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林姑娘叫來看熱鬧。”


    李德全飛快的去了。


    不一會兒黛玉來了,未語先笑:“師父,那個真是吃食做的嗎?李德全說很臭的,我們在哪裏看啊?”


    江源拉住她的小手,飛身上了牆,然後又越過了巷子跳到了對麵人家的房頂上,江源拉著她坐了下來,看著下麵自己府門前一幫鬧哄哄的學子,跟看熱鬧的人。


    黛玉順勢坐下倚在了江源的懷裏,抱住了他一條胳膊,跟他一起樂嗬著看著下麵。


    江源隨後拿出一瓶果酒打開遞給了黛玉。


    黛玉驚喜的接了過來:“師父,你回小院兒了?


    “嗯,回去給顰兒拿喝的了。”


    黛玉的小臉兒笑靨如花,抱著江源的胳膊手緊了緊,然後抿了口果酒,


    這孩子真好哄。


    這是隻見江府的牆上冒出了七八個人頭,隨後隻聽一聲令下,這七八個人甩起了手臂就紛紛往那些學子人群裏扔“屎”,這些“屎”都是用荷葉包好的,所以看起來像是一個個粽子一樣。


    但是當它們砸到這些學子身上時,卻發出了“砰砰砰”的聲音,然後瞬間破裂開來,裏麵的東西也隨之飛濺而出。


    有的學子正在張著嘴大罵,一坨突如其來的東西就砸了過來,被糊了一臉,然後整個人就被那股子奇臭無比的味道給熏暈了過去。


    還有的學子想要躲避,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身上也被沾上了一些,頓時覺得惡心難耐,忍不住嘔吐起來。整個場麵變得混亂不堪,原本囂張跋扈的學子們此刻都驚恐萬分,四處逃竄。


    而此時賈赦和賈寶玉也到了江府門前,聽著這些學子罵江源罵的歡,他倆也不著急進府接人,正在幸災樂禍的看著熱鬧,但隨著這些學子們忽然四散奔逃,一下子就把他倆給露了出來。


    他倆瞬間就成了接盤的人了,隻見如雨一樣的“屎”包徑直砸向了二人,兩個就像被潑了一身大糞。黑黃粘稠“屎”從頭被糊到了腳,賈赦的帽子也歪了,頭發也被黏成了一縷一縷的,衣服更像是從糞坑裏撈出來的一樣。


    但比起賈寶玉他還算好的,那些仆役看到了賈寶玉這個之前來鬧事兒的人,更是使壞,直接把包“屎”的荷葉拿掉了。隻見一坨坨的“屎”轟向了寶二爺,可憐寶玉正想呼喊,直接被屎堵了嘴巴,鼻子,那張大臉都看不見了。


    隨後賈寶玉直挺挺的就摔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被熏得還是被憋的。


    他們帶來的仆役生怕被“屎”砸到,紛紛跑遠了,賈赦也被又砸又熏的氣急攻心,兩眼一閉倒了下去。


    江源看這這一幕快樂極了,但黛玉看見是賈寶玉和她大舅被砸暈了過去,有點兒著急。江源拉住了她:“沒事兒,讓吃點兒苦也好。”


    黛玉不解,看著江源。


    “寶玉做的糟爛事兒先不說,就說你大舅,他向草原走私賣國、五千兩銀子把迎春賣給了那個中山狼孫紹祖,導致迎春慘死,圖謀你外祖母的丫鬟鴛鴦,逼的鴛鴦要去當姑子,氣的你外祖母生病,嘖嘖,這是個小人啊。”


    黛玉聽呆了,這是自己的大舅以後幹的:“那師父救救迎春姐姐吧。”


    “嗯,看機緣吧,銀子咱不缺,你大舅好財好色。”


    黛玉聽到這裏,撅了撅嘴巴:“哼,師父,好像你不是一樣。”


    “咳咳,看戲,看戲。”江源隻能轉移話題,這個不孝的徒弟,竟敢編排師父了,早晚給她上家法。


    隻見下麵已經快沒人了,賈府的小廝正抬著賈寶玉和賈赦上車,江府的仆役也不見了人影。


    連看熱鬧的都不見了,誰也受不了那個臭味兒。


    見人走光了,江源拉著黛玉跳回了自己府裏,吩咐李德全把府門外收拾幹淨。回了中院,有菜森澤迎了上來,一個給江源脫外袍,一個給江源脫靴子。


    香菱過來細聲說道:“老爺,水已經好了,可以沐浴。”


    黛玉見到這個場景,哼了一聲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源進了屋,踏入了大水桶裏,閉上了眼睛,隻感覺一雙軟滑的小手給自己按起了肩膀。


    江源舒服的直哼哼,突然這時候腳步聲又響了起來,感覺小手突然停了下來。


    ……


    但為君故,心向往之。


    接下來的事兒不必細表。


    而此時賈府卻熱鬧了,一眾小廝抬著賈赦和賈寶玉就往榮慶堂走,前麵小廝飛跑去報信兒,邊跑邊喊:“不好了,寶二爺被灌了屎。”


    傳來傳去賈家東西兩府都知道了,寶二爺吃屎了。


    賈母得著信兒,整個人差點兒栽過去,匆匆帶著人出了屋,迎麵就撞上了抬著賈赦和寶玉的小廝們,人還未看,隻聞的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撲麵而來。


    可憐老太太,自小就是侯府大小姐,嫁給賈代善成為超品誥命,一輩子養尊處優什麽時候聞過這種味道。兩眼一翻就倒了過去,幸好丫鬟鴛鴦眼疾手快給抱住了,不然摔地上可就是大麻煩了。


    這更讓賈府一頓兵荒馬亂,像開了鍋,最後還是王熙鳳控製了場麵,先叫來了太醫,把老太太給救了過來,然後指揮人除去了賈寶玉和賈赦身上的“屎”,給二人沐浴後,總算是弄醒了過來。


    二人醒了以後就像丟了魂兒一樣,呆呆的也不說話。


    眾人也感覺到了氣壓太強,連喘氣都不敢大聲了。


    賈政在屋裏走來走去,賈母淚眼婆娑的抱著呆滯的寶玉,王夫人紅著眼睛問道:“太欺負人了,老爺,我們不能算完。”


    賈母一咬牙說道:“取我的誥命大妝,我要進宮告狀。”


    賈政歎了口氣說道:“母親,我們沒法子告啊,大哥和寶玉完全是池魚之殃,人家甚至根本不知道大哥和寶玉在場,況且是仆役驅逐鬧事之人,江源都不在場,甚至不知道。”


    “難道就這麽算了?得要賠償。”賈赦忽然說話了。


    “那大哥難道說因為被糊了一身穢物,要跟真人府打一場全城皆知的官司?”賈政反問道。


    眾人沉默了,如果賈將軍被糊了一身屎的事兒,全城皆知,連府裏的小廝都不好意思上街了。


    “哼,我自去辦。”賈赦不服,這都訛不到錢,我幹脆抹脖子吧。


    “老祖宗,我不幹淨了,嗚嗚。”寶玉在賈母懷裏傷心的哭訴起來。


    賈母又一頓心肝啊肉啊的安慰。


    然後看了看一屋子,除了自家人,發現薛家人也在,揮了揮了手:“都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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