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見豔隻猶豫片刻,立馬撿起地上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就往身上塞。


    邊撿邊放狠話。


    “誰稀罕你們的廉價愛?你們對我不是打就是罵,你們自己信你們愛我?”


    九希冷笑。


    聞芳一直掉淚。


    兩口子都不是那種要強的人,對女兒也是真心的好,這麽多年都沒再要一個。


    結果女兒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根本就不理解兩口子的良苦用心。


    侯見豔快速的溜回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出門的時候推了個大行李箱。


    九希一腳將行李箱踹飛,行李箱重重落在地上發出哐當巨響。


    侯見豔愣了兩秒,尖叫不斷,惡狠狠的盯著九希,父女間的氣氛更像是仇人。


    她想衝上去打九希,但又考慮到不是九希的對手,就忍住了沒動。


    “你發什麽癲?!你為什麽弄壞了我的行李箱?!你賠!”


    “豔豔,你爸他,”


    “賠你去死!”


    九希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根拖把棍,語氣不善的盯著侯見豔:“死賠錢貨,怎麽和我說話的?”


    “難道不是嗎?!你弄壞了我的箱子!”


    “你要臉嗎?賠錢貨你要臉嗎?!那箱子是誰買的?你這個倒貼的賠錢貨嗎?”


    九希左一句賠錢貨,右一句賠錢貨,刺的侯見豔太陽穴狂跳。


    “你夠了!”侯見豔衝過去打開行李箱,將自己的東西都拿走,又惡狠狠的踹了腳行李箱,罵道:“還給你!還給你!不就個破箱子!誰稀罕!”


    箱子是原主給女兒買的,打算等侯見豔出去實習的時候方便拿東西。


    雖然他們家窮,但是不能缺了孩子的吃穿,總不能讓孩子背個尿素口袋去報道。


    箱子也不貴,就兩百來塊,但對於工地搬磚裹砂漿的原主來說,就不少了。


    侯見豔用力的踢打箱子,箱子雖然沒被踢壞,但閉合的地方出現了變形,拉杆也扭曲變形不能很順暢的來回伸縮。


    聞芳心疼的直掉眼淚,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女兒,勸哪個哪個都不聽。


    九希手裏的棍子毫不留情的落在侯見豔身上,侯見豔鬼哭狼嚎,不斷咒罵九希不得好死。


    “你打死我!有種打死我!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啊啊啊媽救我!他要打死我!”


    “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都不是好東西!你們會遭報應的!!”


    侯見豔又哭又罵,直到棍子一分為二斷成兩截。


    她整個人虛脫的躺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有棍子形成的紅印。


    混亂的頭發下,她死死盯住九希一動不動,眼裏的怨毒讓人心驚。


    九希丟掉棍子,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不急不慢的給自己倒了杯水:“以前對你好那是看在你是我女兒。”


    “現在不是,那你說話就客氣點,老子對沒素質的人隻會更沒素質,別犯賤到老子跟前,懂?”


    又抬手點出侯見豔的東西:“老子的東西一分不能少,一個也帶不走,能允許你這個晦氣的賠錢貨穿這一身走就是我仁慈。”


    九希露出個微笑:“滾之前,得簽下斷絕關係書。”


    九希將提前準備好的斷絕關係書交給聞芳:“你去讓那個賠錢貨摁手印,然後讓她趕緊滾,從此以後沒她這個女兒。”


    聞芳瞟到斷絕關係四個字,淚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的命怎麽就那麽苦。


    她和丈夫都是家裏不討喜的,自己經曆過老人偏心的苦,所以有了侯見豔後就沒打算要第二個孩子。


    他們當初做出這個決定還招來很多親朋好友的阻止,說是一個女兒不夠,死了都沒人摔盆。


    他們力排眾議,十幾年來,待侯見豔那是真的力所能及的好。


    可苦難專找苦命人,這些年他們總是生病,賺來的錢不是治病就是治病,所以確實沒能給孩子想要的生活。


    可他們也自認為不曾虧待過侯見豔,她是真的想不通侯見豔為什麽要那樣狠心和叛逆。


    雖然不讚同丈夫的暴躁脾氣,但他們對侯見豔好話說盡,百般勸說,道理掰扯碎了講給她,她就是不聽。


    真的萬般正路都不走,偏偏要走那條艱難險阻的彎路!


    淚水滴落在斷絕關係書上,暈染開的墨水形成一個圈圈。


    聞芳慢吞吞的走到侯見豔身旁,想要再規勸,蜷縮在地上的侯見豔卻迫不及待的搶過她手裏的紙與印泥,幹脆利落的摁下了手印。


    “給你!成全你們的斷絕關係!我求之不得!”


    侯見豔惡狠狠的咬牙,從地上哆哆嗦嗦的爬起來,推開聞芳就外走。


    “活不下去就死在外麵,別讓老子看不起你!”


    “你放心!你們就是都死了,求我回來我都不回!”


    侯見豔人走到樓下就後悔了。


    因為她身上隻有一張身份證,手機也被扣下,當真的一無所有。


    “別得意!我一定會活出人樣,到時候想要我養來,門都沒有!”


    她望著三樓窗戶,頭也不回的離開。


    九希低頭坐在椅子上回好友信息。


    老王:“老侯,你咋回事?打電話也不接,老李他們說你今天早早就下班了,有什麽事嗎?沒事晚上出來吃宵夜。”


    “ok,老地方,我和你嫂子一起。”


    老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用力揉搓眼睛,九希的頭像上確實是說要帶老婆一起。


    他一把拉過旁邊的老李,嘀咕:“老侯今天是不是有什麽事?你知道他是為啥請假的麽?”


    “沒啊。”老李沒察覺出異樣,繼續說:“今天來幾個人?我好叫老板搞菜。”


    “四個,老侯和嫂子。”


    “嫂子?她不在家給他們的寶貝女兒做宵夜啊?”


    往常老侯也不輕易出來和他們一起出來吃宵夜。


    一是老侯手頭緊,沒那餘錢開小灶。


    雖然他們不介意請客,但老侯這人抹不開麵白吃人家好處,一次可以,二次就不來了。


    二是兩口子要照顧那個不聽話的女兒,老侯可是他們這組人裏最老實的男人,從不學人家去足浴店.....


    “興許是想開了吧,那孩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王哥你說啥子?我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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