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友,抱歉啊,一個月前有人潛入我族祖地,偷盜了其深處我族一直供奉的第一代先祖的本命靈器,本來靈器有靈,物擇賢主,我們不該追討,但它不是一般靈器,承載著我族族運在其上,不追回來,我族可能真的有亡族之災。唉----”韓老也不避諱,直接說道。


    如今韓家追賊早就人盡皆知了,也隻有石玄玉這樣,剛從魔族之地回來的還不知道。


    石玄玉撇嘴,這還真是,飛來橫禍,自己本不想多事,可奈何事愛找他,這不,又被牽扯進來了。此因果不了,又麻煩了,真是的。


    “能說說具體丟的是什麽,賊有何特征?”石玄玉問道。


    韓老也看出來了,石玄玉是被迫被扯進了自家的這件因果中,此事不了,他也麻煩。


    因此,他也不矯情,直接說道:“此物為一把尺狀的靈器。偷盜之人,據親眼目睹者說是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孩子。當然不是石小友。據說男人是中年人模樣,孩子還是繈褓之嬰,被其背於背上。”


    “這樣的?”石玄玉側頭,指著不遠處躲在一塊石頭後麵,正在偷偷張望,頭戴鬥笠,身穿黑色風衫的男子,他的背上鼓鼓囊囊的好似背著什麽。


    石玄玉真不是故意的,不過是習慣性神念覆蓋下看到了而已。而且他也沒習慣給人背鍋。因此就很自然的點出了。


    韓老和他孫兒順著石玄玉所指看去,雖從他們的眼中看不到男人鬥笠下的麵容,但這不妨礙他們辨識此人是否可疑。


    韓老反應最快,直接出現在此人身後,出手抓向此人。


    此人反應也不慢,直接前仆躲過韓老的一抓。但卻躲不過石玄玉的空間阻隔。因此他就保持著前仆之勢的模樣,懸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


    石玄玉走到其附近,伸手拿過他身上的空間袋,打開查驗,裏麵大部分都是嬰兒用品,不過其中一把玉尺卻非常顯眼,一看就不是凡物。


    石玄玉快速將尺以及嬰兒用品等全部收入淵戒,又裝模作樣的檢查一番,然後才將空間袋扔給韓老。


    然後又上前去摸此人的身體,假意尋物,其實是在神念探查。空間禁錮,卻不能禁住說話,此人從頭到尾都沒發過聲音,這就很奇怪了。


    石玄玉一陣摸索,然後從其背上將一個繈褓拿了下來。打開繈褓,露出裏麵一名非常可愛的男嬰。


    “好久不見啊,血祖。”石玄玉很熟絡的和那個嬰兒打著招呼。


    男嬰在感覺到有注視自己的視線時還想賣個萌裝一下,但沒想到,一道熟悉的嗓音成功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你,你怎麽會在這?不是,你怎麽知道是我?不對,我,哇……啊……”血祖嬰兒破功,被嚇得思維亂了一陣,然後才反應過來,裝起了嬰兒啼哭。


    石玄玉翻手拿出一個當初從劉師那得到的血瓶子在男嬰眼前晃蕩,然後悠然的說道:“你弟子都交代了,別裝了。”


    “他不是我弟子,我沒收他,不過隨手扔了本功法給他。”血祖看到血瓶,眼睛一亮,也不哭了,伸手去拿血瓶,聽到石玄玉的話,想都沒想的回答著。


    說完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了,這小子還是那隻小狐狸,自己怎麽那麽容易被套話呢?這麽一想,他也不拿血瓶了,趕緊雙手抬起,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說話了。


    “我族聖物呢?”韓老搜尋了一遍空間袋,沒看到想要的東西,就跑過來詢問嬰兒。


    就剛才的對話,他也看明白了,此嬰兒應該是某個魔修以特殊方法轉世,然後控製了那個中年男人為他所用。


    “唔……唔,唔唔……”血祖算是怕了,怎麽都不肯開口了,就這麽捂著嘴,唔唔的說著,邊說還邊搖頭。


    石玄玉出手在男嬰身上一陣摸,然後又將他的繈褓布也拿起來檢查,連那傀儡也沒放過,終於在繈褓夾層裏找到了一把暗淡無光的玉尺。


    一看到尺狀之物掉出,青年立馬撿了起來,拿手裏仔細觀察著,也沒看出什麽名堂。


    韓老不耐煩的劈手奪過,“你又從沒見過,看什麽看,好像很懂似的。”


    韓老拿在手中,然後又拿出一件東西來檢查,然後才一臉欲哭之狀的看著手裏的尺子,哀歎著:“毀了,全毀了,我族的萬年基業啊---!”


