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也是旅遊勝地之一,馬通一進入青城山境內,便早早地降下劍光,徒步上山,說實在的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去找極樂散人,總不能站在山頭大喊一聲“極樂散人,我馬通來了,快來接我!”


    為今之計,馬通也隻能放開氣息,期望青城派中人能夠發現自己,前來詢問,畢竟修真界中各派都是門戶森嚴,若有外來修真人士出現,肯定不會不聞不問的。


    誰料剛至青城山的山門,便有一個身穿藏青色西裝、麵容和善的白臉胖子走上前來問詢道:“敢問這位兄台,可是姓馬名通?”


    馬通感應到對方至少也有金丹期的修為,心下有些訝異,當下忙客氣地道:“在下便是馬通,敢問這位兄弟可是青城派中人?”


    來人長出了一口氣道:“在下朱君武,總算是讓我等到馬兄了,馬兄請跟我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馬通當下也不再多問,跟在朱君武的身後朝山上走去。


    兩人一路無話,隻顧趕路,隻見一路上也是山明水秀,更勝嵩山一籌,馬通一邊走一邊觀賞風景,倒也不覺氣悶。


    直到兩人走進一個古木參天的密林之中,來到了一個天然溶洞之外的時候,朱君武才停下了腳步,轉身對馬通行了一個道家的稽首說道:“在下青城派當代掌教朱君武,見過馬兄!”


    馬通一聽對方竟是青城派的掌教,當下連忙回禮道:“在下馬通,見過青城掌教,之前在下眼拙,真是失敬,失敬了!”


    朱君武卻嗬嗬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老朱我的確沒個掌教的樣子,馬兄不必掛懷!”


    堂堂一派掌教卻如此謙和,馬通不由得心生好感,當下便道:“朱掌教年紀輕輕,便已貴為一派掌教,更難得的是如此謙虛待人,實在令人敬佩,隻是不知為何勞動朱掌教在山門等候在下?”


    朱君武深深地看了馬通一眼,這才說道:“還不是我家那位老祖宗,大清早的便說心有所感,會有故人來訪,便命老朱我倚門等候,不知道馬兄跟我們家那位老祖宗是什麽關係?”


    馬通訝異地道:“莫非是極樂散人前輩?”


    朱君武點了點頭道:“極樂散人正是我家老祖宗的道號。”


    馬通心中感佩不已地說道:“極樂散人前輩果然神通廣大,竟然隻靠推算便知道在下今日會來拜訪,真是讓在下景仰不已!說實話,在下跟極樂散人前輩也隻是一麵之緣!”說著馬通便將當日的事情跟朱君武說了一遍。


    朱君武一聽這話,當下竟然端端正正地一揖到地,衝著馬通行了一個大禮,馬通閃躲不及,硬是生受了對方的大禮,當下忙吃驚地說道:“朱掌教這是為何?”


    朱君武這才直起身子,正色說道:“原來馬兄竟然便是那位戰嬴政、拯救天下蒼生的英傑,我朱君武就是佩服馬兄這樣的好漢子、真男兒,這一禮,馬兄受得起!馬兄若是看得起我老朱,便不要一口一個掌教的叫我,我聽得氣悶,叫我老朱便是!”


    朱君武的一番話對足了馬通的胃口,當下便哈哈大笑道:“好,朱兄果然非同一般,有朱兄當掌教,青城派必定能夠重放光彩!”


    朱君武苦笑一聲道:“馬兄謬讚了,老朱我也是趕鴨子上架,不幹不行啊!不說了,馬兄請隨我來,老祖宗已經在後山等候多時了!”


    一番交流完畢,馬通便隨朱君武進了溶洞。那溶洞長達千米,曲折迂回,洞中怪石嶙峋、鍾乳垂掛、清泉潺潺,端得是鬼斧神工、造化無方,行至溶洞盡頭,馬通發現麵前居然出現了一尊黑麵濃須、騎乘黑虎、手執銀鞭、全副戎裝的神像,竟是那龍虎玄壇真君、民間人稱武財神的趙公明!


    此時混元大仙在馬通的識海中說道:“趙玄壇乃是三霄姐妹的大哥,跟你我也算淵源不淺,小子你便拜上一拜吧!”


    馬通聞言深以為然,當下便恭恭敬敬地衝著趙公明的神像拜了三拜,站在旁邊的朱君武訝然說道:“馬兄也敬玄壇真君?”


    馬通直起身道:“玄壇真君跟在下的師門長輩頗有些淵源,今日見得金身,自當拜上一拜!”馬通這麽說雖然有些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不過倒也無可厚非,因為雖無師徒之名,但是在他的心裏,混元大仙已經是他的師傅了!


    朱君武聞言有些激動地說道:“馬兄的師門是?”


    馬通對這朱君武甚有好感,當下也不好意思不說,隻得隨口杜撰道:“在下的門派喚作通天宗,聽師門長輩說是傳自上古三仙島三宵仙子一脈,三霄仙子乃是玄壇真君的妹妹,自是淵源不淺。在下不才,忝為通天宗的當代宗主!”


    朱君武雖然心中有些懷疑馬通的來曆,但是一來馬通是老祖宗看重的人物,二來馬通又言之鑿鑿,聽上去好像確有其事,當下便對著馬通又是一揖到地:“失敬失敬,沒想到馬兄竟然是上古三仙島的遺脈,還貴為一派宗主,老朱我真是失敬了!”


    混元大仙將馬通的話聽在耳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好在混元大仙最近已經有些習慣馬通將“通天”二字掛在口上了,當下並沒有出言斥責,由得馬通自由發揮。


    馬通忙伸出雙手扶起了朱君武,正色道:“朱兄你這就見外了,若是看得起在下,從今以後,你我二人便不分彼此,兄弟相稱如何?”


    朱君武也覺得馬通的脾氣跟自己甚是相投,當下便開懷大笑道:“好好,馬兄果然爽快,我們後青城的開派祖師李靜虛相傳正是玄壇真君的遺脈,你我這兄弟這之名,倒也名副其實!”


    馬通原本還擔心在青城派再次遭遇無相禪宗的冷遇,誰料竟然不但沒有,反而跟青城派的掌教認了親,成了異姓兄弟,心下自然是歡喜無限,高興得他都開始琢磨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家人從無相禪宗帶到青城來?


    但是馬通仔細一想還是算了:先不說自己已經徹底得罪了華山派,嵩山到青城路途遙遠,華山還是必經之地,一路上安全難保,隻說自己這兄弟朱君武到底靠不靠譜,還是有待觀察,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修真界中更是如此,自己若是魯莽行事,豈非再次受製於人?


    無相禪宗雖然也非久居之地,但畢竟有戒嗔這個生死兄弟和慧淨活佛看顧,怎麽想也比青城派可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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