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跑!”鬼手幾乎很快就追上了正在往坡上跑的囂張路人一行人,接過被囂張路人環在手臂上的青年npc,囂張路人少了一個負重頓時隊伍的逃跑速度變得快上一截。


    “你還拿著你那*門板幹嘛啊?”囂張路人看鬼手還在那舉著個木板扛著個人還背著個背包在跑,也是不知道為啥鬼手搞這麽多負重。


    “拿著這個門板有移速加成你懂不懂啊?”鬼手看了一眼背後跟著的大部隊,現在這些獸人跟有人用衝天炮炸了蜂巢的蜜蜂差不多,從山坡往下看全都在從營地裏麵往外邊魚貫而出,規模險些趕上上次河邊的獸人大戰。


    問題是上次起碼玩家增援之前都有四十多名玩家在和獸人幹架,這分鍾隻能是三個玩家帶著兩個npc,npc看來還沒有什麽行動能力,而且也不可能有增援。


    打不了,隻能跑唄,但是這森林地形確實提不起速度,要不斷繞開灌木叢和倒下的枯木,說是跑路倒不如說是在森林裏麵搞障礙賽,一群人不斷地跑酷。


    還好囂張路人是全體力加點玩家,鬼手是均衡加點,而今晚早點睡是全敏捷玩家,跑著跑著就看著獸人追逐隊離他們越來越遠,感覺再經過一段路程就能擺脫追擊。


    畢竟這個森林是一視同仁的,玩家提不起速,後邊的獸人們一樣受到地形的限製,而且獸人力量高,但是速度不行,所以這時移動速度比獸人們要高一截的玩家們就能夠勉強地跑得比獸人快一些。


    看著起碼暫時沒有威脅,於是囂張路人將肩膀上的人直接背在身後,喊道:“往南方向跑,任務還沒完成呢!”


    “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你那*任務?”後邊的獸人想追上起碼也得花一點時間,鬼手幾人立刻調換了一下身上的負重,目前換成有今晚早點睡背背包和武器,剩下兩人背這倆奄奄一息的npc,鬼手都害怕給他顛斷氣了,和囂張路人一樣把這人背在了身後,省力的同時npc也要舒適一些。


    今晚早點睡才五級而且是全敏玩家,如果拿人給她背,不得給她壓昏死過去,目前背個著才四十來斤重的背包加上兩把長刀都感覺要背過氣去,但是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整理著背包肩帶問道:“南方向在哪啊?你倒是直接指個方向啊?”


    說實話都跑昏頭了,現在說個左邊都要先尋思一下左邊是哪邊,更別說東南西北了,短暫停留這幾十秒鍾眾人又聽見了身後獸人們的叫喊聲。


    囂張路人趕緊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的方向,尋思了一秒喊道:“跟我跑就行!”


    這種命令不比什麽往南走往右走清晰明了?反正囂張路人帶頭,鬼手和今晚早點睡立刻跟著囂張路人的屁股後邊往森林深處跑去。


    獸人除了力量確實逆天,能夠碾壓普通人,至於體力水平也就比普通人高一些,但是沒有那滿身肌肉看起來那麽高,所以才追了半小時,後麵跟著玩家們跑的的獸人們就已經累得不行,個個都腳步開始虛浮,有的甚至扶著樹幹開始大喘氣。


    “呼呼...我們究竟是在追什麽東西?跑這麽快?”一名獸人看起來比較瘦弱,現在是實在追不動了,他是聽著有人吹哨子然後看著一群人就往外邊衝,自己也下意識地跟著衝,但是追的是什麽隔著遠也沒看清,隻好詢問著一旁一個看起來也是追不動的年老獸人。


    “哈呼...好像是人類。”這名獸人也是深呼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跑裂開了,停下緩了一口氣感覺好了不少,回答了瘦弱獸人的問題。


    “人類?”這瘦弱獸人一臉不可置信,畢竟在他一生下來,人類就是他們劫掠的對象,可以隨隨便便地殺死,而且還能帶回來種地,就是長得太醜而且身體瘦弱動不動就病死了,居然還有獸人追不上的人類?


