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武器丟空,卻並不慌亂,眼看著一隻爪子朝著那人的麵部拍來,他找準時機雙手抓住那隻爪子兩邊,身體向後退去一拉,然後快速鬆手。


    那個人在後退的同時,在他手上又凝聚出了一把長劍,那劍通體寒光,劍身樸素,卻不像是鍛造出來的。


    熊因為突然失去平衡下意識雙爪撐地,還沒來得及有其他動作,一道劍芒便已從腦後穿至地麵,一股力量又將白刃往右一推,熊的獸首便掉落在地。


    在不遠處觀戰的千延感到驚奇,因為在戰鬥全程他都沒有發現有命書浮現,這一點讓千延十分好奇。


    就在這時,那個人朝著這個方向緩緩走來,歲烈看到那人朝這邊走來,先是和千延賣了個關子,千延看著這個漢子那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臉上滿是驕傲與興奮的樣子,便知道那人和歲烈關係匪淺。


    歲烈趕忙向那邊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趕緊過來,那人看見了也很配合地加快腳步往這邊走來。等到那人靠近,千延終於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那是一個男子,看著年紀不大,似乎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臉上畫著白色的部落圖騰似乎是覺得這樣能增加氣勢,眼神明亮,臉上充滿喜悅,渾身透著一股青春與活力的氣息,卻又給人一種溫柔隨和的感覺,若不是看到剛剛那一場戰鬥,千延都不能想到這是一位部落戰士。


    思考間,那個人已經走到了兩人附近,歲烈率先以一種打趣的語氣說道:“喲,都是對抗過好幾次水禍的戰士了,怎麽看不出一點氣勢來呢,你說是吧,歲陽?”


    “哥,你就別打趣我了,最近換其他部落去跟水禍戰鬥了,舜帝讓我們回來休養一段時間,這個孩子是?”被打趣的歲陽努力岔開話題,顯然歲陽並不想聊這個話題。


    “哪有,哥的意思是你這樣挺好的不是,這個孩子啊,他叫千延,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同時呢也是族長安排給哥的繼承人,說不定啊以後比你還厲害。”歲烈說這話時神情興奮,臉上充滿自豪,就像是在炫耀一樣。


    在介紹完後,歲烈又將千延的來曆以及這兩年的相處都說了一遍,隻是他非常細致地將千延的來曆一句話帶過,族長之前的命令他也一字不提。


    三人就這麽結伴而行一直走了出去,在閑聊的同時,歲陽也解答了千延的疑惑。


    原來這是對命書掌握程度產生的效果,舜帝為了方便區分這種效果,讓聯盟與部落可以互相搭配,將對命書的掌控程度分了幾個階段,一共 6 段:第一段就是激活命書,在這個階段使用能力命書就會出現;第二段就是命書在發動能力時並不會出現;第三段就是歲陽這種階段,命書可以根據自身的習慣變為各種武器,而且武器的強度很高,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斷裂;第四段據說命書隻要不消耗完的情況下,就算渣都不剩也能活過來;再往上目前隻有舜帝到達了這個階段,這個階段可以把書的能力借給其他人,不過那個人借能力的人死後,能力還是會回到舜帝身上;聽舜帝說在這後麵還有一個階段,隻是連舜帝也沒有到達那個階段,所以也就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了。


    而且每個階段都會對自己的命書有更多的理解,有很大的可能產生對命書的更多用法。


    這些階段很久很久以後的某年,機緣巧合之下,被一位姓孔的先生根據這些階段對分別劃分為學境、立境、不惑境、天命境、順境以及這個傳說中的通明境,不過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與人族在這個時間段來說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此外就是這個男子給千延的感覺很奇怪,好像除了年紀之外,真的沒有其他能證明他年長的地方了,也怪不得歲烈這麽打趣,連千延都感覺這就是在跟一個少年相處,和歲烈這種漢子一對比,就更奇怪了。如果不說,兩個人看起來哪像兄弟?連千延都感覺兩人不像是兄弟,更像是父子,真是奇妙。


