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京城華燈初上,正是這座古代有名的不夜城,上人的時刻。


    大名鼎鼎的潑皮高衙內,駕車高歌,很快就引起了百姓的圍觀議論。


    “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隨著高衙內又一聲大吼。


    人群轟然叫好!


    高衙內這一生沒有如此風光過,可惜是被人拿刀指著。


    “再唱一遍!敢呼救,就囊死你!”


    江源的刀在他腰腹又捅了捅。


    高衙內痛的直哆嗦,隻好把疼痛的慘嚎化為高歌,又吼了起來:“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


    江源和聲:“哎嘿哎嘿參北鬥哇,水裏火裏一碗酒哇……”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距離馬車越來越近,有人漸漸覺得不對勁了,看見了抵在高衙內腰間的鋼刀!


    看見了流出來的鮮血!


    被劫持了!


    有人開始瘋狂往後退,有人呐喊起哄,更有那鑽營之人,轉身就跑向高俅匯報去了。


    江源見這熱鬧景象,哈哈大笑,從空間中拿出了一壺酒灌了一口。


    鋼刀一舞,重新抵在高衙內腰間,大吼一聲:“大聲點兒!”


    破鑼嗓子再次壓過了人群中的喧鬧:“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好!”“好!”叫好的依然在叫好。


    有那不怕他的,還在喊道:“高家兄弟,何日到桂花樓當值啊,我出十貫錢買你一曲兒啊,哈哈哈。”


    “不對,不對,他這賊眉鼠眼的模樣,如何當得小娘的價兒,一貫錢!”


    “依我看,也就一文錢,哈哈哈。”


    “走開,走開,開封府差役來了……”


    “差役算個鳥,我小舅子是皇城司的。”


    “我大舅是兵馬司的,哪個球日的敢推我?”


    “哎呦,哪個狗日的踩我腳了……”


    人群中一陣謾罵推搡、呼號、哭鬧,亂成了一團,馬車的速度也開始往下降。


    終於一眾差役圍到了馬車前麵,為首的差官大喝一聲:“放開高衙內,束手就擒,否則你死期就在眼前。”


    江源哈哈一笑,拿刀架在了高衙內的脖上,隨即站在了車轅之上,高聲道:“讓路!不然這醃臢貨現在就死!”


    說著江源又在高衙內的身上紮了一刀,隨著他的一聲慘嚎,鮮血又飛快流了出來。


    隨後他衝著這幫衙役大聲罵了起來。


    “你們這幫狗日的,想老子死嗎?快讓路哇!


    “疼死我了,我定要告訴我幹爹,你們把老子逼死的!”


    眾衙役聽完,呼啦啦就往後退去,孫子才想救你呢!


    “駕!”


    車子又快速的動了起來。


    變成了衙役圍車後退,後麵是民眾圍觀,如潮水一般也起伏後退。


    車裏麵的蘇元秀和林娘子扒著窗簾的縫隙往外看,內心忐忑又興奮,看著車轅上的江源,心潮澎湃不已。


    林娘子更加哀傷,若是當初林衝為她如此,真是立時死了也值當!


    一路就要行到卞水橋,也是整個東京最繁華之處,江源站在上四顧看去,真的是:一城宋韻半城水,夢華飄溢伴汴京!


    燈光點點,飛簷鬥拱,比鄰疊疊又層層。


    以一國養一城,在曆史上僅此一京。


    外麵突然響起隆隆的馬蹄墜地之音,緊接著就是整齊的兵馬跑步聲,大批的禁軍已經趕了過來,隨後把外麵的百姓推開,層層的把馬車圍了起來。


    馬車被迫停了下來。


    隨後禁軍讓開一條路,隻見一匹馬緩緩走到馬車十步處立下,一個長臉長胡子的官員,陰沉著臉立於馬上。


    高衙內見狀就像是見了爹一樣,也真是他幹爹,拚命叫喊了起來:“父親,救我啊,父……啊!啊!嗚嗚,疼死我了,啊~”


    來的正是高俅!


    “放人!條件你提!”高俅臉色難看。


    江源哈哈大笑:“你是高俅?他有罪,你包庇縱容,我既然把他綁了,就不會放他!”


    隨著江源的話音落下,一支冷箭瞬間就射到了江源近前!


    就在冷箭到達江源額前之時,江源吹了一口氣,隻見那支箭瞬間停了下來,懸停在了江源額前!


    高俅等人見此狀況大驚,這還是人嗎?


    懸停的箭矢,隨著就在眾人眼中緩緩的崩碎開來,化為粉塵四散!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隨後外圍又響起了轟然叫好聲!


    東京的市民見到此景,瞬間就像喝了高度酒一樣,癲了!


    最愛看熱鬧的東京人,最愛閑逛的東京人,最愛晚上出來溜達的東京人,癲了!


    江源冷哼一聲,又吹了一口氣,隻見最裏麵一圈兒的禁軍,被一陣強風吹倒,紛紛往外跌去,隨後對高俅甩了一句:“哼!再放冷箭,休怪我不客氣。”


    江源舉刀向四周示意,並揚聲道:“各位東京父老,我且問一句,高俅老賊在東京可能一手遮天否?”


    “不能!東京是官家的天下!”遠處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元長兄所言甚是,高俅還做不到一手遮天。”又是一個大嗓門傳來。


    高俅聞言麵色更黑。


    江源長刀一揮,拍在了高衙內的臉上:“好,那我今日就說一說這廝!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可有人認識?”


    人群中紛紛有人呼喝:“識得,識得……”


    江源點頭:“林衝的娘子生的貌美,外出上香,這廝見了就上前調戲!”隨即他怒吼一聲質問道:“試問各位父老,有如此惡人,各位家中小娘誰還敢外出?這廝該殺否?”


    人群中齊齊怒吼:“該殺!該殺!”


    江源壓了壓,等安靜下來,繼續往下說:“遭林衝阻攔,隨後這廝又使陸謙騙走林衝,又以林衝酒醉為由,將林娘子騙出欲行不軌,又被林衝及時趕到阻止。”


    “這廝見不得手,便讓高俅老賊設計。以林衝帶刃闖白虎堂為由發配充軍。今日林衝剛走,林娘子在家便要自縊,被我救下後,就見這廝便帶人闖入林家,再行不軌!”


    “如此惡行,眾位東京高士,且說該不該殺?”


    “該殺!”外圍響起了怒吼聲。


    “殺!”


    “殺!”


    “哈哈哈,暫時殺不得,我還要他駕車逃命哩!癟犢子,開車!給老子唱起來!”江源又囊了高衙內一刀。


    高衙內又是一聲慘叫,隨後破嗓子震天:“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車輪再次轉動向前,禁軍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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