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晉白回身一劍刺穿了一個黑衣人的胸口,眼神淩厲如刀。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瞥見向紀暖飛射而來的飛鏢,心中一緊。來不及拔出自己的劍,他長臂一伸,迅速卷起紀暖的細腰,就勢往後倒去。


    腳尖在地麵上輕輕一旋,宋晉白又帶著紀暖站起身,這一連串的動作流暢而迅速,躲過了射來的第一支飛鏢。接連而來的第二支飛鏢卻險之又險地擦過了他的下巴,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第三支飛鏢來的更快,直直地插進宋晉白的後背。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紀暖在被宋晉白攬住腰時就察覺到了有人偷襲,她心中一凜,來不及詢問,就看到宋晉白下巴上出現的傷痕。紀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怒火中燒。


    她旋身朝飛鏢射來的方向猛地扔過去一把桃葉。那些桃樹葉在夜色中仿佛化作了鋒利的刀片,帶著呼嘯聲朝樹叢裏的人飛去。


    “唰唰唰”,樹叢裏的人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麽快,一把桃葉扔過來,他身上好幾處就被紮傷了。他剛驚地站起身,紀暖又是一把桃葉飛過來,他想逃卻隻來得及轉身,背上又是幾處被紮傷,而且比剛才傷得更深。他顧不得疼痛,快速逃離了戰場,心中充滿了對紀暖的恐懼。


    這邊的打鬥聲也引來了還在山寨尋找贓物的宋槐三人。


    宋槐趕來,正好瞧見自家大人受傷,高喊一聲“大人”,就舉刀帶人加入戰局。


    有了宋槐等人的加入,紀暖頓感壓力驟減,她快速打鬥幾招之下,就削掉了三個黑衣人的腦袋。


    宋槐見紀暖出手如此凶殘,不禁心肝一顫,手上的刀揮得更賣力了。


    一旁的宋晉白已經有些吃力,揮劍的動作都慢了下來。紀暖在又削去一顆腦袋後,也注意到宋晉白的異樣,立刻帶著他退出戰圈。


    “你怎麽樣?”紀暖關切地問。


    “我頭暈。”宋晉白無力的靠向紀暖,把頭擱在她肩上,聲音微弱。


    他確實頭有些暈,但現在也沒到站不穩的地步,他隻是借著受傷裝柔弱,想博取紀暖的關心。


    紀暖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的頭,借著山寨的幾個火把仔細查看他的下巴,“我看看。傷口有些泛黑,這是暗器上有毒!”


    紀暖一驚,手上無中生有出一顆藥丸子,塞進他嘴裏,“把藥吞下去,這是解毒丹。”


    宋晉白心裏柔了柔,聽話乖乖的將藥吞下,然後又委委屈屈的說:“暖兒,我背上也疼。”


    宋槐耳力好,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個激靈差點拿不穩手中的大刀。


    大人為了娶媳婦兒,竟是臉都不要了。


    紀暖幫他轉過身,目光落在他背上的一枚飛鏢上,有些責怪,“傻子,受傷了,你怎麽不早點說!”


    她剛才隻顧著應付後麵的黑衣人了,暗器飛來的時候,宋晉白帶她躲過了一枚,她以為另一枚隻是擦傷了宋晉白的下巴,沒想到後背竟然還中了一枚。


    她從懷中掏出一塊幹淨的帕子,包在飛鏢上,然後利落地把飛鏢從宋晉白身上拔下來。


    看著青黑的傷口和暗紅的血,紀暖的心中湧起一陣難以名狀的疼痛。這些傷都是為她受的,若不是宋晉白及時帶她著躲避,她定要被那飛鏢結結實實地紮中。


    察覺到心裏異樣的感覺,她呆愣了一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恢複正常。


    “怎麽了?”宋晉白察覺到她好一會兒沒動靜,忍不住回頭問。


    “哦,紮的有些深。”紀暖回神,輕聲說道,“我把傷口簡單清理一下,上點藥,回去再重新好好包紮。”


    宋晉白輕“嗯”一聲作回應。


    紀暖給宋晉白清理完傷口並上好了藥,宋槐這邊也很快解決了剩下的幾個黑衣人,戰鬥終於結束。


    宋槐收回刀,走到宋晉白麵前稟報:“大人,屬下已經找遍了整個山寨,但沒有發現藏東西的地方。”


    宋晉白沉吟片刻,說道:“東西應該藏在其他地方了。讓胡縣令繼續審問那些山匪,務必找出贓物的下落。我們先回縣城,明日再做打算。”


    幾人下山後,與早已等候在此的胡縣令及其手下眾人匯合,一同回了青雲縣。


    紀暖進了客棧房間後,反鎖了房門,快速在空間別墅衝了個澡,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出來便帶著傷藥和繃帶,準備去宋晉白的房間。


    當她走到那邊房間時,卻看到宋槐像個門神一樣站在門口。


    紀暖這會兒其實不太想見宋晉白,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她還需要時間來理清自己的思緒。


    於是,紀暖便把托盤塞到宋槐手裏,說:“給你家大人換藥包紮的事就交給你了。”


    我滴個乖乖,這事他不能接,接了他至少要被大人扣三個月工錢。


    宋槐反應特別快,就像接到燙手山芋一樣,直接又把托盤推了回去給紀暖,“紀姑娘,你就別為難我了,我粗手粗腳的,這事我實在幹不來。”


    紀暖一臉懷疑,完全不信他幹不了這麽簡單的事,“那之前宋晉白受傷都是誰給他換的藥?”


    宋槐嘿嘿一笑,在心裏給自己豎個大拇指,自詡是個機靈鬼,又在給自家大人創造機會,“大人嫌棄我們粗手笨腳的,不如姑娘做的細致,都是他自己慢慢弄的。這次傷在背上,憑大人本事再高,也沒辦法自己換藥,還是要麻煩姑娘了。”


    “好吧。”紀暖認命地帶著東西推門進去,卻意外地看見宋晉白正從屏風後出來,身上隻穿了中衣。


    她一愣,現在退出去也顯得尷尬了,更後悔她剛才沒問宋槐一聲就直接進來了。


    她輕咳一聲,試圖不自在,說道:“你身上還有傷,怎麽就洗澡了?這樣不利於傷口的恢複。”


    有宋槐在門外守著,宋晉白也沒想到紀暖會突然進來,他微微一怔,隨即笑著解釋道:“我隻是簡單地擦洗了一下,沒碰到傷口。”


    宋槐:……我也沒想到,紀姑娘直接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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