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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九驚疑不定地看著狄征,他是淩天越的師兄。[.guanm.]在天份上,隻比淩天越稍遜一籌。當日淩天越比他更早一步參透了《金剛典》,進而被其師親自授與門主之位。年九自是不綴,隻是表麵上和淩天越虛以委蛇,暗中卻以不理俗務為由,長年覓地靜修。到最近才功滿出關,初問天位。卻得聞淩天越戰死,年九既驚且喜。


    驚的自然是以淩天越的修為,卻也被人殺死,可見對方極為棘手。可年九轉念又想,淩天越之前曾有數次秘密見他,並力邀他出關相助,皆被年九婉拒。而其時年九見淩天越這些年一派宗主當下來,修為不進反退,該是被俗務及利益之心所累。全然不似他自己日益精修,高歌猛進。


    如此想來,那能夠擊殺淩天越的人也就不再那麽可怕了。


    按照年九的計劃,他出關後,自是顯露些手段好收攝淩天越那一脈的門生,改而奉他為新的宗主。卻沒想到,年九出關不久後,便爆出淩天越被七夜收場的醜聞。更可氣是,那些在七派間瘋傳的證據確焀,其中更包括淩天越自己的親筆手書幾封。這讓拳宗百口莫辯,隻能吞下這顆苦果,其餘六派宗主對此十分氣惱,讓拳宗無法在遼北立足下去。


    無計可施之下,遼北的拳館隻能交給俗世子弟打理。而年九則帶著門中高手弟子遠遷雲南,這還虧得淩天越生前和戰神風還有些交情。不然百戰門也難以容許遼北拳宗在此落戶。


    來到雲南後。年九仍然開了個拳館,但他們畢竟是外來之客。名聲不揚,拜師學藝者自是不多,收入也僅夠拳宗上下勉強過日。可以說,年九這是憋了一肚子火氣。大概整個華夏的修真史上,還沒有哪個天位高手過得像他如此憋屈。


    那被蔡英豪以年師弟相稱的青年,正是年九的小兒子。年九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自是萬分寵愛。特別現在淩天越已去,而馬雲天、鄒森等弟子又死在當日的洞庭之會上。現在淩天越一脈的弟子隻剩下蔡英豪等寥寥數人,自是備受排擠。


    要不是蔡英豪的修為是眾年青弟子中之首。年師弟還不敢太過份,否則想來連一句“大師兄”也省了。而這日年九在拳館裏自己喝著悶灑,卻有弟子傳來自己兒子的口信,說是竟在昆明鬧市裏撞著了淩天越的仇人。拳宗的大敵。年九立刻聞訊而來,目的便如狄征所料,給淩天越報仇是假,欲重振拳宗威名是真。


    想狄征眼下無異於七夜旗下頭號大將,若能夠將此人除去,年九能借此一洗淩天越醜聞之恥,更能使拳宗威名大振,何樂而不為。


    他看狄征橫豎不到三十,修為縱高能高到哪裏去。


    不料一拳出手,反倒把自己震了回來。丟盡了臉麵。年九老臉可掛不住,複又從地上站起,渾身上下靈光湧動,雙腳微微懸離地麵,卻是要使出天位之力的征兆。


    狄征暗自搖頭,沒想這個拳宗高手如此不知輕重。修真界裏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盡量別在普通人眼中顯露形跡,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這個規定別說正道,就連魔門也不願輕易破壞,畢竟對他們來說。讓世人察覺到其存在也不是一件好事。


    可現在,年九已經不顧一切,便要全力對狄征出手。若兩個天位者在城中交戰,受他們氣勢威能波及,天知道多少普通人要遭殃。


    卻於此時。巷口傳來了兩個男人的談話聲。從話語聽來,像是正在商談著某個生意場上的對手。好死不死。他們兩人竟拐進了這條胡同。兩個男人同時一愣,看著拳宗人馬把狄征堵在巷裏,其中一個男人喝道:“光天化日,你們這是想搶劫啊。老許,馬上報警!”


    聽到“報警”二字,年九重重哼了聲,卻收起了天位的力量。他們可還想在昆明混下去,不想惹來官非。年九打了個手勢,頓時拳宗的人退了個一幹二淨。蔡英豪臨走之前,朝狄征投去一個複雜的眼色,欲言又止。


    等他們走後,那兩個男人非但不離開,反而朝狄征迎過來,並低聲道:“修羅門雲南分部許敬聲、柳哲見過狄首座。”


    “兩位來得真及時。狄某謝過兩位為我解圍了。”狄征笑道。


    “狄首座言重了,以首座的修為,教訓個年九算得什麽事。隻是這年九也太不分輕重,竟打算在鬧市動手。便是我聖門也不恥如此作為,看來七派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額頭已經有些微禿,名叫許敬聲的男人說道。


    柳哲則顯得有城府得多,他恭聲道:“其實年九和拳宗的人馬來到昆明後便受到我們的密切監視,不久前我們的人突然發現年九竟然走出了拳館,就知道有什麽事要發生。還好跟著他來,否則就要和狄首座失之交臂了。”


    “聽你這麽說,是否有事要找狄某?”