    三人同行就這麽走回了部落,因為歲陽是一名部落戰士,所以他的夥食和居住條件比起歲烈來還要好上一些。


    安排的屋子都是個木屋,兩兄弟還想要聊聊所以決定帶著千延一起去歲陽的木屋蹭飯。三人就這麽一路來到歲陽的木屋那兒,剛好食物已經送過來了,三人便一邊聊一邊吃。聽說千延在來之前就已經激發了體內的命書,歲陽可來了興趣,連忙問千延的命書能力。在了解到千延的能力跟自己的差不多都是感知型的,更是讓這男子興奮地分享起自己的經驗。


    “你是說你的命書能讓你感知到範圍內所有的氣息,而且範圍還挺大,但又隻能分辨動物、植物還有一些死物,是嗎?”歲陽一臉驚奇地問道。


    “是的,我就是靠著這種能力來到這兒的,其實當年在路上我還感覺到其他很多有這種氣息的地方,可我當時不知道這些氣息代表了什麽,所以沒敢靠近,直到後來發現了這個部落。”千延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那之前你說你感知到水禍的氣息是怎麽分辨出來的?是因為那些氣息不一樣嗎?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這個問題。”歲陽摸著下巴一副沉思的樣子問道。


    “氣息沒什麽不一樣的,隻是當時我感應到森林裏好多氣息都不去靠近那附近,然後我就好奇,一個人靠著命書能力摸過去看看,再加上那邊是水裏,那個氣息大部分時間都在裏麵,也沒看見出來,再加上我又見過水禍,所以就推測出來了。”這是千延早就想好的理由,隻是這麽多年歲烈也沒問過這事,剛好現在用上了,所以千延回答得特別自然。


    “這樣啊,看來確實類似於感知氣息但是還是說不定,每個人的命書都不一樣,所以對於命書的理解也不一樣,要想繼續在命書這一塊有提升,隻能從能力入手,像是感知類能力的話,最常見的就是通過感知去抽絲剝繭的理解自己的能力,你可以先試試通過這種方式試試,但是在沒到第二階段之前,你對於自己命書的理解隻能通過厚度,沒辦法了解到具體消耗,如果命書明顯變薄就別試了,明白嗎?”歲陽建議道。


    在三人吃完飯以後,歲烈要跟歲陽敘敘舊,千延插不上話,就先回到歲烈居住的草屋中去了。


    回到草屋當中的千延開始思考自己對於命書的掌握如何精進這個問題【窺見命運嗎?可是除了這個我還能預知啊?雖然這個能力我還不能夠掌握,那要怎麽去理解呢?看來隻能從幹預這一塊想辦法了,不過應該咋去練習呢?】千延思來想去,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應該怎麽樣去練習精進這種能力,因為幹預命運這種能力太奇妙了,奇妙到千延自己都不知道這種能力除了幹預還能怎麽樣運用。


    不過按照歲陽提出來的思路來延伸,隨著對於命書的理解加深必然會發現其他的用法,所以如果隻是不斷地去幹預其他東西的命運,對於掌控度的幫助不會很大。


    現在的千延已經試過了幹預命運進行戰鬥,但卻沒提升到第二階段,這說明光是這樣的掌握並不算對於命書的掌握程度有提升。


    還在思考的千延突然靈光一現【既然幹預別人的命運不算是掌控,那如果我幹預自己的命運呢?】想到這一點,千延說幹就幹,直接就啟動命書對著自己進行一些明顯的幹預,可等到幹預完以後,等了一段時間,愣是沒發生任何事情。


    就在千延有些失望的時候,在地上來回走動的他一個平地摔,就是硬生生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但是千延卻沒有因為疼痛而咋舌,反而眼前一亮,因為這個可能是【摔倒】這一道幹預生效了!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這讓千延感覺有點意外,得看看接下來會不會還有符合其他幹預的效果產生,他才能肯定【我想想啊,其他的幹預,還有淋濕還有……】還沒等想到其他的幹預,千延就是腿一抽,一種難以形容的疼痛從腳上傳來,疼得千延嘴角往上一抽,然後他就意識到了什麽【這個是微笑?這也算啊!】


