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帶著難以置信與一絲微弱的希望。


    她的眼神異常堅定,仿佛真的握有扭轉乾坤的力量。


    沈遲最先反應過來,眉頭微蹙,既有驚訝也有疑惑:“悠悠,你……”他欲言又止,顯然對她的突然提議感到意外。


    白悠悠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背包中取出一那本醫書,振振有詞的道:“這本《岐黃秘錄》,裏麵記載了許多失傳的醫術與秘方。”


    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她輕輕摩挲過書頁,最終停留在某一頁上,那裏繪製著一幅複雜的人體經絡圖,旁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關於骨骼修複與再生的古老療法。


    “經過我這段時間的研究,雖不敢說精通,但對於此類傷勢,我至少有信心一試。”


    白世家和張紅英兩口子,是知道女兒之前撿到一本醫書的事的。


    也知道女兒從小就天賦異稟,兩口子是相信自家女兒,可其他人就未必了。


    那醫生更是一臉希冀地看著她,這女孩看上也才剛成年的樣子,他更本就不信這這麽年輕的女生真能…


    剛想說些什麽,不遠處一聲嗤笑出聲由遠而近傳來:“有些人呢!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個身穿白大褂容貌清秀的女人,跟在一位老人身邊過來,她輕蔑的打量著麵前的白悠悠。


    “我師傅可是業界有名的骨科權威,他都沒把握說能治療痊愈,你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是怎麽敢說出這話的。”


    話音未落,白悠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卻並未被那輕蔑的話語所動搖。


    她輕輕合上《岐黃秘錄》,目光如炬,直視著那位年輕女醫生,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意。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堅毅的臉龐上,為她平添了幾分不容小覷的氣勢。


    “權威,不過是經驗累積的代名詞,而醫術,在於心,在於對生命的敬畏與探索。”


    白悠悠的話語清晰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在這本古籍裏,藏著古人對生命奧秘的深刻理解,我雖年輕,但願意以我的全部熱情與智慧,去嚐試那份可能。


    你們做不到的,我未必就不能夠做到。


    而且,裏麵的病人可是我的親哥,要是沒把握,我又何必說出來。”


    那老者名叫陳德,年紀大概有60歲,從小他學的就是西醫。


    成年後更是成為了骨科界的傳奇,除此以外,他還是醫院兩位院長之一。


    不過沒人知道,他從年輕的時候就很喜歡中醫,還是個中醫癡。


    他慈祥的看著麵前女孩,從內到外散發出自信,一時間對她中醫醫書更是興趣滿滿。


    “哦,小姑娘口氣不小,不過我就喜歡這麽有自信的青年人。


    隻要家屬同意,用你說的方法也不是不行。”


    白悠悠也看向這位有名的骨科聖手,心裏沒有一點怯場,緩緩點頭答應了他的提議。“可以,不過我還需要一個助手,省的有些人說我弄虛作假,不知您是否願意?”


    這話,算是死死的拿捏住了陳德,他毫不猶豫的點頭,爽朗愉悅地笑了。


    “行啊女娃子,我正有這個意思呢!既然這樣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雙方一致達成目標,白世家兩口子在手術協議書上簽字。


    兩人準備動身前往手術室,路過時白悠悠看著一臉擔憂的沈遲開口,“沈遲你相信我,能把我哥治療好嗎?”


    聞言,沈遲毫不猶豫地點頭。


    得到他的信任,白悠悠很開心。“那你等著我的好消息。”


    最終沈遲不再多說,看著她和那位陳醫生一起進了手術室。


    期間,一旁站著的江雨薇,從頭到尾都被人忽視。


    江雨薇可算知道,自己為什麽在看到這個女孩的第一眼就不喜了,這就是來同她搶老師的。


    看到向來對她嚴厲的老師,竟對一個鄉下妞那麽好,還主動當其副手。


    手指緊緊地掐入肉裏,可她卻感覺不到半點疼痛,一時間心裏隻剩濃濃的怨懟和不滿。


    “她可是副院長的女兒,從小在醫學的天賦上就超於其他人,15歲時因為父親的關係有幸得以拜入老師門下,雖是個記名徒弟,可好歹在師兄們麵前還是受寵的。


    這些年除了師傅,誰不是好言好語地敬著她,這還是頭一次叫人無視得這麽徹底,這叫她怎麽能甘心。”


    她將這一切的怨恨,全都算在了白悠悠的頭上,認為是她搶走了老師的寵愛和目光。


    也同時恨上了陳德,認為老頭子為什麽這麽眼瞎,對一個鄉巴佬這麽好。


    江雨薇的雙眸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恨,她緊咬下唇,目光如同利劍般刺向手術室緊閉的門扉。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她的情緒而變得凝重,連呼吸都帶著幾分不暢。


    突然,她轉身,步伐匆匆卻又不失優雅地走向走廊盡頭的休息室。


    門被重重甩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驚得走廊上的護士和病人紛紛側目。


    室內,江雨薇猛地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一麵精致的鏡子,鏡中的自己,妝容雖精致卻難掩眼底的怒意。


    她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向白悠悠抱今天的羞辱之仇。


    而此時,手術室內的白悠悠根本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又被人給記恨上了。


    手術室的燈光柔和而明亮,白悠悠身著無菌手術服,動作輕盈而專注。


    她首先是仔細檢查著她哥哥的腿部x光片,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專業與溫情。


    隨後,她輕啟一盒銀針,每一根都閃爍著寒光,仿佛蘊含著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將銀針消毒,然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人參片含在哥哥嘴裏,搶救的時候她沒機會給哥哥送進來,現在順便恢複哥哥的體能。


    將銀針在特製草藥內浸泡,然後再動作流暢而精準,將每一根銀針都紮在關鍵穴位。


    那一刻,仿佛時間凝固,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隻剩下銀針與肌膚接觸的細微聲響,以及空氣中彌漫開來的淡淡藥香。


    之後她又在陳德看到的地方,白悠悠的指間靈力凝聚,然後慢慢推入哥哥的腿部。


    靈氣一進入,一股細微卻清晰可感的氣流似乎被喚醒,沿著既定的軌跡緩緩流淌,帶著溫暖與生機,溫柔地包裹著受損的經脈與肌肉,緩緩驅散著疼痛與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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