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卿卿見大夫已經開始給藍小丫把脈,便開始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大夫把完脈說道:身體無礙,好好休息兩天就可以了。


    說完大夫便開始寫藥方,藍卿卿見大夫說沒事就放心了,自己家隔壁就是賣酒的,藍卿卿抬腳便去了隔壁酒肆。


    這個時候的酒,純度不高,殺菌效果也沒有那麽理想。


    可有點作用總比沒有作用的好。


    掌櫃的正在外麵看熱鬧,見藍卿卿去了他家酒肆,連忙回去,藍卿卿見掌櫃的來了,便問道:掌櫃的你們這邊最烈的是哪種酒。


    掌櫃拿出櫃台上的一小壇子酒。這狀元酒是本店最好的酒,藍卿卿打開聞了聞,最多也就是三十度。


    這酒多少銀錢?藍卿卿問向掌櫃。


    這酒十兩銀錢,看在我們兩家是鄰居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口價九兩銀錢。


    藍卿卿也見過大戶人家婆子上這裏買酒,是十兩一壇。


    藍卿卿從衣袖裏掏出十兩銀子遞過去。掌櫃忙拿出一兩碎銀遞了過去。


    藍卿卿沒有接過銀錢,而是詢問道:不知道你這邊有沒有針線,藍卿卿經常見到酒肆老板娘,拿著針線縫衣服才會由此一問。


    老板說道:有的,我這就給你拿。


    說著便開始去櫃台拿出一個針線盒。遞給藍卿卿。


    也把手裏的一兩銀子遞了過去。


    藍卿卿接過針線盒,卻沒有接過一兩碎銀。


    隻是淡淡的說道:一兩銀子就當買你的針線了。


    藍卿卿可不打算貪這個便宜,省得她家的老板娘整天疑神疑鬼的。


    藍卿卿回到店裏,大夫已經開始給馮彩蝶把脈。因為馮彩蝶的傷勢看著要比藍小天的重。


    因為在店裏女子的腿又不好叫外男看到。所以老大夫也隻能把脈看情況。


    老大夫把完脈便開始寫藥方,藍卿卿用籠布簡單搭了一個小帳篷,把馮彩蝶圍在裏麵,讓外麵的人看不見裏麵的情況。


    老大夫給藍卿卿遞了一瓶傷藥過去。


    藍卿卿接過便直接進入帳篷裏麵。


    大夫彩蝶姐怎麽樣了?問話的是藍小丫。


    老大夫歎氣道:這姑娘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藍卿卿聽到了老大夫的話,卻也沒有停下手裏的活。把東西一一擺好。


    老大夫以為藍卿卿是想看看傷口的情況!外麵看熱鬧還沒有散去。


    圍觀中有人好奇的問:這藍姑娘拿著酒幹嘛?


    剛剛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經人提醒大家才發覺,這藍姑娘手裏拿的好像是狀元紅。


    好酒的人都知道,這狀元紅可不便宜,最普通酒也要80文一斤,這狀元紅更是了不得,就連鎮上的大戶人家也舍不得天天喝。


    藍卿卿可沒有時間管外麵的議論聲。馮彩蝶躺在凳子上,小腿擔在另一個凳子上,藍卿卿拿下自己的帷帽,掀開馮彩蝶的褲腿,腿上還在流著血,褲腳都染成鮮紅色了,馮彩蝶的嘴唇都已不見血色,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藍卿卿有些心疼的說:都傷成這樣幹嘛還要逞強。


    馮彩蝶聲音也沒有往日的精神氣了。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姑娘不用擔心。聲音虛弱像蚊子一樣。不仔細聽,都聽不清。


    彩蝶等一下在睡,我要給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可能會很疼。


    馮彩蝶無力的點了點頭。


    然後虛弱的說:遇見姑娘真好。姑娘就像黑暗裏光,溫暖著我,下輩子我還想遇見姑娘,一輩子伺候姑娘。


    藍卿卿輕聲說道: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相信我。


    藍卿卿打開酒塞,四周都飄著酒香。所有人都好奇,也看不到裏麵。


    老大夫這會也是好奇的不得了,可他也不能進去看,畢竟男女有別。


    老大夫給藍小天把完脈,就讓藥童去煎藥。其實這些事直接讓他們傷者家裏人煎就行了。


    一般自己行完診,開完藥方,配好藥自己就可以走了。


    今天他故意在這裏多逗留一些時間,就是想看看這小姑娘在做什麽?


    藍卿卿先是把酒倒在針線盒裏,然後在用酒洗傷口。當酒倒在馮彩蝶的腿上時,馮彩蝶疼的呻吟了起來。


    這可把眾人給嚇壞了,老大夫不放心的對著帳篷裏說道:姑娘傷口可不能碰,容易潰爛流膿。


    藍卿卿明白老大夫說得是什麽意思,就是傷口發炎的意思。


    藍卿卿沒有回應老大夫的話,正專心接下來的事。自己倒了一點酒在碗裏,手放在酒裏淨了淨,現在沒有手套,也隻能這樣了,腿上這麽長的口子,不給縫合起來,很容易感染,藍卿卿用手打在馮彩蝶的麻穴,麻穴也隻能維持一小會。所以藍卿卿隻能加快速度了。


    麻勁過了這生縫,疼也得疼死。


    藍卿卿一手拿著針線,開始縫,一邊也在慶幸。要是砍到動脈上,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這是醫療匱乏的古代。


    藍卿卿每縫一針,馮彩蝶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來。


    這痛感雖然降到最低,還是讓人疼的撕心裂肺。


    藍卿卿縫了十五針,好歹是縫完了。


    藍卿卿聞了聞老大夫的藥,覺得沒什麽問題,就直接給馮彩蝶敷上了,扯下一塊新的籠布把傷口包好。


    藍卿卿處理好了,便撤了帳篷,大家這時隻見馮彩蝶滿頭是汗,應該是疼的,這時藥童的藥也煎好了。


    藥童把藥端過去給馮彩蝶喝下,馮彩蝶很是費力的把一碗藥喝完。


    藍小丫雖然之前昏倒,應該就是輕微的腦震蕩。大夫說沒事應該問題就不大。


    藍卿卿給藍小天看了一下,因為兩人是兄妹倒沒人說什麽閑話。


    藍卿卿看到傷口,已經被老大夫敷上藥粉,藍小天的傷口在胳膊上,傷口雖然大,但是不在動脈。


    可是這麽大的傷口不縫合,依然有很高的感染幾率,藍卿卿可不想冒這個險。


    藍卿卿直接洗掉人家撒上的藥粉,有些不禮貌,還是跟大夫解釋了一下。老大夫,我弟弟這個傷口還沒有洗洗,現在直接上藥可能要發炎。


    姑娘這傷口這麽大洗了容易發炎。老大夫勸道。


    放心吧老大夫,我有數的,說著藍卿卿便拿起地上的酒,直接倒在藍小天的胳膊清洗。


    看得那些圍觀又是一陣肉疼,人群中有人說道:姑娘,你家要是沒有水,我去給你拎兩桶過來,沒必要糟踐這麽貴的酒啊!


    藍小天疼的齜牙咧嘴的,旁邊就是酒肆,他自然也是知道這酒的價值。心裏有些疼,自家這大姐好像從來的都不會心疼錢的。


    老大夫看著這酒也直肉疼,自己平時也隻舍得喝那幾百文的酒,就是有些饞了才會打幾兩銀子的酒打打牙祭。


    這姑娘真是太能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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