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基本未亮,就在一聲聲的起床號下,所有大一新生都隻得被迫快速起床,收拾收拾後在操練場列隊集合。因為動作慢了是要被扣分的,離開前沒整理好房間也要被扣分的。這些都關係到pk結果。


    沒有一個男生願意因為各種理由輸給女生。同樣的,每個女生都不想被男生比下去。


    石玄玉很快和自己小組成員們到達所在小隊的指定地點,走入隊伍中指定的位置站好。放眼望去,整個小隊大致由十個小組組成。


    整個操練場基本都是這樣編組的小隊,有十幾個。大概是天還未真正亮起來,視線受阻,一眼能看到的也就周圍幾個男生大隊下的小隊,女生大隊的所在沒看到。教導訓練的教官就是之前巴士上組織和女生pk的曆隊。


    現在他嚴肅的站在隊伍前,麵對隊中所有人,做著一些相關介紹和操練的獎懲製度的說明。


    “第一個星期的任務是集體操練。而今天上午的任務就一個,站姿訓練。”曆隊說到最後,大聲喊道,“聽明白了嗎?”


    “明白。”陸陸續續,大大小小的聲音出現,隊中的新生們有些還沒反應過來,慢半拍的回答著,更多的在緊張的,偷偷東張西望。


    “明白嗎?”曆隊再次重複道。


    “明白。”忽然一個激靈,讓所有隊員意識到什麽,整齊劃一的大喊一聲,並且隨著這聲大喊,每個人都自然的站的筆直,拿出了自己的精氣神。


    這次曆隊滿意了。接下來就是站姿操練。曆隊先做了個標準姿勢,並對重點部分開始講解。然後說道“接下來一小時站軍姿,有動作不標準的再一起加時。開始------”


    在這一聲令下,大家都原地站好,盡可能的控製自己保持和曆隊一樣的標準站姿。


    太陽逐漸脫離遠處山脈的地平線,蛋黃般美麗的圓盤開始展露真容,光和熱逐漸占領大地,好似在告訴這片黃土地上的人們如今的季節依然屬於夏天。


    操練場上各隊大一新生都在按照隊長的指示站著軍姿。隊長們也和隊員們一起這麽站著。


    石玄玉站在第三排的最外側,邊上是範偉和張恒,崔然被安排到了他身後一排,原因就是太高了,不適合站在隊伍的中間,隻能站到隊伍的最後排。因此別的小組都是四人一排連著站的,到他們這組卻隻能分開站,隊長說了,需要小組集體行動時再一起行動。


    女生的隊伍在哪?


    站在隊伍裏,沒法亂看,石玄玉隻能自己在那瞎琢磨。汗水在烈日下慢慢凝聚,一點點順著鼻子,臉頰淌落,前胸後背的軍服逐漸因為汗水而變得濕嗒嗒起來,緊緊貼在身上。肌肉的酸痛感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


    應晗語在操練場的一角跟隨著隊伍站著軍姿,頭不能動,隻能用眼睛左右張望著,但入目所及都是女生隊伍,就沒看到一個男生的隊伍。她很想再看看石玄玉,哪怕遠觀也好。但今天從起床到集合再到如今頂著烈日在那站著,這麽長時間了,就一直沒見到人,感覺有點空落落的,特不是滋味。應晗語的左邊站著毛瀾綰,右邊是馬麗麗和楊珊音。


    毛瀾綰在偷偷觀察著應晗語,自從那天發現了某個“小秘密”後,她就一直在觀察,看看應晗語,再有機會了看看石玄玉,總覺得這裏麵有“故事”,耐人尋味。


    對於從小野慣了的馬麗麗來說,她怎麽也沒想到軍訓原來不僅僅是野在外麵爬山涉水,還有這種什麽都不幹的站立。而且還是保持某種姿勢的站立,這可比以前爬山涉水消耗大多了,至少她是這麽認為的。


    楊珊音正在焦躁中,昨天巴士上她偷偷告訴隔壁宿舍的女生關於應晗語被周家次子相中提親的事,雖說那時是嘴快說的,也沒多想,沒成想昨天晚上那女生又找到她,要她幫個小忙,具體沒說,總覺得不是好事。但又無法拒絕,畢竟是新交的朋友,人家還答應軍訓結束後帶她去京都的上流圈逛逛。


    *****


    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前麵的小隊長終於有了動作,“稍息!”曆隊大喊一聲。


    整齊劃一的動作,雖然個個汗流浹背,但個個都不敢鬆懈,生怕一個動作不標準,或者不同步,又被加時。之前的兩小時就是被這麽莫名加出來的。


    “接下來解散,休息十五分鍾後集合,有動作慢的罰站軍姿,從半小時開始算起。”曆隊接下來說道,“現在,解散。”