    實在氣不過,他又衝到男嬰麵前,劈頭蓋臉的一陣捶,讓男嬰好好享受了一番,剛才青年的待遇。


    這樣捶了有一炷香的時間,韓老才消了氣,也沒和石玄玉打招呼,領著青年,以及那些韓家家丁匆忙的回去了,他急著回祖地溫養玉尺,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


    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血祖靜靜的趴在地上裝死。被韓老這麽一頓揍,也讓他想通了,他就算不說話,還是落入了石玄玉的套裏了。


    他覺得遇到這小子起,他的命天就沒有血,隻剩苦難了。


    石玄玉也不理地上的血祖嬰兒,收起傀儡等一應物品,然後提著嬰兒血祖就向著船房海走去。


    裝死的血祖不幹了,一路都在做最後的掙紮,發出陣陣嬰兒啼哭,把他委屈的,連他自己都信了。


    ……


    石玄玉不理不睬的一路來到海的船房內,在進入自己房間前找到了秦寒螢。


    簡單交代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裏後,石玄玉才回進自己的房間。他先啟動陣法,然後放下嬰兒,再將熟睡中還未醒來的二海放在床上。


    然後才看向被放在地上,如今正在努力匍匐前進,想要離開此處的血祖嬰兒。


    石玄玉揮手就將他給吸入掌中,嚇得他渾身顫抖,不敢亂動。


    “小子,你,你到底想幹什麽?”血祖顫巍巍的問著。


    石玄玉沒說話,隻是在那單手結印,然後按向血祖的腦門。


    感受到被石玄玉下了什麽印記的血祖大驚。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得得叭叭的問著:“魔…魔族…奴…奴印?你,你怎麽…會的?”


    石玄玉沒說話,而是拿出一塊令牌在血祖眼前一晃,然後再次快速收起。


    這下血祖真的什麽都不敢說了,他怕自己不小心揭露了這小子的秘密,自己小命都沒了。


    “從今以後,你就叫小雪。是我養子。聽話才有飯吃,懂?”石玄玉盯著血祖看著,悠悠的吐出每個字。


    聽著挺平淡的語調,卻讓血祖感覺如遭雷擊,他知道,這次是真栽了,這是隻小狐狸啊……


    算計了一輩子的人,怎麽就鬥不過這小子呢,真是自己天生的克星啊。


    石玄玉可沒管這血祖的內心活動,他拿出了不少材料,一陣折騰,就製作好了一個放嬰兒的小籃子。


    然後稍作布置,就將血祖,哦,是小雪放進了籃子裏,再那麽一番布置之後,這籃子就固若金湯了,外麵攻不進去,裏麵,也別想靠攻擊逃跑。


    “你有必要這麽防著我嗎?我都被你種下印記了。”血祖看著石玄玉的布置很無語,這是在防賊呢。


    石玄玉沒理他,隻是繼續拿著材料製作著,很快又做好一個小推車模樣的籃子,然後再將二海放在小推車內睡下。


    二海迷糊的看向石玄玉問道:“還沒到嗎?”


    “不是,我們已經到人族基地了,接下來我要幫你去找額娘,天還未亮,你繼續睡吧。”石玄玉柔聲說道。


    聽得血祖渾身戰栗,感歎道,這小子也有溫柔的時候啊,何時對老祖我也這樣呢?


    正想著,就覺嘴裏被硬塞了一個軟軟的東西,稍微吮吸還有汁液流出,甜甜的,好好吃。


    血祖幹脆不多想了,拚命吮吸著,然後就在他覺得後力無繼之時,汁液也沒了,而且他也感覺飽了。


    一飽就犯困,血祖不自覺的眼皮打架,然後呼呼睡去。


    “誒,果然嬰兒就要靠這個才能安靜下來。”石玄玉嘀咕著,放下手中的自製奶瓶。


    然後繼續做著準備。等一切就緒後,他才收拾東西,推著這個新製的雙層嬰兒車向外走去。順手關了陣法,帶上門。


    門外,秦寒螢已經在大廳等待著了。


    石玄玉招呼她過來幫忙看著童車,自己則去辦理臨時離開的手續。


    手續很簡單,也就做個登記而已。


    畢竟這裏是海,這裏的修士相對下麵的那些普通修士要有很多特權。


    辦完手續後,石玄玉便帶著秦寒螢推著童車前往傳送陣。


    “師父,我們為什麽去離火?”前往傳送陣的路上,秦寒螢不解的問道。


    “幫二海找額娘,而順便征求同意,收他為徒。”石玄玉對秦寒螢解釋道。


    “哦,那我就有師弟啦,我是大師姐,他是……”秦寒螢興奮的說著。


    但她沒說完就被石玄玉打斷了。


    “不是,你是最小的師妹,就算二海加入,你也是最小師妹。他是最小師弟。”


    “啊?師父,你還有弟子,怎麽沒告訴我啊!如果處不好怎麽辦?”秦寒螢有些發怵的說著。


    “這不是才有時間和你說話嘛。之前我又不在這,怨不得我吧。”石玄玉聳聳肩,很隨意的說道,“放心,人品不好的,我是不收的。”


    “我沒爛收徒弟的嗜好,不過都是如你這般機緣巧合下收的。”石玄玉繼續解釋著。


    也就說話的功夫,他們來到了傳送陣前。


    石玄玉拿出子牌給守衛看過後,就帶著秦寒螢,推著童車踏入陣法中。


    揮手打開嬰兒車內的守護陣法,然後才啟動傳送陣,前往離火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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