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剛剛下去,陳偉明便來了。


    他帶來了嶺南開建府的消息。


    開建府的林知府捎來的信件中提到,薑濤被人刺殺,不過好在被侍衛發現,及時救了下來。


    林知府還查到,刺殺薑濤與害死薑誠夫妻的是同一夥人,推測這裏麵或許另有隱情,擔心那刺客此次不成,難保還會有下次。


    薑玉欣聽到哥哥差點沒命,袖子下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到底是誰?誰要害我們薑家。”薑玉欣氣得手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她平素十分沉穩,極少這麽喜怒於色。


    桌台上的花瓶和茶杯被震得搖晃了一下,茶水都灑出來不少,可見薑玉欣有多憤怒。


    “小主請息怒,小心龍胎。”陳偉明勸慰道。


    小喜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趕緊重新換上了孕婦能喝的花茶,也跟著勸說道:


    “小主,您可千萬別生氣,萬一傷著了您肚子裏的小主子可如何是好。”


    小喜子不說還好,經他這麽一說,薑玉欣隻覺得肚子突然發緊發硬,連忙伸手撫摸著肚子深深呼吸了幾口氣。


    陳偉明見狀,立即把手搭在薑玉欣的脈上。


    片刻後,便道:“無礙,不過是尋常胎動罷了。”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薑玉欣此刻心情已經平複了不少,正如林知府說的,仇家此次沒能得手,肯定還會有下次。


    自己必須馬上想辦法將哥哥接回京中嚴密保護起來。


    另外,也要想辦法讓皇上重新調查父母的死因,找出真凶,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這樣才能防患於未然,解決潛在的危險。


    官場上的事情,父親從未向自己透露分毫,但哥哥自小便是父親親自教導,或許他會知道一些內情。


    如今父親已死,薑家的仇家到底是誰,恐怕隻有去問哥哥了。


    還有外祖一家,他們被流放到了夜郎,待自己生下皇子,地位穩固後,也要想辦法讓皇帝免了他們的流放,接他們回京。


    隻不過,外祖是楚王的嶽家,此事操作起來,頗有難度,隻能徐徐圖之,不可冒進。


    良久,薑玉欣慢慢睜開了眼,道:“汀蘭,你去準備好紙筆,我要給哥哥寫信。”


    又看向陳偉明道:“有勞陳太醫將我的書信一並捎過去給哥哥。另外,”


    深吸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的身份,不便親自給林知府寫信。你告訴林知府,讓他務必保我哥哥平安,假以時日,我定會十倍百倍的報答他。”


    陳偉明:“好,臣一定把話帶到。”


    薑玉欣快速的寫好了給哥哥的信,交給了陳偉明。


    #


    到了七夕這天,郝天旭早早地來了清暉園。


    進了承恩殿,他特地讓宮人不必通傳,徑直就進了寢宮。


    雖然已是辰時,但薑玉欣還在酣然熟睡,嬌俏的臉上露出一絲誘人的嫣紅,這種清麗中的嫵媚讓他更加的心動。


    可是說來奇怪,此時他並沒有產生褻瀆的念頭,反而湧起了一股安定從容之感。


    他靜靜地坐在她旁邊,就這樣看著她。


    她平靜的麵容還泛著絲絲笑意,她這是在做什麽美夢嗎?


    鼻翼中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郝天旭淡然一笑,目光柔和而溫情,微風輕拂,枊枝隨風而起,輕風過後,又恢複到剛才的平靜。


    這樣的悠閑和放鬆的心境,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就像他怦然波動的心田。


    他突然想起她說的:春日踏青賞花,夏日泛舟采蓮,秋日打馬登高,冬日煮茶觀雪。


    那樣詩意的生活是自己從未有過的體驗。


    他自懂事起,便日日都生活在謀算和防備之中,從未有過真正完全放鬆的一天。


    那是因為他十分清楚,這樣平靜和安逸或許可以他享受一時,卻無法讓他滿足。


    他,是天生皇者!


    他,生來就是這世間的主宰!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十分需要偶爾這樣的溫存小意,可以為自己平添許多色彩,裝點和豐富自己的人生。


    看著眼前的佳人,他破天荒的沒有任何的情欲,有的,是深埋心中那份超脫於肉體的喜愛。


    這種若有若無的純潔之情遠比肉欲更為超然雋永。


    薑玉換似乎有了些感應,緩緩打開了眼睛。


    乍一看見皇帝正坐在旁邊,嚇得連忙雙手蒙住了臉,“皇上,臣妾還未梳洗,這般醜的樣子被皇上看了去,臣妾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嘴裏發出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嬌怒,雪白的香肩露出在錦被之外,格外的引人心動。


    郝天旭抓住她的手,“哪裏醜了,我看玉欣分明是天生麗質。”


    俯下身在她耳邊低低的說:“再說,玉欣什麽樣子朕沒見過?”


    一刹那,女人的臉通紅,嗔怪的在他胸口拍下一巴掌,“討厭,皇上笑話臣妾。”


    郝天旭立馬誇張地咳了起來,薑玉欣立即停手,緊張地問道:“皇上,您沒事吧,臣妾沒傷著您吧。”


    郝天旭猛地一把抓住她那柔若無骨的素手放在胸前,說:“你這般大力,是想謀殺親夫嗎?”


    薑玉欣裝作恍然大悟,一副被戲耍後的嬌怒:“皇上又騙臣妾,如此利用臣妾的愛慕之心來戲弄臣妾,真真是壞透了。”


    男人哈哈大笑,見她臉色緋紅,一副嬌羞之態,突然又來了興致。


    在她耳邊玩味的說:“朕還有更壞的,玉欣可要見識見識?”


    薑玉欣嚶嚀一聲倒在他懷裏,都說孕婦的欲望特別強烈,事實也確實如此。


    女子羞得低下了頭,輕輕地道:“可是,.........現在光天化日的....... 太羞人了。”


    男人伸手在女人的額間彈了一指:“你想什麽呢?朕可沒那個意思。”


    女子窘然失色,羞愧之色更濃了,雙手捂臉,身中搖晃著,口裏發出:“啊呀,討厭!”的聲音,


    當真是好笑極了。


    男人見狀,玩性大起,擠進了床榻上,將女子攬進了懷裏,“好玉欣,朕跟你開玩笑呢。”


    說完手就開始不老實了,伸進了她的孌衣裏把玩了起來。


    薑玉欣一把抓住他的手,指了指外麵,臉色通紅地說道:“門......還沒關呢。”


    男人隻好一臉不情願的起身將門掩上,又快速地回到了床上。


    女子脈脈含情地看著男人,四目相對,刹那間,火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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