    別說這些弱一點的獸人差點把自己給跑死,就算那些身體強悍的獸人追了一個小時後也是感覺追不動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前麵的幾個玩家跟體力不要錢一樣還在瘋著往森林深處竄,逐漸消失在獸人們視野裏。


    其實就算是玩家們現在也有些跑不動了,開玩笑,又不是跑馬拉鬆那種慢慢地跑,三個玩家兩個背著人一個背著包,還是在全速前進,除了囂張路人這個全體加點玩家還能跑一會,體力最低的今晚早點睡要不是沒背人隻背了個包,不然也得跑死過去。


    “歇會吧哥,後麵都沒獸人再追了。”今晚早點睡還真是這輩子不管是現實中還是遊戲中都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劇烈運動後帶來的疲勞感,現在感覺大腦發昏,太陽穴感覺要爆開來。


    鬼手也往後看了看,確實沒有獸人的身影了,於是也認同道:“緩緩,我也感覺我快跑不動了。”


    要不是獸人的追擊給眾人帶來的那種亡命感太強,榨出了一些潛能,不然還真做不到負重全速跑一個多小時。


    囂張路人仗著十七點體力倒是感覺還行,剩下兩人一個五點體力一個十點體力現在有人一提休息,確實是沒有那體力再繼續跑了。


    今晚早點睡一屁股坐在一根應該是大葉楊樹的底下,將這個有她半個人這麽高的背包脫了下來,看著囂張路人和鬼手將背後的npc慢慢放在一個比較平整的草地上。


    兩個npc本來就虛弱,顛簸了一個小時目前也是直接昏了過去,但是還有呼吸,沒有被直接在玩家背上死去。


    “他們這個十有八九是生了什麽病吧?”今晚早點睡看著這兩個從搬出那屋子就已經很虛弱的npc,也是沒有看見有什麽明顯的外傷啥的,看著情況肯定是生了什麽病。


    “可能吧,也許就是因為生病了,那些獸人直接丟在那個屋裏等他們死。”


    “那為啥獸人不一刀直接砍死病人?”


    “不知道,我隻是猜測。”囂張路人搖了搖頭,又看了看來時的方向,確定確實沒有獸人的身影後,從背包拿出兩個皮革水袋,一個丟給鬼手一個丟給今晚早點睡。


    兩人這分鍾也不要什麽倒在杯子裏麵喝了,直接扭開上麵的木頭塞子就往嘴巴裏麵倒水。


    可以說背包裏麵最重的可能就是帶的水袋,因為害怕沒有水源啥的,水帶了至少二十斤,目前來說確實帶這麽多是有作用的,不是那種純占空間的存在。


    這任務做得,前半段無聊得要死,後半段又太過刺激,誰能想到就這麽做一個純走路任務能順道救兩個npc呢,如果這倆npc能活著回廢墟,那麽廢墟的npc將一口氣增加百分之六十六的npc數量,而且當時看都看到了,也不可能不救吧。


    鬼手喝完把水袋遞給了囂張路人,囂張路人沒有先喝,而是準備給躺在地上昏迷的兩個病人喂點水。


    顯然囂張路人也是沒啥經驗,也就跟著感覺走,昏迷的青年感覺自己被水淹了,頓時嗆了一口水出來慢慢轉醒,眼睛睜開一條縫才看見是囂張路人在給自己喂水。


    “哪有你這種喂水的?”鬼手一把搶過水袋,給中年npc喂了一點,但不多,最多就打濕口腔,然而這個中年npc顯然病要比那中年男人要重一點,現在也沒有醒過來。


    “二十六公裏了,我們這跑得還挺快。”隻能說跑著確實比走著快,一個小時的跑路後,剩下的裏程就隻剩四公裏了。


    “這門板怎麽不給加速效果了呢?”鬼手撿起剛才丟在地上的門板,他發現獸人沒有再追的時候,這個門板就變得很沉,而且那腳下生風的感覺也沒有了。


    “可能是這門不再是敵人的門了吧,休息好沒,我們爭取下午就能往回走一截距離再下線。”


    “你打個遊戲這麽急幹什麽?又沒鬼追你!”今晚早點睡是真的給累著了,現在才感覺緩過來一點點。


    閑著也是閑著,早上也還沒吃什麽東西,現在太陽可能還有一個小時就到頭頂,休息著正好吃點肉幹。


    “這個肉幹要是加點茴香花椒啥的肯定比現在就放了點鹽要好吃。”今晚早點睡一邊啃著跟木頭一樣的肉幹,一邊嘟囔著。


    “沒想到你對做飯還有研究?”鬼手聽了也饒有興趣,畢竟現實裏麵要麽食物配送要麽料理機,會做飯的人少之又少。


    “你不覺得那很有意思嗎?”