    哄------


    解散一出,所有人都一下子鬆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前往宿舍前的陰影處,那裏有一排特意栽種的青柏和梧桐,灑下大片的陰影,樹下整齊排列著一個個軍包,上麵都放著一瓶水,看樣子,軍包是集合前,大家按要求放那的,水,是乘著大家都在訓練時發放的。


    每個人都走到自己的包前,席地而坐,拿起水瓶,咕嘟咕嘟喝著。其中有幾個喝了點水後,又將瓶裏的水往頭上澆了些,終於感覺好多了。


    石玄玉終於在休息的地方看到了應晗語,她正在小口地喝水。


    同時馬麗麗也看到了石玄玉在朝她們這邊看,她以為石玄玉是在看楊珊音,她更恨了,還想搶。


    十五分鍾很快過去,隊伍再次集合,大家快速放好手中東西,集合站立,一個個軍姿標準,筆挺挺的站那。


    然後就是繼續軍姿訓練,接著就是午飯時間,一個饅頭一碟菜。據說軍訓的前兩個星期天天如此,頓頓如此,這是為了紀念當年那批為國戰鬥的人們,體驗他們的不易而存在的傳統。連帶發放的水等也在這兩星期內有一定限製。


    下午主要是軍步的操練,圍著操練場,在小隊長的指揮下,來回的走動著,每一步都要走出軍人的氣勢和節奏。有一人不標準,就一起加練。因此為了不被圍毆,大家都卯足了勁的訓練著。


    直到太陽西沉,美麗的夕陽並未讓石玄玉他們感到美好,隻讓他們感到了放鬆。


    一天快結束了,然後悲劇了,因為看到夕陽後的鬆懈讓其中幾人動作自然產生了一些小幅度的變化,結果依然被眼尖的曆隊發現了,然後自然就是加練時間。


    當終於都結束,解散後,石玄玉才在走向食堂的路上發現,原來與他們小隊一樣的情況不少,因為除了他們小隊的成員,其他小隊,甚至是女生們都在差不多時間在趕往食堂。


    食堂後麵,吃完飯的楊珊音帶著馬麗麗前去偷偷前往約定的地點。在那她們見到了那個隔壁宿舍的女生。


    女生看到馬麗麗時有些警惕的問道,“你怎麽還帶了一個。”


    “她叫馬麗麗,是我舍友。我就覺得自己一個人不行,需要個幫忙的。”楊珊音含糊其辭的說道。


    “行吧,來都來了,也不能趕回去了。”女生看似無奈的說道。


    轉頭又惡狠狠的叮囑馬麗麗說:“你來了就要辦好事,事成,要什麽都有你的,錢也好,去京都上流圈也罷。幹不好,或者因為你泄密失敗了,小心你的小命。”


    會給錢?多少,一千還是一萬?在京都的上流圈,是不是那些明星待的地方,好棒。


    馬麗麗聽著,興奮的想著,完全無視了女生後麵的威脅言語,也沒想過要幫的忙是不是違法之類的。


    “你們聽好了,隻要在一個月後的野外小組訓練中,想辦法讓你們小組在林中走不出來,拖延時間到晚上,就可以了,其他不需要你們管。”女生輕聲告訴她們。


    兩人點頭答應,然後就被女生果決的趕走了。


    兩人離開後,女生並未馬上離開,而是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然後才離開。


    石玄玉從建築的陰影中走出,緊皺起眉頭,不解剛才聽到的這些話的意思。


    他本來是想看看食堂後麵的風景的。昨晚算是在食堂前麵,宿舍周圍轉了一個遍。今晚就想把剩下的也轉轉。


    結果剛走到食堂後,就看到前方有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很自然的就停下了腳步,不知道是地處空曠還是離得不遠的關係,他全程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還看清了人,楊珊音和馬麗麗,以及在車上和楊珊音說過話的女生。


    而可能是角度的關係,他所站的位置正好在建築陰影下,又被建築遮擋,再加上天黑,總之就是對方並沒發現他。


    隻是……,什麽意思?


    這三人到底想幹什麽,好像像是這女生希望應晗語他們組在野外訓練時自己弄輸了比賽。


    如果是這樣,楊珊音她們為什麽願意答應去做?隻是為了那些許諾?


    石玄玉從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話,他隻相信隻要努力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一時鬧不明白,也就不去多想了。他也沒想過去告訴應晗語這事,畢竟空口白牙,人家不信室友,憑什麽信你。


    另外,他真有些怕見應晗語。


    因為這幾天一直在做奇怪的夢。夢裏都是一個和應晗語一模一樣的女孩,隻是穿著古代的衣服,聽不見她的聲音,隻是感覺她在與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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