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越來越起勁,甚至說白悠悠完全是個不懂醫術的假醫生,堅決抵製她在醫院當醫生。


    江雨薇聽著周圍人對白悠悠的猜忌和抵製,心裏有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哼,等著吧,在不久之後老家夥就隻有她一個女弟子了,什麽白悠悠都見鬼去吧!”


    興許是老天爺都不想讓她這麽得意。


    正當她在心裏勾勒,白悠悠被趕出醫院後人人喊打的畫麵時,


    一道低沉而清晰的聲音,猛然間在嘈雜的議論聲中炸響,瞬間將所有雜音壓了下去,讓整個空間陷入了短暫的靜謐。


    “諸位,請稍安勿躁。”那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隻見幾位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從外圍走來,他們為首的則是位麵容冷峻的中年醫生。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過眾人,最終定格在江雨薇身上,眼眸忽地變得極其凜冽。“各位在真相未明之前,任何無端的指責都是對醫德的褻瀆。


    白醫生的能力,是我親眼所見更何況她是我的關門弟子,想必大家也清楚我的實力和為人。


    “大家如果不信我,那我身邊這位中醫界聖手黎老大家也該可以信得過。”


    身邊的黎全似乎十分讚同他說的話,隨即點了點頭。


    這時白悠悠也自己站了出來,“各位,我就是衛候的主治醫師白悠悠。


    她的話語如清風拂過喧囂的湖麵,瞬間讓周圍的氣氛緩和了幾分。


    隻見她緩步向前,身姿挺拔,眼中閃爍著堅定與自信的光。


    白悠悠環視四周,目光溫柔而有力,仿佛能穿透每個人的心房,直達最深處的疑慮與不安。


    “我理解大家的擔憂與不解,”白悠悠的聲音溫和卻堅定,“但請允許我用行動證明,每一個決定,每一次治療,都是基於患者的最佳利益考慮。


    衛候的病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在這裏也解釋一下,衛候的病情之所以一直沒進展,是因為我采用的是新的治療方案。


    在開始之前我也同患者溝通過,這次的治療方法,會區別於以往的,所以治療的進度也是不一樣的。


    第一療程效果確實不會很明顯,不過從第二療程開始,患者的病情就會有質的飛躍。


    所以還請大家多給我幾天的機會,到時我自然會像大家證明一切。”


    聽完白悠悠真情實感的話,眾人也搖擺不定起來。


    接下來陳德的話,算是徹底讓大家放棄了前麵的想法。


    “剛才我小徒弟的話,大家也聽到了。


    所以大家還請稍安勿躁,我作為本院的院長,定會親自監督好白醫生的一言一行,絕對會對每位病人負責到底。”


    大家可是知道這位陳院長的,為人正直剛毅,絕不會是那種偏信偏聽的人。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位新來的白醫生,竟是陳院長的關門弟子。


    陳院長的厲害,沒有幾個人是不知曉的,身為陳院長徒弟定不會差到哪去。


    思索間,大家被激起的怒火總算是被平息下去了,圍觀的人群瞬間散了大半。


    隻剩少數人想看看接下來的處理結果。


    此時,江雨薇臉上的得意之色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難以置信。


    看著白悠悠出了這麽大的事,還是一副閑庭信步的模樣,心裏就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


    “還有到底為什麽?明明白悠悠都被眾人唾棄成這樣了,事情的真相也盡在眼前。


    該死的老東西,都這樣了幫的還是那個鄉巴佬。”


    陷入怪圈的江雨薇早就迷失了,堅決要把白悠悠趕出去。


    在心裏想了又想,“不行,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對了,她還有杜眉這張牌,隻要這老太婆不反水,一切就還有可能反敗為勝。”


    杜眉對剛才白悠悠和陳院長說的話,保持半信半疑的態度,她警惕看著麵前的人。


    正當這時,江雨薇過來握住了杜眉的手,做出一副看似勸解,實際拱火的話。“嬸子,這位白醫生可是院長的弟子呢!說不定她真的能行。


    隻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我大家都沒見過白醫生是怎麽治療的,這可是要實操可不是光紙上談兵就行的。”


    “白醫生你說是不是?”挑撥杜眉的同時,還不忘向白悠悠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陳德真快忍不住了,“他當初怎麽就聽了小江的話,收了這麽一個糟心玩意。”


    黎全死死地拉住他,以防這老家夥衝動壞事。


    白悠悠心裏翻了個白眼,“這個江雨薇真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垃圾綠賤,真tm能裝,為了她在病人麵前的形象他忍了。”


    “江醫生,我還真是謝謝你了,這麽擔心我。


    作為醫生,我們的職責不僅僅是治療身體的疾病,更是要治愈患者心中的疑慮與不安。


    至於實操,我想,時間會是最好的證明。現在,我可以邀請你和在場的幾位,一同見證接下來的治療過程,如何?”


    言罷,白悠悠轉身走向治療室,身姿優雅而堅定,留下一眾人或驚訝、或好奇、或質疑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江雨薇的挑釁眼神在她轉身的瞬間變得複雜,有不甘,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而杜眉,則緊緊攥著江雨薇的手,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似乎在猶豫是該不該繼續聽信謊言,還是選擇相信這位年輕醫生的話語。


    就在這時身邊看戲的幾人中一位七旬大嬸見杜眉猶豫不決,好心勸慰道:“我說大妹子,你還在猶豫啥呢!白醫生既是陳院長的徒弟,那醫術肯定不會差到那裏去。


    再說了中醫的治療過程本就會慢些,白醫生不是說了嗎?第二療程會有效果的,你不妨等上幾天看看。”


    這話說完,杜眉的防線全然瓦解。


    她慢慢鬆開和江雨薇緊緊交握的手,像似終於做出來決定,低著頭走進病房,不再回頭看江雨薇一眼。


    江雨薇的眼裏全是錯愕,接著剩下的全是被人背叛的憤怒。


    此刻的她,那裏還有剛才溫柔良善,麵上一派扭曲陰狠。


    心裏的不甘達到了警戒線,她的內心歇斯底裏地咆哮,“該死的,都不信她是不,就等著被她打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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