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車間裏忙碌了一整天,身體已經累得快散架了。


    每個關節都像是要斷掉一樣,酸痛得厲害。


    他不禁懷念起在廚房做事的日子,那時候哪有這麽累?


    工作輕鬆,空閑時間又多,根本不像現在這樣忙得沒一刻消停。


    他心裏一陣懊惱和不甘,覺得這一切都是陸慶和李主任的錯。


    “如果不是他們,我根本不用這麽辛苦。”何雨柱憤憤地想著,心裏的怨氣越積越多。


    他還困惑,怎麽過去這麽久了,自己的廚藝竟然一點都沒恢複?難道這輩子再也記不起那些技藝了?


    一想到以後可能隻能做一個普通工人,他心裏就有種深深的絕望。


    自己曾經在廚藝上那麽努力,如今卻因為一場意外而全忘了,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走到工廠門口時,何雨柱正巧看到了陸慶。陸慶身邊跟著馬華和鄭民,兩人一臉笑意,明顯在討好陸慶的樣子。


    這一幕讓何雨柱心裏更是火冒三丈。


    這兩個人可是自己的徒弟,現在卻跟在陸慶身邊,怎麽能這樣?


    何雨柱怒氣衝衝地走上前,質問道:“馬華,你們在這兒幹什麽?”


    馬華聽到何雨柱的聲音,臉上還掛著慣常的笑容:“我們下班了啊。”回過頭,他看到何雨柱臉上怒火中燒的表情,笑容漸漸僵住了。


    他忽然想起,何雨柱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能教他廚藝的師父了,而且上次何雨柱的行為讓他非常失望。


    要不是何雨柱,當時得到機會出人頭地的就會是他,而不是陸慶。


    “原來是你啊,怎麽了?”馬華的態度突然冷淡下來。


    何雨柱顯然感受到了這份冷淡,眉頭緊鎖:“馬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師父?你怎麽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馬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當然記得你是我師父。”


    何雨柱怒火更盛:“那你還跟在陸慶身邊?你難道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的矛盾嗎?”


    “那是你們之間的矛盾啊,我和他沒什麽矛盾。”馬華小聲嘟囔道,但聲音卻足夠讓何雨柱聽得清清楚楚。


    “我讓你現在立刻跟他劃清界限!”何雨柱不由分說地命令道。


    馬華皺了皺眉頭,覺得何雨柱的要求太過分:“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你是我徒弟,就該聽我的!”何雨柱理直氣壯地說道,完全不顧馬華的難處。


    馬華有些為難:“可是……”


    何雨柱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威脅道:“沒什麽可是的!你要是再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逐出師門!”


    馬華的臉色瞬間變了,心情複雜至極。


    何雨柱這樣逼迫自己,不僅不給好處,反而還要威脅自己逐出師門?他心中感到極度不滿。


    畢竟,上次何雨柱沒有給他機會,而現在竟然還要用這種方式來壓製自己?


    作為一個拜了師的人,馬華和鄭民現在處於一種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


    廚藝沒學全,隻會一半,出去沒人願意收留。


    要是繼續跟著何雨柱,他又看不到任何未來。


    而找新師父更是難上加難,因為很多人會覺得他已經學了一些,不容易再教,這樣的人既不好培養,別人也不願意輕易接手。


    陸慶今天讓他們一起打雜,並且參與到工作中,明顯是願意教他們技能,這意味著他們以後可能有出師的機會。


    對馬華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若抓住了,未來肯定會更好。


    可是何雨柱突然冒出來,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完全是破壞他們的前途,逼得他們無路可走。


    作為師父,何雨柱卻從不考慮徒弟的未來,隻想著自己。這種人,還配做師父嗎?


    馬華的嘴角漸漸露出一絲冷笑:“你要把我們逐出師門?”


    何雨柱看著他,眉頭緊皺:“你這是什麽態度?想跟我作對?”


    “我不想跟你作對,是你把我逼到這份上。”馬華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周圍原本沒注意的人紛紛轉過頭來看著他們,驚訝不已。


    陸慶站在旁邊,雙手環胸,冷眼旁觀。


    他什麽話也沒說,隻是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


    自己的計劃本來就是挑動馬華,讓他們內鬥,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事情會發展到什麽地步,他倒是很期待。


    何雨柱有些愣住了,沒想到馬華會如此直言不諱。


    馬華接著說道:“你是我們的師父沒錯,但你從沒真正把我們當徒弟看待,實際上我們就是你找來的廉價勞力,專門為你幹活。”


    “你胡說什麽呢?”何雨柱一臉不可思議,完全搞不清楚馬華為什麽突然翻臉。


    “上班的時候,我們什麽都得做,連炒菜都由我們來,你呢?就坐在那喝茶。現在你失去了廚藝,這就是報應,是老天對你的懲罰!你這麽懶惰,根本不配擁有這種技藝。所以老天收回了它,把你打回了原形!”


    何雨柱從來沒被人這樣數落過,尤其是馬華——曾經最信任的徒弟。


    此刻被這麽多人圍觀,馬華當眾揭他的短,讓他顏麵無存。


    他試圖辯解:“那些技能不是我教你的嗎?要不是我教你,你能會這些嗎?”


    馬華冷笑:“教我?要不是我給你送禮,討好你,你會教我?簡直笑話!”


    “你……”何雨柱氣得臉色鐵青,卻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議論紛紛。


    “以前我還以為陸慶跟何雨柱鬧翻,問題可能出在陸慶身上,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啊。”


    “對啊,這麽多人都跟何雨柱反目,做人得有多失敗才能這樣啊?”


    “你聽到了吧?馬華說自己學到廚藝是因為私下送了不少錢。像陸慶和鄭民這樣的,沒錢能學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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