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藝雖然非常討厭人類,但是一來李昆吾這個老爺子和藹可親、沒有架子,二來她跟李昆吾也相處了十多天,有了些感情,當下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沒有直接拒絕:“老爺子,您的好意秦藝心領了,但是我想考慮考慮行嗎?”


    pángbiān的朱君武和馬通眼珠子差點都沒掉出來:身為一個妖族,能拜李昆吾這樣的散仙大能當義父,這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求都求不來呢,誰料秦藝竟然還需要考慮?


    誰知李昆吾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開懷大笑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哪天秦丫頭你願意了,就告訴老頭子我,也讓老頭子我樂嗬樂嗬!”


    “多謝老爺子!”秦藝其實也非常喜歡李昆吾這位老爺子,當下便巧笑嫣然地謝過了李昆吾,然後白了馬通和朱君武兩人一眼,這才嫋嫋婷婷地抱著小白貓走掉了”“。


    朱君武跟馬通麵麵相覷,相顧無語,尤其是朱君武,一張臉都快變成苦瓜臉了,這秦藝要是做了李昆吾的義女,豈非就成了自己的姑奶奶了?這讓他以後怎麽混啊?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且說馬通的母親鄭麗蓉跟淩過海夫婦等人整日在無相禪宗的南院吃齋念佛,參禪打坐,日子也算過的逍遙,尤其是淩過海,本來就一心向佛,此時得償所願,端的是用功非常,而淩天佑、憐花幾人卻因為想念馬通,加上耐不得無相禪宗的寂寞,早已經有些度日如年了。


    好在淩天佑還有範月奴這個追逐目標,否則早就要吵著下山去找他的姐夫了。


    這一日,淩天佑正在禪房中跟憐花學習煉丹,卻突然見到一向跟著淩晚晴修煉的範月奴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慌裏慌張地說道:“小師叔,小師叔,不好了,我從一個小和尚那裏聽到了一件天大的壞事!”


    淩天佑雖然很不喜歡範月奴叫他小師叔。但是卻又拿範月奴這個看上去清純乖巧、實際上卻一肚子鬼機靈的丫頭沒辦法。當下隻好將丹爐交給憐花照料,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說道:“什麽事兒?”


    範月奴看了看外麵,將禪房的門關緊,這才一臉神秘地說道:“我聽那小和尚說,師傅他勾結妖魔,打傷了昆侖派的老祖薑道虛,昆侖派惱羞成怒。發下了絕殺令,通令天下,要追殺師傅呢!”


    “什麽?!姐夫怎麽會做這種事?”淩天佑一聽這話,氣得差點沒蹦起來:“這不是血口噴人麽?!”


    範月奴將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不滿地低聲道:“你小兒點聲!昆侖派是修真界的正派領袖,沒準無相禪宗也得聽昆侖的招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咱們現在的處境估計可沒想象中的那麽安全!”


    淩天佑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半晌放小聲道:“那咱們怎麽辦?”


    這時候憐花也湊了過來,賊兮兮地說道:“要不咱們找機會下山,去找大哥吧?”


    範月奴卻搖頭道:“不行,我媽媽和師奶奶他們已經是無相禪宗的正宗弟子了,先不說他們願不願意跟咱們一起逃下山去,就算他們願意,那討厭的慧遠禿驢估計一個人就能把咱們全抓回來。這樣絕不可行。咱們還是找戒嗔師叔先商量一下的好。”


    正說話間,敲門聲響起。三人嚇了一跳,淩天佑趴在門縫上看到外麵的來人是淩晚晴,這才鬆了口氣,打開了門。


    “師娘好!”範月奴乖巧地上前挽住了淩晚晴的玉臂。


    淩晚晴修煉了《忘情天書》,氣質每一天似乎都有變化,如果說以前的她,是一朵陽光、美麗的薔薇,現在的她,就是一朵美麗依舊,卻更加清新脫俗的白蓮,此時就見她淡淡一笑道:“大白天的,你們三個躲在房間裏鬼鬼祟祟地商量什麽呢?”


    淩天佑剛想將範月奴之前的事情說出來,卻見範月奴悄悄地衝他猛打眼色,示意他千萬別說出來,於是他便隨口瞎說道:“姐,我們三個正在研究一種新的丹方呢,當然要保密了。”


    淩晚晴是從小看著淩天佑長大的,淩天佑撒謊的時候什麽樣兒她可再清楚不過了,當下她一眼便看出了淩天佑是在撒謊,當下便玉臉生寒地道:“居然敢跟姐姐撒謊?說,到底出什麽事了?”


    淩天佑從小就最服這個姐姐,淩晚晴一瞪眼,他立馬就繳槍投降了,當下他便一臉無奈地在範月奴的怒視下老實交代了。


    淩晚晴雖然修煉的是《忘情天書》,但是目前修煉的卻是《有情篇》,不但未能“忘情”,感情反而比未曾修煉之時更加豐富,此時聽得馬通身處危險之中,俏臉頓時便喪失了所有的血色,貝齒將嬌嫩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當下就淩天佑三人便聽得淩晚晴說道:“你們三個給我老實呆在這裏,哪裏都不許去!”


    說著,淩晚晴轉身便朝禪房外走去,淩天佑急得在後麵大叫到:“姐,你去哪兒?”


    淩晚晴頭也不回、卻堅定無比地說道:“去找馬通,我不能讓他一個人麵對整個世界,就算是神形俱滅,永不超生,我也要跟他一起麵對!”


    “姐,那爸媽他們你都不管了嗎?”淩天佑知道自己姐姐的執拗,情急之下隻得打出了親情牌。


    這招果然是淩晚晴的死穴,淩晚晴一聽這話,立刻便停下了腳步,表情糾結痛苦到了極點,嘴角已經悄然滲出了一絲血絲


    淩天佑看到姐姐如此難受,自己也是揪心不已,卻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姐姐,好在此時戒嗔悄然走進了院中,來到淩晚晴麵前雙手合什道:“淩施主,我師傅讓小僧轉告淩施主,馬兄這段時間雖有阻滯,但卻有驚無險,還請淩施主暫且放寬心!”


    淩晚晴用手背擦去了唇角的血跡,淡淡一笑道:“慧淨活佛還說什麽了?”


    戒嗔低聲道:“師傅他老人家說,三天之後,淩施主便能見到馬兄,請淩施主暫且不要輕舉妄動,反為馬兄增加困擾。”


    淩晚晴淒然地一笑道:“原來我一直都隻是他的拖累麽?”


    戒嗔自小出家,哪懂人間的情情愛愛?當下他忙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小僧不是這個意思,小僧隻是”


    淩晚晴卻淡淡地打斷了戒嗔的解釋:“戒嗔大師不必解釋,我明白的。”說著,淩晚晴轉身走出了院子,那略顯瘦弱的背影卻是如此的蕭索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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