻餓死鬼的方法的話，他王家絕對不敢把一隻鬼留在家裏。”
吳昊點了點頭，對於林雪周所說的這些他也很讚同。
林雪周接著訴說心中的猜測。
“通過王家二爺還有那個楊小虎口中所說的，王家的人，皆是死於王家人自己的貪婪。”
“再結合王水生留下來的筆記裏記錄的，當年那個病死的道士交給他的一個辦法，一個可以封印餓死鬼的同時還能借助被封印的餓死鬼從而變得運道昌隆的辦法。”
“這就讓我的心裏不由得產生了一個想法，王家人…不，或者說是王員外因為兒子的突然死亡，封印餓死鬼的期限也即將到達，害怕王家也就因此而衰落下去。”
“在有了王家二爺提供給他的結陰婚的方法之後，他同樣的打起了餓死鬼的主意。”
“會不會是他想要效仿王水生曾經做過的事情，但是卻又弄巧成拙，放出了被封印的餓死鬼。”
“這才導致了王家一家人因此而被滅門，並且是以這種荒謬的死法被滅門。”
林雪周一口氣把內心的猜測全部說出來之後，抬頭看了一眼同樣在看著她的吳昊說道：“你覺得這種猜測有幾分可能性。”
“實際上我認為你的猜測就算不是真相，但是應該也十分接近了，我暫時想不出比你的推測更合理的猜測了。”
吳昊覺得林雪周的猜測應該是跟王家滅門案的真相八九不離十了。
“隻不過我們能夠提交任務的次數隻剩下兩次了，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隻剩下一次的試驗的機會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甚至現在就想試著再提交一次任務試試看。”
“但是在現在的情況下，我們實際上已經沒有了試錯的機會了，如果不能找到確鑿的證據，我建議我們還是要向後拖一拖的。”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林雪周點了點頭，認同了吳昊想要等到有確鑿的證據之後再試著提交任務的說法。
如果在現場還有別的人在的話，一定會被義莊內的二人嚇得睡不著覺的。
試想一下，一間僅僅隻是點著幾隻蠟燭的昏暗房間裏，裏麵放滿了腐爛的屍體，一男一女兩個人若無其事的來回翻動著屍體，不時的口中還在若無其事的交談著關於厲鬼的話題。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二人已經大致的把所有屍體都翻了個遍，確認了李三口中所說的詭異的死法。
卻也並沒有發現別的線索，畢竟他們並不是專業人士，隻不過是不來看看的話，終究會在心裏抱著一絲萬一的僥幸。
老道士正站在門口等著二人，他早就已經收拾好了鬼屍的遺留物，早在半個小時以前就等在那裏了。
此時看到二人看過了最後一具屍體後，忍不住開口說道：“我說，二位看完了嗎，道爺我可是在這裏餓著肚子等二位半天了，現在可是已經過了午時了。”
“好了好了！”
林雪周答應了一聲，就想要向外走去。
“不對！”
吳昊卻是皺著眉頭出聲說道。
林雪周停住了腳步看向吳昊，就連站在門口的老道士也看著吳昊，想要聽聽這個耽誤他吃飯的小子又發現了什麽不對的地方。
“怎麽了？”
林雪周推了推眼鏡，詢問吳昊哪裏不對。
吳昊揉了揉左眼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間義莊裏的屍體的數量。”
“屍體的…數量？”
“沒錯！這裏的屍體隻有一百二十四具，而案宗上可是明明白白的記錄著，王家死了一百二十五口人。”
老道士聽到吳昊說是屍體的數量不對撇了撇嘴說道：“這有什麽的，也許是你們官府的人數錯了人數唄，按照你們衙門裏的人的做派，這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雪周則是知道，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像是老道士所說的那樣，畢竟王家死了一百二十五口人，這可是記錄者手冊上所記錄的，她可不覺得記錄者手冊會在這種事情上出錯。
“會不會是…”
林雪周想了一會，不確定的說道：“會不會是有一具屍體被清水縣衙門掩埋了？”
林雪周說的話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能。
一百多具屍體都擺放在這裏，就連王家三公子那腐爛的都露出白骨，還有張家小娘那具讓人不敢直視的屍體都擺放在這裏，清水縣衙門怎麽可能就會單單隻掩埋一具屍體呢。
“缺少的會是誰的屍體呢？”
吳昊口中呢喃著，腦海當中快速的回想著二人翻看過所有屍體。
突然間，吳昊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在王家這件案子裏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的人。
王家老爺，王員外！！
“好像是王員外的屍體不見了。”
站在門口的老道士聽到吳昊說王員外的屍體不見了也有些吃驚。
“小子，你確定，你見過王家的那個老爺嗎？”
“我沒見過他。”
“那你小子怎麽就確定缺少的那具屍體就是王員外？”
林雪周和老道士有著同樣的好奇，，她是知道的，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見過王家老爺的。
“我其實也並不能確認，而且這些屍體的麵容大多已經分辨不出來了，但是我想，身為王家這麽豪富的一個家族的掌舵人，衣著肯定要比普通人豪奢許多。”
“而且我還聽說，王家老爺的身材有些肥胖，我並沒有在這些屍體當中找到符合以上這兩點的屍體。”
“當然了，到底是不是這樣，到時候還需要我們去跟清水縣的衙門確認一下。”
“現在我們在這裏也隻能是在心裏瞎猜，在這裏也沒有其他的地方事情需要確認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嘿～終於是結束了，我早就說過了，肯定是你們衙門裏的那個人辦錯了差事，道爺我的肚子早就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老道士並沒有覺得少了一具屍體有什麽，聽到終於不用在這裏幹耗著了，老道士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
吳昊和林雪周二人可不像是老道士這麽樂觀，二人都有些憂心忡忡向外走去。
等到二人走出昏暗的義莊之後這才發現，天上那顆像是燈泡一樣的太陽已經有一點偏西了。
看到空氣中這依舊沒有消散的濃霧霧氣，吳昊沒來由的感到有些心悸。
“這霧氣怎麽還沒消散，而且我怎麽總覺得這霧氣好像越來越濃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