    “我倒是覺得挺麻煩。”鬼手搖了搖頭,論做飯他是真的不清楚,在遊戲裏這麽久也最多知道烤肉的時候那肉烤焦黃就能吃了,不能烤糊,烤糊了苦不好吃。


    看著青年npc醒著,囂張路人也是拿了一點肉幹喂它,但是這木頭一樣的肉幹青年npc嚼不動,而且生病的病人一般是不怎麽想吃東西,於是擺了擺手拒絕了。


    歇了十來分鍾,又吃了東西又喝了水大夥也覺得歇差不多了,於是老配置三人帶著兩個npc繼續上路。


    於是囂張路人小隊圍著森林先往南走,又接著往北走,繞了一大圈,直到走到快要天黑才停下腳步。


    “我很擔心這個npc撐不住,要不是我都不會趕路這麽趕。”囂張路人指了指這個中年npc,雖然中年npc已經醒來,但是這個npc已經體溫現在很高,而且也神誌不清,旁邊青年npc不停地跟中年npc說話也沒有什麽回應。


    “盡人事,聽天命吧。”鬼手倒是看得開,這個npc反正在獸人營地那情況估計也是活不了,起碼也給他帶出來了,沒有在獸人營地死去,沒有人知道。


    旁邊今晚早點睡架著個火,拿出一個小鐵盆子煮著水,肉幹太硬了病人吃不了,她打算把肉幹煮成肉糊,這樣能直接喝下去而且好消化一些,也能補充水分。


    由於這裏的地勢比廢墟所在的地方跟低,廢墟晚上都不怎麽冷,這個森林裏麵就別說了,晚上的溫度比廢墟都還高,所以大夥雖然圍著火堆,但是都離得有些遠,眾人沉默了下來,隻剩撿來的一些幹柴在劈裏啪啦的燒著。


    肉幹在鍋中不斷地吸水然後逐漸展開,囂張路人也倒了點樹葉茶在杯子裏,還好多帶了一個杯子,還能給青年npc倒一杯。


    青年npc本來看見這個杯子裏綠油油的感覺有點遲疑,抿了一口,就感覺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睜開了不少,然後直接喝了半杯。


    青年又準備喝一口的時候突然遲疑了一下,拿著這半杯樹葉茶放在中年的嘴邊,由於中年npc目前是醒著的,用著微弱的意識把半杯樹葉茶給喝了幹淨。


    “別搞得我不給你們喝一樣。”囂張路人看著這倆npc的動作搖了搖頭,上前又給已經空了的杯子裏麵倒滿了樹葉茶。


    這個小水袋裏麵可是裝著雪封親手熬製的一整鍋樹葉茶,雖然路上喝了不少,但是目前看來還有半袋,而且這玩意一回廢墟隻要你不是窮得叮當響,或多或少都能買得起一碗來喝,所以囂張路人也沒吝嗇。


    喝完之後中年npc感覺好了一點,起碼能說出話來,細聲細語地在和一旁的青年npc說著什麽,青年npc雖然感覺也很虛弱,但是比他好不少,於是兩個npc就靠在樹邊聊著什麽。


    三名玩家也懶得聽,聽也聽不懂,於是又拿著肉幹開始炫。


    肉幹目前不多了,吃完今天也就夠明天的,意味著後天要是回不去廢墟,那麽大夥就得挨餓。這森林裏麵的動物看見人就跑,狩獵難度起碼高了好幾個等級,所以也沒起什麽打獵補充食物的心思。


    肉幹也逐漸組成了肉糊,今晚早點睡把這個小鐵鍋拿了下來放涼了之後端給了青年npc,也沒有筷子勺子啥的,端著鐵鍋喝就是。


    三人也不知道怎麽照顧病人,反正把吃地給了還有點行動能力的青年npc就讓他倆自己互相照顧了。


    一鍋肉糊也沒多少,主要是鍋也不怎麽大,兩名病人將鍋中的肉糊吃了個幹淨。


    該幹的都幹了,三名玩家也準備下線了,在一棵樹後躺在準備假裝是在睡覺,吃完東西的青年看著他們都躺了,也是躺在草地上用一根凸起的樹根墊著腦袋看著天上的樹冠和縫隙中露出的星光,意識逐漸模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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