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中秋,人月團圓。


    皓月當空,星暉熠熠,滿朝同賀中秋之喜,歌頌大康繁榮昌盛。


    酒過三巡後,宮廷樂伶們便開始了歌舞表演。


    一時間,悠揚的樂曲中,伶人們長袖飛舞,旋轉的身姿曼妙。


    這時,誠王帶著醉意說道:“皇上,這些歌舞太沒有新意了,年年如此,當真是讓人膩了。”


    皇帝郝天旭也不生氣,“皇叔,你可是有什麽好主意?”


    這誠親王素來是個紈絝,平日裏隻知吃喝玩樂、打架鬥毆、流連煙花之地。


    不過好在他沒犯什麽大事,也不參與政事和黨爭,就連先皇想要給他封藩,他也不願意,死皮賴臉地求了先皇,讓他留在京城。


    要說是吃喝玩樂,這誠王絕對是大康第一人。


    見皇上如此問他,便來了興致,“不如這樣,在座各自拿出些彩頭來,然後分別在紙條上寫上自己想要看的節目或遊戲,拿出一個彩頭便可以寫一張紙條。


    然後將紙條放進一個袋子裏。


    讓妃嬪們擊鼓傳花,輪到誰,便要從袋子裏抽一張紙條,並且完成紙條上的節目,若是這節目表演獲得了出彩頭人的認可,便可以得到相應的彩頭。”


    眾人一聽,臉色都要黑了下來,這誠王平時犯渾也就罷了,如此重要的場合,居然將妃嬪當成戲子公然取樂。


    誠王妃拉了拉禮親王,使了個眼色。


    然後站起來向太後和皇帝請罪:“我們家王爺喝多了,又開始說胡話了,還望太後和皇上恕罪。”


    “既然皇叔喝醉了,那就請誠王妃帶皇叔進內殿休息會吧。”


    皇帝怕這誠王再說出什麽糊塗話來,急著打發他出去。


    誠王妃對太後和皇帝行了一禮,便命人扶著滿臉酒氣的誠王去往內殿。


    二人進了內殿的寢宮,誠王妃便屏退了下人。


    誠王也一改剛才的姿態,臉上醉意全消。


    他與誠王妃相視一笑。


    這樣的默契,是他們夫婦長久作戲培養出來的。


    “本王演了一輩子的戲,入戲太深,竟有些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了。”誠王悵然若失地道。


    先皇在世時,對他們這些兄弟極為防備,他為了自保,隻能偽裝自己。


    如今新的登基,他便沒有繼續裝傻的必要,可長久以來的習慣,讓他決定繼續裝下去。


    誠王妃望著眼前的夫君,莫名的心疼了起來,她的夫君本是一名溫厚出眾之人,卻隻能通過不斷自我醜化來自保。


    “王爺,咱們歇息半個時辰再回宴會吧。”


    剛才誠王的話一出口,眾人臉上的鄙夷實在太刺眼。


    這個小插曲很快便過去了,宮宴還在繼續。


    過了一會,薑玉欣見平王離席,往恭房和方向走去。


    然後,婉芳也從宋貴人身邊告退,追著平王跑去。


    薑玉欣和小喜子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殿下,此處恭房還未來得及清理,恐汙了您的眼睛,奴婢帶您過去那邊的淨室吧。”婉芳說道。


    紫蘭菀的小路子和小向子被時抽調過來,負責此處恭房的清掃工作。


    按理說,這宮宴期間,他們二人必須守在此處恭房,以便隨時清理。


    可現在哪裏有二人的身影,想必是早就跟婉芳沆瀣一氣,尋了個地方故意躲起來了吧。


    平王不疑有他,“嗯,那你帶路吧。”


    淨室與恭房不同,這恭房是供男子使用,一般都遠離寢殿,而淨室則大多設在寢殿旁邊,通常隻供宮中身份尊貴的女子所用。


    婉芳強按下內心的喜色,福了一禮,便起身帶著平王往另一邊方向走去。


    這時,誠王也來到了恭房前,薑玉欣見狀,忙向前提醒道:“稟告王爺,這處還未來得及清理,那邊也有一個淨室,請王爺移步。”


    薑玉欣指了另一邊,又道:“淨室就在那兒,走兩步就到了。”


    誠王聞言便往那處跑去。


    “殿下,淨室到了。”婉芳道。


    平王剛想推門而入,卻見誠王跑了過來,邊跑邊說著:“可憋死我了,讓我先進去。”


    然後搶先進了淨室。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婉芳大腦一片空白,一瞬間的失神後,她立即反應了過來。


    想起自己白費了這諸多功夫,心裏一陣恨意,這天道不公啊!


    平王見狀,便道:“本王還是去剛才那邊的恭房吧。”


    他不欲與人起衝突,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說完便走了。


    婉芳眼睜睜地看著“康莊大道”從麵前溜走,卻也無可奈何。


    她想追上去。


    可她也知道,沒有那藥,自己根本成不了事。


    平王不會看自己一眼。


    一時間,她呆若木雞,立在那裏。


    過了一會,誠王從淨室出來,瞥見木然站在那裏的婉芳,徑直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婉芳嚇得尖叫了一聲,馬上便反應了過來,哭喊著:“快放我下去,放開我。”


    “本王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可要想清楚了,這福氣你是要,還是不要?”


    誠王體內翻湧的情欲,急需得到釋放。


    婉芳止住的哭聲,是啊!眼前的男子雖然年紀大到能當自己的父親,但到底是天生貴胄,與其在後宮裏作奴為婢蹉跎一生,不如搏上一回。


    想清楚這層。


    她臉上揚起一抹笑意,雙手攀上誠王的脖頸,將頭靠在誠王寬厚的懷裏。


    誠王哈哈大笑,抱著她進了寢殿,倆人急急得向床上倒去。


    她忽然嬌呼了一聲,嬌軀軟綿綿的倒向他懷中,男人灼熱的雙唇吻在她的頸部,她回應著他,


    素手移到了男人的胸前健壯的肌肉上,輕輕拉開他的衣襟,


    男人的血液頓時衝上了頭顱,猛然將她壓下,粗暴得扯下女子的肚兜,


    女子一聲驚呼,羞澀漫遍全身。


    卻是流露出欲拒還迎的姿態,男人看得血液沸騰,心跳不斷加速,在藥力的作用下,他已經喪失了理智,


    欲火吞沒了他的神誌,一時間,男人濃重的呼吸聲響起,


    隨即,女子的嗚咽聲和著壓抑的興奮不斷地傳出。


    此時誠王的隨從便把守在的殿外,以免有人打擾王爺的“雅興”。


    薑玉欣和小喜子給誠王指路後便準備離開,這時卻被平王叫住了。


    “你們兩個站住。”


    “奴婢\/奴才參見平王殿下。”


    平王:“你們兩個能否找人將這處恭房稍微清掃一下,本王急用。”


    “王爺,若是您急用,不如奴才進去簡單清掃一下,您稍等。”小喜子伶俐的說道。


    “那就有勞公公了。”


    “王爺客氣,奴才這就去。”


    他又轉頭對薑玉欣道:“你是女子,就不要進去了,這些粗活我是做慣了的,你在此處等我一會,我很快就好。”


    小喜子說完便進了淨室,一進去,便聞到一股尿騷味,淨桶邊和地上都灑有尿漬。


    小喜子皺了皺眉頭,小路子他們也太過分了,看情形,這恭房今天就沒被清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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