    ——在千延自食惡果的時候,另一邊歲烈歲陽兩兄弟聊起了他。


    “怎麽樣?這個孩子很不錯吧,可惜啊,他天賦很好,可惜整個部落因為水禍覆滅了,就是因為這件事,這個孩子的心理跟同齡人比起來成熟太多了,雖然這讓他變得很沉穩卻也不像是孩子了,心中都是對於水禍的仇恨,或許在以後他會想辦法去戰場殺水禍吧,可是在這之前我卻沒有更多能教他了。”歲烈在說起千延天賦的時候有些欣慰,但是提到指導的時候卻又有些苦惱。這些神情的變化都被歲陽看在眼裏。


    “竟然注定都要去跟水禍拚命,命書的能力又跟我差不多,我可以試著教一下那個孩子,不過能不能成為戰士就得看他自己了,還有,哥你不能小看了自己,畢竟你在十幾歲的年紀就進入了狩獵隊,而且真說起來,如果不是哥的話我哪有可能成為一名戰士,都是因為當年有你的照顧我才能成功成為一名戰士的。”歲陽語氣中沒有安慰的意思,畢竟這就是在闡述就是事實。


    當年的他是因為自己的堅持以及哥哥的支持,才能成為一名戰士,所以不管過了多久,不管什麽身份,那個漢子始終都是他的兄長。


    這一聊便到了深夜,因為歲烈明日還要去狩獵所以才往自己的住所走去隻是他剛回到門前便呆了,那門上有一個孩子渾身是汗的卡在門上,這孩子就是因為對於自己命運的幹預經曆了一係列慘不忍睹的千延,看見那邊遠處的身影千延隻覺得不知所措渾身僵硬他勉強的笑著開口“歲大叔回來了啊,那個今天月亮挺好我在裏麵看不見就在這外麵看看。”


    歲烈則是麵色古怪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就這麽看著,兩人對視了一下千延就開始左右環顧起來,歲烈歎了口氣以後便走過去把這個孩子一點點的拉出來在了解千延說在研究自己的命書以後歲烈眼神更怪了“你不是可以感知到東西的氣息嗎?是怎麽給自己弄成這樣的?”


    “歲大哥不是說要試著去感應氣息嗎?我就想著看看能不能讓自己分辨出來是什麽物體然後一不小心就搞成這樣了。”千延抱歉的說道,將屋子搞得一片狼藉確實不是他的本意。


    在幹預一道道生效的時候千延便打算給自己關裏麵,卻沒能想到剛去關門就一個滑到卡進草門裏麵了,緊接著一道道幹預將他弄成了這樣,不過好在還讓他摸到了一些門道,比如直接幹預自己的命運可以發生非常大的效果這些負麵的有效也就代表正麵的同樣有效,接下來就隻需要慢慢摸索應該就能更加熟練的掌握命書了。


    歲烈也沒有細想感知這種命書能力為什麽能給自己搞得這麽狼狽,他注意到一個其他的點“啥玩意?我就比我的弟弟大5歲怎麽我就大叔他就大哥?”


    “因為你們都姓歲這樣好區分,是吧”千延用著一種比較抱歉的語氣回答道。


    “那你可以叫我烈大哥啊,沒事我覺得這麽叫也是挺不錯的。”歲烈看著千延認真的回答道。


    空氣在這一瞬間有些沉默,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直到後來歲烈自己放棄了繼續逼迫千延改口,兩人才笑了笑,然後各自回隔間休息。房間裏的千延【差不多了,就差這臨門一腳了,再試試!】,躺在床上的千延還在嚐試著去掌握命書,有了一些靈感之後,千延突然感應到在命書的能力中,自己的命運團傳來一段話語【沿著這段路下去,你的命運唯有死亡以及那看不見希望的機會,你可還願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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