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將這些都看在眼中,他的眼睛閃過一絲精明。


    這群家夥可謂是摸透了白皓宇,他就是十足的妹控一個。隻要有關妹妹的,無論是人還是事,永遠都是以妹妹為準。


    這不,原本一瓶牛肉醬被幹了大半,聽到有人誇妹妹廚藝好。瞬間就不記得前一秒自己還在肉疼的事了。


    洋洋得意地聽大家誇起了自家妹妹。


    時不時就會附和幾句,話語間滿是自豪,“那是必須的,我妹妹的廚藝從小到大都很好,那是一點也不輸給國營飯店的大廚。”


    “你們要是真喜歡吃,下次我妹妹來的時候,你們自己出材料讓我妹妹給你做。


    聞言那幾個高興的點頭,“那可太好了,營長你真是個好人。”


    沈遲簡直沒眼看,他這個好友兼未來大舅哥。


    默默地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白皓宇這樣等他手裏的醬牛肉沒了,一定會來找他要。


    “不行,那些東西可是悠悠送的,自己要藏好了。作為一個好男人,要懂得愛惜媳婦給的一切。”


    “媳婦親手給他做的,怎麽能便宜別的男人呢!”沈?遵守男德?遲,酸溜溜地想。


    手裏的東西決不能被霍霍,吃完飯沒等白皓宇,獨自回了休息的帳篷。


    沈遲踏入帳篷的那一刻,四周靜謐的隻能聽見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他輕手輕腳地拉開背包拉鏈,生怕一絲聲響驚擾了這份珍貴的秘密。


    帳篷內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神顯得格外專注而溫柔。


    他小心翼翼地從背包深處取出那包用油紙層層包裹的醬牛肉和肉幹,它們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仿佛能瞬間勾起味蕾的歡愉。


    沈遲將它們捧在手心,就像是捧著世界上最寶貴的珍寶。他輕歎一口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湧動著一股暖流。


    隨後,他找來一個幹淨的木盒,輕輕地將醬牛肉和肉幹擺放進去,再一層層鋪上幹草作為隔層,確保它們不會受潮。


    做完這一切,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仿佛完成了一項重大的使命。“這樣應該不會被這麽輕易找到了吧!”


    “不行,他還是要藏得隱蔽些。”沈遲將木盒藏在了帳篷最隱蔽的角落,那裏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就不信藏得這麽深,還能被白皓宇找到。視線看了一眼放東西的地方,勾了勾嘴角。


    看吧!自己可是很乖的,等下次未來媳婦過來看他,又能好好表現表現。


    某炫妹狂魔白皓宇,還在食堂裏同手底下的幾個排長,款款而談著自家妹妹做菜的光榮事跡。


    直把幾個排長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們也算是長見識了。沒想到一些他們不要的東西,還能做出那麽多沒聽過的菜色。


    白悠悠給他們的第一印象就是長得白淨漂亮,跟小仙女一樣。誰能想這樣跟仙女一樣的人物,還是個做菜高手。


    他們不自覺期待起白悠悠的下次到來,也想嚐嚐那些被營長傳得神乎其神的菜色,到底有沒有那麽好吃。


    白悠悠還不知道,下午才從工地回來,晚上就被一群人給惦記上了。


    一切還都拜她的好大哥所賜。


    回到家太陽也還沒落下,媽媽、二嬸都還在從地頭沒回來。


    姐妹倆一起去了村裏曬稻穀的地方,從稻穀收割完後。兩人主動接手了曬稻穀和收稻穀的活。


    當然,這可不是白幹的,每天一人有兩個工分呢!做的人也不止她們兩個,村裏還有不少半大孩子或者老人都在做。


    早上太陽出來,就要把倉庫裏的稻穀拿出來鋪平曬好。白天還需要給稻穀翻幾次麵,以保證稻穀能夠均勻曬幹。到了傍晚又要準時地把稻穀收起來,防止太晚稻穀會受潮。


    她們今天去看大哥了,今天白天是叫隔壁家的大丫和二丫幫忙的。來到村委曬穀場,看著正在忙碌的兩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招了招手。


    “大丫、二丫你們過來”,白悠悠姐妹倆,同時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家裏拿的水果糖遞給她們。“這是你們今天幫忙翻穀子的報酬,快點拿著。”


    二丫看著那透明糖紙包著的水果糖,眼睛都直接咽了咽口水,不過她沒接。而是看了一眼身邊的姐姐。


    得到姐姐的點頭後,才伸出手接過。“謝謝悠悠姐。”


    二丫收後,白卿卿也不管大丫收不收,直接把糖塞進她懷裏。語氣不送拒絕,“收著,這是你們應得的,不能退回來。”


    大丫愣愣地點頭,看著妹妹迫不及待將糖往嘴角塞。也剝開一顆慢慢放進了嘴裏,又小心翼翼把剩餘的糖放進口袋。


    她打算等會拿回去,給她娘也嚐嚐。


    姐妹倆給完糖就回去幹活了,兩人分工把穀笪(dá)上曬的稻穀,用掃把給掃在一起然後裝袋。


    【課堂小科普:穀笪是一種晾曬穀物的粗席子,由竹篾條編製而成。


    穀笪長約一丈三,寬不過九尺,兩端用竹夾固定,展開時像超大號的席子,卷起來則像一條倚牆而上的煙囪。


    這種晾曬工具在20世紀80年代前廣泛使用,但凡種地需收割莊稼時基本都會備有幾張穀笪。】


    張紅英和馬美麗下工從地裏回家,路過村委就見姐妹倆忙得不亦樂乎。妯娌倆臉上全是欣慰的笑容。


    誰說女兒都是賠錢貨的,在兩人心裏家裏這兩姑娘可是乖得很。不僅讀書厲害做起事來,可不比那些男人差多少。


    妯娌倆跑過去想幫忙,不過被姐妹倆製止了。“唉~媽媽、二嬸你們回去休息,我們這很快就好了。”


    “是啊!大伯母您和我娘就不用操心我倆這了,你們也忙活了一天這點小事就用不著幫忙了。”


    夕陽如熔金般傾灑在曬穀場上,將金黃色的稻穀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


    白悠悠與白卿卿彎腰忙碌的身影在餘暉中拉長,汗水沿著她們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幹燥的穀粒上,瞬間被吸收得無影無蹤。


    她們手中的掃帚輕輕劃過,每一聲“沙沙”都像是大自然的樂章,與遠處偶爾傳來的牛鈴聲交織成夏日傍晚最悠揚的旋律。


    張紅英和馬美麗站在一旁,望著女兒們勤勞的身影,眼中滿是慈愛與驕傲。她們相視一笑,那份默契無需多言。


    張紅英輕輕抬手,用衣袖擦額邊的汗水,輕聲對馬美麗說:“看咱們的孩子多能幹。將來定能走出這大山,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馬美麗點頭應和,眼中閃爍著對未來女兒能騰飛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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