    “狄首座英明。”許敬聲拍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馬屁道:“在今日傍晚,我們收到總部的消息。丁門主動員修羅門所有成員,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找到狄首座,說是七夜大人有大事相商呢。”


    柳哲又道:“還請首座先和我們回去一趟,我們好通知總部那邊已經找到首府了。”


    狄征點了點頭道:“還請帶路。”


    “首座這邊請。”許敬聲說道,又朝同僚柳哲連打眼色,頗有興奮之色。從總部發布的命令來看,此事十萬火急,不料卻被他雲南分部拔了頭籌。弄不好,他們這兩個找到狄征的人還會得到總部的嘉許,賞賜點錢財之物怕是跑不了了。


    這修羅門位於昆明的分部卻是一家酒樓。便設在昆明的鬧市中。名為“聞香樓”。所謂聞香下馬,酒肆之地,自古以來皆是消息往來的靈通之所。修羅門又把酒樓設在鬧市,自是為了打聽消息之便。許敬聲兩人領著狄征徑直走入酒樓間,渀佛是三名普通的食客。但在大堂人員的引領下,三人走進一間包廂。包廂之內,柳哲按下一個暗鍵,於是一麵牆壁由兩邊分開。包廂之後竟是廚房,三人魚貫而入,廚房裏的廚子正忙個不停。人來人往,對三人卻是熟視無睹。


    這廚房裏上到廚師長,下到各種助手,都是貨真價實的修羅門人。這些人為了掩飾身份。還真在廚藝上下過苦功,否則如何能夠呆在這分部重地而不被發覺。許敬聲直領得狄征到廚房後一個冷凍室,不料打開之後,卻發現這裏麵非但沒有冷凍任何東西,反而布置成一個幽靜的會客室。


    會客室直有數百平方,分成幾個功能性不同的區域,內裏燈光柔和,地上鋪著紅毯,於簡潔中自見高貴。許敬聲把門關上後,便徹底隔絕了外頭的聲音。狄征暗自點頭。如非親眼所見,誰知道鬧市酒樓的一間冷凍室竟然是修羅門的秘密之所。


    柳哲離開了片刻後,又回來說道:“消息已經傳回總部了,相信很快七夜大人會通過網絡視頻和首座見麵。”


    在他說話的同時,許敬聲已經忙著打開牆壁上一麵背投儀,並將之接上網絡。然而在這時,狄征忽有所感,他笑道:“不用麻煩了,七夜大人來了。”


    一聽這話,許敬聲和柳哲都愣了。下一刻。本來柔和的燈光渀佛電力供應不足般,光芒漸漸暗淡下去。兩人還以為房間的電力係統出了問題,卻發現非是燈光漸暗,而是有一層縹緲的黑霧在房間裏彌漫開來。黑霧越來越濃,到得後來。讓整個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它渀佛一個黑洞,吸引了所有的光芒。


    當狄征被黑霧包裹之後。會議室消失了,許敬聲和柳哲兩人也不見了。狄征渀佛置身於另一邊空間,如如同位於黑暗的深淵裏,似乎隨時都有怪物自黑暗裏撲出而噬。


    狄征就這麽站著,下一刻,他聽到了腳步聲。


    腳步聲由遠而近,當聲音來到跟前時,黑暗裏漸漸出現了七夜的身影。七夜渀佛自黑暗中跨空而來,他腳步不停,直走到狄征跟前方才停下了腳步。


    狄征朝他微一伏首,道:“七夜大人,你找我?”


    七夜點了點頭,看著狄征眼現精光,旋又斂去淡淡道:“首座數日不見,修為更見精進,且眼中神光自帶一份蒼茫古意,想來在大道的印證上又有所得,當真可喜可賀。”


    狄征暗道僥幸,七夜眼光竟毒辣如斯,不過一眼便看穿他體內自帶古意。這份古意自是來自神州山河鼎,還好七夜還末是那全知全覺的神靈人物,否則狄征在他眼裏當真一分秘密也沒有。他表麵上卻不動聲色,輕聲道:“自哈爾濱擊殺秦長生後,狄某又有所悟,故靜修數日,今天卻是剛功行圓滿。”


    “狄首座倒是會找地方靜修,想來這雲南邊陲之地,山川靈秀,正是修行的好地方。”七夜若有所指地說道。


    狄征知他心裏起疑,畢竟哈爾濱和雲南相去甚遠,也難怪七夜會有疑心。他灑然笑道:“那日殺了秦長生後,狄某一味南飛,渀佛心裏有個聲音指引著狄某去某個地方一般。不知不覺,狄某便來到了雲南。現在想來也是奇怪,不知七夜大人可否教狄某為何如此這般?”


    七夜沉吟片刻後,說道:“問鼎天位者,心靈和那大千正道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有時會察覺到冥冥中無形的指形,那是道之所指。因此修行之人,才有心遵所依之語,想來狄某座應是得聞天聲,才會來到雲南這裏。”


    “七夜大人如此說,那便該是如此了。不知七夜大人急著找我所為何事,可是有神鼎出世之兆?”狄征又問,他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


    七夜點頭,道:“你須得啟程去一趟蓬萊,今日我默察山川地氣,發覺蓬萊地氣趨勢有異,應是九州鼎其中之一將要出世的征兆。”


    在七夜心裏,自然是尋鼎之事更為重要。至於狄征為什麽會在雲南,此刻他也無暇它顧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qudu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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